官道天骄-第10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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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一凡怒了,“不要跟我提孩子!”
正因为这个孩子,才能让张一凡感到无比的愤慨。孩子是两个人的事,怎么可以擅自做主?不经过自己的同意,就做出这种决定。现在这个孩子姓贾,不姓张!
让我张一凡为他们贾家传宗接代,当我什么了?
张一凡嘴上不说,陆雅晴也明白他的想法。
泪水流出来了,随着雨水一起滑落,她看着张一凡,“难道就是因为这样,你才要灭了我们陆家吗?我真没想到,你会是一个这样的人!我爸错看你了!”
“他呆在这个位置上,都是为了你,为了你!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们陆家,就算是我错了,他们又错在哪?张一凡,你不是人!”
关于省委工作的分工,陆正翁做了明确的交待,他自己把自己架空了,工作大部分交给张一凡去处理。其用意非常明显,就是希望张一凡能接下江淮这担子。这件事陆雅晴也知道,所以她才如此质问张一凡。老爸都这样做了,你还要怎么样?
张一凡也气愤了,原来陆雅晴以为这一切都是自己干的,这就是她今天兴师问罪的目的,看到陆雅晴朝自己吼,他也怒了!
解释,只能是掩饰。
张一凡吼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张一凡知道陆雅晴错怪自己了,但他不想做任何解释。现在不只是陆雅晴,只怕有更多的人都在心里怀疑,张一凡就是幕后的*纵者。他要陆正翁早点下台,自己坐上这个一把手的位置。
或许以前的一切和谐,都是演戏,今天的一切才是他的本来面目。张一凡的咆哮,陆雅晴自然理所当然地这样认为。
“我恨你!”
陆雅晴看着他,咬牙切齿地喊了一句,转身冲进雨里,奔跑,奔跑——张一凡站在那里,看着她越来越模糊的背影,心头涌起百般滋味。
陆雅晴肯定是误会自己了,认为自己借陆天旷之错,来打击陆正翁,从而达到自己登上省委书记宝座的梦想。只是这一切,他没法解释。
既使他说了,陆雅晴也未必相信。
这种政治斗争,历来残酷,只要陆天旷之事一暴光,陆正翁肯定黯然收场。陆雅晴不怪他又怪谁?
雨,还在淅沥淅沥地下,烟雨朦朦,笼罩着这一切。
张一凡回到车上,浑身已经湿透了。点了支烟,麻木地抽了起来。
到底是谁在破坏这种和谐?
是谁在打破这种宁静?
其实在此之前,张一凡和李虹都收到风声,周世荣涉及到走私。李虹也在暗自收集证据,周世荣迟早要处理,但绝不是现在。
没想到有人比自己还急,急着把江淮搅得不太安宁。手里的烟渐渐地燃到了尽头,张一凡依然没有发现。好不容易清纯的江淮,突然被这一场秋雨,搅得一片浑浊。
省委大院,九号别墅中。
陆正翁坐在书房里,目光透过那明亮的窗口,窗外,烟雨朦胧。
深秋终于到了,他在思索着自己历程,来江淮有十几个年头了,往日的一幕一幕,如电影片段般浮现在眼前。很多人都说自己是一个很强势的书记,但是真正没有几个人了解自己的苦衷。
陆正翁曾经说过,没有哪个人是天生的领导,他也是从下面一步一步干过来的,爬到省委书记,封疆大吏这个位置,并不是人人都可以。
陆正翁自豪地认为,江淮能有今天的成就,他可以称得上是第一人。
这句话绝对是中肯的评价,如果他陆正翁说第二,没有人敢说自己第一。
十几年一路走来,陆正翁同样也是披荆斩棘,最终站在江淮省委权力的巅峰。想着最近的这些日子,陆正翁最为得意的,还是头一次感受到那种和谐。
遗憾的是,这种和谐并没有维持太久,就已经支离破碎。
目光落在书房里一张照片上,那是陆天旷小时候的照片。
这个时候,陈夫人进来了,望着自己的丈夫,不由有些心痛。她担心的不仅仅是陆正翁,还有自己的儿子陆天旷。
谁都不会想到,平时在家里形如乖乖崽的陆天旷,居然把天捅破了。走私伙团之首,这个罪名一旦成立,面临他的不是死刑,也是无期。
当然,别人要想判陆书记儿子的罪,首先要掂量掂量自己的份量,但这个时候不是别人要不要判的问题,而且陆天旷该如何给江淮百姓一个交代?
不待夫人开口,陆正翁道:“把它拿过来。”
陈夫人顺着他的目光,看到了陆天旷小时候的照片。她不知道陆正翁为什么要将儿子的照片,单独放在这里,或许是他独独痛爱陆天旷,陈夫人以前是这样猜测的。
当她拿着相框过来,陆正翁道:“把它打开!”
陈夫人也没说什么,慢慢地将相框打开了。照片已经十分陈旧,毕竟有好些年头了。照片的背后,写着陆天旷的生日和出生时辰。这个生日,却不是陆天旷现在的生日,陈夫人道:“这是什么意思?”
陆正翁淡淡地道:“他不是你的亲生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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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5章 江淮风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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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夫人的脸色变得很难看,她愣愣地望着眼前这个男人,眼神变得有些陌生。(&;书&;吧)
眼中还有一种表情叫惊讶。
刚开始还以为陆正翁是开玩笑,但陆正翁这人极少开玩笑,多年的官场*浸,让他变成了一个非常严谨的人。
听说这个抚养了近三十年的孩子,居然不是自己新生的,她怎么能不震惊?
如果不是,那么自己的孩子又去了哪?
陈夫人的思绪,一下回归到了二十几年前。她刚刚生下孩子的时候,医生就说小孩需要特别监护,于是交给了陆正翁,这一去就是一个星期。
陆正翁看到老伴的反应,似乎这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你还记得小孩刚刚生下来的那个时候吗?医生跟你说,孩子需要送监护室特别监护?”
提起这事,陈夫人当然明白,她记得清清楚楚。而且小孩是七天之后才抱回来的,当初她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对。现在听陆正翁说,她突然想起了当初的确有很多疑点。
小孩抱出去的时候,头发很长的,七天后居然短了不少。但是当时的环境下,她根本没有多想。她只想知道自己的孩子去了哪?
“那我们的孩子呢?”
陈夫人咬了咬唇,几乎不敢相信这个事实,她不明白陆正翁为什么要这样做?
陆正翁道:“我们的孩子一直在我们身边,他过好很好。”
陈夫人拿着照片的手,有些哆嗦起来,泪水哗哗地流着,就象窗外的雨水。自己抚养了二十多年的孩子,突然变成了陌生人,这个打击不亚于晴天霹雳。
“他在哪?他在哪?”
陆正翁缓缓道:“他就是欧阳三号!”
嗡“不可能,不可能!”
陈夫人疯狂地摇头脑袋,欧阳三号才是自己亲生儿子?这怎么可能?不管陆正翁说的是不是事实,她都无法接受。但是陆正翁的话,让她突然有了一种奇怪的感觉。
此刻她突然明白了,陆正翁为什么要收欧阳三号做干儿子,为什么一直将他带在身边。别看他对欧阳三号平时挺严厉的,但从内心上,她都能感觉到陆正翁对欧阳三号的关怀。
如果不是陆正翁自己提起,陈夫人哪会将这些联系起来?
原来这一切都是有原因的,陈夫人痛苦地闭上了双眼,“你为什么这么做?”
陆正翁缓缓道:“不是我要这么做,当时的情况,容不得我犹豫。天旷的父亲含冤入狱,病死狱中,他的母亲在农村生下天旷的日子,跟我们的孩子只差了三天。把孩子交给我的时候,她一再恳求,万万不可让孩子再进官场。”
陆正翁站起来,“这就是我一直不肯让他们进体制的原因,我答应过他的父母,就一定要做到。没想到他却走上这条路,没想到!”
陈夫人道:“欧阳不是比天旷大二三岁吗?”
陆正翁道:“年龄是可以改的。这一切都是我的安排,把孩子交给欧阳之后,我才敢把天旷抱回来。没想到你居然没有发现这一点。”
陈夫人身子一软,无力地坐了下来。“难怪你一直对欧阳比天旷还要严厉,其关你在内心,真正关心的是欧阳。”
陆正翁点了点头,“还有一件事,你可能不知道。欧阳喜欢雅晴。这就是他一直心甘情愿跟在我身边的真正原因。”
“他怎么可以……”陈夫人急了,欧阳三号居然喜欢雅晴?那不是他的姐姐吗?
但是欧阳三号的年纪,被人为地写大了三岁,他就变得比陆雅晴还大了。
陆正翁道:“正因为如此,他才不愿意外放为官,否则我早就在前几年,将他外放,既然他不愿意,我也不强求。但是这件事,你还是不要让欧阳知道,我担心他承受不了这种打击。”
“你担心,你现在担心有什么用?当初你就这么狠心将孩子抱走,陆正翁,你太无情了!”
陈夫人显然很生气,为了朋友,他居然扔了自己的孩子。“你现在以为这样就可以弥补他失去的一切吗?陆正翁啊陆正翁,你好糊涂!”
陆正翁叹了口气,“你也知道,他们一家人救过我爹的命,我不可以忘恩负义。”
那是文革时期的一段故事,陆正翁老爸被批斗,是陆天旷的亲生父母救了他。为此,陆正翁必须报达人家这段恩情。陈夫人不说话了,她呆呆在坐了一会,望着手里那张照片。
这毕竟是自己养育了近三十年的孩子,没有亲情也有感情。陆正翁突然告诉自己这些,是为了什么?陈夫人猛地警觉过来,愣愣地看着陆正翁。“你告诉我这些,想干什么?”
陆正翁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我救得了他一时,救不了他一世!”
毕竟女人心软,陈夫人含着泪水道:“既然他已经跑了,就放他一马吧?”
陆正翁抬起头,望着天花板。
“我是江淮的省委书记,怎么可以不以身作则?江淮几百万多眼睛在看着我。你叫我怎么办?”
陈夫人一脸黯然,“难道就没有其他的办法了吗?”
她突然想起一个人,“我去找张一凡,我去找李虹。找他们二个!”
陆正翁骂了一句,“糊涂”
“我陆正翁顶天立地,何必要做这种低三下四的小人?”
说罢,推开门大步走了出去,径自下楼去了。
欧阳三号从阳台上闪出来,望着陆正翁的身影,神色黯然。
雨,一直下。
陆雅晴淋得象落汤鸡一样回到家里,贾诗文急坏了,看到她那失魂落魄的模样,急急走过去,“雅晴,雅晴?”
陆雅晴突然身子一软,倒在他怀里。
贾诗文慌了脚手,忙喊了保姆过来,两人七手八脚地将陆雅晴抬进去。
看她淋成这样子,贾诗文急得又是煲汤,又是泡热茶。
陆雅晴幽幽地醒过来,看着坐在床头的贾诗文,心里无由地一阵恼怒。
“出去,你给我出去?”
她抓起枕头,朝贾诗文砸过去。
面对陆雅晴无缘无故的发火,贾诗文一头雾水,捡了地上的枕头,退出了房间。然后一个人坐在客厅里发愣。陆雅晴这是怎么啦?
保姆也觉得奇怪,好端端的发什么火?
她们哪里知道陆雅晴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