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死谁手-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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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那鼓掌的男子。
苏小青面不改色正经坐定,向他揖手说:“云兄,幸会。”
云从龙眼眸一亮,还礼说:“不知兄台高姓大名?”
苏小青若无其事地从容答道:“在下苏笑青。”
“哦,原来是红苏酒的当家,久仰久仰!”云从龙眼中意味浓浓,苏小青佯装没看到,与这桌的其他客人打起招呼,不再与云从龙搭话。
待柳奕铭敬酒完毕,大家顿时开怀畅饮,用的自然是青凤城有名的红苏酒。
左边目光灼灼,苏小青赶紧埋头苦吃,只想填点肚子后就抽身离开,岂料吃得几口之后突觉得小腹一阵阵隐痛,心想难道是在山石上坐得久了,肚子着了凉?渐渐身上也感觉阵阵发冷,脸色苍白起来。
“青弟怎么了?”左边传来云从龙甚为关切的声音。
苏小青站了起来正想离开,却突然又赶紧坐下说:“没什么,原以为忘了点事,突然想起来已经吩咐过小厮了。”
说话的当儿,一股热流从双腿间缓缓泅出,苏小青心中暗暗叫苦,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当口儿初次来潮了,素素又不在一旁,却是如何是好?当下坐着一动不敢动。
看着云从龙那探询的目光,只得装模作样地挟了几筷子菜慢慢吃着,心中只盼大家吃完散去喝茶,好让自己想办法溜走。
好在过得两刻,客人们陆续吃饱去前厅用茶。云从龙却不知苏小青心里千刀万刀地痛骂,死粘着不走。
柳奕铭欲约苏小青谈事,到前厅客气了一圈不见人,管事的告知还有两名客人在用餐。走进厅来,见苏小青还在慢慢喝汤,当下笑道:“我庄里的菜品如此好吃吗?青弟还未用饱?”
苏小青心内焦急,敷衍道:“笑青惯来吃得慢,叫柳兄见笑了。”
柳奕铭遂在苏小青右手边坐下与云从龙闲谈,又等了一刻,看苏小青还在小口喝汤,心下不耐,拉了苏小青说:“汤已凉了,青弟先去喝茶,为兄明日再叫厨子做一份送到青弟府上。”
苏小青连忙抽回手说“不用不用”。
谁知柳奕铭练武之人手劲颇大,苏小青抽得急了,不由得向后跌去。
两人急起身伸手扶住苏小青站好,小青坐着的椅子却磕倒了,衣衫后摆印出的一片殷红正正地映入两人眼中。
苏小青脸色瞬时红得象煮熟的螃蟹,低头默立不语。
云从龙嘴角泛起玩味的笑意,似乎很是开心。
柳奕铭怔了片刻,脱下外衫披在苏小青,抄手将苏小青抱起,几个起跃飞入自己房里,拿了一套干净的衣衫放在苏小青面前,轻声说:“换吧。”便走出房间将门带上。
一刻钟后,苏小青将自己的衣服团成一团抱在怀里,开门垂着头走了出来,低低地对守在门外的柳奕铭说道:“送我回去。”
第十一章 小青吃瘪
想起柳奕铭送自己回来时嘴角隐隐含笑的样子,苏小青觉得自己真的是糗大了,又羞又恼地扑在床上狂捶枕头,放声大叫:“啊啊---,我不要活了!!”倒把后面进来的白素素吓了一跳。
白素素被柳奕铭告知苏小青有事先回来了,忙急急赶回来看怎么回事,甫一进门正看到苏小青抓狂,待问清了缘由,不由得又好气又好笑,故意逗道:“当日你还没脸没皮地调戏我呢,现在倒知道羞了?”
原来白素素比苏小青年长一岁,母亲早逝,十二岁那年,父亲白六赌输了钱硬扯着她要卖到妓院来寻几两银子去扳本,白素素又哭又闹死活不肯,被白六几个耳光刮得嘴角流血,恰在这时被苏小青遇到,便以十五两银子从白六手中买了下来。
苏小青见白素素柔柔怯怯的样子,故意捏捏脸蛋、摸摸小手、偷个香吻之类做些小动作调戏她,常惹得白素素暗里哭哭泣泣,但白素素禀性善良,又自重自强,擦干眼泪后本分做事,但凡苏小青吩咐的极少出差错。
苏小青觉得可以信任,这才对白素素开诚布公自己的性别,把白素素大大恼了一场,苏小青也觉得自己先前小动作玩得过火,想起两人也是一青一白,遂抬出白蛇传的故事来哄她,才算和解,并成了生死相约的好姐妹。
当下,白素素才故意逗她解气。
苏小青见白素素幸灾乐祸的样子,抱着被子干嚎:“白素贞,你个没良心的大蛇精!你落井下石,你往人家伤口上撒盐,你把人家打翻在地了还要踏上一只脚!”
白素素也不示弱笑骂道:“叫你平常欺负我,看吧,什么叫现世报!小青蛇,小妖精,看你还没脸没皮不,羞死你!”
忽听到窗外有人呵呵在笑,两人抬眼看去,竟是云从龙不知何时立在院里,一副看到好戏的神情。
苏小青恼羞成怒,想起之前的窘态,现在的无赖之语这人都一眼不拉、一字不差的看了听了去,不假思索便将手上抓着的东西向他砸去;原来却是苏小青的枕头。
云从龙挥袖接过捧在胸前长笑一声说:“原来小青蛇年未及冠也会思春,将随身之物赠我这个意中人啊!”
苏小青极少吃瘪,气得眼圈发红,抓起桌上的铜镜又要砸去,云从龙忙道:“你还想砸死我不成?我是来给你送样东西的。”说罢近前来把东西交到白素素手上,原来是一个精致的小手炉。
苏小青凉凉地说道:“你还真了解女人啊。”
“了解,才好关心你啊。”云从龙斜倚在门边,目光灼灼地盯着苏小青。
苏小青见他语带调笑,沉下脸来说:“你再不走我就去官府告你擅闯民居。”
“错,是擅闯闺房。”云从龙笑意吟吟,看苏小青又要动怒,忙道:“我走我走,再不走我怕你这个蛇精要吃了我。”哈哈笑着,人已跃去不见踪影。
苏小青气得直跺脚,白素素自进苏家以来还从未见小青如此吃瘪,心道阿弥陀佛,原来也有人能让小青这样抓狂,暗暗偷笑不已。
当天,苏小青就叫人把家里的围墙全部加高三尺,还在墙头装上了锋利的碎瓷片(作用与玻璃渣等同)这才作罢。
第十二章 酒楼之约
穿越以来最让苏小青觉得不方便的莫过于月信,现代一包卫生巾而已,古代却是一根棉布带子,穷的人家装的草木灰,中等人家装草纸,富家小姐用几层绸布。小青试着用了纸和布两样,都感觉极不方便和舒服,无奈只好乖乖在家里呆了几天。
但无论如何,自己拟定的商业和人生计划还是要执行的。月信一过,苏小青便发帖邀请柳奕铭到天富酒楼一聚,把当日柳庄踏青时原要提出的事项提了出来。
“寒楚国的瑞雪庄?你想知道他的全部情况?”柳奕铭轻蹙眉头,脸上明显摆出个大大的问号。
“恩,是这样的,瑞雪庄的薜家是寒楚第一大贾,我家的酒已经在寒楚慢慢销开了,多了解第一大贾的情况方便我进一步运作。”苏小青呷着香茶侃侃解释,目光很是坦诚。“另外,今天约柳兄来还想谈谈合作的事。”
“合作?”
“恩,一是我最近想争取将新酿造的雪顶红苏酒作为御用供酒,希望得到柳兄的帮助;二是我想和柳兄联手在国内各大城内开连锁酒楼,不知道柳兄意下如何?”
原来苏小青是想走精品高附加值路线,先将新酿造出的雪顶红苏酒挂上御用供酒的金牌,再通过柳奕铭的生意网联手开高档酒楼,在高档酒楼内出售贴了金的雪顶红苏酒,对其它酒楼绝不外供,保证连锁酒楼的品牌优势。
大致解释后,苏小青取出自己这几日写好的连锁酒楼企划书放到柳奕铭面前。自是按现代企划书的样式分析了行业背景、现状、优势、可行性等等。
柳奕铭快速看过一遍,心里极为震惊,当下收入袖内缓缓道:“此事待我回去再仔细看过,明日再给青弟答复。”苏小青不提踏青那日之事,坦然似并未发生,柳奕铭也不改称呼,仍叫她“青弟”。
苏小青也不急,笑着给柳奕铭斟了一杯酒说:“这就是我家新酿的雪顶红苏,还请柳兄品鉴,看够不够御用供酒的资格。”
话音未落,雅间的门便被推开,云从龙笑着走进来说:“什么御用美酒啊,我这不速之客也来品品。”
见他自称不速之客,柳奕铭极有风度地站起来邀坐,苏小青却别开脸并不开腔。云从龙笑吟吟地偏选了苏小青旁边的位置,坐下时低声问道:“小青蛇儿,你又酿了什么好酒啊?”
苏小青恼怒地瞪了他一眼:“云兄是潇洒之人,想是尝遍各地美酒,我家的薄酒怕是入不了云兄的法眼。”
云从龙也不管,自倒了一杯说:“只要是青儿酿的,哪怕是水都香啊。”
柳奕铭听他叫“青儿”语气亲昵,脸色浮上一丝不自然。
苏小青涨红了脸怒道:“谁是你青儿!”抬足便走出门去,想着自己女儿身份暴露也就罢了,偏这人是个登徒子,夹缠不清,刚才语气甚为轻佻,今后不知还要如何烦恼,心中气苦,眼泪禁不住一滴滴流下来。
怕走出去不好看,径直走进自己设在酒楼的休息间里去坐着。想着在现代自己早就打电话报警了,老妈会拍着自己的肩背轻声安慰自己,穿到这里却这样让人欺负,不由得悲从心来,眼泪更是大滴大滴地往下落,却狠狠咬着自己左手食指的指节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突然旁边一只大手递过来一方手帕,“青¨¨¨弟,云兄他少年心性,并不是轻薄之徒。你¨¨¨”
原是柳奕铭见苏小青面色有异,负气出来,跟来却发现苏小青在哭泣,只是自己极少安慰女子,一时间也不知说什么为好,只好递了手帕过来。
苏小青不想让别人看到自己哭泣的样子,放开咬着的手指接过手帕拭干眼泪,低低地说:“对不起,我失态了。柳大哥,我想一个人静一静,你请先回吧。”
柳奕铭听她伤心时还如此应答,瞥了眼她手上深深地齿痕,轻叹了一口气走了出去。
苏小青觉得眼睛哭得有些涩了,人也觉得有些乏,便偏着头趴在桌上,静静地想心思,不知不觉合上了眼沉沉睡去。梦里好象自己又回到了现代,却是在七岁时¨¨¨
第十三章 噩梦真情
梦中就如看电影一般,看的却是舒小青的人生回放:懵懂而美好的童年在舒小青七岁那年嘎然而止,父亲和母亲开始争吵,先是背着小青吵,后来发展到纸包不住火的架势,无休止的争吵如一张密密的渔网罩在舒小青的心上,从此让小女孩的心里充满了挥不散的阴霾。
争吵逐渐发展到摔打东西、撕扯,目睹自己最亲的两个亲人口不择言地互相谩骂,小青的心一点点冰冷,她不懂,不懂为什么父亲会爱上别的女人,难道父亲对母亲没有爱吗?没有爱当年两人又怎么会结婚,怎么会生下她?难道当年夫妻两人的爱就这般淡薄了吗,为何父亲要移情别恋,不要她不要这个家?
终于在九岁那年的五月,在母亲“我死也不离婚!”歇斯底里的叫声中,父亲绝然地拿走了家里的存折,另一个女人给他生了个儿子,父亲隐在私心里的重男轻女的思想终于明正言顺地浮了出来,他要儿子,和那个年轻的女人!
母亲颓然地坐在地上,发丝凌乱,脸上还印着鲜明的掌印,舒小青焦急地追出去跪在地上紧紧抱着父亲的双腿哀求:“爸,你不要走,不要走!”
父亲一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