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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8章

宠妻无度之腹黑世子妃 作者:偏方方(潇湘书院vip2014-09-28完结)-第2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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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夫人摆了摆手,阖上眸子慵懒地道:“不用了,让她回,说我歇息了。”嘴里,却唱起了小曲儿。
    王妈妈的眼神又是一闪,福着身子应下:“是,奴婢明白了。”
    走了几步,又突然回头,“老夫人,庄子里到这个季节该出新鲜水果了,今年还给大姑奶奶送吗?”
    老夫人的眸光一凉,想了想,还是说道:“嗯,送吧,哥儿和姐儿洗三我没去成,你亲自选一批鲜果送去,聊表我这曾外祖母的心意。”
    王妈妈躬身退出,将老夫人的原话如实相告,水玲溪气了个半死,当即掉头冲出院子,朝大门口的方向走去!
    清幽院内,水玲珑正在与冷幽茹清算夏季的账目,不仅有府里的,也有王府名下各大店铺和庄子的。
    冷幽茹拿起一本册子念道:“正掌柜一名,月钱十两;副掌柜两名,月钱六两;前堂伙计六名,月钱二两;粗使伙计十名,月钱一两;洒扫仆妇四名,月钱一两,其中,一名副掌柜上季度提前支了二两零七百五十文,这回总共应发多少?”
    水玲珑飞速敲着算盘,冷幽茹话落,须臾,她答道:“四十五两零二百五十文。”
    冷幽茹提笔批注,翻了翻效益那一栏,喃喃道:“好像不怎么赚呢,春季就是五百两,怎么夏季了没什么增幅?”
    这是一家中等的绸缎铺子,按理说夏季衣裳的样式繁多、花色新颖,生意应当比春天好一些才是,最好的是冬季,年关人人都得缝新衣,最淡的春季,因为冬天的衣裳还能穿,可夏天没增幅,这也太奇怪了。
    水玲珑就道:“母妃要不要派人去铺子里看看?”
    她是去不了,姐儿离不开她,冷幽茹倒是自由,但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冷幽茹擅于享受生活,却不懂得打理生意,冷幽茹要是去巡视一圈,铺子得全部换上鎏金灯罩、银丝熏炉、兔毛地毯……赔都赔死了。
    冷幽茹黛眉微蹙:“是不是要涨点儿工钱?这么点钱能活么?”
    水玲珑扶额,王妃大人,诸葛家开给工人的薪水已经是全京城数一数二的了,除开月钱,每季度都发送两套衣裳、两斤菜籽油、两斤鸡蛋、两斤猪肉、两条鱼、两斤鲜果,年底不管职位高低、不管贡献与否都有二两到十两不等的红包,她都肉痛死了!
    讪讪一笑,水玲珑道:“母妃,外面一斤面粉三文钱、一个鸡蛋一文钱、一斤猪肉十五文钱,这是市场价,晚上的价格会减半,他们只要晚一点去购买第二天的食材,虽不大新鲜,但能便宜很多,穷苦人家的日子都是这么过来的。”
    水玲珑没菩萨心肠,也不搞什么慈善事业,这就是剥削阶级和被剥削阶级的现状,她无力改变,除非改变整个社会,否则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诸葛家搞特殊搞得太明显,一定会成为所有商家群起而攻之的仇敌。而冷幽茹一碗血燕五十两银子,一支发簪一百两银子,一套衣裳一锭金子,当然不理解这些穷苦人是怎么过活的了。
    冷幽茹的食指翘了翘,似是而非地“哦”了一声,又放下手里的账册,拿起另一本:“算古玩店的。”
    水玲珑认真地敲起了算盘。王府家大业大,仅凭朝廷发给王爷和诸葛钰的俸禄根本支撑不了王府庞大的开支,或许连养冷幽茹这只骄傲的孔雀都养不起。别说冷幽茹了,就她和姐儿、哥儿一个月也至少花掉上千两银子,这还没算诸葛钰的。所以,这些店铺和庄子里的收入才是维持王府奢侈生活的主要来源。
    二人开始清算,越算到最后,冷幽茹的眉头皱得越紧:“居然赔了。”
    不多时,她又释然,“算了,一家古玩店而已,大不了从我私房钱里挪些出来。”
    水玲珑哭笑不得,冷幽茹的私房钱堪比一个小国库,具体多少无可估算。但瞧冷幽茹习惯性一般的语言,可见这么多年她都在拿自己的钱贴补某些铺子里的亏损,心是好的,但其实是可以避免的。
    唉!又肉痛了……
    俩婆媳一个大手大脚地瞎指挥,一个小气抠门得心里抓狂,好容易算完所有店铺的帐,二人都像打了一场仗!
    冷幽茹松了口气,端起茶喝了一口,余光瞟向另一沓子账册,道:“还有庄子里的。”
    这时,岑儿打了帘子进来:“姑爷送表公子回来了,今天表公子下学,是姑爷去接的。”
    冷幽茹揉了揉太阳穴,道:“请姑爷进来喝杯茶吧。”
    不一会儿,穆华牵着皓哥儿的手走进了明厅,看起来,相处得不错!
    二人对冷幽茹行了礼,皓哥儿又转而向水玲珑行了礼,水玲珑笑了笑,又与穆华打了招呼。
    “岑儿,带表公子去洗手洗脸,洗完了吃点水果,尔后到书房描红。”
    冷幽茹一声令下,岑儿伸手去拉皓哥儿,谁料,皓哥儿非常配合地走向了净房,这倒是让所有人都微微诧异了一下。
    又一名丫鬟上前,奉了茶给穆华,穆华接过,看了一眼堆积如山的账册,谦和有礼地道:“我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
    冷幽茹含了淡淡笑意地道:“也不是,你坐一会儿,这边很快就完了。”
    “好。”穆华应下,开始喝茶。
    冷幽茹翻开第一本庄子的账册,念道:“总管事一名,月钱八两;副管事八名,月钱五两;妈妈十名,月钱二两;小厮丫鬟各十名,月钱八百文,粗使仆妇八名,月钱五百文;守门妈妈三名,月钱五百文,八月工钱多少?”
    水玲珑敲着算盘……
    “八十九两又五百文。”
    水玲珑一怔,看向了穆华,这厮要不要这么妖孽?比她的算盘还快?
    冷幽茹也微微一怔,却不是和水玲珑惊讶同一个点,她的眼皮子动了动,翻了一页,道:“佃租入五十两,柑橘卖四十两又七百二十二文,甘蔗卖三十两又四百一十三文,添置农耕工具耗费九两又六百八十九文,本月收入多少?”
    “没有收入,亏损了二十三两又五十四文。”
    水玲珑敲完最后一颗珠子,也得出了这个答案,庄子八月共进账六十两四百四十六文钱,却支出月钱八十九两又五百文,结果就负增长了。
    水玲珑和冷幽茹再次同时看向了穆华,穆华被看得不好意思,难为情地挠了挠头:“对不起,我……我没忍住。”
    冷幽茹没说话,水玲珑也没有。
    接下来,冷幽茹又报了几页庄子里的账目,水玲珑就注意到穆华的嘴唇随着冷幽茹的报数微微动着,整个过程神色都是极其严肃的,而当冷幽茹报完,他的嘴也不动了,神色也缓和了,这说明,他在心里算完了。
    水玲珑惊讶得半响说不出话来,不是没见过商人习惯与数字打交道,但那些仅仅是为了生存、为了经营有道,穆华不同,他仿佛天生对数字有种抑制不住的狂热,瞧,他现在正在看冷幽茹没算完的账册,两眼泛着贪婪的光,不是想贪里边的钱,而是单纯想把里边的帐挨个挨个用公式算明白。
    冷幽茹也注意到了穆华的异样,顿了顿之后将账册往前推了推:“你帮忙算算。”
    穆华潋滟的眸子里就溢出极强的亮色来,他起身走到桌旁,小心翼翼地捧起账本,一页一页地翻动了起来,他的嘴再次开始不停地动着,像在默念账本上的条目,又像在核算内心的公式,亦或是一心两用,同时进行。
    他看得很快,中间根本不停,厚厚一本账册,少说有几百个条目,他却一气呵成,关上账册又拿起另一本,这回停顿了约莫三秒,水玲珑猜他是在消化上一本的内容。尔后就这样一本接一本,只过了两刻钟,他看完十本账册,随即将十个庄子的月钱、盈亏情况一一说了出来。
    水玲珑和冷幽茹瞠目结舌,这已经不能用过目不忘来形容了,他好像把脑袋给分成了十部分,每个部分装着一个庄子的详情,能细致到有多少名丫鬟、卖了多少斤谷子……
    讲完,冷幽茹太过惊讶,乃至于没有动笔去记。
    穆华看了二人一眼,清了清嗓子,说道:“要不,我还是写下来?”
    “必须的!”水玲珑和冷幽茹异口同声!
    穆华被二人吓了一跳,敛了敛心神,提笔将刚刚算出来的帐一一写在账本的末尾,边写边道:“其实呢,这种没有规模、没有计划的种植是产生不了多大效益的,庄子可以分为两种,一种是自己种植,那样的话,最好一个庄子专攻一种农作物,批量生产、批量销售、有争对性地护理;另一种是租给附近的农户,那就不用太刻意管他们种什么了,但最好能派相应的农业专家定期指导农民耕种,农户的收入高了,庄子里的佃租也才能高。”
    水玲珑暗暗赞许,其实她也是这么想的,忽而有种成就感,好像和天才的想法一致挺自豪,因为这说明她也是天才!
    冷幽茹愣了愣神,又将方才的绸缎庄的账册递给了他:“这个呢?”
    穆华认真地翻阅了一遍,说道:“这个不好说,得去铺子里看看,到底是货品质量不够,还是大家的做事态度不够,当然,周围的地理环境也尤为重要,我初入京,不甚了解京城的状况。”
    一间铺子的盈亏冷幽茹不在意,反正她有的是钱。
    水玲珑不行了,在生活上她可以奢侈无度,但在生意上她绝对斤斤计较,该她赚的,一分钱也不流到外人田!水玲珑想起穆华今儿好像是有事登门的,遂温和地笑道:“你来找母妃有事吗?”
    穆华微微点头,不看水玲珑,非礼勿视,那是别人的妻子,不是他的:“嗯,我是想和母妃说一声,我打算去玲儿的铺子里走走,了解一下情况。”
    冷幽茹面色如常道:“应该的,你不来,我也正要派人把对牌给你送去的,每个院子都有自己的对牌,不可混着用,你拿好了。”说着,命丫鬟取来一块红木做的雕刻了藤条纹路的长方形木牌,递到了穆华手上。
    穆华起身道歉:“多谢母妃。”扫了一眼纱橱后面的小书房,隐约可见儿子握笔描红的身影,想搬出府居住的话梗在了喉头。
    眼看着到了日落西山,穆华和水玲珑起身告辞,冷幽茹也起身去往了净房。
    小书房内,皓哥儿抬头望向岑儿,摸了摸肚子,岑儿会意,这是饿了。岑儿看了一眼墙上的沙漏,正色道:“快到吃饭的时辰了,糕点是不许吃的,要不,奴婢再给您拿两块蜜瓜?”
    皓哥儿很乖巧地点了点头!
    岑儿心满意足地摸了摸他脑袋,臭小子,总算识相了!
    待到岑儿一走,皓哥儿便探出小脑袋四下观察,确定没人注意到他,他才捂着袖子悄悄地、悄悄地穿过明厅,跑向了冷幽茹的卧房。
    打开门,一股香风扑鼻,很淡、很好闻。
    皓哥儿吸了吸鼻子,又习惯性地抬起袖子去擦,刚碰到鼻尖便忆起早上被按着洗澡的事儿,眉头一皱,放了下来!
    他屏住呼吸,蹑手蹑脚地绕过屏风,来到冷幽茹的床前,屋子里精致的陈设让他恍觉仿若置身天堂,脚下踩的不是冷硬的地板,而是柔软的云团,是以,他每迈动一个步子都非常小心,到底是担心被发现,还是唯恐破坏了天堂的一砖一瓦,不得而知。
    当他终于抵达富丽堂皇的床边时,他惊讶得连呼吸都快忘了。
    探出瘦瘦的纤长的小手,摸了摸丝滑如绸的床面,眼底露出一抹惊艳,又俯下身贴着它闻了闻,眼底的惊艳转为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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