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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沉璧-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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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胤禛低声说:“儿臣并未对她有意。”
  皇帝默了会儿,以为是德妃错会了胤禛的心意,说:“娶嫡福晋合不合心意,倒是其次。俗语说的好,娶妻娶贤,费扬古家的丫头我知道,是个妥贴的人,放到你身边,对你也大有好处。模样么,朕看也算好的。若你真觉得不尽心意,日后,有你属意的,你说,给了你也就是了。”
  皇帝将话说到这个地步,照说也该口头谢恩了,可胤禛却不,他跪了说:“皇父,此事真的不成的,儿臣没有别的请求,只求父皇应了儿臣这遭吧。”
  皇帝说:“怎么就不成了,大丈夫做事没一点儿果断,现下圣意已经下达,天子一言九鼎,岂能朝令夕改,你说怎样就怎样。你回吧。”
  胤禛求道:“皇父,应了儿臣吧,这婚不能成的,皇父。”
  一边伺候的李德全见圣上脸色不渝,便劝着胤禛说:“好主子,先回吧,圣上也说了,日后有合心意的,允您接进府的,这还不成。”
  胤禛只跪着不起,圣上便说了句:“好好地,不在朝事功课上,多下功夫,只在这些儿女情事上过度费心思,能有什么出息,朕且说与你,这事是决计不能改的,你既然爱跪着,就跪着吧,只别在我眼前,外头,有你跪的地方。”
  皇帝说的声色俱厉,偏胤禛也是执拗脾气,两人谁也不肯让谁,就这么僵着。
  圣上见胤禛不动,便严声说:“还在朕眼前做什么,出去。”
  胤禛咬了咬牙,偏头出去,果真在殿外跪了。
  正是晌午,太阳很毒,又没有一丝风。
  胤禛本就怕热惧暑,跪了一会儿,便是一头的汗。
  舒伦远远的看着,见他如此,便拿了把伞,给他遮凉。
  胤禛见是她,眼神儿里竟全是恨意。
  他一把挥开她的手,说:“滚开。”
  舒伦低着头苦笑,好一会儿说:“主子这是何苦?”
  胤禛说:“何苦?为了你呀,你不是瞧不上爷,想着高枝儿么,爷们儿自当成全你。”
  舒伦一愣,说:“主子真是为了奴婢?”
  胤禛说:“要不然呢。”
  舒伦笑的飘忽,她说:“如果主子真是为了奴婢,那主子大可不必如此,对于此事,奴婢从未说过自己不愿。”
  胤禛讽笑道:“前头还说不愿,如今倒愿意了,也是,庶福晋,侧福晋什么的,自然不比嫡福晋,你倒聪明,只是,别人我不管,爷的嫡福晋,你还不配。”
  胤禛这一跪,竟真跪了一个下午,最后还是德妃在圣上跟前求情,才将人带走的,那时,已是近晚膳时间了。
  回了永和宫,德妃立即让人拿冰着的绿豆粥给胤禛消暑,自己则递了个温帕子给他,说:“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偏要折腾,若真是病了,亏得不还是自己的身子。”
  胤禛心里几番滋味,圣上不同意取缔婚约,他又气又急,又是伤心,身上呢,跪了半日,也有些受不住,整个人阴沉的很。
  伺候的人上了茶,他不妨,猛喝了一口,烫的不轻,拿杯子砸那人:“不长眼的奴才。”
  德妃知他心里有气,借奴才们发作,便示意侍奉的人下去。
  自个儿从纯格儿的手里接了绿豆汤,尝了,才给他吃。
  胤禛吃了半碗,便心烦的吃不下,推说:“时候不早了,额娘今日受累,也早些歇了吧。”
  德妃见他要走,便说:“你不急走,我还有话问你。”
  胤禛这才又耐着性子坐了。德妃说:“大热天的,你先消消气,身上才能好过,这般急躁,多早晚要出事。”
  他这时候心里不静,哪里能消气。
  德妃瞧他不说话,说:“舒伦那丫头不是你自己看上的,怎么现下你皇父准了,你又改注意了。”
  胤禛不屑的斥道:“看上她,她也配!不过是个爱攀高的,我给她侧福晋,倒想着嫡福晋的位置,嫡福晋的位置是她配的起的么。”
  德妃只当舒伦那里得罪了他,又或是他新鲜劲儿过了,厌倦了,便说:“看不看得上,如今也只能这样了,内大臣的家世做皇子福晋,的确低了些,可你皇父想给这个恩典,你能有什么法子。如今,圣旨都颁了,若这婚事不办,伤的就是君臣之义,皇家脸面,这些我不说,你也该知道,今个儿,你在你皇父面前闹,不是平白的叫他揪你的错么?”
  胤禛心中一痛,说:“我的错还少么,喜怒不定,急躁好怒,不知进取,还怕再多一条儿么,若真是多一条儿错,就能将这婚事免了,不要说一条儿,十条儿,白条儿,都成。”
  德妃说:“好好的,说这种丧气话,做什么。你是皇子身份,人品贵重,时时处处都要慎言的。再说,舒伦丫头做了什么,教你厌弃到这种地步,我瞧她相貌,虽不是倾国倾城,可也还成了,性子吗,也是个稳重聪慧的,又能体人心意,这样的人,娶回去,未必不是福。”
  胤禛说:“她聪慧,她知人心?那别人就不聪慧,不懂人心事了么?”
  德妃脸色一变,说:“你说那人是谁?”
  胤禛却不说话。
  德妃说:“你想说是董鄂家的女儿,是么?你嫡福晋的位置也是准备留给她的,是么?”
  胤禛突然睁大了眼睛,转瞬,眼里便聚了怒气。
  德妃见了便说:“你不必恼,也不要想着如何处置奴才们,我要知道什么,他们那个敢瞒,这事,也幸好是教我知道了,若是教旁人知道了,你可知道有什么后果么?”
  胤禛说:“能有什么后果,不过是我心里属意一个姑娘,碍着谁了。”
  德妃说:“你若心里真是这么个想法,怎的不回了圣上,让她入府。”
  胤禛动了动嘴唇,却没说话。
  德妃说:“你喜欢一个姑娘本没什么要紧,亦不碍着任何人,只可惜,你生在了皇家,是个皇子,她亦不是个平常人,她姓了董鄂,成了孝献皇后的侄女。”
  胤禛握了拳头,说:“那又如何?”
  德妃说:“如何?孝献皇后是什么人,你当知道。”
  胤禛说:“她是先皇挚爱一生的女子。”
  德妃点了点头:“对,就是这个挚爱一生,它让太皇太后没了儿子,让皇太后没了丈夫,亦让圣上没了父亲。”
  胤禛说:“可她只是个女子,只是个先皇挚爱的女子罢了,难道这也有错?”
  德妃说:“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她做个后宫女子本无罪,只是,她不该占尽恩宠,更不该让先皇有了弃天下不顾的念头。”
  胤禛说:“就算如此,可又甘娉婷什么事?”
  德妃说:“怎么会没有关系,她是谁家的女儿不好,偏托生在董鄂家,更罪过的是她长了一张与孝献皇后,一模一样的脸,只这一条便犯了圣上和太后的大忌讳。”
  胤禛问:“什么大忌讳?”
  德妃说:“自然是,怕再出一个先帝,再有一个董鄂妃。”
  胤禛说:“不会,我身不在东宫,不是太子,与大统无关,我只像福全皇叔一般,做个闲散王爷,如何能动摇国本。”
  德妃说:“昔日,吕布虽有万人之勇,却无并吞天下之心,可一貂蝉,使其父子相残,生灵涂炭。今日,你心仪董鄂娉婷,日后会是何情景,谁能预料。”
  胤禛说:“不,我不会,娉婷亦不会。”
  德妃叹了口气:“你还不明白么,你会不会不要紧,要紧的是太后圣上心里有这个顾虑。况且”德妃顿了会儿说“你又怎知你不会,那日我从小盛子那儿知道,说你身心系在她身上,舒伦丫头不过错用了个名儿,你便发了火,将人打了,后来,见你跟舒伦走的近,我还当小盛子乱说,谁知,你今个儿,倒为着她去顶撞你皇父了。”
  胤禛仰在椅子上,那屋顶在他眼底,远远近近,仿佛再转。德妃说:“今天的事儿,就这样了吧,有些事,不该想就不要想,有些人该忘的也要忘了才好。”
作者有话要说:  大大们一般什么时候看文,我看早上点击率会增加,晚上似乎没什么人看,我的文木有曝光的机会,神马榜都上不了,小心心受伤啊,想问一下看文的大大们,晚上是不是要偶尔加更一次呢,这样在最新更新榜上就可以看到,就会有更多的人来看了呢?筹谋划策啊,出谋划策。





☆、礼成

  胤禛往回走的时候已是半夜,天有些凉,满天的星星一闪一闪,分外明亮,他看着,便觉得像娉婷的眼睛。
  他握着拳头,低低的自语:“想做我的福晋,没那么容易,我倒要看看你怎么守得住这福晋之位。娉婷,你等着,我一定夺了她的福晋之位,等你父亲从西北回来,我再向皇父求个恩典,那时,我们便可以在一处了。”
  八月,圣上特旨,允舒伦提前出宫待嫁,临走,舒伦将所得资财赏赐全给了绿屏,宫中两年,知心的不多,绿屏算最亲近的。
  至于李嬷嬷,舒伦走那日,却遍寻不见,她想着,总能再见,也不强求。
  康熙三十四年秋,四阿哥府建成,九月末,李氏入府,传闻说,李氏容貌秀丽,极得四阿哥宠爱,第二年十月,得了个女儿,传到宫里,圣上,德妃甚是欢喜,多有赏赐。
  舒伦是十一月里入得府,时候是钦天监算定的,是个很好的时辰。
  那日,胤禛将她从家里接出,凤冠霞帔,轿子从正门抬入,证明她的身份,证明她在这府上的地位。
  陪她嫁过来的是自小跟着的宝络,舒伦自蒙着红头巾被送入洞房,便知身边除了宝络,便再无旁人。
  舒伦不知道这是婚嫁本有的礼数,还是另有别的原因。
  她这一坐便是两个多时辰。期间宝络稍有微词,舒伦只嘱咐她,不许乱了规矩。
  胤禛是跟着喜娘一同进来的,也是奇怪的紧,外头闹了很久的酒,他却并未醉。
  按礼数,喜娘一个个来,传唱一番,不过道些吉祥话,领些赏钱罢了。进来时喜庆闹腾,走后安静清冷,屋里就他们新婚夫妇两个,再无旁人。
  二人坐在婚床上,一句话也没有。
  胤禛也不用秤杆,直接抬手,将舒伦头上的喜怕扯了下来。
  他动作冒失,舒伦面上却无惊吓之色,只抬头看了看他。
  舒伦妆容秀丽,比平日里明艳了许多,只是这样精致的容颜,胤禛却似看不见一般。
  他将喜怕扯了以后,仍是坐着,一言不发。
  他这样,舒伦便在一边陪着,桌上的红烛美人泪似的,一滴滴的往下落。
  嫣红的双喜,贴的到处都是,仿佛这喜字越多,两人就真的越欢喜一般。
  最后,是胤禛先开的口,他问舒伦:“你可知,我今天为何没有多饮么?”
  舒伦说:“臣妾不知。”
  当初,他是主子,她是奴才,他们之间行宫中规矩,如今,他是夫,她是妻,他们行夫妻之仪。
  她言臣妾二字,胤禛听了,心中不快,说:“爷要清醒些,好跟你说话。你可知道,原本今日这屋里坐着的该是谁?”
  舒伦看了看满屋的喜色,默了会儿,说:“臣妾不知这屋里原本该坐着谁,臣妾也不想知道。臣妾只知道这屋里现在坐的是臣妾。”
  她素日里总是低眉顺眼,如今这般说辞,胤禛哼了一声,道:“如今入了府,你的胆子倒大了,你须得知道,即便你是嫡福晋,这府里的正经主子也是爷。”
  舒伦说:“爷说的是,臣妾会照着府里的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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