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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沉璧-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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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舒伦想着,难道真的就这样入了四阿哥府邸了,看德主子今日的情形,倒不像是要反对的样子。若真是这样,就如李嬷嬷所说,一旦奏禀圣上,她那里敢反抗。
  只是……她起身将碧玉簪子从盒子里拿了出来,趁着月光,看的出神儿。
  那簪子头上刻了个小小的字,是菩提的菩,正是她的小名儿。
  舒伦出着神儿,仿佛又听见他在叫她。
  “阿菩,你看,那柿子长的多好,我打一个给你吃,可好?”
  她跟在他身后,低笑着说:“好是好,只怕你打不下来,长的那么高。”
  他说:“不妨事,你若想吃,我爬上去,给你摘一个就是了。”
  他到底是没打下来,所以就一点点的往上爬,他身份金贵,从未做过这样的事,到后来,他爬的那样高,舒伦看着害怕,就喊道:“你快下来吧,我不吃了。”
  他说:“阿菩,别怕,就摘到了。”
  那树枝细,他踩上去晃晃悠悠,舒伦在下面看着,心揪在了一起。
  不过幸的没事,他向下爬了一会儿,便从树上跳了下来,手里抓了两个柿子,红彤彤的递到舒伦面前,说:“阿菩,你吃。”
  那是舒伦有生以来吃过的,最好吃的柿子。只是不知道,大佛寺里的那棵柿子树,如今怎么样了,可会每年仍结出那么好吃的柿子。
作者有话要说:  有大大留评啦,开心!!!!





☆、嫡妃

  圣上是五月底回鸾的,回来时带了个女子,是蒙古亲王的格格,封了妃。
  如此看来,蒙古之事,暂时是了了。
  圣上回鸾的头天,便召了太子及诸大臣问话,对于朝里的事,问及太子,皆答问有度,圣上甚是欢心,对太子及留京大臣多有赞誉。
  至于宫里的事,要紧的,也就是四阿哥溺水的事儿,圣上听闻,很是忧心,忙传了四阿哥见驾,见其无恙,才宽心。嘱咐其要勤于骑射,摔跤,强壮身体。并要训诫跟随的奴才,不知照料主子,以至险些酿了大祸。
  四阿哥回说,本不干奴才的事,且德主子已经惩戒过了。圣上这才了事。
  胤禛告退出来时,正碰上舒伦,他看了她一眼,也未说什么,就走了。
  第二日,就有信儿传出来,说是德主子替四阿哥求了她做侧福晋。
  说这话的人是伺候德主子的纯格儿,如此,这信儿算是坐实了。
  纯格儿说:“昨晚上,圣上翻了德主子的牌子,晚膳也是在宫里用的,德主子趁机就说了这事,圣上听了,略默了会儿说:‘那丫头,我知道,是内大臣费扬古家的,看着不错,你先别告诉四阿哥成与不成,容朕在想想。’我瞧着情形,多半能成,姑娘大喜啊。”
  舒伦有些羞臊,忙说:“还没定的事儿,姐姐快别说。”
  纯格儿笑着说:“已是十之八九了。”说着,将手上的坛子塞到舒伦手上“这是圣上才给德主子的,主子见是四阿哥和十三阿哥往日里喝的,便着我送过来。十三阿哥那边的我刚给了屋里伺候的小福子,剩这点儿,姑娘就走一趟吧。”
  舒伦推说:“还是劳姐姐去一趟吧,我手上还有些事。”
  纯格儿却笑着不理,说:“万事,也没这个要紧。”
  送的是茶叶子,闻着清香的很,舒伦到时,四阿哥正披头散发的在里间屋里躺椅上躺着。
  小盛子说他嫌热,刚洗了澡。
  胤禛前年夏天,中过暑,自那儿起,便畏暑的很。
  他正翻着书,舒伦远远看了几眼,隐约瞧见,上面都画的是些西洋物事。
  胤禛招了招手,让舒伦过去,指着书上的画儿,问她,说:“知道这是什么吗?”
  舒伦看着那画儿说:“洋人叫做自鸣钟,说是记时用的。”
  胤禛说:“你说这个玩意儿是怎么准时发声儿的,还邪门儿的很,几点钟就发几声儿,还有这些针,怎么转起来的?”
  这些,舒伦那里知道,所以只回说,她也不明白。
  胤禛瞥了她一眼,他早料到她不知道,因为他研究这玩意儿已许久了,仍是没什么门道,这才随口问她一句,本就没指望她答上来。
  胤禛说:“我看这书上说,是因着一个轮儿,不知是个什么样的轮儿,竟如此神奇。”
  那自鸣钟很是精巧玲珑,比一般的摆件儿稍大,若真是有个轮儿控制的,那轮儿必定更加小巧,才能放在自鸣钟里,倒不知是谁有这样的手艺,这样的巧思,才制出这样的东西。
  舒伦说:“主子可去问问西洋人,兴许他们知道。”
  胤禛白了她一眼,说:“我早问过了,说是由专门的匠人做的,工程异常繁复,他亦不知。”
  说到此,他眼里突然亮光一闪,说:“有主意了,小盛子,把爷屋里的自鸣钟弄过来。”
  舒伦不知他想到了什么,亦不好问,便在边上站着。
  小盛子来的快,手上托着个自鸣钟,滴滴的发着声儿。
  胤禛说:“是个什么样的轮儿,把这玩意儿拆了,瞧瞧不就知道了。”
  原是想到了这个,果真是个好主意呢,舒伦与小盛子对了眼,都面露难色。
  舒伦说:“若真能拆下来,倒的确能看见轮儿,只是主子拆下来了,到时候能原样儿装回去,自然是很好的,可万一手生,装不回去,这样难得的东西,就这么毁了,多可惜。况又是御赐之物,若日后那一日圣上问及,倒不好回话了。不如,我们再想其他的法子,是个什么轮儿,也不急于一时知道。”
  胤禛听了他话,心里也有些犹豫,这自鸣钟是个稀罕物,他很是喜欢,若真如她说的,装不回去,倒不值得了,他寻思,宫外头西洋人多,日后离了宫,自可去找人询问。
  想及此,有些不乐意的说:“拿回去吧。”
  小盛子立马捧了回去。
  不能拆那小玩意儿,到底教他有些不高兴,胤禛将手上的书,往边上一扔,躺在榻上不说话。
  舒伦见他无事,便想要告退,可又怕这会儿子开口,犯了他的忌讳,又少不得一阵儿抢白,就仍在他屋里呆着。
  躺椅靠着窗,外头有风,他的头发晾了这会儿,也干了,头发轻,便顺着风,只往他脸上缠。
  他开始还挥手拂开,过会儿,便有些不耐烦。
  舒伦见他脸色不对,就试着说:“天气热,主子头发干了,不如帮了辫子,倒凉快。”
  胤禛仍躺着,好一会儿,才嗯了声。
  他人不动,舒伦只得拿了梳子镜子到这屋。
  胤禛头发有些弯,特别是才洗过,很是明显,厚厚的一把,黑的发亮。
  舒伦一点点儿的编,抬眼的时候,竟看到他在镜子里瞧她。
  胤禛避开眼,说:“那信儿想必你也听说了,母妃昨日回了皇父,少不得这两日就有消息,你心里是个什么意思?”
  舒伦手上顿了顿,她自然知道他说的什么事儿,只是她能有什么意思,就是她真有别样的想法,又能怎么样呢
  “一切全凭圣上,娘娘做主。”
  胤禛语气有些燥:“我只问你的意思,你说其他做什么。”
  舒伦看着他,眼睛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有些发酸。
  自古婚姻之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当初,就是她的家人,也不曾问过她一句,是否愿意,想不到竟是他来问她,问她是什么意思。
  胤禛本是多心的性子,现下见她眼神凄苦,只当她心中有别的想法,不愿意,便怒道:“你倒不愿意了,难道爷就愿意了不成。看不上爷,定是想着别的高枝儿,好呀,你只管等着。”
  他说着,仿佛想起了别的事,声音也轻了不少,舒伦在一边儿听着,倒有些请求,规劝的意味儿:“我就那么不好么,你竟瞧都不瞧一眼,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怎样想的,你心里装着他,当我不知道么,我早知道了。我……劝你还是趁早忘了的好,你们此生是决没可能的,他那样的身份,又有,又有……总之,皇父,太后心里是绝对不会答应的。”
  舒伦听他言语,只当他知道了什么,便想着,他说的没错,她与那人此生是没缘分的了,自己又在妄想什么。
  胤禛愣了会儿神,脸上神色儿有些伤痛,抬头见眼前的人仍是不言不语,顿了会儿便说:“你愿不愿意,如今已由不得你了。”
  是呀,愿不愿意,从来都是由不得她的。
  三日后,圣上召了舒伦父亲见驾,之后,特旨许她父女两人见面。
  她父亲告诉她,圣上允了婚事,圣旨立刻下达到府,做配四阿哥,并钦定为嫡福晋。
  舒伦一愣,不是说做侧福晋的么,怎么改立嫡福晋。
  他父亲说,这是圣上给的天大恩典,念他伺候三代主子,尽心竭力。
  舒伦想,倒真是天大的恩典,能入皇子府邸,做嫡妃,须得什么家世,她自然知道。
  想必父亲亦未想到过有这么天大的好事,向来冷然的脸上也露了丝笑。
  父亲嘱咐她,要感念天恩,好好侍奉各屋主子。
  舒伦点了点头,称:“父亲放心。”
  临走,她父亲抚了抚她的头发,他一生征战沙场,情感甚少流露,今日这一抚,倒是她长大以后头一遭。
  舒伦抬头看着父亲。他说:“没人在你身边,你顾着些自己,若真有什么事,顺贞门的管事刘成是我的部下,可找他传信,父亲总不教你一个人。”
  舒伦听了,眼圈发红,呜咽着说:“儿记下了。”
  她父亲笑着说:“傻丫头,哭什么。父亲还在呢,不怕的。”
  消息传得很快,没一日的功夫,似乎宫里人人都知道她配给了四阿哥,嫉妒羡慕,冷嘲热讽的不少,真心恭贺的却没有几个。
  更让人诧异的时,圣上圣谕下达不久,四阿哥胤禛便力求圣上收回成命。
  一时间宫里风言风语传个不停。
作者有话要说:  





☆、悔婚

  那时,舒伦正在书架后整理阁部送达御前的奏折,便听到外间传话,说是四阿哥要见驾。圣上当即让他进来。
  胤禛一进门,就跪着请安,之后亦不起来,说:“儿臣听闻,皇父有意让儿臣娶内大臣费扬古家的女儿做嫡福晋,儿臣求父皇开个恩,免了这婚事吧。”
  皇帝听他如此说,手中的笔,顿了顿说:“起来说话,跪着做什么。”
  胤禛握了握拳站了起来。
  皇帝说:“听你身边的说,你这两日进的不香,有没有让太医瞧瞧?”
  胤禛回说:“儿臣身子无恙,皇父不必忧心。”
  皇帝点了点头,说:“无恙就好,你几位兄长,都已出宫立府,娶亲了,你也到了婚配年纪,身边多个可靠的人,朕才能安心。”
  胤禛说:“儿臣日后定当加倍勤勉,好不叫皇父操心,只是,只是儿臣婚事,还是缓缓吧。皇父慈爱,前些时才指了李文烨的女儿,这短短时间,若再娶她人,恐别人会说儿臣薄情。”
  皇帝说:“这倒不会,平常人家还有个三妻四妾,况皇家乎,既然先指了李家的丫头,就让她先进门也就是了,至于嫡福晋,让司天监另择个良辰,这总行了。”
  胤禛说:“皇父,还是应了儿臣,收了成命吧。”
  皇帝微皱了眉说:“不是你说属意费扬古家的丫头,让你母妃来说的么,怎么如今,这短短几天功夫,就又改了心思。”
  胤禛低声说:“儿臣并未对她有意。”
  皇帝默了会儿,以为是德妃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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