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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沉璧-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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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一会儿徐氏才到,礼数上倒是恭敬的很,见了舒伦便叩头请安。
  舒伦忙扶了起来,赐了座。舒伦看了眼玉嬷嬷,她既然是李氏指过来的,必是想要瞧瞧她能问出个什么结果。
  舒伦说:“你留一下,其他人先出去。”
  玉嬷嬷看了舒伦一眼,在一边站下。
  舒伦让宝络沏了茶,她笑了笑说:“今儿个请嬷嬷来也没什么大事,只外头有几句风言风语,有碍嬷嬷声誉,所以想弄个明白,好叫她们消停。”
  玉嬷嬷笑的奉承,话却直指玉嬷嬷:“皆是老奴管教不周,弄得她们越来越没规矩了,多大点儿事儿,也敢劳烦福晋,福晋尽管放心,我自有整治她们的法子,好叫她们知道府里的规矩。”
  舒伦说:“若真是她们浑传,那自然要整治,可若她们说的真要有两句是真的,我若不管,倒教她们说我与爷的闲话,说我与爷偏私,到时候连嬷嬷也难做了。”
  徐氏哼了声,说:“我看她们那个敢嚼舌头。”
  舒伦说:“俗话说,理才能服人,既然有人来回话,我自然要弄个明白,若嬷嬷一身清白,我必严惩他们,若真如她们所说,是嬷嬷的不是,那我也跟嬷嬷要个说法。”
  徐氏脸上有些难看,只不说话。
  舒伦见此情状,心里已明了七分,她说:“嬷嬷且放心,我既然打发了服侍的人,自然是不想让事情张扬,嬷嬷真有什么难处只管说,我做不了的,还有爷在。”
  徐氏说:“也没什么,就是前几日我帮爷整理衣服配饰,瞧见腰带上坠的蟠龙玉佩的穗子松了,便想着再打一个,谁知拿回去的时候,不防,被海荣看见了,就给摸了去,等我知道了,就跟他要,谁知那个小畜生说是已经给当了。”
  玉嬷嬷听到此,面上一喜,看了舒伦一眼。
  舒伦自然瞧的见,她说:“嬷嬷是爷的奶娘,在这府里,就是我,也不该在奶娘面前说一句不是。哥儿又是跟爷从小一块儿玩大的,一块儿玉佩,不值什么给了哥儿也就是了,可情理虽如此,到底府里的规矩还在,若今个儿这事不了了之,只怕别人会有闲话,日后做出出格的事也说不定。”
  舒伦缓了缓又说:“这事要不这样吧,嬷嬷先将蟠龙玉佩赎出来,改明儿,我替哥儿寻个更好的,嬷嬷觉着如何?”
  徐氏暗暗的撇了撇嘴,其实她知道胤禛不待见这位福晋,所以她也就未多将眼前这位主子放在心上。
  她说:“我们可不敢这么没规矩,跟主子要赏赐,那蟠龙玉佩老奴也想寻回来,只是那个不孝子将玉佩当了死当,实在是寻不回来了。”
  舒伦说:“当铺的规矩我多少知道些,哥儿既然能将东西放在那里,想必是与东家认得的,既然认得,那么将东西寻出来,想必不会很难。嬷嬷最好嘱咐哥儿将东西找回来,那这事就这么算了,若寻不回来,阖府上下都看着,我只得按规矩办。”
  徐氏说:“福晋也太计较了,丁点儿的事儿,说的天大,别说只是个玉佩,再贵重的东西,爷也不是没赏过,怎到福晋这儿就不成了。”
  舒伦说:“嬷嬷说的是,爷就是把整座府邸都给了嬷嬷,我也不能说什么,只是赏赐是赏赐。这玉佩虽小,可到底是爷的东西,哥儿私自拿了便是坏了规矩。”
  徐嬷嬷说:“若这就叫坏规矩的话,那坏的多了,早前侧福晋当家时,私底下拿了府里的,出去变卖的人还少么?那会儿子也没见谁说个什么,这会儿,福晋要查,查谁去?”
  舒伦说:“之前,我不在,有什么,我自然管不到。可现下我管着府里的事,那么一切就要照规矩来。”
  “好一个一切照规矩来。”
  舒伦闻声,偏头,胤禛已进了门,他已经许久未来了,舒伦怔怔盯着他看,一时竟忘了说话。
  等她回过来神儿时,胤禛已在一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宝络奉了茶。胤禛抿了口,抬眼看了看她,说:“福晋口口声声说要守规矩,徐嬷嬷是我的奶娘,自然当是你的长辈,你在长辈面前无理,严声斥责,你说,这是不是乱了规矩。”
  舒伦动了动唇,低声说:“我没有无理,更无斥责,我只是叫嬷嬷把东西寻回来。”
  胤禛问:“寻什么东西?”
  舒伦说:“你的蟠龙玉佩,我已问清楚了,是哥儿见那玉佩新鲜,拿出去玩儿,所以,我才叫拿回来。”
  胤禛看了眼徐嬷嬷,徐嬷嬷吓的忙的低了头。
  胤禛转了转手上的扳指,瞥了眼舒伦,说:“我当什么,不过一个玉佩,值什么,用的着这样大的动静。一个小东西,赏了哥儿也就是了。”
  舒伦说:“不是东西的问题,你今儿个赏了哥儿,是没事了,可日后呢,再有人将东西弄出府去,你还能人人都赏,那府上还不乱了。更何况,哥儿的毛病,你知道,这也不是头回犯错了,你一味不追究,保不定日后做出更大的事,那时就晚了。”
  胤禛说:“你这会儿子知道乱了,若说将东西弄出府的,这府里也不是没有旁人,就是福晋,早两年的时候,不是也将茶叶子弄出府卖了么,我当时说过什么么,还不是草草了事,现在你要追究,要处罚,那是不是你要第一个受罚,以示公允呀。”
  舒伦听了这话,半晌无语,只是低着头。
  一边的徐氏见胤禛话里向着自己,福晋又叫胤禛拿着把柄,胆子便大了起来,斜着眼,撇嘴看了舒伦一眼。
  另一个玉嬷嬷本是李氏指过来看舒伦笑话的,看到现在这情景,自然得意。
作者有话要说:  





☆、傻子

  舒伦知道他是有意找茬儿,茶叶子的事,她是私下找了妥贴的人做的,府里知道的人很是有限,现在竟当着奴才的面讲出来,自是想让她丢丑。
  是呀,她一向要众人严守府中规矩,到头来,却自己违了规矩,还如何服众,还如何管这偌大的府邸。
  日后府里人犯了事,自会说,福晋都做了表率了,我们这些下人自是难免。
  她想着,他也真聪明,将事情算计的恰到好处。
  事到如今,他将她逼到绝处:她要还想待在府中,想在府中有些地位威望,必得第一个受罚,若她不肯受罚,那人人犯了错,皆不用罚了,真如此的话,阖府也就乱了,说到底,错还在她。
  舒伦心里发酸,苦笑着说:“我当日卖茶叶子与府上有益无害,可就如爷所说,到底是违了规矩,该我的我担着,爷要罚,只管照着规矩来。”
  胤禛本是要整治她的,他知道她有傲气,想着她必会想当初那样据理力争,不会认下,谁知她却用另一种傲气来回他。
  胤禛看着她面上纤弱,骨子里倔强的劲头,心中有气。
  他想:她肯定知道他故意寻她的错,所以她也气他,想方设法不教他得逞。
  想到此,心里更是憋闷,他说:“罚?照规矩来,你知道你要受什么罚么?”
  舒伦说:“私自变卖府中物品,杖二十。”
  胤禛手背上绷着青筋,说:“你倒清楚。你别以为我不敢打?”
  舒伦看了他一眼,神色凄然,她说:“我记着你的话呢,所以我早等着了,你愿意怎样,都随你。”
  胤禛猛地站了起来,一把把舒伦拉了起来,揪到自己身边,他紧挨着她,死死的盯着她,说:“都随我?你若真的这样想,又为什么处处跟我作对。你是木头么,脑子坏了么,你为什么不闹,不吵,你说,你说话。”
  舒伦笑着,笑出了泪“是呀,我该闹的,该吵的,你对我那样坏,可我为什么,不闹,不吵啊,你说的对,我许是真的傻了。”
  胤禛见她落泪,心里不知是该乐还是该痛,只闷着一股气,沉沉的,压的他喘不过来气。
  他将她推在椅子上,厉声说:“你爱待在这屋子里,就永远待着吧。都听着,福晋违了府里规矩,自今日起,开始禁足,无我的允许,不许出这院子一步,也不许见任何人。”
  不许见任何人?舒伦拉着他的胳膊,说:“不成的,我不出屋可以,可你不能不让我见阿福,他还小,你不能这样。”
  胤禛拨开她的手,说:“不是说都随我么,我就不许你见阿福。”
  舒伦说:“你不能这样,阿福身子弱,离不了我的。”
  胤禛说:“阿福自有嬷嬷们服侍,不用你管。”
  他说完,抬腿便出了门,徐氏和玉嬷嬷看情形不对,便急随在胤禛后头。
  舒伦踉跄着追了出去,只看得胤禛一个背影,她急着说:“我要见阿福的,你且站一站,你要什么,你说,我都依你。”
  她追到门口时,胤禛已没了影子。
  舒伦看着门外的青石板路,身上瞬间没了力气,歪在了台阶上,眼神儿空空的,宝络叫她,她似乎也听不见,许久才缓过来神儿一般,哭了出来。
  之后,舒伦就一直被禁在院子里,除去每月定例,去宫里请安,她似个囚犯,被关在笼子里,只能看着头顶那块儿天。
  其实,以前她也多在屋子里的,那时也没觉着有什么不好。
  现在她觉着被束缚,只因为她天天想着要出去,出去见一见阿福。
  就这样,整日里煎熬,挨了一个月,到底是撑不住,病了,整个人烧的浑身发烫,宝络吓的不行,即刻让守门的给胤禛报信儿。
  太医倒来的很快,只胤禛却没来。
  太医开了药,直吃了三济,才有些效果,人虽还是昏昏沉沉的,可到底有些反应了,知道叫人了。
  宝络坐在床边伺候。舒伦躺在床上,头发散着,很是憔悴,人迷糊的时候,便唤两声额娘,随即就要落泪。
  有时候在梦里惊醒,一把抓着宝络,向外看着,说:“你听见了么?阿福在哭,他要找我。”
  宝络抹了泪儿,哄着她说:“格格听差了,这都什么时候了,小阿哥早就睡了。格格好好养着,改明儿好了,我们就去见小阿哥。”
  舒伦回过来神儿,脱力,躺会床上,说:“他不叫我见。”
  说完,眼角的泪,就划了下来。
  宝络说:“要不,我们想个法子,托人给爷说说情。”
  舒伦哽咽着道:“不成的,你我都出不去,这府里谁敢违他的意思,那个敢替我们传,况且…”
  她咬了咬唇,说:“就算有人传,又能找谁呢,没有人。”
  宝络哎了一声,说:“十三阿哥平日里跟格格亲厚,要是他在,肯定能行,只可惜,跟了圣上去南边儿了。”
  舒伦闭了眼睛,转身歪到了里边。
  宝络见此,便放了帐子,出门时,眼前黑影一闪,把她吓了一跳,她细看之下,才知是个人。
  那人说:“姑娘别怕,是我。”
  宝络定了定神儿,认出了他,说:“是你,你是驭风?”
  来人胤禛的贴身侍卫驭风。
  驭风问:“福晋现在如何了?”
  宝络知道他是伺候胤禛的,便心里有气,说:“爷要想知道,大可以自己来看。要我说,爷的心也太狠了些,我家格格有什么不好,做什么这样对她,我们家家世是不显赫,比不得那些侯门王公,可当初是我们要来的么,是爷求了,圣上指的婚,如今可好,错都算在我家格格头上,算怎么回事,这些话,我就这么说,也不怕你回爷,另还有一句,你也只管回了,爷要是个汉子,是个磊落的,就不该欺负我家格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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