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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底线-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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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遮好车牌后,的士开得飞快,前后仅用了不到四十几分钟,便到了传说中的江南茶馆门前。
    江南茶馆,座落在江南航空公司远郊试飞区二号门的对面,四周无高大建筑物,人车稀少,偶有飞机在上空盘旋。
    茶馆外观徽派建筑,门前一水蓝色制服、肩上挂着对讲机、腰间配备狼牙棒的大个子保安,足有二十多个,看架势就够吓人的,就凭这些高大威猛的保安在门前一站,就没人敢在这里闹事撒野。
    刘俊下车后,用心观察了一番江南茶馆的布局,对进出的退路做到心中有数。
    江南茶馆确实很别致独特,不仅是建筑风格引人入胜,就连门前的保安与门旁边的迎宾小姐都是帅得流油美得冒泡,让人留连往返。
    刘俊刚到茶馆门口,一眼就瞧见里面是亭台水榭,飞檐陡壁,《十面埋伏》的古筝曲子在亭院里悠扬缭梁,提前开花的桂花树秋桂飘香,令人神清气怡。
    “先生,您预订了吗?哪个厢子?”清纯的迎宾mm明眸皓齿,煞是好看,见高大白净却穿的老土的刘俊没有以衣取人。
    不过,此刻的刘俊可没心情去欣赏漂亮的美女,今晚到底怎么个结果都不知道,为了救从未见过面的表弟,是一刀见血还是和平解决,那都是难以预料的事。
    “我是段骐骁的表哥刘俊,有人约我十点前到江老板的茶馆来谈事儿,你帮问问看是哪个厢子?”刘俊像见过大世面的人,彬彬有礼,温文尔雅。
    “好的,您先坐下,稍等。”迎宾将刘俊与哑巴迎到大厅的真皮沙发上坐好,又有漂亮的服务员小妹端来喷香的铁观音茶,初次到省城的刘俊并不知道什么是铁观音,但品起来很香。
    品着茶,刘俊四周打量下大厅,大厅最显现的不是超级豪华的水晶大吊灯,也不是大厅正中摆放的一人多高的和田玉,而是沙发背墙一面的墙壁上一幅放大的合影,是江南茶馆总经理江浩风与江南市市长沈钧儒的合影,合影下方有注脚,某年某月某日沈市长莅临考察江南茶馆,相片上市长神采奕奕,威武霸气;江浩风风流倜傥,一表人材。
    江南市的市长亲临江南茶馆考察,这意味着江浩风的背景可了不得,市长是什么人物,大多数的平头百姓除了电视报刊杂志上看到市长的身影外,想必一辈子都见不到市长真人一面的。
    这个茶馆的老板江浩风果然不简单,连市长大驾都能惊动,玩转江南黑白两道还真不是虚传。
    除了江浩风与市长的合影外,刘俊望见吧台背景墙上还镶嵌了幅大型的金边字幅,不知出自谁的手笔,上书三个遒劲的隶体字“和为贵”。
    “二位,刚问过了,确实有位姓徐的先生来电预订了个包厢,就在‘和厅’,您二位是在大厅等还是去包厢坐坐?”迎宾小姐过来笑脸相迎。

第016章 仇人相见
    “就大厅等吧。”刘俊朝漂亮的迎宾小姐淡淡一笑,他可不想坐到什么和厅去等要挟表弟的人。
    “好的,先生,您慢坐。”迎宾回报婉尔一笑。
    刘俊望下吧台上的běi 精时间,时指指向晚上9点,分针指向一刻,时针分针一字排开,看上去把钟劈成了两半,《十面埋伏》的古筝循环播放,吧台后的“和为贵”金匾在水晶灯的映照下闪着金光。
    挺优雅的环境,果真是谈事的好地方,只是刘俊怎么看怎么觉得到江南茶馆来喝茶的人都是赴鸿门雁。
    刘俊有无数个猜想,表弟段骐骁怎么欠人家那么多钱?要十万块才能赎人?十万块呀,一个普通工人家的儿子怎么可能欠上十万块的赌债?电话里那个逼迫段骐骁粗暴的男声究竟是什么人?今晚茶馆的老板江浩风会不会出现?谈僵了的话,真的要一刀见血血溅五步么?
    大半个小时的时间,说长也不长,就在刘俊设想无数个结果时,外面来了一行人,就听迎宾小姐甜腻的声音:“徐先生,您请的客人已在大厅等候。”
    “麻烦你带客人去和厅。”不像是电话里粗暴的声音,但听上去很耳熟。
    “好的,徐先生,请。”迎宾迎了来人径直向亭院里面走去,来人根本看都不用看刘俊一眼就上楼去和厅。
    刘俊寻声望去,一伙人的背影中至少有三个熟悉的身影,惊讶万分,真是冤家路窄,不是冤家不聚头,所谓徐先生不就是在古和县九洲农贸市场上被刘俊用山寨版的瑞士军刀捅了腰子人称彪哥的刀疤脸吗?那紧跟刀疤脸左右的不就是被哑巴肖力拍称砣砸了脚背、拧断手腕的大头和竹竿吗?
    没想到刀疤脸被刘俊敲了二十万,现在刘俊的表弟又被刀疤脸讹上了十万,这真是环环相报啊。
    这不奇怪,当日在九洲农贸市场那个叫竹竿的瘦长男子开着刀疤脸的丰田霸道就是省城江南市的牌照,刘俊特意记了下牌照,貌似“鄱Am5387”,没想到在省城做生意一个搞王八贬卖的二贬子刀疤脸居然搞起了讹人赌债的玩意儿,这个刀疤脸还真是玩过火了。
    一行人簇拥着刀疤脸上楼去了,有个消瘦的男子被两个染成黄头发的青年挟着胳膊跟随刀疤脸一起上楼,想必被挟的男子就是刘俊未曾谋面的表弟段骐骁,从背影来看,段骐骁的衣服都有撕破,很狼狈的样子,恐怕是被挨打了,胁迫而来的。
    哑巴哇哇了两声,请示刘俊要不要跟上去,刘俊摆了摆手,让哑巴坐下来,告诉哑巴主动跟上去,与被人请上去的架子是不同的。
    刘俊听到了服务员向刀疤脸介绍有客人在大厅里等,那刘俊就得让服务员迎进和厅才算有面子,急事从缓,越是危急关头越要冷静。
    “先生,和厅的客人到了,您请。”迎宾小姐款款有礼。
    刘俊与哑巴起身,跟着迎宾向楼上走去,此去凶多吉少,刘俊是有心理准备的,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第一天来省城就遇到如此祸事,还真是没法称道。
    当迎宾敲开“和厅”的门将刘俊和哑巴迎进包厢时,刀疤脸腾地从主座的沙发上蹦了起来,继而又哎哟一声,捂着腰眼疼得咧嘴跌坐在沙发上,另一手指刘俊道:“你,你,你……怎么是你?”
    想必刀疤脸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九洲农贸市场被刘俊用刀子捅着腰眼在车上颠簸了上个小时的非人痛楚,那种经历实在是令人没齿难忘,刀疤脸顿时青筋暴露,目露凶光,二十万巨款白白地损失了,如今人家又送上门来了,真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刘俊进门快速扫视了下和厅,豪华的装修自不必说,整个方形的大包厢里居中一张椭圆形的红木桌子,整个房间的设计就象谈判的地方。
    进门的瞬间,刘俊见刀疤脸趾高气扬地坐在主位,两个曾被哑巴砸了脚背拧断手腕的大头与竹竿侍立左右,另有两个黄毛挟着表弟,还有四个彪形大汉凶神恶煞般抱着膀子护在刀疤脸的身边,刀疤脸好一幅黑道老大的派头。
    如果不考虑外面保安的因素,就这几个人,刘俊与哑巴发起猛来还能对付,刘俊一点也不悚,见刀疤脸惊慌的样子,自顾坐在刀疤脸的对面,调侃道:“哟,老哥记性不错嘛,怎么不请我坐啊?”
    “你他妈的找死。”竹竿与大头见到刘俊与哑巴很是惊恐,双双叫嚣着,这可不比远在古和的九洲农贸市场,在家门前还怕个**,两人使个眼色支使四个彪形大汉就要上前。
    “慢,这不是打架的地方,得给江老板的面子。”刀疤脸挥手拦住了竹竿与大头,他倒要看看面前这两小子到底有多大的本事能逃过他的掌控。
    “表弟段骐骁吧,我是刘俊。”刘俊望了眼耷拉着脑袋有气无力的表弟,想必被刀疤脸教训的不轻。
    “表哥。”鼻青脸肿的段骐骁抬起头来,眼睛闪烁了下精光,挣扎了下,无奈被两个黄毛挟着动弹不得。
    段骐骁对表哥的到来感到既高兴又失望,高兴的是从未谋面的表哥长得人高马大有气魄有胆量敢闯江南茶馆,似乎刀疤脸很怕表哥;但段骐骁见到乡下土包子打扮的表哥与哑巴两人又有点失望,这乡下人哪拿得出十万块钱来赎人啊,看来最后还得忍痛割肉让江南茶馆的江浩风出面摆平这个事,先保全命缓和下再说了。
    “服务员,上茶。”刘俊打了个响指,学着港台警匪片里古惑仔的样子,一点也不鸟刀疤脸。
    “先生,请问铁观音,大红袍,还是龙井?”迎宾甜甜的声音。
    “老兄,你喝什么茶?”刘俊淡淡地问刀疤脸。
    “上等龙井。”刀疤脸冷冷地看着刘俊,看刘俊还能表演到什么程度,很奇怪这个场合这个曾经用刀子捅过他的人居然这么能沉得住气。
    “好的,这位先生,您用什么茶?”迎宾见多识广,这种场面见得多了,一眼便看出这场子的两个阵营的主角是刘俊与刀疤脸,只问这两人用什么茶就行,其他的不必问,主角喝什么茶,阵营里的人照样喝什么茶。
    “白开水两杯,谢谢。”刘俊朝迎宾露出一排洁白整齐的牙齿,一个很阳光的笑脸。
    “好的,请稍等。”迎宾忍俊不禁,经过特殊训练的迎宾小姐保持涵养终于没笑出声,能在江南茶馆要白开水的人,这是百里挑一,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表弟,说说看,什么事?让这位老兄不高兴了?”刘俊淡淡地问段骐骁,也没有要让挟着段骐骁的两个黄毛青年放了表弟,这个时候,刘俊还自感没有资格或条件说这话。
    “喛,竹竿你来说。”刀疤脸稍将身子在沙发上后倾一些,不敢轻视刘俊,或者说不敢轻举妄动。
    刀疤脸知道刘俊随身带着的瑞士军刀不长眼,刘俊身手之快是刀疤脸见识过的,他得防着点,可不想另一边的腰眼上再挨一刀,这小子下手够狠,不地道,也不讲规矩,上回就被讹了二十万,今天在他的地盘上居然没有半点胆怯,这种猛人还真不好对付。
    “好的,彪哥。”竹竿怒视刘俊,“你表弟是吧,他妈的你表弟在青云市场上玩牌九欠钱不还,还纠集一帮小弟砸老子的摊子,你瞧,这是你表弟的欠条,十万块。”
    竹竿理直气壮的将纸条隔了好几米在刘俊的眼前晃了晃,竹竿也惧怕刘俊身边的哑巴,别看哑巴站在刘俊旁边傻子般闷声不响,这个哑巴人老厉害了,谁知他妈的哑巴又使出什么怪招一招致敌,竹竿可不想再吃亏,被哑巴拧得骨节脱臼的手腕现在还隐隐作痛呢。
    “表弟,是这么回事吗?”刘俊望向段骐骁,从竹竿所说的不难判断,这里面肯定有表弟被讹诈的成份,事实的真相得表弟说了算,但从竹竿所说的表弟能纠集一帮小弟砸刀疤脸的摊子这点上来说,表弟还挺有种的,表弟今天这个样子耷拉着脑袋想必是被刀疤脸修圆了,连说话都有气无力的,伤的不轻呐。
    “表哥,没这回事。”段骐骁吃力地抬起头,又吃力地挤出几句话来,“我是江南航空公司青云市场的物管员,他们在市场上卖王八,欺行霸市,不准其他人卖,全部由他低价收购高价售卖,由他们垄断王八市场,野生王八都卖到了五百元一斤,养殖王八都卖到了三百元一斤,我和几个物管员说了他们几句,收了他们的称,对了,他们的称还有问题,短斤少两,七两的称,就这样打起来了,他们就带人砸了我家,还逼我写条子欠他们十万块钱赌债。”
    “哦,是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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