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你,不由自主-第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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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四个女孩儿是他亲手做的。”我不禁呆住了。“他从小就多才多艺。”
“他到底在哪里？”
“我不知道。”
“什么？”
“你以为我要告诉你的是他的去处吗？可是他没告诉我，甚至没告诉我他会走……我想他了解你和我的关系，所以故意不告诉我吧，他不想让你找到他。”
“那么，你一直说要告诉我的是什么？”
“刚刚告诉你啦！”
“那个礼物是他亲手做的？”
“对。
“这……”
“芳然……别说你不知道。”电话里传来轻轻地叹息声。“你们，为什么都要选那条最难的路来走呢？他是，你也是！”
“……”
“不过，我很羡慕你们，确定心意的那一刻还不算太晚。”
“他对你说过什么吗？”
“没有，只是一次醉酒后的真言而已。”电话里传来于庆文的轻笑声。“我一直都觉得兄弟俩喜欢一个女人非常傻，这种事情只应该出现在老套的电视剧里。结果，原来，我们都那么俗套。”
挂断电话后，我斜靠着窗户，看着天地间那些白色的精灵，一个个地掉落凡尘，一样地义无反顾。我感动于此情此景，却一直微笑着，不愿流下一滴眼泪。
就这样，我站了一夜。
第二天一早，天刚亮，我就来到了秦篗的住处。他揉着眼睛给我开门，把我让进屋。
“出什么事了吗？”
“没有。”
“那就是想我了对吧？”
“秦篗，你坐好，我有话说。”
他轻蹙着眉头看了我几秒钟后，坐在了沙发对面的椅子上。我知道下面的话会带给他巨大的伤害，可是我不想为了避免这种伤害，就赔上我们两人的后半辈子。
“秦篗，请相信我下面说的话是经过深思熟虑的，不是一时冲动。我不敢奢望你能理解我，但是我希望你能听我说完，并且恨我一辈子。”他的脸色变了，变得铁青。“我不能和你结婚了。”
秦篗咬住嘴唇一言不发，我接着说：“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其实这么多年以来，我一直以为自己爱你，只爱你，可是直到昨晚我才知道我错了。”
秦篗起身往卫生间走去，我坐着一动不动。我听到他洗漱的声音，水声消失后，半天也不见他出来，我静静地等着。大约过了一刻钟，他才从卫生间里走出来，又重新坐到了刚才的椅子上。
“是因为于庆文？还是因为周临淮？还是因为其他什么人？”
“不是，都不是，只因为我们两人。”
他冷笑：“每个劈腿的人都这么说，其实都是借口。”
我平缓地开口：“秦篗，不是我强词夺理意图推卸责任，你也好好想想吧！你爱我吗？你真的爱我吗？”
“你是怪我没说过那三个字吗？”
“当然不是！相爱的两人，即使不说也是相爱，不相爱的两人即使说再多遍也还是不爱。你之所以会选择我，是因为你当时的处境，你太需要倾诉的对象，而那个时候的那个人只能是我。我也是那之前不久才知道，原来你一直很清楚地知道我喜欢你。如果你真爱我，真的不能没有我，为什么从来不肯抛下齐渺渺而来找我呢？”
“你是在怪我吗？”
“不，你误会了。这里面没有对错，我一直都说我能理解你的做法，但是我们都忽略了一点，那就是用利益当借口，却没有考虑到隐藏在利益下的真情。我们一直都认为你选择齐渺渺是因为需要建悦的庇护，你对齐渺渺没有爱情，可这是事实吗？你真的抛开过建悦去想过齐渺渺这个人吗？”秦篗抿着嘴不说话。“你亲口承认过的，你对齐渺渺不是一点真情都没有的对吧？”
“那是在我不了解我父母的事情之前。”
“对，这是第二个横亘在你们中间的鸿沟。如果说利益是第一道鸿沟的话，那么父辈的恩怨就是第二道鸿沟。当你得知你父母和齐令安的恩怨后，不仅出现了第二道鸿沟，第一条鸿沟也变的更加不可逾越了不是吗？这个时候你只能选择我，或者说不是你的选择，而是现实替你做了选择。齐家的家世，看来是那么的令人羡慕，却也是齐渺渺的不幸，如果没有那样的背景，你们之间会简单许多。”
“你到底想说什么？”
“你不爱我！也许在大学时你曾经喜欢过我，但是后来这份感情就消失了，留下的只是同情和对初恋的那份怀念而已。我呢，也犯了和你一样的错误，同样对初恋定义的过高过美，以为自己还停留在那个阶段，其实自己的身心早就已经不在那条路上了。”
“有些东西，一直得不到得不到，人们就会越发的想去体验想去争取，可是真正到手后却又不想要了，你是想将一切都说成是人性使然吗？”
“我知道我现在说什么都没用，我能理解也能接受，但是未来某一天你会明白我的意思。”
“你希望我明白什么？”
“爱情就是爱情，和利益和上代的恩怨都没有关系。如果你愿意，你可以放下一切只去想想你的心和她的人，也许你会有答案的。”
“如果你是说我和齐渺渺……我们今生都不可能了。请你想想你的父母，他们如果知道会是什么样的感受？我们这个年龄，已经不是只考虑自己的年龄了。”
“我知道，我都知道，但是我还是不能结这个婚。”
“芳然，我不会放弃你，我希望你能再好好想想，也许你会改变主意的。”
秦篗的态度让我多少有点始料不及。我本以为一切都说开后，他会放手，谁知他态度坚决，执意要如期举行婚礼。
几天后，我留下了一封信给父母，收拾好行李后一个人离开了B市。
作者有话要说：
☆、第九十八章 不速之客
半年后的一天傍晚，我正在准备外出打工的时候，房东大姐来敲门，说有人找我。我一边想着会是谁，一边走到了小院里。眼前站着一个女人，我乍一看觉得面熟，可是却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那个女人说：“孟芳然，好久不见。”
我脑中灵光一闪，张口结舌地吐出两个字，那是连我自己都不大相信的名字：“齐……齐鸢？”
“谢谢你还记得我。”
“你怎么会？”
“于庆文告诉我的地址。”
我心里暗暗骂着于庆文，手上却是去搬来一把椅子，给齐鸢让座。齐鸢却说：“不用了，我们去江边走走如何？”我点头。
此时正值凤凰最热闹的时候，满街都是人。我跟在她身后，边走边想她来找的原因是什么？难道是凑巧来旅游，那干嘛还特地找于庆文要我的地址呢？
她问：“这段时间，你过的好吗？”
“很好。”
她点点头说：“真没想到你会逃婚。”
我有些尴尬，转移着话题问她：“你是来凤凰旅游吗？”
“顺便吧，主要原因还是来找你。”
“为什么？”
“这个问题我也问过自己。”我更迷惑了。“你就当我是受人所托吧！”
“你和于庆文什么时候这么熟了？”
她回身看我，笑了笑说：“不是哥哥，是弟弟。”我先是一愣，然后心扑通扑通地使劲跳了几下。我问：“他回去了？”
“没有。”
“那……”
“是不是要来找你，我挣扎了很久，也许你知道我喜欢他吧？”
我没想到她会这么直接，第一反应是说谎话：“不知道。”
齐鸢斜睨了我一眼说：“真不知道你就不会回答的这么平静了。”
“因为和我没关系。”
“我从第一次见到他就喜欢他，从没掩饰过，不过我一开始就知道他接近我是有目的的。因为我和曾默的关系，我最初以为他是为了谋得在建悦的好职位，谁知不是。”我心里嘀咕，周临淮靠女人探听消息这点原来不止对我用过，立即心下生出一种抵触情绪。
“你找我不会就是为了告诉我这些吧？”
“当然不是，其实我早就想见见你了。”齐鸢看着我笑了笑，又转身继续走。“我自认保养的不错，看上去比实际年龄小吧？”这点我否认不了，她接着说：“只不过大6岁而已，在现在这个社会算不上什么大事吧？”
我越来越听不下去了：“齐小姐，我不知道你为什么想起来找我，但是我真没时间听你说这些，我还要上班。”
齐鸢回头看着我笑：“我虽然比你大两岁，但是我自认比你漂亮比你有女人味，你能否认吗？”我实在听不下去了，转身就走。齐鸢在我背后大声地说：“我劝你有点耐心，否则我保证你会后悔。”
我站住了，过了几秒钟后转过身说：“齐小姐，看在你大老远跑来的份上，我不和你计较，但是请你捡重点赶紧说，我真的要去上班。”
齐鸢点燃一根香烟，站在街边看着我。我硬着头皮走回去，我们又恢复了刚才的状态，一前一后地走着。
“我不想否认，我经历过很多男人，但是真正上心的只有两个人，一个是我的丈夫，一个就是周临淮。我19岁就结婚了，过了几年神仙般的日子。我24岁时丈夫去海外出差，结果飞机失事，我成了寡妇。听到他出事的消息时，我流产了，据说那个孩子已经成形。”我看着齐鸢缓缓吐出的烟雾，那种和着烟雾的寂寥，让我突然有点心疼这个女人。“曾默是我丈夫的朋友，我最难的时候他突然出现，帮我很多，不过他这么做只是因为我是齐家的远房亲戚而已，那之后我就做了他的情人。我们的关系混杂着性、相互利用、经济利益，总之这种关系很黑暗。几年前我开始厌倦，这时我遇见了你和周临淮。”
“刚开始，我也就是把周临淮当成那些我在夜店里遇到的男人而已，接近他就是猎奇心理作祟。我们各怀目的的靠近彼此，慢慢地我发现我对他动了真心。”齐鸢掐灭了烟蒂，回头冲我笑，此时的我们已经走到了江边。“曾默可以容忍我猎奇，但是绝对不能容忍我对除他之外的男人动真心。我很了解所以一直压抑着，直到建悦出事曾默入狱。我本以为曾默出事后周临淮接近我的初衷已经不存在，他会疏远我，谁知那之后我们反而走的更近了，关系也变的更加纯粹。”我又开始不想听了，齐鸢看出了我的不耐烦，问：“你爱他吗？”
我逃避着这个问题：“我想我真该去上班了。”边说我还边做出看表的手势。
“好，我陪你走到那里吧！”
“啊？”
她笑，不能不说齐鸢的笑容有种摄人心魄的魅力。我想，周临淮面对这样的笑容时也会有和我一样的感觉吧！
齐鸢说：“我都不知道我为什么要来？”停顿后她接着说：“你被什么人托付过什么事吗？”我一时不能确定她什么意思，摇了摇头。“这段时间，我一直过的很煎熬，就是来这里的路上，返回的想法依然会随时随地冒出来，不过我还是坚持走到了这里。以往当看到电视剧里处于我这个位置的角色时，我都会诧异，他（她）为什么要说出那些话呢？真正换我处在这个位置上时我才明白，怀揣着秘密的感受原来如此难受。”我完全不知道她在说什么。
凤凰很小，我已经可以远远地看到“素”了，这场谈话也终于要结束了，我有着即将释然的解脱感。
“我此次前来不是因为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