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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花开四月,荼蘼成殇-第6章

小说: 花开四月,荼蘼成殇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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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好意思,请问一下这是612路公交车吗?”我猛地从座位上站起来,走到前面焦急地问。
  “不是,这是812路。”
  812路……怎么可能,我看到的明明是……
  “那……下一班车是多久之后?”
  “这就是末班车了。”开车的司机奇怪地看了一下后视镜里的我。 
  “可是现在还这么早,才九点半啊。”
  “哎呀,小姑娘,这边是郊区,当然末班车早了。”开车的大叔用一口不标准的普通话不耐烦地说道。
  我脑袋一懵,坐倒在一旁的椅子上。末班车,那我怎么回去啊?
  我赶紧把身上的钱全掏出来,可是所有的加起来也不够打车回去的。
  公交车到站了,我垂头丧气地下了车。现在怎么办呢?真想把自己掐死,怎么会犯这么白痴的错误呢。我用力在自己头上敲了几下,笨蛋脑袋,怎么这么笨啊。
  我茫然地走在街上,周围店铺的门都紧闭着,我完全找不到方向。肚子饿得咕咕直叫,夜逐渐入深,明显感觉到身上的衣服变得单薄起来。我像没头苍蝇似的在街上走着,只想找一个公用电话或者警察局。
  可是见鬼,除了一家家紧闭的大门和黑漆漆的夜以外什么都没有。有时候甚至走上好几百米还看不见一户人家。
  如果今天不回去的话,阿姨该多担心啊。
  这几天到底怎么了,十七年来的平静生活甚至让我感觉最近的一切就像一场梦。而四面八方袭来的寒风却在明确地告诉我一切是真的发生过。
  我找了一片墓地,这是我能想到的郊外晚上最安全的地方了。我斜靠在一棵树下,望着满天的星星,就这样望着望着出了神。半夜凉风吹着微冷的空气,周围的一切都变得那么寒冷寂静。我抱着微凉的身体,不知不觉睡了过去。醒来的时候天已经亮了。
  “怎么回事,这是哪儿啊?”我揉了揉慵懒的眼皮,望着眼前陌生的一切,不知发生了什么,却猛然想起昨晚的事。
  怎么办,我竟然真的在外面过了一夜,阿姨该担心死了。我还没来及想其他的事,身体便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寒颤。我摸了摸被冻得冰冷的衣袖,已经没时间顾这些了,今天还要上课,得赶紧去学校,然后才能给阿姨打电话。
  我来到公交车站的时候,街上还鲜有人,我看了看表,时针指着七点。我抬头看了看站牌,七点半发车。还好,还赶得及上课。
  我抱着书包蹲在公交站牌下,等待七点半的第一班车。
  等待的时间总是过得很慢,时针总算磨蹭着走到七点半。我起身朝812路车走去。
  上车的时候,我伸手拿放在口袋里的公交卡,可是左摸右摸,把身上所有的口袋都搜遍了,却什么都没有。连原来的零钱也没有了。难道连钱包也掉了?不会吧!真是,我真快疯了!
  “要上快点上,别站在门口。”司机等得不耐烦,没好气地催促着,身无分文的我只好下了车。
  一下车我就疯狂地沿着昨天走过的地方一路找去,连一个角落都不敢放过,可是还是没有找见钱包的踪影。
  我神情失落地跌坐在人行道上,而饥肠辘辘的肚子和迎面飘来的一股面香让我更加认识到自己现在的状况。
  “呃……好饿啊。”我咽了咽口水,转头不去看对面的那家早餐店。
  我现在身上身无分文,也不能找一家小卖店打电话,于是只好开始向人询问了附近警察局的地址。
  “小姑娘,你好,我听到你刚才在问警察局,你有什么事吗?”一个中年男子过来问道。
  “没事。”我警惕地说,继续往前走。
  “呵呵,小姑娘,你别误会,我就是警察,因为听到你在问,而最近的警察局离这也有六公里的路,怕有什么事,才过来问你的。”中年男子继续说道。
  “你上班不是应该穿着警服吗?”我不相信地说,只想赶快摆脱这个人。就算他真是警察又怎么样,我自己走过去也不过多花点时间。可是如果他不是,肯定不是什么好人。
  “呵呵,小姑娘安全意识还挺高的啊。”说着男人从夹克的内袋里掏出一张证件,打开来放在我眼前。
  我看着那张警官证,还是将信将疑,提醒自己不能为了一时的方便放松警惕。
  “没什么事,我不去警察局也可以,如果你能借手机给我用一下就好了。”我想了想说道。
  那个男人笑了一下,开始在衣袋里找手机,左摸右摸之后,说:“不好意思,今天出门急了,忘了带手机。”
  就知道是这样。
  我不再理会那个男人,准备往前走。可是回头一想,这是在郊区,现在已经离人多的地方有一段距离了,不知道他有什么企图,但是肯定不是好的。现在他已经盯上我了,如果我再继续往前走,到了偏僻的地方他要是对我不利,我一个人绝对不是他的对手。这样想着,我赶忙掉头,哪怕在这里耗着,只要在人多的地方,至少他不能把我怎么样。
  可是我一回头,鼻子和嘴就被一块湿布紧紧捂住了,一股浓重的乙醚味瞬间扑鼻而来。尽管我奋力想反抗,可是身体却无法抵挡化学药物的强大作用,眼前逐渐模糊的事物和慢慢黑暗下去的世界,就像一扇大门在我眼前默默地关闭了。
  我恍恍惚惚地睁开眼皮的时候,已经不知道自己在哪了,眼前除了一片漆黑什么都没有。
  “这是哪?”我揉了揉还发麻的头皮,撑着软绵绵的身体,下意识地想要支起身子,却感觉全身瘫软,手臂承受不起身体的重量,一下瘫倒在地上。
  我又试着坐起来,可还是无济于事,全身软得就像棉花一样,一点力气也用不上。
  我侧躺在冰凉的地板上,不知什么时候又昏睡了过去,直到一束刺眼的光线打在我脸上。朦胧中我看到几个黑影从光线里走了出来,随着一声钝重的摔门声,周围又重新陷入了黑暗。
  “把灯打开。”隐约中,一个女人的声音响起。“过去把她弄醒,还真能睡。”在那声命令之后,我感到一只粗大的手在我脸上拍了几下,我缓慢地睁开眼睛。
  眼前昏暗的灯光里站着一个中年女人和三个凶神恶煞的肌肉男。面容娇俏的女人眼里流转着在风尘场里历尽沧桑的麻木,涂着红色唇彩的薄嘴唇边是无情的尖锐,纤长的手指间夹着一支正在昏暗的光线里一闪一闪的香烟,指甲上涂着颜色介于棕红与黑色之间的指甲油,一身修身的红色长裙一直到膝盖。
  “你们是什么人?”我费力地支起身子,心里已经猜到几分却还是不死心地问。
  “听老五说弄到你费了他不少功夫,我想你应该挺聪明。这里是夜总会,剩下的我想你也能猜到了。”吸烟的女人轻轻地吐了一口烟,然后慢慢蹲下来,捏着我的下巴道,“不要做什么让我们互相添麻烦的事,进了这里就不可能出去了。买下你我可花了不少钱,所以你最好给我老实点。”
  女人说完,甩开我的脸,又重新站起来,朝身后的一个酒保使了个眼色,那个满脸横肉,穿着紧身黑T恤的大块头便出去了,过了一会儿端来一盘饭菜,粗鲁地放在我面前。
  “把这些吃了,”女人瞟了一眼地上的饭菜说,然后带着那三个大块头出去了。
  空洞洞的黑屋子又重新恢复了寂静,我瘫坐在地上,心中像直视着一道不见底的深渊,黑洞洞的,没有尽头。
  我看了一眼面前的饭菜,拿起筷子吃起来。我必须养足体力,以现在这副身子别说逃跑了,连活下去都是个问题。
  吃饭的时候,我环顾着这间死气沉沉的房子。四周完全封死了,除了一个用来换气的排气扇,连个窗户也没有,看来是特地准备的。如果不通过那道门,恐怕连只猫都出不去。看来只有出了那道门才有逃出去的可能。
  什么鬼地方,连饭都是苦的!我艰难地咽着平常的饭菜,如鲠在喉。
  吃完饭,我坐在地上发着呆,手肘和膝盖摔伤的疼痛感也逐渐在这死寂的空间里放大。现在是什么时候了,我完全不清楚。
  进来的女人看见地上空了的碗碟,用薄薄的嘴唇拉出一线轻蔑的笑,说:“还算懂事,人就应该聪明点,反正反抗都没用,我们就不要浪费彼此的时间了。”
  那个女人略带胜利的笑容说道,而我唯一关心的只有她身后的那扇门。
  “你说的对,反正我也出不去,又何必做无谓的反抗。”
  听我这么说,女人的眉头皱了一下,瞬间又恢复常态,轻佻地笑了一下,走到我面前,蹲下来眼神凶狠地说:“你最好不要想给我耍什么花样,不然有你好受的,带她出去。”女人起身对身后的三个大块头说。
  “你们要带我去哪?”我尽量装作平静地问。
  “放心,我们这里可是有档次的高级会所,你觉得我们可能拿着你现在这副伤痕累累的身体出去给客人看吗?也给你时间好好想明白,在这里只有一条路,就是乖乖听话。”
  两个大块头架起我跟着女人走了出去,剩下一个走在后面。这样的阵势,我相信就是武术高手要逃脱也没有几分胜算,更何况还是我一个受了伤的弱女子。我一路留意走过的地方,必须抓住任何有可能逃出去的机会。
  女人带我来到了一个房间,找了一个人来帮我处理身上的伤口,然后出去了,流下那三个大块头站在门口看着。
  包扎的时候我一直在想着要怎么出去,一路走过来也只是一些分岔众多的走廊,哪个是通向哪里完全无从得知,即便能出去也完全是靠运气的事。可是早跑晚跑都是一回事,等我熟悉了这里的环境,就已经晚了。而到伤好还有一段安全期,但是我也不知道自己已经失踪多久了,再待下去不知道阿姨得多担心,我必须得早点行动才行。
  万一失败了,她们也不能把我怎么样。她们在我身上投下的资本还一点都没收回来,不会轻举妄动的,最多是受点皮肉之苦。这样想着,我下定决心,一会儿那些大块头带我回那间黑屋子的路上便找机会逃跑。
  果然那个女人没有回来,只是让那三个大块头把我带回去。
  “啊……我肚子好痛啊,我要上厕所。”走到半路的时候,我抱着自己肚子痛苦地□□起来。
  三个大块头互相看了看,交换了下眼色,估计是量我也逃不出他们的手掌心,于是决定让我去上厕所。
  进了厕所我便开始找有什么地方可以通向外面的。庆幸的是这个厕所还有一个窗户,可惜的是装了铁窗,看来是不可能从这里逃出去了。
  我乖乖地出去,跟着那几个大块头回到了那间黑屋子,等待时机再次行动。过了一会儿,我走到门边跟一个守在门边的大块头说:“我要见那个女人。”
  不一会儿那个女人便进来了。
  “你有什么话要和我说?”女人问道。
  “我想知道你们夜总会新人是怎么开始的。”
  “第一晚,先上台,然后让客人标价,谁的高归谁。你问这个做什么?”
  “我要接客,今天晚上。”
  “你说什么?”女人停下手中的烟,不相信地看着我,但转而又快速恢复了之前的姿态。
  “我说我要接客。”我镇静地回答道。
  女人还是不相信我的话,但是可能想着就凭我也玩不出什么花样,于是跟身后的人说道:“带她去换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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