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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狐狸要回窝-第22章

小说: 狐狸要回窝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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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岚小筑清雅得一如既往,遍地花草,响竹声阵。
  子颜命禁卫侍者集体噤声,而她蹑手蹑脚地溜进去。她想看看,某人是否真的听从御医所言,乖乖在床上躺……好吧,果然,他正披衣在院里坐着。
  身旁一个侍者也无,想必是给他忽悠到别处去了。以昨晚强撑看书的情形来看,他的确不大听劝。子颜大步向前,本想往他肩上一拍,可他突然转过头来。
  “你你你吓死我了。”子颜反被一惊。
  “又来道歉啊?”沉夜略显苍白的脸,此时笑吟吟地。
  “对不起,都是我的错,这样行了吧?”子颜自己也觉得这道歉很不走心,可她眼下忧心,只管把沉夜往房里推,“御医不是说了你不能下地,你居然还来外边吹风!”
  沉夜不以为然。的确,区区一副凡身,他一个司命神君,完全无看上的必要。瞧见她似乎有大动肝火的预兆,便忽地问她:“你昨晚有话问我?”
  子颜身体一僵,满脸写的都是“你怎么知道”,眼珠子一转,顺势问他:“是啊。我就是想问,那人要你喝毒酒,你怎么就喝得那么干脆?你明明不是这样的人。”
  沉夜好整以暇地看她:“你觉得我是什么样的人?”
  子颜应道:“好歹也得挣扎挣扎。”
  “大仙,你以为我真能以一敌百啊?那种情况,我不喝能行吗?幸好我喝得够慢,把你给等来了。”沉夜想了想,“好吧,是该挣扎一下。”
  “慢着,你怎么知道我会救你?”子颜感觉这人自信过了头,要是那日她狠狠心不去求那道手谕,哪怕他喝得再慢,也终会把毒酒喝光。
  “我知道,你舍不得。”此时的沉夜依旧披散着发,微风拂动发丝,恰好触及她的侧脸。他有意倾身贴过去,让不远处镂窗下窝着的某人看得清楚。
  子颜只觉脸有点痒:“这么肯定,你算命的啊。”仔细想想,他还真是算命的。
  他轻贴她鬓边:“这叫做,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我觉得,你喜欢我。”
  要不看在他身体虚着,子颜当真一个耳光扇过去。可他越靠越近,她却没躲开的意思。
  镂窗下的那人走远,沉夜缓缓退开,粲然一笑:“你别想太多,我随便说说而已。双xiu那种事,我可没兴趣。”
  “双……xiu?”子颜的下巴差点砸在地上,“就你这样,还……双xiu?”
  “以我的样貌,找个人双xiu,应该不难。”沉夜摸着下巴,有些得意。
  子颜倒吸一口冷气,心底的愧疚荡然无存,对于这种厚脸皮的人,她似乎不该心怀怜悯。遂双手抱怀,一声叹息:“林登徒就是林登徒,真是狗改不了……”私心觉得下边的词不太雅,继而没说下去。
  沉夜明知故问:“改不了什么?”
  子颜摆手投降:“没什么。我说,你能不能改个名?”她至今无法接受他也叫沉夜的事实,二者虽有相似之处,但某些方面,实在相差甚远。
  沉夜黯然笑着,脸上却显得疑惑:“难不成我和大仙的朋友撞名了?”
  “他比你适合这个名字。”
作者有话要说:  家里给介绍了个男人,是个连“深井冰”都不知是什么意思的男人。
  短暂的寒暄过去不到24小时,麻麻就说如果不合适就快刀斩乱麻……我……24小时也能长出麻?根本还不算认识好么!再说了,若是此人不能陪我逛漫展,那我要他何用~╮( ̄▽ ̄〃)╭ 
  【接编辑通知,修改关于双那啥的内容,不是我伪更啊……新章马上奉上!】

☆、第二十七章 水皓冰魄

  沉夜这一遭病得厉害,估摸着秋祭之前都得好好休养,一时半会儿出不了青岚小筑。
  一连几日,子颜美其名曰赔罪,天没亮就往沉夜那里钻,直待到天色黑了才回去。其实,她就是找个伴聊天玩乐。
  青岚小筑的禁卫看她是公主,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是没见她进出。可是,身为公主成天不在殿阁中,久而久之自是惹人怀疑,沉夜也提到这一点。
  子颜看似顿悟,于是乎便不再单枪匹马,转而以浩浩荡荡的架势,公然前去看望。依她的理解,把私下的事放到台面上,那些闲人反倒不好多说什么。
  日日如此,原本清净的青岚小筑竟是一日比一日热闹,且是有不少宫娥禁卫瞧对了眼,逐渐互相包庇起来,外人想探听公主与国师的情况,得到的也只是含糊不清的假情报。
  沉夜虽是病着,但也乐在其中,毕竟他不是苍玉,清净什么的,向来与他没什么关系。然而藏于镂窗下的细作已是旷工多日,这是他唯一忧心之处。
  *
  临近秋时,银杏树的绿叶渐渐泛黄,子颜倒是很喜欢这颜色。
  沉夜斜倚在榻上看书,瞧她叶子捡得欢快,不禁说道:“你天天来我这,不腻吗?叶子都快被你捡光了。大仙,拜托你适可而止。你是公主之身,当然不要紧,好歹也想想我的处境,如果可以,顺便顾着我的命。你我这般相处,国君会不喜悦的。”
  他说了一大串,全然不担心被人听了去。知情识趣的侍者早已为他们清了场,宫娥禁卫也勾搭在一起,故而没有人在乎他们说什么。
  至于青萝,承“夕公主”之命,日日在昭阳阁看家。究竟是何缘故,众人心知肚明。
  子颜又拣了一摞好看的银杏叶,打算搬回去串成帘子。听沉夜话唠半晌,她仍是不觉有何不妥:“我们是光明正大,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纯友谊,我们这是纯友谊。”
  沉夜听这词新鲜,遂将书卷放下:“男女之间,还有这种说法?即便是有,你觉得别人会信?”
  子颜脑子转了三四圈,郑重说道:“不信也得信,你是国师、我是公主,我们之间能有什么?再说了,就凭我现在这副尊容,他们不信也得信啊。”
  “你倒是挺有自知之明。”沉夜借机嘲讽。
  “你是病人,我不和你计较。”子颜默默在心底计较,想说这人说话也太直接了,含蓄一点能死么!她正神神叨叨,却发觉他的眼神毫不客气地飘过来:“看什么看!”
  “无论如何,你也应去别处转转,比如静梧宫。”沉夜见她脸色一变,又补充道,“我是认真的。”
  子颜顿觉他说的不是人话:“你能说点好么?整个王宫,我都不熟,找谁也不能找她啊。”
  沉夜装作茫然:“难道你跟我熟?”见她点头,“真是受宠若惊啊大仙。”
  每回听他唤一声“大仙”,子颜就浑身哆嗦。这俩字土就算了,偏偏这人越说越起劲。
  胸口忽而闷痛,沉夜神色一黯,话音倏尔冷然:“正是因为不熟,你才要去熟一熟。你老待在青岚小筑,简直就是吊死在一棵树上,顺带着我也跟着吊。”
  子颜貌似琢磨出什么,得出一个结论:“你好像很怕死。”
  “人固有一死,我也不例外。只不过,我不希望是现在。”沉夜若有所思,遂抬手拈指。
  “你这是干什么?”子颜曾见苍玉起过这手势,绞尽脑汁挖出两个字,“算命?”
  “是啊,算命。你先去别地方玩玩吧,我没空理你。”沉夜无甚表情,合上双目。
  子颜撇嘴嘀咕:“你不算命不是也不理我,哼。”
  沉夜裂开眼缝,斜起看她:“我是真的在测算吉凶,有备无患嘛。”
  子颜挪开视线:“反正我就在这里待着,如果我出去乱逛,指不定又给谁害了。”
  良久,院子里静得反常,子颜在他边上坐着,无聊地把一片片叶子结在一道,竟然也结成了个环。
  她侧目瞄向某人,见他依旧纹丝不动,除却手指点算,整个人像是睡着了一般。百无聊赖甩着环子,又愣愣盯了他半个时辰,终是忍受不住,甩手把银杏叶环往他头上一扣。
  沉夜眼皮微动,手指的动作骤然停顿,渐渐弯曲,遂紧紧握起。转眼见她一脸欣赏珍品的陶醉,想了想也无摘下叶环,就这么看她:‘“很好玩么?”
  子颜以为他生气,面色一僵:“我拿下来好了。”
  “你回去吧。”沉夜一改往日笑颜,“我想回屋睡下,让人送你回去。”
  “怎么?”子颜留意到他的手,“算完了?”
  “嗯。”沉夜应了声,眉头反常地微蹙,“今晚,你务必在昭阳阁好好待着,无论宫中发生何事,你都不得踏出昭阳阁半步。听清楚了?”
  子颜猜出他的话与方才的卜算有关,且看他的样子,定是不会吐露半句。然而出于单纯的好奇,她还是问了:“为什么?”
  沉夜坦言道:“算至大凶,你我都得小心一些。”
  你我?子颜感到意外:“你也替我算了?你知不知道我的命格……”
  “你是大仙,我知道。所以……”沉夜朝她投去一眼,“我是替公主算的。”
  “行。我走。听你的。”子颜忽觉这人神烦,想也没想就招人走了。
  沉夜抬眼望天,见青岚小筑上空游离数缕神息之火:“真是心急。”
  子颜走后,他不由深思,近日在镂窗下埋伏的细作,明显是国君的人,而那些神息确是静梧宫暗室里那位高人所为。二者之间,究竟是何关联?合作,还是凑巧?
  *
  天降夜幕,子颜虽是赌气,然仍听从沉夜的警告,把自己关在房里。她想着无所事事,早些睡下也好。可当她的脑袋一沾枕头,屋外便是一阵骚动。
  子颜反复念着沉夜的话,顺便把丝被笼上头,可外边的声音越来越不同寻常,兵械撞击的声响尤为刺耳。出动禁卫?定是出了大事。
  在软榻上辗转反侧,子颜终是从被窝里冒出头,眯着眼往窗子一瞧,竟见不断跃动的光亮,频频映在窗纸上。因为狄烈的缘故,她很熟悉这种律动……是火!
  心上似有什么狠狠一刺,子颜几乎是出于本能,胡乱披上外袍便推门出去。青萝正在门外守着,循着她目光看去,果真是大火。
  青萝后知后觉地转身跪下,言语之间显得异常慌张。她在宫里待了十多年,早已养成山崩于前而不形于色的冷静,可是今天,她很不同。她说:“公主,宫中突然燃起大火,国君有令,后宫众人必须待在殿阁之内,将由禁卫重重守护,以防有人图谋不轨。”
  “何处大火?”在子颜心中,没有谁能比静妃更图谋不轨。
  “青……”青萝埋着头,可声音明显在颤抖。她不该如此。
  “说!”子颜已想到后面三个字,却不愿亲口道出。
  “青岚小筑。”
  子颜膝头一软,下意识扶住门扉,咽喉里蕴着凉气,似化作冰霜,淋在心头。
  夜色浓重,不会有人看出她的面色有多么苍白,包括她自己。猛然想起他早晨说过的……大凶。原来,他早就料到了。
  青萝等了许久也不闻回应,稍稍抬头,见公主目视远处不熄的火光,如一具空壳倚在那里。她轻轻唤道:“公主、公主……”
  子颜抿紧双唇,指甲扎进掌心,疼得她清醒。她笑了笑:“我回房便是。”
  青萝震惊地看她,眼睁睁目送她回了房间。她居然……一句话也没有。
  屋内漆黑依旧,子颜心谷却焚起凶煞天火。不知何时,指尖已爬上心口,狂跳的心脏裂开细微的疼痛,一寸一寸蔓延开来。这是心痛,她为谁心痛?
  匆匆一瞥的火光,犹在眼前。子颜心里浮出林沉夜的模样,她莫名喘息着,低头看向扎出鲜血的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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