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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北京,无法告别的城.-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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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管,你把她给我弄走,随便你怎么处置,这事跟我没关系啊。”另一个男人一脸恼火地说。
    我觉得自己好像隐隐地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可是下一秒我又觉得自己像是飘进了其他的时空里。我好像一下子变成了好几个自己。
    “喂,你是自己来的吗?”中长发的男人冲我喊道。
    “什么?”
    “你家住哪儿?”
    “什么?”
    他好像又骂了一句脏话。然后,我就被他推搡着走出了那家酒吧。
    面前的那扇黑色大门缓缓打开的一刹那,一个色彩斑斓的世界陡然间闯进了我的视野里。炫目的红,瑰丽的紫,深沉的蓝,火一般的罂粟花恣意地向着天空疯长,晶莹的玻璃纸花在那片绚烂的画布上飞舞旋转。我忽然感觉自己好像变得透明了,周身升腾出一圈淡淡的光环。
    我觉得似乎有人我身边交谈。真奇怪,我并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可是我却看见那声音如同一根根盘绕的黑色藤条在我面前拔地而起,直冲云霄。在那漩涡一般的蓝色天空里,月亮和星辰像是一颗颗巨大的钻石般闪耀着炫目的光芒。我见过这片天空,让我想想,在一个英国佬的歌曲里'1',在一个疯了的荷兰人的画板上'2'。最后他们都死了,烂在了我们脚下的这片泥土里。最后我们也都不在了,这个世界也会走向灭亡。生命终究只是一场与死亡进行的必败无疑的搏斗。
    我看见一道神秘的光在那片天空之上闪过,我看见这个城市在眼前坍塌。一个蓬头污面的疯子裸着血淋淋的双脚在那片废墟里奔跑着,他大声地嘶喊:上帝死了!是我们杀死了他!'3'
    我已经记不得那天晚上还发生了些什么,我的最后一个念头是自己像一只雄鹰一样飞向了那片璀璨的天空。不过,据围观的人说,事实上,那天晚上我一直神情严肃在什刹海的岸边眺望着什么,半个小时后,我突然爬上石栏飞身跃进了脚下冰冷的湖水中。
    一对从湖边路过的情侣及时地把我救了上来。我口中那个可疑的中长发男人早已不知所踪,报警之后过了很久也仍是杳无音讯。那家酒吧倒是很快被整顿了。
    那晚之后,我沮丧了很久。苏珊和唐文心安慰我说,好在没有发生更糟的事情。我想想那倒也是,便渐渐释怀了。
    我没有把这件事告诉梁辰。他看了新闻之后追问我是怎么回事,我只谎说我是喝醉了不小心掉到湖里去的。
    他面色阴沉地盯着我看了一会儿,把手放在我的肩上说:“向我保证两件事:第一,以后我不在你身边时不准喝酒。第二,从这个周末起跟我去学游泳。”
    我见他一本正经的样子,忍不住笑了起来:“小朋友不要在姐姐面前装大人好不好?”
    “第三,不准再自称姐姐,也不准再叫我小朋友。”
    “可是我明明就是姐姐啊。”
    “你哪里像姐姐了?总是这么让人担心。”他一边说着一边像是下意识地帮我整理了一下围巾。
    我愣了一下,微笑着低下头去将脸埋在了他的胸口。
    在这段关系里,我没有一刻不在为那段五年的距离感到困扰。可是就在刚才,这个20岁的男孩却让我平生第一次感觉到了一种被珍惜和宠溺的温暖。
    这温暖让我无所适从。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的后面的那部分是顾小曼摄入LSD之后出现的幻觉。
    '1' 英国佬的歌曲:指的是披头士乐队的Lu the Sky with Diamonds这首歌。有一种说法是,这是一首关于致幻剂(LSD)的歌。
    '2' 荷兰人的画板:指的是梵高的《星夜》。
    '3' 疯子:指尼采。




☆、第四十章 爱与性(2)

    十一月下旬时,方路扬和宫本孝宏的关系突然变得有些紧张。
    我第一次注意到这一点是在感恩节。那天,宫本孝宏来我们公寓拜访本田樱子。本田提议我们晚上一起去三里屯吃日式料理。我说,好,等我给老方打个电话。孰料刚把手机拿出来就被宫本一把夺了过去:“叫他干嘛?我们三个一起去吃不就行了?”
    我看他一脸的怨气,笑说:“怎么,吵架了?你们关系不是好到上厕所都要约了一起去吗?”
    “谁跟他关系好了?”他瞪了我一眼就扔下我的手机出门去了。
    我于是又去问方路扬。结果他也是一副神情冷淡的样子:“那胖子每个月不都有那么几天喜怒无常吗?过几天就好了。”
    然而,过了几天,宫本的情绪却并没有好转。我倒是意外地发现了引发他们矛盾的那根导火索。
    那天是周五,我比平时早回家了一会儿。一推开门就见方路扬和本田樱子正以一种十分引人遐想的姿势靠坐在沙发上。
    我有些尴尬地轻咳了一声,本田登时条件反射一般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一脸娇羞地说了句“顾桑,你回来了”就回自己的房间去了。
    我看了眼她的背影,回头对方路扬道:“方路扬我鄙视你!居然打起本田的主意来了,难怪宫本最近老是一副想灭了你的样子。”
    “你想到哪儿去了,我是帮她滴眼药水好不好。”方路扬白了我一眼说,“再说,我就算真的追本田又怎么了?她又没有在跟宫本交往。”
    “可是人家宫本从一开始就明确地跟你说喜欢本田了好吧,这就像大学自习室的占位一样,你总不能把人家座位上的书全扔了自己坐上去吧?”
    “那也不能占着厕所不那什么吧?你们这些占座的人有考虑过座位的感受吗?”
    “你这是什么破比喻啊?”我嫌弃地看着他说,“我还是奉劝你不要做有损中日关系大局的事。”
    “你就别管我了。你今天晚上不是要跟你家那位小帅哥去学游泳么?”他笑嘻嘻地冲我挤了挤眼睛说,“为了今晚都饿了自己快一周了。”
    “我哪有?”我有些别扭地辩解了一句,心中泛起一股淡淡的甜蜜。
    然我这一周来的期待在我看到梁辰穿着卫衣和沙滩裤向泳池边走来的那一刻就彻底落空了——刚才他带我来到这个游泳馆时我才知道,他居然帮我请了一个女教练。
    我有些不悦地问他为什么不亲自教我,他说他觉得教练教的比他好。
    我郁闷地在池边的椅子上坐下来说:“你打电话跟她取消吧,我不学了。”
    “啊?”他连忙上前问说,“为什么不学了啊?我都帮你报好班了。”
    “我才不会在公共泳池游泳呢,你永远不知道那些人会在水里做什么。”
    “可是你不是都已经来了吗?”
    “我不过是想看你穿泳装的样子,谁知道你会穿这么一条沙滩裤过来啊。”我抬起头来看着他说。
    他笑了一下,在我身边坐下来说:“其实,我一开始并没有想帮你请教练的。可是总觉得如果亲自教你的话会有点不好意思。”
    “为什么会不好意思啊?”
    “就是…眼睛不知道该往哪里看啊?”他有些不自在地瞟了眼我身上的比基尼说。
    我抿嘴笑笑,故意说:“那你还跟着教练一起过来?”
    他赧然地瞥了我一眼就起身朝更衣室那边去了,不一会儿便换了一条短短的蓝色泳裤走了过来。我回过头去上下打量他了一番,这下倒是我有些不好意思了。
    他不算特别健壮,皮肤也如同女孩子一般白皙细腻,然而常年的运动却让他保持了优美的线条,修长的身体上没有一丝多余的脂肪,手臂、小腹和大腿的肌肉也是恰到好处。
    “真的不学吗?”我正打量着,他便走过来说。
    “不学。”我有些脸红地把头扭了过去。
    他笑着耸了一下肩,朝泳池边上走去,然只走了几步却又突然折了回来。我不解地抬头看他,未及反应便被他从椅子上拦腰抱起。
    “梁辰你要干嘛?”我惊道,话音未落就被他抱着一起跳进了泳池里。
    一片水花四溅。
    那晚之后,梁辰就开始隔三差五地拉着我去学游泳。他是个不错的老师,又足够有耐心,只是我实在没什么运动细胞,协调性又差的惊人,所以过了整整一周,我也还是只能以一种难看的狗刨式勉强游十几米。我泄气地问他,我是不是你见过的最笨的学生?他安慰我说,不着急,我们又不是去参加奥运会,你学的再慢一点也没关系。
    我笑了笑,推开游泳馆的门走了出去,一阵刺骨的寒风迎面吹过,我不禁打了个冷战。他走上前来揽着我的腰将我拥在了怀里。
    地铁站离游泳馆有一段不短的距离,我们细碎地聊了一会儿之后,便开始玩起了真心话大冒险。第一轮猜拳我输给了他,他便问我喜欢他什么。
    我想了一下,说:“温暖,帅气,会打篮球,又会弹吉他,性格也好,对女孩子还那么温柔。那天见到你的时候我就在想,这就是每一个女孩在高中时代都会暗恋的那种学长吧。所以,跟你交往之后,我总觉得自己好像在做一个迟到的少女梦,让我可以暂时逃离世俗,忘了那些令人不快的事情。”
    “我也是。我一直以来的梦中女神就是你这个样子。”他低头吻了吻我的头发说,“那天在那段台阶上遇见你的时候,我也有一种好像在做梦的感觉。”
    “原来你一直都在期待遇见一个坏脾气的女神啊。”
    他笑说:“其实你脾气还可以再坏一点,最好坏到其他人都受不了。这样你就只能待在我身边了。”
    我心中忽有一股暖流在温吞吞地荡漾。
    第二轮猜拳我赢了他,便问他小时候做过的最坏的一件事是什么。
    “6岁时不小心打碎了花瓶,我怕妈妈会打我,就撒谎说是刚学会走路的妹妹打碎的。”他说。
    “这就是你做过的最坏的事?”
    “应该就是这件了,我小时候还挺乖的。”
    “你这样一说我觉得我小时候好像恶霸啊。”
    “你做什么坏事了?”他笑问道。
    “那个时候我们还跟爷爷奶奶住在一起,他们一直十分偏爱堂弟,有什么玩具啊零食啊也总是留给他。有一次我跟他打架,奶奶只骂了我,还给他买了很多零食。我气不过,就和堂姐把他揍了一顿,还把他的零食也抢了过来。”
    “你跟堂姐的确可以去街上称霸了。”他忍不住笑出声来。
    我不满地用手肘捣了他一下。
    过了一会儿,依旧是我赢了他。我犹豫了一下,问说:“可跟女孩子做过那事?”
    他脸上闪过一丝窘迫的神情,没有理会我。我便扯着他的围巾央他告诉我,他只好有些难为情地说没有。
    “以前从没有交过女朋友?”
    “倒是交往过两个。”他脸上依旧有些尴尬,“可是我一直觉得,做了那种事就要对别人负责。那个时候我并没有做好要对另一个人的人生负责的准备。”
    “即便是处女,也没必要负责吧,初夜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再说那种事本来就是两厢情愿的吧。”
    “男人要是这么说的话,女孩子会觉得很混账吧。”他笑说。
    我也笑笑:“这么说,你是害怕对人家负责,所以才没有做?”
    “也不是。我就是觉得那时似乎还没有跟她们一直走下去的想法。当然也不是说没有认真地跟她们交往,只是她们没有让我想到‘未来’和‘一辈子’那么遥远的事情。或者说,在我设想过的未来里,并没有出现她们的影子。”他说。
    我思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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