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往事一杯酒,再爱也不回头-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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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夜的剩菜,看着让我倒胃口。”
隔夜的剩菜。
心里无尽酸涩,那个曾经对我海誓山盟的男人啊,他在对我说,我让他倒胃口。
不知何时眼角大颗大颗的热泪从眼眶涌出,被冷风瞬间降温,合着雨水,冰冷刺骨的从脸颊滑落,打在他的手背上。
他看我的眼神像是看一滩令人恶心的污秽,然后不屑的松开我,我的身子无力的瘫坐在雨水里,瑟瑟发抖。
一年前,也是这样的雨夜,我抱着孩子凉透的身体在雨幕里步子虚浮……
雨越来越大,冲刷着路面,积水像奔腾的河流,我的目光盯着沈晨南被雨水湿透的皮鞋,然后慢慢上移,我就坐在地上,仰着头看他,他俯视着我。
我恨着这个男人,一年来,恨意只增不减,我在心底歇斯底里,可嘴唇哆嗦着,颤抖着,吐不出一个字,全哽在喉咙里,我轻轻一张嘴,一呼吸,便疼的我不能自己。
看着看着,雨水与泪水早已模糊了他的轮廓,我忽然笑了,笑的凄凉,笑自己可悲,带着剜心的痛,我声音平缓,带着疲倦,带着对什么都无所谓的态度:“沈晨南,让你失望了,我现在活的很好,不需要你,我楼笙也依然活的很好。”
或者说,没了你,我更好。
或许是跟傅容庭待久了,也有了他的影子,一些脾气沉浸的很快,我本可趾高气昂,炫耀的对沈晨南说,我现在活的很好,是北城傅家少奶奶,没进的了沈家,却进了比沈家门槛更高的傅家,可我没有,我的每一个字都如此轻缓,很平淡,像这路面上流动的雨水,没有温度,寡淡到极致。
第7章:我没有心了
沈晨南蹲下身,捏着我的下巴。阴冷一笑:“那你就好好的活着。我忽然发现一年未见,今天这个重逢我很惊喜。这张脸蛋,还是这么动人,你再努力点,我或许会让你进沈家的门,最不济。看在以前的情分上,也能给你点钱。接济接济你。”
“可我已经不稀罕进你们沈家的门,沈晨南。你们沈家门槛太高,还是找个门当户对的人进,刚才你怀里搂着的小美眉,是哪个夜场的吧。那种身份上不得台面,不过倒让我知道你沈少的品味真是越来越低了。”
“夜场的女人也比你楼笙干净一百倍,她们是光明正大的拿着身子赚钱。总比你当了女表子还要立牌坊的好,楼笙。在我面前,装什么傲气,不过就是被我穿过的烂鞋。如果你吃醋。明说,我会考虑让你回来,欲擒故纵这招,还是别来。”
丢下这句话,沈晨南转身离开,上了一辆黑色轿车,很快消失在雨幕里。
努力?
欲擒故纵?
我双手紧握成拳,指甲陷入肉里也不觉得疼,我坐在路灯下,雨如我的泪水,没完没了,越来越汹涌。
我努力了三年,可最终换来的是你的绝情。
我付出了一条生命的代价也没走进沈家……
沈晨南,以前我稀罕你,现在,不会了。
我拖着无力的身子回到公寓,没有开灯,寻着记忆,凭着感觉,从客厅摸索到浴室。
我每一步走的艰难,每走一步,我都能听见水从裤腿里滑出滴落在地板上发出的声音,因为静的可怕。
浴室里,我的身子凉透了,牙齿都在打架,唇瓣都已经紫黑了。
看着镜子里狼狈的自己,我扯了扯僵硬的嘴角,伸手打开莲蓬,站在花洒下,我将自己脱了个精光,用身体去感受温热。
热水从头上淋下来,可我感觉不到暖,有的只是刺骨的冷。
我缓缓蹲了下去,紧紧,紧紧的环着自己,将头埋在双腿间,失声痛哭。
若说一年前我被沈晨南逼至悬崖边上,那么刚才,他的话就像是一只无形的手,将我轻轻往下一推。
坠入绝望悬崖,白骨森森,万劫不复,我无能为力,唯有抓住,傅容庭的手……
痛哭之后,我还是楼笙,傅容庭的妻子,为了不活得狼狈,我必须收起眼泪,骄傲的活着,在沈晨南面前。
但今晚,我该放纵自己,一年来仅有一次的放纵。
擦干头发,我裹着浴巾出去,整个房间,除了浴室开着灯,没有一丝光亮。
我没开灯,借着窗外的光,适应一会儿,房间里的格局摆设都能看的一清二楚。
我走到酒柜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给自己点燃一支烟,坐在飘窗上,看着远处的灯火阑珊。
以前我不抽烟,这还是在这一年内学会的,酒和烟有时是个好东西。
傅容庭回来时,我已经喝了半瓶红酒,红酒的后劲儿大,我的脸颊烧的不行,脑袋也有些重,看着傅容庭的身影都是晃来晃去的。
我瞥了眼傅容庭,之后收回视线,喝了一口酒,然后深深吸了一口烟,头靠着墙壁,缓缓吐出。
傅容庭伸手,只听啪的一声,卧室骤然明亮,亮的刺眼,我下意识拿手去挡,刚适应,傅容庭已经大步走到了我面前,将我手里的酒和烟都抢了过去,眉头微蹙:“酒喝多了伤身,烟抽多了伤肺。”
傅容庭从来不会安慰人,声音清清凉凉,跟他人一样,我低声笑了,双手抱住傅容庭的腰:“伤身伤肺都不及伤心。”
我在清醒的时候绝不敢这样抱傅容庭,喝了酒,我是醉,但不至于看不清眼前是谁,可我就想这么抱会儿。
我只想贪恋一会儿,谁让傅容庭身上的味道太好闻了,跟他睡了这多次,渐渐的也习惯了,我等着傅容庭推开我,可讶异的他没有,反而抬手摸了摸我的脑袋,动作温柔,就像狗主人摸自己的爱犬,但一如既往的,说出的话却很刺人,冷冽的,夹杂着讽刺:“楼笙,你还有心吗?”
对,我楼笙已经没心了。
第8章:我们不是一般人
环在傅容庭腰上的手渐渐松开了,我坐在飘窗上。抹了抹脸。这才惊觉不知何时落了泪,没心的人怎么又会落泪?
“傅少。秘书不在,还真的打算每天来我这儿?”
傅容庭淡淡提醒:“楼笙,你好像忘了今天什么日子。”
我顿时心下一惊,今天8号,早上傅容庭说一起回老宅的。看着他表情全无的脸,我也不知道他什么意思。只好说:“抱歉,要不现在去吧?”
跟傅容庭也一年了。这是我第一次犯错,现在已经快十点了,我知道现在去也没用,但此时也不知说什么。我撑着飘窗准备下地,忽然头一阵眩晕,又坐了回去。
这时我才发现。除了早饭,我今天还没吃东西。肚子饿的发疼。
但更窘迫的是,在我重新坐回去时,手还压着浴巾。身子往后倾斜。成功的,浴巾松了,滑到地上,我整个人完全裸了,而且还是保持着一个挺怪异的姿势。
不是怪异,应该说是诱人。
请君入瓮的姿势。
一般男人看见这样的一幕,恐怕早就流鼻血了,然后扑上来,毕竟我的身材,我有自信,但傅容庭只是淡淡的瞥了一眼,第一次很人性的将浴巾捡起来扔在我身上,然后淡定的转身,将剩下的半瓶红酒放在酒柜上。
“我已经跟那边说了,明天回去。”
一般女人,若是遇到这样的事早就尖叫连连,手慌乱的去捂重要的部位,然而我也没有,比起傅容庭,我更淡定,将他扔过来的浴巾重新裹在身上。
以上得出结论,我跟傅容庭都不是一般人。
我应了声,对准备去浴室的傅容庭问:“你晚饭吃了没有?我准备去煮点东西,你要吃吗?”
傅容庭没有回答,随即关上了浴室的门,里面传出流水声。
傅容庭的高冷,我已经见怪不怪,本想一个人好好的伤怀一次,却被傅容庭打断,肚子饿的实在厉害,脸颊虽烫,酒却醒了三分,不知道是饿的,还是被傅容庭的冷气场给冻的。
我也没管傅容庭,去厨房煮了饺子,怕待会傅容庭要吃,我多煮了一碗。
我这个人不喜欢灯光,煮饺子的时候就只开了厨房的灯,客厅连着饭厅都只能借着厨房的灯勉强看清。
我将饺子端出来时,傅容庭洗好澡出来坐在沙发上,指尖夹着一支烟,点点星火在他的指尖忽明忽暗。
他只在腰上围了一条浴巾,而我身上,也只是一条浴巾,晚上我有裸睡的习惯,想着待会要睡觉,也就没再去换衣服。
傅容庭的身材真是太好,我多看了一眼才说:“我煮了饺子,过来吃吧。”
我的语气就像是多年的夫妻似的,但这都是假象。
他并没有看我,只是漫不经心的在烟灰缸里弹了弹指尖的烟,然后起身坐了过来,我开了饭厅的灯,拿了红酒,两人像早上一样安静的吃着。
饺子配红酒。
傅容庭有良好的家教,气质与尊贵是与生俱来的,吃饭都如此优雅而赏心悦目,反观于我,饿极了,十几个饺子轻松被我吃光,跟八辈子没吃过似的。
见我吃完了,傅容庭将自己碗里的饺子很自然的夹给了我,我讶异的看了他一眼,这举动怎么看着都觉得有爱,可是那只是错觉,他还是一张清冽的脸:“我吃不了,别浪费。”
我应了声,没计较这是他吃过的,埋着头继续吃。
又是几个饺子下肚,我有些撑了,将筷子搁在碗上面,摸着肚子,傅容庭也放下了筷子,手里漫不经心的摇着高脚杯,漆黑深邃的眸子噙着一抹不明的光,声音一贯清冷不带情绪:“见他了。”
他不是在问,而是在陈诉一件事实。
这个他,我们都心知肚明。
我身子顿时僵硬,他的突然一问,让我刚才收拾好的情绪又瞬间爆发,因为我已经知道傅容庭是看见了我跟沈晨南,听见了我的痛哭。
他看见了我狼狈的一面,尽管一年前他也看过,可我曾在他面前信誓旦旦的说,再遇沈晨南,我楼笙会让他生不如死。
当时多么豪言壮语,最后却跟傻子疯子似的,哭的稀里哗啦,回来还买醉。
我想,傅容庭现在一定很失望,在心里讥讽我的可笑,不堪一击。
沉默良久,我平静的说:“见了。”
第9章:心很凉,身很热
傅容庭淡淡看了眼我之前留下的水迹,面无表情的提醒:“楼笙。我看你不是想替孩子报仇。而是想旧情复燃。”
“我没有。”这话否认的太快,倒没了可信度。
果然。傅容庭嘴角轻轻扯出一丝冷冽:“记住当初的协议,你想做什么我可以不闻不问,但在协议间给我戴了绿帽子,楼笙,我的手段不比沈晨南狠。或许你可以试试。”
他的语气,语速。都是那样淡,明明声音深邃的极致好听。可里面夹杂了令人不寒而栗的冷。
原来,傅容庭是在这等着我呢,是说为什么看见我又是喝酒又是抽烟,一个字不问不提。
对。傅容庭不在乎我做了什么,但男人的尊严,就算不爱。那也不能给他戴了绿帽子。
我端起桌上属于我的红酒,没有他的优雅。甚至是有些急促的将杯里面的酒一饮而尽,而后起身特豪放的跨坐在他的身上,在他耳边呵气如兰:“我想自己没那个荣幸尝到傅少的手段。”
我的话让他满意。他抿了一口红酒。性感的薄唇扬起一抹浅浅的弧度,随即冰冷的唇封住我的唇。
有时候我是挺怨傅容庭的,他可以一次次警告我这不能做,那不能做,明明是老婆,却像情人一样秘密圈养着,一纸合约,仿佛都是按着他的意愿来,我从来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