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解风情-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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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小宇侧过脸来,目光正好对上了正在看着自己的风情,画面定格后又恢复刚才的动作。风情也把脸转到了另一边。
“下雪啦!”路边有人嚷着。
下雪啦?风情仰头看向天空,确实,有些许小的雪花飘了下来。风情伸手去接,接到一些,看着美丽的六瓣雪花,慢慢地在手心融化。又看向施小宇,风情笑了。
雪越下越大,施小宇也伸手去接,接到很多。没一会儿,俩人的头发上、衣服上、鞋子上已经全都是白色。
终于迎来了这个冬天的第一场雪。
风情看着漫天雪花撒下,纷纷扬扬,还听到了雪花敲打树枝的声响,是那么地好听。再看看满地的雪花,亮闪闪的,就像撒了许多的碎钻。此时风情早已忘记了严寒,忘记了冰冷。再看向施小宇时,雪花早已迷离了双眼,眼中的彼此还是那么美好。
风情不敢在施小宇面前说,只能默默放在心里,“我说过,下雪的那一刻,我来陪你。我知道你喜欢下雪天,你也知道我喜欢你。”
☆、第十六章 想看个究竟
如果时间可以在此停止,风情希望会是一辈子。
如果所有的付出都能够成比例的变作收获,风情希望一定是正比。
像是多年的等待终于有了结果,多年的执着终于换来了此刻。风情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是真实的,又用右手的指甲深深地刺向手心,很痛,这才相信了一切。
施小宇看了看时间,不早了,这才决定回去。
两人往回家的方向走去,鞋子踩在雪地里,一步一个脚印,风情的小一些,施小宇的大一些,还会发出“吱吱”的声音,一路伴随着两个人。风情实在无聊,边走边低着头,“一个、两个……”地数着自己留下的脚印。
以前也是这样,每次放学回家施小宇不说话的时候,风情无聊,也是这样低着头数着自己的脚印,不过每次数着数着就忘记自己数了多少,到分别的时候,施小宇总会说出一个惊人的数字让风情无话可说。还记得高三那年的冬天,刮很大的风,嗖嗖地刮在身上,感觉快要侵入体内,风情整个人都在瑟瑟发抖。冷酷的施小宇明明知道身边的风情很冷,却表现得比那天的天气还要冷。风情怯怯地问,“你介意我搀着你吗?”毋庸置疑,一句“介意”冷透了风情的心。
这时,天也起了凉风,风情想要试探一下施小宇,又担心这样的试探会让现在的关系又拉回到原点。正在犹豫的风情,脚步已经不知不觉地慢了节拍。施小宇意识到风情已经被落在后边,刻意地停下脚步等了等。风情看着施小宇,并没有因此有些歉意,反而说出那个最想要说出的问句,也希望得到自己最想要得到的答案,“小宇,你,你介意我搀着你吗?”施小宇没有回答,片刻的沉默又让风情不知所措。风吹开了风情灰色的围巾,风情伸出双手重新把围巾整理好,然后又搓了搓冰冷的双手。
也许施小宇在脑里思考了很久,内心挣扎片刻后,还是一把握住风情还没来得及放回口袋的右手,放入了自己的口袋。风情如梦初醒般看着施小宇,眼里更多的是欣喜,虽然施小宇并没有看着风情,但这样的动作足以说明了一切。终于,施小宇终于没有拒绝自己,这或许也意味着一个好的开始。风情感觉到自己被握着的手慢慢被另一只手温热,心里偷着乐,脸上的甜蜜泛滥着,又将施小宇的手握得紧紧的。
“两千一百一十三步。”还是老样子,施小宇说出一共走的步数,无疑,风情脸上除了惊讶还是惊讶,惊讶的并不是那个说出来的数字,而是他还记得,还记得这个属于两个人的回忆。“就到这里吧,我还有事,就不送你了。”“好,那,再见。”
告别后,风情继续往前走,此时的施小宇已经转身即将去另一个地方。风情刻意地转身,想要看看施小宇是否还站在原地看着自己,没想到,看到的竟是施小宇又往另一个方向走去。
他是要去“那里”吗?风情猜测着。随后立马拿出手机给家里发了条有事要晚回去的短信,就偷偷跟着施小宇。
一路上几次都差点被施小宇发现,风情不是立马蹲在身边的垃圾桶后边,就是靠着冷冰冰的墙面,甚至,冷风吹过,想要打喷嚏,最后还是强忍住。
风情果然猜的没错,施小宇还是来了这里。看着门没关着,想必是施小宇忘记了吧,风情知道机会来了,就轻轻推开门,轻手轻脚地走进去。看得出里面是一个露天的大院子,但是院里全是漆黑,风情几乎是摸索着墙壁走到最里面。风情看到有一间屋子里灯亮着,立马小跑了过去。风情看不到里面究竟是怎样的情景,只好用耳朵切着门,想要听听里面说些什么。可事实并没有如风情所愿,不知是完全听不到,还是里面根本就没有说话的声音,风情感受到的只是冷冷的门,还有被冻得没有知觉的耳朵。
此时,女人早已睡着,只有施小宇坐在床边,静静地看着,眼神里多了一些心疼和怜惜。屋里的暖气开得并不是很足,女人在被子里翻了个身,又往里缩了缩,想必是有些冷。施小宇起身将床上的另一条被子,摊开盖在女人身上,把被子两边往里掖了掖,这才睡得香甜。
风情知道这次又是一无所获,还是决定放弃。由于没有了刚才的警惕,临走时被一个木质板凳绊了一跤,风情一个踉跄差点摔倒。施小宇忽然听到外面的声音,就立马起身去开门,想要看个究竟。还好风情跑得快,也还记得进来路的方向,转眼就已经跑了出去。施小宇也跟了出去。
风情躲进了一个小巷子里面,里面漆黑几乎看不到任何人,这时的风情已经完全顾不上害怕,听到外面的脚步声,风情立刻用手捂住嘴巴,害怕任何一点气息就能把施小宇引来。还好,外面的雪已经被踩得结实,不然留下脚印就惨了。
等施小宇重新回去时,风情赶紧从黑巷子里“逃”出来,一出来就跑,跑了很久。直到跑得上气不接下气,不停地咳嗽的时候才停了下了脚步,风情弯着腰,两手扶着膝盖,大口地喘着气。
施小宇重新回到房间,看着床上的人依旧酣睡着,走到床边,低头深深一个吻,吻在了对方的额头上。睡着的人也因这突如其来的吻有了些反应,甜甜的笑了,或许,是做了个甜蜜的梦。施小宇嘴边也有了些笑容。关了屋里的灯,轻轻关上门,把门外倒了的板凳重新放回了原来的位置,朝大门的方向走了过去。
冷风还在肆意地吹着,吹乱了头发,吹动了衣襟,吹乱了心弦,吹乱了长久埋在心底的思念。看着天空,依稀几颗星,即使不能照亮一整片天空,却也带来一丝的慰藉。这样的夜,又会蛊惑谁的心。
☆、第十七章 新年
为了避免施小宇的猜忌,风情在路上时就给他发了条“已到家”的短信。原本还在怀疑风情的施小宇,看到短信后也就放下了心中的念头。
风情盖着被子坐在床上,一直在思考,“不会是施小宇金屋藏娇,那里面是他的情人吧!”“不可能,施小宇不是那样的人。”“……不会是……不会是藏着毒品吧,毕业这么久也没听谁说过他做什么工作。”“风情,你在想什么呀!怎么可能是那样呢!”风情自问自答着,越说越离谱。
头发还在滴水,风情起身去洗手间吹头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头发还是那么的长,衣服背后已经被头发弄湿了一大片。风情把吹风机调成热风,肆意地吹着。虽然风情心中有太多想要明白的事,但此时,隐藏不住的是风情脸上满满的喜悦。
施小宇回到家后,就一直在电脑前静静地坐着,收件箱的声音一直在提示着,还有一些文件摆在桌前,还没来得及看。施小宇把文件拿起又放下,一点没有处理的心思。回想着和风情的整个晚上。一起散步,一起看雪,看风情的眼神就知道,她还是没变,还是想要和自己在一起,自己多年对她的冷酷无情还是没有把她打倒。施小宇的心有些软了,是不是心中的那份包袱应该早一些丢掉,施小宇挣扎着,再想想以后的生活,想想自己的现状,不,最后的理智还是告诉自己,不可以,绝对不可以。
眼看着春节就要来临,为了把手头的工作赶紧做完,杂志社里所有的员工都提高了工作量,两天的工作变作一天完成。身为主编的静怡更是比任何人都辛勤。不过,为了更多的假期,主要还是为了杂志社更多的利益,这些辛苦都算不了什么。
风情在电脑桌前一坐就是一整天,秘书们在杂志社里跑老跑去,四英寸的高跟鞋踩在地上“噔噔”作响。看着身边的同事个个眉头紧锁,桌上的咖啡不断。电话响时的声音,打印机的声音,翻阅资料的声音,还有敲击键盘的声音,时时都在提醒着自己,一直在奔跑,一直在前进。
室内空调开得很足,美丽的编辑们都还穿着干练的一步裙,坐在各自的办公区,犹如一株株盛开的玫瑰,以自己独有的姿态屹立于各自的领域。完全感受不到窗外的寒冷,看到的只有冷热空气相撞,在玻璃窗上形成的水气,然后慢慢流入窗底,在玻璃上留下不规则的线,曲折,蜿蜒。
静怡宣布了新的人事调动,风情对面的叶子晋升为主编助理,风情晋升为副主编。在半年里,这样的晋升速度是快的,但是没有一个人有异议,风情的认认真真,勤勤恳恳,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杂志社,没有半点私欲。在所有人眼中得到了肯定。
终于熬到了最后一天,所有人都完成了手中的工作。风情站起来活动一下筋骨,这个时候主编从自己的办公室里出来,示意大家过去。
就在今年工作的最后一天,也就是春节前一天,主编足足为所有员工放了十五天的假。每个人都是前所未有的轻松愉快,早已忘记了之前一段时间的辛苦。
下班下得早,风情走在路上,此刻,一切都变得萧条,大概是因为明天就是春节的原因,外地的人们早已回家,街边的小摊更是没了踪影。街上的人大都应该是下班要回家的人。家里过年用的东西爸妈早已置办好,风情能做的也就是趁着有时间多陪陪家人。这个时候,爸妈应该早已在家做年夜饭,风情心想,终于可以大吃一顿了。
回到家,果然,桌上已经摆好一桌子的菜,风情看着就要流口水了,肚子“咕咕”的叫。荤素搭配的恰到好处,都是风情爱吃的,还有最爱吃的糖醋排骨和剁椒鱼头。还是爸妈最懂风情,知道她每天很忙,好不容易过年休息了,一定好好犒赏犒赏。虽然围在桌旁的只有三个人,但就这仅仅的三个人,诠释了一个家,是那么地温暖。
施小宇起身,为爸爸做了几道简单的菜,两个人的年夜饭却是孤寂了点。如果当年……如果当年没有发生那件事,也不会是现在的状况。父子两人呆坐着,没有太多的话要说,施小宇为爸爸点上一支烟,气氛稍加缓和。
当然,过年最不能错过的就是春节联欢晚会,吃过饭后,风情一家人其乐融融地坐在沙发上,等着节目开始。风情端来了一盘水果,放在桌上,拿起切好的苹果趁着爸妈不注意时,每人嘴里塞了一块儿。
风情还是喜欢以前的那些小品演员,每次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