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业霸主-第60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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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的就是这件事啊。他山之玉,可以攻石嘛!”孙兴拽了一句文,直接把一屋子文化人都给雷倒了。不过大家也懒得去帮他纠错了,陈达胜问道:“孙经理,你说说看,怎么攻这个……就算是石吧!”
孙兴抬起手来,想做个手势然后再慷慨陈词,但手举起来,他却找不到可说的内容了:“我觉得吧……那个……我们当然不能……呃。要不大家先说吧。”大家发出一阵轻轻的嗤笑,直接把孙兴的馊主意给否决掉了。砸钱去挽回影响,这只有对那些财大气粗的企业来说才是有可能的,南导虽然也算是有一定规模,但这些钱都是不容易来的,哪能拿去应付这样的事情?再说了,一家媒体。为了挽回面子而在其他媒体上大打广告,这事只要一出来,立马就会成为整个新闻界的笑柄,南导未来也别想在圈子里混了。
“危机公关有几条原则,其中一条就是及时响应舆论的质疑。把舆论引导到有利于我的方向上去。所以,我建议我们应当立即进行自辩。反击《南导揭密》里披露出来的那些不实之辞。”张泓献计道。
此言一出,众人面面相觑。沉默了差不多有一分钟之后,高瑞建小声地问道:“张经理,你认为,那本书里说的,都是不实之辞吗?”
这话就相当于皇帝的新装里那个孩子说出来的真话了,《南导揭密》这本书所以可怕,恰恰是因为它说的都是事实。南导的记者和编辑们为了炒作话题,大搞春秋笔法,甚至无中生有,这在整个报社是公开的秘密了。记者们私底下聊天的时候,都说如果不会编瞎话,还能当南导记者吗?
编瞎话这种事情,在新闻报道中实在是再容易不过了。比如说某地拆迁,推土机压死了一个村民。这样的事情如果简单地报道出来,恐怕很难引起社会震动。在这个时候,南导记者就会这样写道:据一位不愿意透露姓名的村民向记者介绍,事发前,乡长曾大声宣称,尽管压,压死一个奖励500块!
有了这样一个花絮,读者的情绪就会被调动起来了。至于乡长是不是说过这话,你能找谁对质去?记者也不是本村的人,现场那么多爆料者,记者记不清是谁爆的料,不是很正常的吗?再说了,人家都说了不愿意透露姓名,我们怎么能出卖线人呢?
记者们常用的一个大杀器,就是在报道一个事件的时候,宣称当地政府已经发出了“封口令”,所以其他人再去调查的时候,就再也得不到与南导相同的内容了。至于说既然有了封口令,南导又是如何得知的,那就更好解释了:现场总有一些正义人士吧?至于你说这些正义人士是谁,不好意思,我们要保护爆料人。新世纪以来,网上爆出的各种“雷人雷语”,有几则是经得起推敲的?读者永远只会相信别人第一次灌输给他们的说法,他们永远也不会去追究一下什么是事情的真相。记者可以把手一摊,说自己只是道听途说,并没有确认这些话是真实的。但当事人头顶上被挂上的什么“哥”、什么“帝”之类的恶名,那可是永远也摘不掉的。
所有被南导打击过的机构或者当事人,都选择了息事宁人的态度,不想追究,也不敢追究,因为在中国这样一个社会环境下,任何丑闻都必然是越描越黑的。但今天,汉华站了出来,一条一条地把南导撒过的谎列出来,逼着南导自证。这种手法与南导对付报道对象的手法何其相似,不管真假,我列出几百条罪状,你敢一条一条地反驳吗?
一个人就算是一个月做错一件事,有个十几年时间,也能凑出200条,把你的成绩扔到一边,把200条错误汇集到一处,要毁掉一个人真是易如反掌。同样的道理,汉华弄出了一本300多页的书专门数落南导的错误,南导能如何自辩?
“这个问题不必说了,记者也不是神,做新闻报道的时候,哪有不出错的?再说,就算我们有一些报道不实,也是为了倒逼真相嘛,这是完全允许的。但是,现在有些别有用心的人,把咱们犯的一些小错误汇集成册,甚至用了正式书号予以出版,这就是其心可诛了。对于这本书上的内容,我的意见是,不宜过细地讨论,应当采取淡化处理。我们应当把精力用在树立南导的正面形象方面。”唐笛做出了指示。
“唐总,你的意思是……”陈达胜和张泓同时问道,他们俩一个是新闻部、一个是网络部,都是直接面对受众的,要树立南导的正面形象,他们俩的任务是最重的。
唐笛道:“就是宣传我们的价值观嘛,要向社会公众解释,南导致力于舆论监督,以发出不一样的声音为己任。因为这个原因,南导也得罪了不少人,包括许多实力显赫的大企业,也经常遭受打击报复。基调就是如此,至于怎么做,那就看你们的发挥了。”
“明白了。”陈达胜、张泓一齐答道,不过就是装可怜骗同情嘛,这种事难度倒不大。不过,效果会是如何呢?两个人心里还真是没着没落的。
算了,死马当活马医吧,出来混,总是要还的。
688 资本的力量
唐笛等人知道,在这个时候是绝对不能顺着汉华划下的道往前走的,你绝对不能对社会公众这样说:最近有人诋毁我们了,我们现在开始自证清白。如果这样说的话,你就完全陷入了被动,让人家知道你被戳中痛处了。
要化解眼前的危机,一种办法是沉默不语,但这显然有些消极。另一种方法就是另外开展一个话题,把人们的注意力转移开。南导的管理层经过反复讨论,最终决定选择后一种方法。
陈达胜和张泓所开辟的新话题,是开展了一次有关南导创刊20周年的纪念活动。这次纪念活动倒也是早有计划的,只是在这个时候开始,比原定的计划足足提前了半年。
南导组织了全报社的记者,又邀请了一批社会上的公知们,撰写了大量的纪念文章,历数南导创刊以来在丰功伟绩,什么救助某地的贫困家庭了,什么促成某某恶法的取缔了,什么不畏强权仗义执言了。最后,连南导记者在马路上拣到一分钱交给**叔叔的事情都被挖掘出来了,只差举着大喇叭筒对全国人民高呼“我本善良”了。
南导在搞舆论宣传方面,还是有一套的,手上掌握的资源也不少。这一组正面歌颂南导的纪念文章,除了刊发在南导的报纸版面以及网站上之外,还得到了许多其他媒体的友情转载,尤其是在各大门户网站。更是将其作为专题,把链接放在了首页最醒目的地方。当然,为了调动各大门户网站的积极性,南导开出的价码也不低,直接免掉了这些网站每年交纳的新闻转载费用,额度虽然不高,但也毕竟都是真金白银啊。
南导的动作大。汉华方面的动作也不小。短短十几天时间,《揭密南导》这本书,在全国就发行了十几万册。几乎每一处火车站、汽车站的书摊上都能看到这本书的影子。为了让更多的人关注这本书,汉华还收买了十几位书评人,在诸多媒体上发表对这本书的书评。这些书评人在行文方面非常谨慎。只说这样的书有助于百家争鸣,却不对书中内容和结论的真伪作出评判,南导想找书评人的麻烦也找不出理由。
在网络方面,受雇于汉华的网络水军来势汹汹,占领了几乎每一个人气还过得去的论坛。有关南导造谣的帖子,在半个多月时间里一直占据着各大论坛点击榜的前几位。'。uu。看小说就到~'最开始,张泓还组织了几个枪手,让他们去和那些骂南导的马甲斗一斗,但枪手们刚一发帖,就被驳了个体无完肤。要知道,在网络的那一端,可是汉华花费重金雇来的资深评论员,无论是文笔还是学识,都远远超过了张泓的属下。
最为歹毒的是。汉华还不知从什么地方弄来了一批漫画家,把南导的那些劣迹都画成了漫画,甚至制作成FLASH短片,放在网上进行传播。这样一来,有关南导的负面报道传播起来就更快了,许多本身对这件事并没有太大兴趣的网友。出于对漫画或者短片的爱好,也会加入传播的行列。
汉华憋足了劲揭南导的短,而南导则千方百计地为自己粉饰。俗话说,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那些粉饰的内容大家看一眼也就罢了,但批判南导的内容却能够不断发酵,影响越来越大。
“我说,振华,你这样做是不是有点太过分了?”在京城的某个小院落里,陈天面带笑容地对前来拜访的林振华说道。
“不过分吧?充其量算是有来有往,来而不往非礼也。”林振华应道。
陈天问道:“为了挫南导的面子,你们花了多少钱了?听老齐说,你光是给他那边的人付的劳务费,就花了上百万了。”陈天说的老齐,便是他自己的大舅子齐成。汉华这一轮对南导的舆论攻势,就是齐成一手策划的。齐成其人出身于安全世家,可惜因为不爱舞枪弄棒,进了宣传口,专事各种国际舆情战的研究。以他的能耐,算计一家南导这样的报纸,那还不是胜券在握的?
齐成的手下有数以百计的情报人员和笔杆子,他略略地动用了几个人,就编出了一本内容详实、措辞犀利的《南导揭密》。要说这本书的内容,也是一个巧合,由于南导经常鼓吹一些西化的观念,安全部门一直是将其纳入监控范围的,各种黑材料就在齐成的抽屉里锁着呢,需要用的时候,拿出来随便整整就是厚厚一大本。
要说南导这一次也是撞上大板了,汉华逼迫吉森公司转让技术专利的事情,并非只涉及到汉华自己一家,吉森公司的一部分专利,也是国家的国防科工系统非常看中的。南导在这个时候横插一杠,不但坏了汉华的事情,也惹毛了国防科工系统。这样一来,陈天蹿掇着齐成出手也就师出有名了。
光有齐成这方面的人手,要想造出势头还是不够的,这就涉及到了汉华的财力支持问题了。林振华这一次也是被南导逼急眼了,直接动用了自己的董事长办公经费,扬言不惜成本,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把南导彻底打趴下。
听到陈天的问话,林振华微微一笑,说道:“百来万算得上什么?为了调查那些被南导歪曲的真相,还有补贴出版经费、雇佣水军,我们汉华前前后后已经投进去四五百万了。我敢说,中国新闻史上还没有人投入过这样大的资金来炒作一件事情呢。”
“应当说,没有人投入过这样大的资金来炒作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情吧?”一旁走来了满脸悠闲的齐成,他手里端着一把紫砂壶。时不时对着壶嘴吱溜溜地喝上几口茶,看着颇有些当年的八旗恶少风范。
“齐哥来了。”林振华连忙起身行礼,齐成的岁数比林振华大了十岁,林振华在他面前是得毕恭毕敬的。
齐成拉过一个凳子,一屁股坐下,对林振华说道:“小林,要说企业搞公关炒作。一掷千金的情况,我也见过不少了。但纯粹为了报复别人,花出去几百万。这可是挺稀罕的。我真有点不明白,这个南导对于你们来说,就这么重要吗?”
“没错。我也是这个问题。”陈天搭腔道,“我的意思是,惩诫一下就可以了,现在南导已经是焦头烂额了,估计借它一个胆,也不敢再和你们汉华较真了,你们是不是也该收场了?”
林振华摇摇头道:“齐哥,陈哥,我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