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深入骨-第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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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筱冷然一笑:“叶三叔,你不要对我的事情太关注了,这么大把年纪不好好的谈婚论嫁,你该不是有什么不能说的隐疾吧。”
叶浦深的脸黑了下来:“你信不信我马上去告诉楼上那个江鹿希在什么地方。”
“你敢!”
“叶筱,你觉得我不敢?”
叶筱的气的鼻子都歪了,这个男人真是无耻到了一种境界。
于是她上车将车子开走了,叶浦深坐在副驾依然是目光温淡的注视着她,她是生的越来越好看了,那个莫望津驾驭不了她这个性子吧。
车子一直开到空旷的地方,叶筱下车点了一根烟靠着车头吞云吐雾。
叶浦深微微眯着眼,这个孩子从小就是这样,有什么事情就会来阴的,就连脱离叶家这种事情也是到了要做的时候才做。
“你回去跟妈说,春节我会回去的,现在不会。”她靠着车头,一根细烟吸的很沉醉。
叶浦深看着青烟缭绕中她冷艳妖娆的模样,那个姓莫的男人看上的是她折服能迷倒众生的皮囊吧。
“不能引荐给三叔看看?”
“关系还不是那么稳定,我们俩,处于暧昧关系,不算是男女朋友,我想应该很快能够确定下来关系。”她抖了抖烟,看着烟灰散落在地上。
过了这么久,对于叶铮的那点感情应该要放下了,她不能跟江鹿希一样死心眼,不能总是折磨自己。
“喜欢他?”
“至少不讨厌。”她的眉眼里虚无缥缈,对于莫望津,只是觉得他是个好人,好感,谈不上吧。
如果能够安安生生的过一辈子,也未尝不可,她选男人条件并没有那么苛刻。
☆、124 等了五年已经等不下去了【五千】
叶浦深慢慢的收回了自己的目光,许多时候,她都很随意,像这样美丽慵懒。
“你这是在将就,等到时候再后悔,就完了。”
“三叔,我现在已经脱离叶家的,跟你也就没有什么关系了,你能不能不要总是出现在我面前。”她一根烟抽完,侧脸去看他。
叶浦深没有看她:“你这不还是喊我三叔?”
叶筱:“……”
“现在我有事,你回去吧,来来回回做那么长时间的飞机,身体受得了吗?”她瞥了他一眼,然后转身去拉开车门。
叶浦深的粗糙的手掌狠狠地扣住了她的手愣是将她摁在了车门上,低头眼色略微暧昧的盯着她。
“我的身体,你不是最清楚?”
“这儿也不是一个人都没有,三叔,你成心让我难堪吗?”叶筱对于他的逼近,面不改色,她不是他的对手,从小就是。
叶浦深对于她这样的冷静很不喜欢,以前她是怕他的,不管他做狠人动作,她对他都充满了恐惧。
可是现在脱离了叶家,她竟然没有一丝一毫的怕他,他的叶筱不应该要有这样的改变。
他抚过她的侧腰,带着力道:“叶筱,如果莫望津知道……”
“啪!”她甩手一耳光打在他脸上,打断了他的话,叶浦深皱了皱眉,她果真是胆子大。
她的反应敏捷,灵巧的身体轻易的从那一方天地中溜出来。
她猛地抬脚,这一脚高度合适,里到合适,叶浦深接住的时候感觉到她的进步,看来离开了叶家,也没有疏于锻炼。
“你放开!”
叶浦深抓着她的脚,她无法挣脱,恼羞成怒。
“脾气还是这么差,不够沉稳的话,很容易吃亏的,叶筱,今晚我们还是见一见你的男朋友吧,如果过不了我这一关,你妈那一关也很悬。”
“如果我不呢?”
“你可以试试。”
叶浦深松开了她的脚,她站稳之后推开他重新拉开车门上车,叶浦深看着她毛躁的开车离开,轻轻地勾了勾唇角。
他可不觉得那个莫望津真的配得上叶筱。
那一年冬天,江州几乎下了整整一个冬天的雪,仿佛是自从江鹿希离开那个城市开始,雪就没有停过。
那一年纪氏遭遇最大的经济危机,险些破产,传闻纪先生几度进精神病院,几度抑郁自杀,那一年年末,纪先生过了一个最孤独最寂寞最悲惨的年。
他大病一场,却无法重生,在地狱里活的痛不欲生,每一分每一秒都过得十分煎熬。
五年的春夏秋冬过去,改变了太多的事情,他呆呆的立在窗前,也没有想什么,只是不由自主的心生悲伤。
“纪总,今天不该去看医生了。”徐泽敲了敲门,低声的提醒他。
“没有那么严重了,不用总是去看医生,徐泽,我没有病。”他慢慢的转身看他,不悦的皱了皱眉头。
徐泽无奈的叹气一声,五年了,他的性格越来越孤僻,虽然犯病的时候少了,但是这一身的忧郁并没有消减过。
“我知道,但是也还是要按时去。”
“好了,我知道了,你真是越来越啰嗦。”他不耐烦的打断了他的话。
“澳大利亚还是没有什么消息?”
“是,不过最近有一场盛大的婚礼,是关于闻盛及的。”
他灰暗的眸子里终于有了一丝的光亮:“新娘是谁?”
“官方还在保密,所以还不清楚,只是这婚礼不是在澳大利亚,是在美国加州。”徐泽对这个消息也感到很震惊。
闻盛及并不是那么想保密,不然他也不可能知道他的婚礼,是故意的,还真的是无心呢。
纪宁微微一愣:“美国加州?”
他这些年也真的是很盲目,除了在澳大利亚找人,在很多地方也找过了,可是一年又一年过去,依然没有任何的音信,江鹿希真的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般,杳无音信。
当年她算计了他一次又一次,他以为至少能够知道她的生活状况,可是她这么狠,这个机会也不给他,当真觉得他一辈子都找不到她吗?
“是的,我在想闻盛及是不是故意的,医生说你不能在受到任何的刺激,不然这么多年努力恢复出来的样子又会一夜之间回到以前。”
徐泽难以想象他是如何度过那些日子的,每天活在煎熬的痛苦,也不是一般人能够理解的。
纪宁深深吸了一口气,像是吸进了玻璃渣子一般,整个心肺都绞痛起来,他不由自主的摸了摸自己心脏的位置。
“徐泽,再等下去,我怕是见不到她了。”这样等一个人的煎熬,不会有人明白,何况还是这样毫无希望的等待。
徐泽轻轻地拧了拧眉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他可能真的是等不下去了,十年,那是说等就等的。
“那您还是去是吗?”
“当然要去,如果新娘是她的话,我可能会抢婚。”隔了这么多年,他的病一直治不好,是因为根源在江鹿希那里。
或许他应该将这么恶劣的东西连根拔起。
徐泽微微一怔,他现在能抢吗?如果再见到江鹿希,不犯病已经是万幸了,他还能抢婚么?
“我马上去定机票。”徐泽点点头,他的任何建议他都是听不进去的,只要是有任何的蛛丝马迹,他都要去验证。
这么多年他也已经习惯了,虽然总是一次又一次的失望,可他也从来没有放弃过,世界这么大,找一个人哪有那么容易。
春天了,他喜欢这个大地万物复苏充满生机希望的季节,他的鹿希一定在世界的某一个角落悄悄地活着,悄悄地,但是不会让自己活的委屈。
江鹿希就是那么一个人。
美国加州的春天还不是那么温暖,夜间总是会不经意的透着一丝丝的寒意,纪宁漫无目的的走在大街上,穿着修长的外套,整个人看上去休闲很多。
街头到了夜晚就会热闹繁忙起来,来来往往有许多人,他深深吸了一口气,一些流浪歌手会在街头叹着吉他唱着歌。
他双手放在衣服兜里听着四面八方传来的声音,忽然一道清亮的声音打破了这沧桑的歌声。
他微微皱了皱眉,寻着声音望过去,远远地有个孩子抱着尤克里里弹唱,那样清亮的声音竟然是从他那么小的身体里发出来的。
纪宁有些不由自主的靠近,穿着铆钉的小皮衣,黑色的小长裤,一双炫酷到没边的皮靴,是个特别潮的孩子,还有那头发,微卷蓬松,帅气里不乏慵懒,这个气质看着莫名的熟悉,这个小男孩,生的很是漂亮,比女孩子还要漂亮。
纪宁有些晃神,是不是自己犯病了,为什么觉得这孩子有种莫名的熟悉感,那精致的五官,似乎和记忆里的某个人重叠了。
“原谅我这一生不羁放纵爱自由……”
一首海阔天空,唱的极尽动人,周围围着的人都是些异国他乡的华人,听着他唱歌,眼眶都红了。
纪宁看在眼里,眼眶也忍不住发烫,他唱的很有感情,这么小的孩子,是不是太有天赋了。
但是更多的,他更感动于他眉宇间熟悉的感觉,那好像是见到江鹿希的感觉,心里五味陈杂,各种翻腾。
一首唱完,周边的人都纷纷故障,只有纪宁一个人忘我的站在那里没有鼓掌,他从台阶上走下来,一步步走到他根强。
“我唱的不好?”他漂亮的眼睛瞪着他,似是对他的这种反应很不满意。
“不,你唱的很好。”
“可你没有鼓掌,这是礼貌,先生穿的仪表堂堂,原来这么的没有教养么?街头的流浪歌手这么多,他们唱出来,就算是不给钱,给予鼓掌是最起码的礼貌和回馈。”他仰望着他,那感觉到一点也不像几岁的孩子。
这一脸的严肃和认真使得纪宁也不由得认真起来。
“我听得太入迷,不是故意的。”他很温和的表示自己真的知道错了。
小男孩脸上终于有了一丝笑容,他笑起来是真好看,这个时候看着,真觉得他和某个人简直是太像了。
“你叫什么名字?”
“安安,安心的安,安家的安,安宁的安。”他牢牢地记着自己名字意义,因为是妈妈娶的。
是个平凡又让人觉得舒服的名字,纪宁慢慢蹲下来,轻轻触摸了他的小脸,他的妈妈会是谁呢?会是江鹿希吗?
这样一个跟她这么相像的孩子,应该不是巧合吧,如果是,这是他们的孩子吗?
当年医生已经那么说了,孩子留不住,就算是生下来,也不会是个健康的孩子,他一直觉得他们的孩子或许早就在五年前没了。
“你妈妈叫什么名字?”纪宁瞧着他温声的问道。
“先生,我妈妈的名字不是什么人都能知道的,想追我妈妈先排队吧。”他扯出一个笑,那样子太熟悉,就像是迷你版的江鹿希。
“安安。”有人唤了他的名字,安安从他身边一阵风似的就跑了,纪宁站起来转身看着喊他的人,一时间愣住了。
闻盛及正拉开车门看着这边,看到纪宁的时候,明显的一怔,那惊愕的样子明显的不能再明显了。
“你妈妈已经等了你一个晚上了,你是想挨打吧。”闻盛及低头看了一眼已经跑过来的小萝卜头,用眼神示意他上车。
“女神大人对疼我,怎么会打我?”
闻盛及冷笑:“原来你是这么想的,要不我们打个赌,看看你今晚回去要不要挨打。”
“哎,闻叔叔,你怎么忍心看我挨打?”
闻盛及凉凉的看了他一眼:“你觉得我为什么不忍心?”这个小鬼是不是太自恋了,以为谁都会像那几个花痴女人一样疼爱他?
小家伙努了努嘴什么也没说,然后就上车了。
纪宁已经走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