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狸,给王生个崽-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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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等隐形术,与平常的隐形术不同,又名妖畜隐形术,只能下在妖精身上,也只能在妖精面前隐形,对人类是没有丝毫影响的。”
他说妖畜隐形术,只对妖精有用,也就是说,如果雪儿看不见九南,那说明……
帝楚不敢想下去,他不信陪伴自己三年的雪儿竟是妖孽,雪儿日夜与自己相伴,没可能她是妖精,自己发现不了。
帝楚越想越心凉,叫来一个手下,派他去速去请国师来书房商议要事,手下很快去了,帝楚一个人在书房走来走去。
耳边不时回荡着国师和安阳郡主的话,雪儿会是妖精吗?不可能!一定不可能!雪儿从小生长在京城五品小吏莫家府上,十四岁时,已出落得楚楚动人,亭亭玉立,整个京都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三年前的元宵花灯会,他偶遇当时正当二八芳龄的雪儿,一见倾心,便不顾她出身卑微,娶来做太子妃,并三年相伴,他与雪儿恩爱情深,从没立过侧妃,也没有在外面与那些烟花女子有暧昧之情。
如今,雪儿忽然就变成了妖精了,叫他如何接受?
很快,国师便应诏前来,一进入书房,便看见帝楚脸色凝重焦躁的在书房里走来走去。
“殿下这么急找老道,可是九尾狐出了什么事?”
“她没出什么事!”
“那殿下找老道到底有何要事?”国师见帝楚神色焦躁,心事重重,便开口探问道,帝楚深深看了国师一眼,犹豫了一会,才压低声音问道,“国师可确定已在九南身上下了妖畜隐形术?”
“当然确定!”国师毫不迟疑的回答,帝楚犹豫了一下,才继续问道,“那妖畜隐形术,真的只对妖畜有影响?也就是说,妖精真的看不到九南?”
“当然!”国师见帝楚神情凝重,低头不语,以为他担忧墨华找来,忙道,“殿下请放心,即便墨华找来,一时半会也找不到九尾狐的所在。”
出乎国师的意料,帝楚只是有些不耐烦的摆了摆手,示意国师不必多说,国师不解,却依言不再多言,过了好一会,帝楚才像不确定似的,又问了一遍,“真的是人类可以看见现在的九南,而妖精看不到吗?”
“那是当然!”国师虽不明白帝楚为何问了一遍又一遍,还是尽职的又回答了一遍。
帝楚沉默一会,才不甘心的说道,“难道国师就不能出错吗?也许国师的妖畜隐形术没修到家,也许九南身上有奇特能量,国师的法术对她不起作用,也许……也许还有其他可能,总之,不可能是那样的结果!”
无论如何,雪儿都不可能是妖精!也不能是妖精!帝楚在心里加了一句。
国师被帝楚弄得莫名其妙,虽不喜欢被帝楚质疑他的修为和能力,却仍笃定的说道,“老道修为虽算不上最高,但自问,百年来,无人能及,那妖畜隐形术是保命的功夫,自小便习得的,多年来,老道用了无数次,没有一次失败的,这次也不可能出错!更不可能修为不够!”
见国师信誓旦旦,帝楚不再说话,沉默着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国师见帝楚今天很是烦躁的样子,原本想问帝楚有什么心事,但见帝楚脸色煞白,很是不好,国师只得闭了嘴,什么也不多问,免得惹来帝楚的斥责。
再者,他若想告诉自己,早就说了,哪用得着旁敲侧击来试探自己?
第一百二十章
墨华困惑的看着庭院深深深几许的太子东宫,他已暗中在太子东宫上上下下找了足足三天,连地牢,池底,东宫最偏僻无人的角落,他都去过,就是没看到九南的身影,难道九南不在太子东宫?
墨华心里涌起强烈的不安,或者……或者九南已魂飞魄散?不可能的!墨华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安慰自己,也许九南只是去别处玩了,也许九南根本不在太子东宫!
可是,鲤鱼精故意出来混淆他的视线,迷惑他的追踪,人族太子身边的国师是幕后操纵者,这一切真的与人族太子无关吗?
二十年前那一场人间浩劫,死伤上万,血流成河,尸横遍野,人族皇后也死在九尾狐王的爪下,墨华对人妖两族的恩怨一清二楚,他不相信人族太子不会记恨妖族,更不相信九南的失踪与他无关!
难道人不是藏在太子东宫?还是九南真的已香消玉殒?
不可能!她是他的王后,不能死!他还没死,她怎么可以先去?怎么可以扔下他孤零零一个人在这世上苟延残喘?
墨华心口传来一股痛楚,昨日,不知为何,他胸口忽然像被什么堵住似的,无法呼吸,他努力的张口,可口鼻像被什么掩住似的,一口气也吸不进来,就在几乎窒息晕厥的时候,又可以呼吸了,感觉胸中一股通畅,而之前的胸闷及窒息,就像一场梦一样。
他不知道怎么回事,愈加担忧九南是不是出了意外,可是,他在东宫上上下下连石头缝里都找了,还是没有九南的影子。
“难道九南不在太子东宫?被藏在国师府?”
事已至此,墨华宁愿相信九南藏在别处,也不愿相信九南出了意外,他很想抓住人族太子威胁他交出九南,可是,没有证据,帝楚不会承认的,而且,他既然能抓了九南来,肯定有万全之策,如果自己贸贸然行动,反而会打草惊蛇,万一……万一……万一惹怒了他,他不惜一切代价与九南玉石俱焚,这样的结果墨华根本承受不了。
他连九南受一点伤都心痛得无以复加,更何况要九南魂飞魄散?不!他绝不允许这种情况发生!
清冷的夜风吹拂着墨华妖娆的三千青丝,紫色袍角在夜风的吹拂下微微张开,墨华在偌大奢华的太子东宫瞬间移动,无声无息。
如果九南在这里,他一定能感觉到她的气息,可是,他在太子东宫潜伏了三天三夜了,一点气息也感觉不出。
“难道九南真的不在这里?”
墨华站在琼华苑的青色瓦顶上,皱眉低叹,此时已值深夜,夜风凄凄,夜色深沉,整个太子东宫均已入睡,万籁俱寂。
绵绵细雨从乌沉沉的天空降落,温柔的洒在墨华的青丝上,眉梢上,薄唇上,肩膀上,雨意微冷,却让墨华的心凉到极致。
墨华不知道,帝楚严令禁止任何人谈论九南,所以墨华听不到半点消息,他更不知道,就在他的脚下,与他仅仅一瓦之隔的雕花梨花木大床,正睡着他日思夜想的九南。
妖畜隐形术,让九南就在他的眼皮底下,而他不知道。
世上最痛苦的事,不是我爱你而你爱的是别人,也不是我爱你而你不知道,而是,明明就在眼前,却无法触及。
世上最远的距离不是千山万水,不是时空相异,不是天人永隔,而是我明明就在你的面前,明明触手可及,一伸手就能将你抱入我怀中,却只能擦肩错过。
睡梦中的九南忽然从梦中惊醒,心有灵犀的看向头顶,透过透明的粉色纱帐,可以看到青色的琉璃瓦顶。
夜,很安静,瓦顶并没有传来任何声音,九南却感觉得到有人在上面,心,忽然就微微发酸,眼眶湿湿的,眨了眨眼,眼泪就不争气的流了下来。
她知道是谁在上面,她能感觉得到,夜风从半开的窗户吹入,带着早春的清冷寒意,也许是外面下着毛毛细雨,空气里有微冷的湿意,风一吹,九南的眼泪愈加肆意涌出。
墨华明明就在瓦顶,为什么他不下来见她?是嫌弃她了吗?一定是的!他那样清贵,冷漠,看似无所谓的男子,其实,骨子里是最骄傲的,孔雀,原本就是华美的容貌,骄傲的性子。
他怎么可能容忍她的脏污?
即使早已知道墨华不会现身相见,九南的心底还是有着隐隐的期许,期待着墨华突然从房顶上跳下,期待着墨华突然出现在她面前,不羁的笑着,戏谑的叫她酒囊饭袋。
明知道希望微乎其微,九南还是存着这份希望。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沙漏在寂静无声的夜里发出低沉沙哑的声音,悉悉索索的,如窗外早春的细雨敲打着床前芭蕉。
不知过了多久,就在九南心底的希望几乎全部转换成失望时,忽然听到瓦顶传来动静,紧接着,是人影跳到地上的声音,床前,出现了那抹熟悉的修长身影,依旧是如墨青丝,随着夜风轻舞,说不出的风华绝代,依旧是紫色锦袍,说不出的华美流丽清贵骄傲。
他就站在窗前,身影就定格在那一处,九南激动得几乎叫出他的名字,看着墨华缓缓转过身来,看向自己,九南的心几乎蹦出胸腔,想也不想,就爬下床来,连鞋子都不穿,赤着脚奔向床前,“墨华——”
是她日思夜想的墨华,是她心心牵念的孔雀,就站在她的眼前,只是奇怪的是,他看向自己的目光,并没有往日的深情款款,含情脉脉,也没有往日的戏谑嘲弄,他的目光是冷峻的,高高在上的,审视着探查着自己,或者说是房中的一切。
“墨华——”
九南虽然有些失望,却不觉得有什么怪异,奔到窗前,就要去拉墨华的手,可墨华的目光只是房中扫了一圈,就转身离开,没有丝毫留恋,九南的手就那么僵在半空,直到他修长落寞的身影消失在重重雨幕中,才失魂落魄的缩回手。
孔雀真的嫌弃九南了……
一低头,俩颗大大的泪珠无声滑落,顺着脸颊,低落在冰冷的地板上。
第一百二十一章
“姑娘,怎么了?有什么心事吗?”
一大清早,绿柳给九南端洗漱水进来时,就看见九南只穿着亵衣亵裤,披头散发的坐在床沿上,一言不发,神情恍惚,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
“姑娘。”
见九南没反应,绿柳放下洗漱水,担心的推了推九南,九南抬眼看了绿柳一眼,绿柳这才发现九南眼眶红红的,像是就这么坐了一夜,没有安睡。
“姑娘怎么了?眼睛红成这样?又想那些伤心事了?姑娘,事已至此,只能放宽心了,无论如何,绿柳都会尽心尽力服侍姑娘。”绿柳长叹一声,便拿了木梳轻柔的梳理着九南的如瀑青丝。
过了好一会,九南才像魂魄回了本体,眼睛里出现了一点点神采,“绿柳姐姐,九南好痛,真的好痛。”
绿柳给九南梳头的手一僵,脸色瞬间转白,很快又恢复如常,转身去柜子里拿出安阳郡主送给九南的那一小瓶药膏。
“姑娘是第一次,那里受了伤,当然会痛了,都怪奴婢粗心,忘了这事,奴婢马上给姑娘上药,过两天就会好了。”
绿柳说着,手就伸向九南的亵裤,九南不解的看向绿柳的手,“绿柳姐姐,你要做什么?”
“姑娘不要害羞,奴婢也是女儿家,没什么大不了的,奴婢这是给姑娘除下衣裤,好给姑娘上药啊。”
九南美丽的小脸上露出迷惑不解的表情,“姐姐,心口痛也能擦药吗?”
绿柳手一僵,眼神直勾勾的看向九南,“姑娘说的是心口痛?”
“是啊!心口好痛!他嫌弃九南了,九南的心好痛好痛,痛得像有把锋利冰冷的刀子在心口上进进出出,进进出出。”九南说着,揉着胸口,像个孩子似的可怜兮兮的看向绿柳,“绿柳姐姐,为什么九南的心会这么痛?只要一想到从今以后,再也看不到他,想到他再也不会理九南,连话也不愿说一句,看也不愿看一眼,九南的心就好痛,痛得想死……”
绿柳似是不信的看着九南,“姑娘只是心口痛,那里不痛吗?”
“哪里痛?”
“就是那里……那里啊……”绿柳虽然已有十八岁,按说这个年纪的姑娘早就出嫁了,可她毕竟是宫婢,尚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