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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金瓯无缺-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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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子……”飞絮还因为惊吓而哽咽着。
  “下次这样,就让人到府上找我,即便我不在秋月也会处理的。”文珑抽出湖青的丝麻帕子,“擦擦眼泪吧,别怕,在金陵城中我总还能护得住。”
  飞絮接过帕子,“公子……”
  “做生意总是难免的,”文珑柔声宽慰,“还是你不想做了?我可以帮你安排旁的。”
  飞絮摇头,“公子相信我能做,我就一定能做好。”
  “你很聪明,只是胆子小些。不过在金陵城中,你什么都不用怕。”文珑微笑安慰,“下次再有人敢这么对你,你只管使人打他。”
  “我不敢……要是打伤人了怎么办?”
  文珑给她了一枚定心丸,“打伤了也有我呢,我会处理的。”
  “公子,你真好……”飞絮依依说道。
  文珑浅笑宽慰,“你救我一命,这些都是应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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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且说据此事过了有十来日,从浊河谈判之处传来消息,离国同意停战,开边境互市,互不侵扰,但要求兑国永不与巽结盟。
  “他们同意停战讲和,无非是忌惮巽国因使者一事报复,现在竟然不许朕与巽国缔结盟约,当朕是傻子吗!”轩辕舒边敲着御案边说。
  轩辕舒的御书房内加上主人只有四个,便是他和三公。
  言节进言:“我国暂时不与巽国联兵,只是为了避免得鱼忘筌。日后待我国力日盛,吞并离国,可与巽分庭抗礼之时,与巽结盟这件事就并不紧要了。只是呼延遵顼的意思是连此次尉迟辰君下嫁一事也要阻止,避免我国以和亲笼络泉亭王。这其中有离国畏惮两国联军的缘由,但其中恐怕也有畏惧唐子瑜战功赫赫的缘故。”
  吾思道:“日前泉亭王来金陵所为也有联兵攻离的意思,只不过我国借势微推诿,如今又有离国这番话,我等更可借此与巽国说明,不正与离所求相合?”
  “是这样的道理。”轩辕舒说,“以呼延遵顼的傲慢,议和也只是暂时的事,早晚会再次宣战。”
  吾思道:“离君傲慢自大,睚眦必报,定然再次开战。然则君虽非贤君,但国内仍有贤臣,这种时候应当不会冒然宣战,只是若离常扰我边,于我国不利。现今紧要是休养生息,以备来日。以微臣愚见,于今可让巽、离反目,我等便可坐收渔人之利。”
  “坐山观虎斗,虽然是好计,但只看唐子瑜便知道不可能做到了。”轩辕舒摸着下巴,“不过那个家伙还真是让人看不透,看起来明明是个闲散公子,却又不像个闲散公子。”
  “单纯的人不可能精明,只有精明的人才能伪装出单纯。”文珑说出了老实却实际的进言。
  “有理,此人确实不可小觑。”轩辕舒说道,“在巽国是否还有比他更为特别的人物?”
  言节道:“若论特别可能没有,若说难缠,巽君端木怀可能与他不相伯仲。”
  “难缠?”轩辕舒问。
  言节道:“五年前,唐子瑜第一次来金陵时,臣曾与玙霖试过。”
  “怎么试的?”轩辕舒饶有兴致的问。
  “以沙盘代战。”言节答。
  “结果如何?”他又问。
  “三局两胜。”
  “你们?”
  “他。”言节答,“唯有‘智略超世’、‘用兵如神’可以形容此人。唐子瑜很容易料敌先机,可以找到最容易的突破点,以最少的兵力突破,用兵常常出人意料。”
  “详细说来。”
  “臣和玙霖模仿了当初的金陵之战,金陵破城时,臣虽不在,但事后也曾多次问过玙霖。陛下当时亲在战场应当更为清楚,金陵高墙深垒,破城之难,其后又有离军进逼,可谓腹背受敌。臣曾以为玙霖破敌之术已是智勇双全,而子瑜,只能用‘神鬼莫测’来形容了。他借金陵地势,人为截断河道,使莫愁、玄武两湖水势暴涨,水淹金陵。”
  “不战而屈人之兵 。”轩辕舒突然一拍大腿,“这样的人竟然生在了云燕!”
  “唐瑾唐子瑜出身后族,位列郡王,与巽君情同兄弟。陛下若想他归顺,是没有任何可能的。”吾思替轩辕舒说出了他没说完的话。
  “就算是得不到,看看也好啊。” 轩辕舒羡慕的说,“不知道他马上功夫怎么样?”言语间很是期待。
  吾思作为丞相,适时提醒:“陛下方才是在讨论巽、离两国盟约之事。”
  “是、是,马上功夫回头再说。”轩辕舒看向文珑,“玙霖,你有没有什么办法,能使巽、离反目?”
  文珑答:“离而间之。”
  轩辕舒问道:“之前有巽使被离刺客所杀一事,可以用吗?”
  文珑道:“不行,子瑜能知道凶手就在城内,他定然猜到了凶手。在法场上,我们用死囚代替,他也一定知道。他不说,只是因为现在还要迎娶辰君,其二他恐怕也有自己的打算。”
  “自己的打算?”轩辕舒问。
  “就如我们的打算一样。”文珑答。
  “这样么……”轩辕舒没有迟疑,“不能让他打算成。先与巽和亲,让金卿拖延住,而后威逼离国签订条约,并向他们保证我虽与巽联姻,绝对不会联军出击离国。这样日后巽国要我们出兵时,我们也有借口按兵不动。子睿,你将朕的意思传给金卿。”
  “是。”
  “不群,”轩辕舒又说,“上次唐子瑜自愿入宫,也没机会看他马术,听说巽国擅骑兵,朕想邀他去上林苑策马。”
  言节道:“陛下,这样恐怕不妥。上林苑现在有入阵营屯驻,若是被泉亭王见到,将有后患。”
  “也是。”轩辕舒想了想,“在城外的长河边上如何,江岸宽阔,风景又好。不必让卫尉和光禄勋插手,就你来安排,省得麻烦。”
  言节拱手,“是,臣遵旨。陛下要单太仆为泉亭王安排御马吗?”
  “御马备下,不过,朕更想看看他自己的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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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瑾的坐骑通身黝黑,没有一点杂色,在阳光下反射出绸缎一样的光亮,背上和腿上的毛更是显出了更黑更亮的波浪。
  轩辕舒摸摸马身,“这马远看身形轻盈,近看却是膘肥体键的好马。”
  “君上的马也不差,这毛色恐怕万里挑一。”唐瑾说。
  轩辕舒的御马体格健硕,远看通身金黄,近看才知是黄栗色的毛在光线下所造成的奇异的视觉效果。
  九月的金陵青草铺地,杨柳低垂,江风袭来,江水涛涛,一如沧海壮阔。配上名士骏马,好一派山河风光。
  按照规矩河堤上三步就该有一名护卫,不过,轩辕舒是一贯不喜欢这样簇拥着一大群人,便令安排为十步一人,由言节手下的入阵营负责。唐瑾有意无意的扫过一眼,“看来君上也不喜欢人多。”
  轩辕舒翻身上马,“那么多人站在那,还骑什么马,光看人了。来!你也上马,让我见识见识巽国的骑术!”
  这次随轩辕舒出来的,不仅有负责安排护卫的言节,还有与唐瑾交好的文珑,一并召来的尉迟晓,还有负责御马的太仆单烨。
  兑君要见识马术,唐瑾无多推辞,利落的一跃上马,“君上想如何见识?”
  “不如赛上一程!”轩辕舒话音刚落,马已经冲了出去。
  唐瑾回首望了一眼尉迟晓,投以“尽管放心”的笑容,紧随着策马而去。言节一挥手,让侍卫纵马跟上,他自己则与文珑等人走在后面。
  文珑不能骑马奔驰,尉迟晓虽通马术,却比不得惯在马背上奔驰的战将,因而四人只骑马随后漫步而已。
  太仆单烨,字烽燧,是如假包换的女儿家。她和卢江、墨夜都是将门出身,幼时相识。她与墨夜可谓是同命相连,墨夜被人认作“媳妇”,单烨却自小没被当成是姑娘家,舞刀弄枪,策马奔腾,比许多男儿还要利落。她自己却并不为此烦恼,反倒以此为荣,常说:“现在的男人都是废物,难道我要比他们还废物吗?”
  这边尉迟晓说:“听说昨天日冉往南军去了,过了不多一会儿就衣衫不整的跑出来,紧跟着银汉就追出来。”话题这样无意义的展开。
  “真的吗?”单烨在八卦这一方面还是完全继承了女人的特质,很快呼应了尉迟晓的话题,并且添上了更让人遐想的作料,“日冉这家伙我就说嘛,既然喜欢就大大方方的承认啊!每次都是这么别扭!”
  “他们两个是真的?”一直当作玩笑来讲的尉迟晓不可思议的问。
  面对两个女人的八卦,文珑保持着良好的微笑,胯下的骏马悠闲的沿着江堤踱步前行。
  言节倒是唯恐天下得乐于参与,“这件事,我倒是清楚。”
  “完全是日冉在闹别扭吧?”单烨十拿九稳的说。
  “实际上,是那天临安的卢家给银汉送的东西一起捎到了日冉那,日冉往南军去送,被银汉拽住。日冉说他若多坐一时三刻明天必然要传出难听的话来,银汉说那就让别人说去好了。开始两人是说话来着,谁料实在说不到一起去,一个要走,一个要留,就撕扯起来。你们知道,这个扯着扯着衣服就容易扯乱。”言节的神色只能用幸灾乐祸的诡诘来形容。
  “于是他就裹着衣服跑出来了?明显做贼心虚。”单烨给出了准确的结论。
  临安在轩辕舒一朝之前一直是兑的国都,至今仍有许多大户人家因家中老人安土重迁而住在旧都,就如文家的旧宅在临安近郊的桐庐一般。
  尉迟晓仔细想了想,说道:“这样说也有道理,若是平常人怎么都会在帐内理好衣服再出来,日冉确实是太慌张了些。”
  单烨故作神秘的一笑,“你等着看吧。”
  这边说得热闹,方才策马而去的两位贵人已经打马回来了。
  轩辕舒由远及近骑马步来,一直在与唐瑾说笑,两拨人走得近了,听到他在对唐瑾说:“改日一定要与你过上百招!”
  “瑾定当奉陪。”唐瑾在马上抱拳。
  言节道:“陛下骑了一回马也该渴了,今日备了上等的琥珀烧。”
  轩辕舒说:“宫中的琥珀烧总是不够味儿,不过也就是那么回事。”
  言节道:“今日可不是宫中的酒,是臣的私藏。”
  “哦?”轩辕舒来了兴致,“午膳安排在哪里了?”
  轩辕舒一向不喜繁文缛节,言节跟随他多年自然清楚,午膳就在江滩上铺了大毡,毡布纹饰简单,贵在足够宽敞,手撕的鸡肉、羊腿摆在中间,旁边放了酒壶酒盏。
  轩辕舒不拘,挥挥手让几个人都坐下,文珑和言节都已经习惯了皇上这样随便的态度,他们也就配合的随便让了两句就坐下了。轩辕舒直接拉着唐瑾坐下,尉迟晓和单烨自然也就坐下了。
  换做风雅些的文人骚客,如此风轻云淡、惠风和畅之日,又有柳叶如碧,大河东流,怎的也该赋诗一首,再不济对个对子,行了酒令。轩辕舒从来没有这些风雅的兴致,先倒了酒去喝。琥珀烧是一种极为烈性的烧酒,色如琥珀,引火即燃。宫中因此酒太烈,特意做了处理,使之温润顺口。
  “这才是好酒!宫里的酒年份虽够,但喝起来没有后劲儿,实在无趣!”轩辕舒赞道,“都尝尝!啊,玙霖不能喝酒,不群,没有别的东西喝吗?”
  “知道他不能喝,备了甘蔗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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