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柴王爷天才妃-第1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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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而想到什么,谷玉转身,看向徐路,身子不好,咳了几声,才开口:“徐路……我要你带我去个地方。”
“什么地方?”徐路脸色发白,却依然没法拒绝谷玉的要求。
谷玉眉目有些微凉,苦笑:“一个,很难被人发现的地方。”
徐路带着谷玉,去了捻都一角,一个不起眼的两座小山落座的地方。两座小山之间,有一条极小的缝隙,里面,曾经坐落着一个村庄。
是的,曾经。
谷玉找到晨曳的时候,晨曳望着一块白碑发怔。白碑是用一块白玉做成,上面没有刻着谁的名字。只是仔细看,会看到碑角,刻着一行潇洒的字体——不祥人尤繁书。
那行字体间,还有淡淡的梅印,是血。
她对自己的定义,是不祥人?
不祥……
晨曳不知想到了什么,冷笑了一声,邪魅的眼里,流露出一种难以揣测的怒意。
“这很好。”
一声清冷、有些凄婉的声色,从一旁传来。
晨曳一愣,转身,看到谷玉。
谷玉看着那块碑,微微笑了,“人死后,能有一座安所之处,真的很好。”
她说:“晨曳,我现在甚至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活的还是死的。”
她说:“你来告诉我?你用爱护我的名义,对另一个人惦记有加。曳,我是个女人。我心胸不是那么宽大。我会嫉妒会吃醋会发狂,真的。但是这些,如果我不告诉你,你都看不到。”
她说:“曳,她已经不在了。”
她说:“你就……放过你自己。”
她说:“看看我,我还在。你看看你,你甚至不知道……我来了。你甚至不知晓,玥儿已经长大,距离皇位,只有那一点的距离。但如果你有心,你都会知道的。”
她说:“我宁愿,那三月之期,你不曾来过。那样,我只记得你少年摸样,我只会记得,我背你过漫天大雪。那如论如何,都比现在要好得多。”
晨曳愣了愣,转而将谷玉抱在怀里,声音很轻,带着浓浓的疲倦:“对不起。”
他说,对不起呢。
花楼
谷玉也反抱住他,眼中空洞得像是要流泪。
晨曳,为了你,我已经不再是我了。为了你,我那么放下自己的尊严,放下自己的骄傲。全是为了你……
***
择日,花楼。
今日里的客人只有一位——然夕言。
徐路带着一位长相普通,毫无特点的男子进入花楼,然夕言已经在座上等着。他的身旁,不出乎徐路意外的,是那个叫游颢丰的侍卫。
徐路点了一名女子在台中跳舞。
那名女子婀娜多姿,扭动着妖娆的身姿,她的面容被白色的轻纱遮挡在下,只露出一双漂亮的杏眼,目光时不时掠过然夕言,然后又好像从没看过他一般,专注的跳自己的舞。
徐路给然夕言一个劲的灌酒。然夕言虽看出来了,但也不点破,来一杯是一杯。
一旁的游颢丰有些担忧,只见王爷喝过茶,可从没见过他喝酒。
万一……王爷不胜酒力……
徐路又敬了然夕言一杯酒,接着他们刚才所聊的话题道:“王爷这话有意思,问我们想要什么?那王爷会给?我们想要皇位,少主想要你。王爷,这似乎,没有可以谈判的可能性。”
然夕言接过酒,一口饮尽,眼中有些迷离,面上带笑,说:“所谓谈判,自然要规矩些,问些该问的,不是?”
他这话说得模棱两可,徐路有些不懂他的意思了。
他像是在说,这所谓“谈判”,我就是装装样子,反正怎样都要打,就随便问你几句,管你说什么呢。
徐路越想,就越觉得然夕言是这个意思。
两人几巡下来,然夕言已经有些支撑不住了,面上强硬笑道:“你还是回去吧,今日谈判,算是完毕。”
徐路不明白,咬牙切齿:“我们谈了什么?”
然夕言笑了笑,目光扫向中间跳舞的女子,有意无意的提及,“这舞,跳得不错。”
徐路愣了愣,冷哼一声,带着人离开。
然夕言还坐在原地,让游颢丰先走了,自己又让那女子跳了两首。最终,他起身欲走,可刚起身,脚下就一踉跄,差点站不稳。
那跳舞的女子本就离他近,所幸将他扶住,一阵胭脂香袭来。
然夕言想到什么,笑着看向那眉目间有些冷漠的女子,说:“可真像。”
女子愣了愣,不明所以:“像什么?”
“一个人罢了。”然夕言轻笑,想拂开女子,而女子却固执的抓好他,说:“我送您上去休息,等酒散了再走不迟。”
然夕言没有厌恶的意思,更没有很高兴的意思,只是淡笑,说:“好。”
她的一双杏眼,她身上的胭脂香,似曾相识的,扶住他的场景。
你说,像谁呢?
在花楼里,送你上楼休息什么的,简直就是屁话。一个美女送你上楼,进房,你还想休息?
进入房间,那女子立马环上然夕言的腰身,吐息间尽是妖媚,靠在然夕言耳边,轻轻说道:“王爷……”
眼中带着勾人的迷离,还有一丝……破灭。
然夕言用手勾起她的下巴,笑了笑,对她的热情,视若无睹。
这是一盘局
抬手间,将女子的面纱揭下,那张,不算陌生的面孔暴露在然夕言的面前。
——纱阑
“果然很像。”然夕言微微笑了,释然的。
纱阑微怔,然后,对然夕言这种态度觉得恼怒,“到底像什么?我到底像谁?”然夕言不说话,她抿了抿唇,自我猜测,“你猜出是我了?你早知道是我?”
然夕言放开握住她的手,眼里迷离的醉意早就消失殆尽,没有半分被酒精麻痹的样子。纱阑一愣,知道自己被然夕言耍了,正要说什么,然夕言却又两手抓住她的双手,使她动弹不得,脚步一转,将她推到床边,自己压在她的身上。
一边手抬手,将床帘放下。
纱阑再愣,反应过来,却是苦笑,轻声低喃:“你察觉到……他在观察我们?”
然夕言朝她笑了笑,不作答。
她日日思念的人的面孔,如今离她那么近。
半晌,然夕言才微微抬起身子,将两人之间拉开一段距离,站了起来。
纱阑唾之以鼻,“他走了?”
然夕言耸了耸肩,表示肯定。
看看,他的一个小动作表达什么意思,她都清楚知道。
“那么。”纱阑直起身子,坐好,望着然夕言,寻求一个答案,“我到底……像你口中的谁。”
“纱阑,你跟了我很久,你该知道,我不会撒谎。在这类事上。”然夕言笑了笑,再看向纱阑,眼里装了……胜似柔情的东西,“你像她。”像……何尛吗。
纱阑苦笑了一下,想到什么,眼里变得狠厉,“可你分得清我不是她。即使……我努力学习她的样子。你也分得清。”顿了顿,“那么然夕言,你没醉,你分得清我。这一切,都是你装出来的?”
然夕言再笑了一声,不知是什么情绪的,清冷的声色:“纱阑,这是一盘局。”
“我不明白,然夕言,我不明白。明明我先遇到你,明明我苦苦守了你那么久,明明我比她好很多……我不明白,即使她如此狠心对你,为什么你爱的只有她?她甚至不需要什么付出就能得到你!我呢?然夕言,那我呢?”纱阑不顾过去姿态,双目间已是茫然,歇斯底里的问了出来。
窗户掩得不实,一阵寒风吹了进来,然夕言的长发在空中晃动,几缕青丝掠过纱阑的脸颊,带着幽香。
他的声音随香而来,清清淡淡的,“她比你坚强。宛聂,她没了我她可以活得很好。如果她是你,就不会像今天这样狼狈。因为爱我,她会努力活得比我好,而不是想得到我。我爱的是她这个人,不需要多余的付出来点缀。我甚至庆幸她不需要付出什么,因为我知道那会要了她的命。”
“你的意思是……她肯,她肯为了你,付出命?呵。”
然夕言温和笑了,“是。她是个傻姑娘。”
“她甚至,在半月前还刺过你!然夕言,她会伤害你!”纱阑失声尖叫,手中握着的匕首越发清晰。
“宛聂。”然夕言的嘴角微微上扬,成了一抹深不可测的笑意,“我说过,这是一盘局。”
宛聂微愣,将匕首放到自己的胸口前,“然夕言,你走的话,我就死给你看。”
然夕言走到门边的脚步顿了顿,侧了身子,看向宛聂,笑得温和:“那你死吧。”
世上,总有些人,喜欢折磨自己,以为可以折磨到其他人。事实上,她折磨的从来只是自己。说是为了然夕言,从始至终,她也只是为了,能和然夕言在一起,为的,是自己。
该按我的意思结束
宛聂死了。
是自杀而死。
似乎,这次谈判破裂了。
然夕言放开了城门,晨玥一行人杀入捻都,几乎没有一点障碍,进入了皇城。
里面一切都是静悄悄的,所有的人似乎都被刻意调走了。
这一路寻来,竟找不到任何人的踪迹。
然止暄被然夕言这种虚张声势的意味惹火了,脸上的温和不复存在,变得怒不可遏,“该死,然夕言玩什么呢?”
越是这种紧张的时刻,越容易让人陷入恐慌。
晨玥深深明白这个道理,低声说了声:“闭嘴。我们去大殿。”
然止暄脸色白了白,最终点头,带领众人进入去到大殿。
暗红色的大门紧紧闭着,带着壮严和肃穆。似乎……有一张无影的狰狞面孔,等着众人的进入,然后,一口吞噬。
晨玥和然止暄相互使了一个神色,看向身后还剩的十几个烨鸢的人,让他们推开大门。
众人悬着一颗心,怎么想的都有。有的人想,里面藏着万马千军,一打开,就会有千万支箭,把他们捅得满身窟窿。
而那些只为了活命才跟着他们的人,都想着目睹传说中墨王爷的风采,又想着,希望自己别死在这里才好。
大门因过于沉重和庞大,由人推开,发出一声悠长磨人的“咯吱——”声,久久回响在大殿中。
硕大的大殿里,竟空无一人!
不,还有一个人。
然夕言!
然夕言不似平常,今日里他穿了一件殷红色锦裘,上面用金丝绣出了一条张着血盆大口的龙,盘踞在他袖子上,眼睛有神的望着众人,是一种挑衅。
而他,双腿交叠,衣服的褶皱衬托出他身材的修长,身子微微偏斜,长发以一种乖巧而张扬的形式散乱在他身周,一手托着下巴,长发半遮住他倾城的面容,只见他微微笑了笑,桃花眼里一轮芳色,淡然自若。
“你们让本王等候多时了。”
然夕言漫不经心抬眼,望去,大多人都是怔了的摸样。像是天神对人的眷顾,他坐直了身子,用手拢了拢长发,站起来,扫向晨玥,轻笑,“这阵子,一直以你们的游戏规则来玩。如今……本王觉得,该按照本王的意思结束了,是不是?”
与此同时,徐路带着一批人马冲进墨王府,侍卫们似是都被然夕言带走了,墨王府中只剩一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