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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豪门主母-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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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
  “程牧。改掉这个。”
  陶夭略微沉思了一下:“像张珍一样叫你程先生?还是,程董?”
  “二哥。”程牧抬手将她脸颊边一缕头发拢到耳后去,重复,“以后你和蒋三他们一样,叫我二哥。”
  陶夭神色一瞬间有些复杂了。
  二哥?
  和程先生、程董、程牧比起来,这个称呼都有些亲密的味道。
  程牧将自己当成他的所有物了。
  男人都这样?
  对自己阶段内比较喜欢的玩具有独占欲?
  可她……叫不出口。
  陶夭将苹果递到嘴边咬了一口,慢慢地咀嚼了起来,一口苹果吃完,她抬起头看向了程牧:“好,二哥。”口吻算不上亲密,有些生硬。
  程牧也不计较,话锋一转:“想说什么?”
  陶夭先问他:“随叫随到?是限制我人身自由的意思吗?”
  “不是。”
  “我可以随时离开海棠园?”
  “得我同意。”
  “我能正常拍戏吗?”
  “可以。”
  陶夭松了一口气,看着他一脸认真道:“我会记得我的承诺,履行它。可你能不能答应我,不要因为这件事影响我的正常生活。”
  “比如?”
  “我们关系保密,你也别用任何手段干预我的工作。”
  程牧俯身在茶几抽屉里给自己拿了一根烟,慢慢点燃,不咸不淡地回答她:“我没有那么闲。”
  “好。”陶夭笑了笑,“那能有一个期限吗?”
  程牧俯身弹烟灰:“继续。”
  “你今年三十一了吧?”陶夭看着他淡漠的侧脸,斟酌了一下言词,用一种温和的商量口吻说,“程家家大业大,你身负重责,过几年总要结婚的吧?等你结婚了,我们这样的关系,总归不太好。”
  “三十一很老?”程牧突然问。
  陶夭微笑:“不老。可是比我大了整整一轮。你要结婚,我也想有自己的生活。可人是我最好的朋友,我愿意帮他们,可这并不代表我心甘情愿用自己一辈子去耗,我希望有个期限。”
  她说完话便住了嘴,神色带着些试探。
  程牧点点头:“你希望是多久?”
  “三年,行吗?”陶夭的声音越发显得低柔了,让人无法发脾气。
  程牧勾勾唇看了她一眼,笑容有那么点冷。
  ------题外话------
  最近患了一种病,叫大姨妈推迟焦虑症。/(ㄒoㄒ)/~
  三更第二天,有木有人想亲亲我。~(@^_^@)~

  ☆、096:演这么一出,给谁看?【二更】

  陶夭在规划一个和他无关的人生。
  这认知让他突然间有点情绪莫测,程牧微微俯身,慢条斯理地将烟蒂摁灭在烟灰缸里,淡声回:“如你所愿。”
  陶夭明显松了一口气:“谢谢二哥。”
  程牧:“……”
  他侧头看她一眼,突然觉得,他又得重新认识一下她。
  先前只觉得她脾气又臭又硬,现在却突然发现,她脾气虽然又臭又硬,骨子里却有点能屈能伸。
  每一次两个人遇上,起先都会闹僵。
  墓园里那一次,影视城车里那一次,倪家老太太宴会那一晚,前几天那一夜,刚才书房里那一遭,无不如此。可每当她意识到硬碰硬行不通,她会软下来。软下来那个她,听话、乖顺、沉默、喊疼、求饶,让人怜惜。
  这奇异的转变,是因为摸爬滚打后,潜意识滋生的生存之道?
  现在倒好,不仅会服软,还能谈判了。
  真是百折不挠!
  非常好。
  ——
  张珍买了两大袋泡面回来,看到这一幕。
  陶夭在吃苹果,脸上带着点轻松神色,一向高高在上的程先生正侧头看她,两人坐得很近,有一种自然流露的亲密。
  她深呼吸一口,走近笑着说:“陶小姐,泡面买回来了,你喜欢哪种口味,我去弄。”
  陶夭咬苹果的动作停下,有些怔怔地看着她。
  正值深冬,晚间气温低,很冷。
  张珍在家里只穿一件厚T恤配牛仔裤,出去了也没穿外套,可能因为走得快,清秀的脸蛋冻得红扑扑的,说话时牙关都有些微微打颤。
  有意,还是无意?
  陶夭咬掉最后一口苹果,捏着果核站起来,笑着说:“我自己去吧。”
  “哪能让你动手?”
  “泡个面而已,我还……”
  陶夭边说话边起身,可谁料,刚站起来就被边上程牧扯着又坐下,程牧按着她肩膀,淡声道:“身体刚好,歇着。”
  陶夭:“……”
  她觉得程牧实在有些无情冷血。
  张珍脸上的笑容有些挂不住,又问:“陶小姐喜欢什么口味?”
  “红烧的吧。”陶夭想了想,回答。
  “那我泡好放小餐厅,您等两分钟过去。”
  “嗯。”陶夭目送张珍的背影离开。
  程牧搂着她的腰,微沉着脸问:“怎么,身体全好了?”
  “她出去没穿外套。”陶夭想了想,淡声道,“冻成那样你没看见?我想让她缓缓而已。”
  程牧拧着眉呵了一声:“她不是小孩,需要你操心?”
  张珍心有点大了。
  他让去买泡面,可没让穿着单衣就出去,外面那么冷的天,她演这么一出,给谁看?
  难不成看见他带了人回来,心思也跟着活络了起来?
  程牧脸色突然间又阴沉了两分。
  陶夭笑一下没再说话,起身往小餐厅里去。
  泡面已经放在了餐桌上,张珍还体贴地帮她打了一个鸡蛋,放了青菜和两片肉卷,同时,热了杯牛奶。
  程牧坐在外面沙发上没进来,估计不喜欢泡面的味道。
  陶夭抬眸往外面看了一眼,神色微怔。
  客厅里,程牧仍旧坐在刚才的地方,张珍则站在距离他不远处的茶几边,也不知道程牧说了什么话,让她不住地擦眼泪。
  原来有事要处理。
  陶夭淡淡地想着,收回视线,吃完了一碗面。
  她将碗筷拿进厨房里洗干净,再出去,张珍已经没在了,程牧一个人坐在沙发上抽烟,脸色很冷淡。
  翻脸无情,说的就是这样?
  陶夭觉得自己肯定是想通了太无聊,竟然分析起他来了。
  “吃好了?”程牧在烟灰缸里摁灭烟头,问她。
  陶夭点点头:“好了。”
  程牧目光落在未关的电视上:“等会上楼,还是现在?吃完就睡不太好,过来看会电视。”他拍了拍腿边的沙发。
  陶夭坐了过去。
  程牧诧异于她的乖,挑眉问:“怎么?那会的条件没谈完?”
  陶夭声音淡淡:“吵起来都是我吃亏,没必要。如果可以,我希望接下来我们能和平相处。”
  程牧抬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将遥控器递给她:“选个节目看。”
  “你想看什么?”陶夭问他。
  程牧阴了脸,直接将她抱坐在自己大腿上,圈着她在怀里,大手握着她小手,语调嫌弃:“让你选,怎么话那么多?选台不会吗?按着这个,看到哪个节目觉得喜欢就停下来。”
  陶夭:“……”
  选节目她当然会,她只是没有什么偏好。
  毕竟,她从小没什么娱乐。
  “这个呢?”
  程牧捏的她的手指选台,询问的声音将陶夭的思绪拉回正途。她抬眸一看,电视上正播仙侠奇幻剧,苏瑾年和余婧穿着飘逸的古装,坐在客栈房顶看星星,夜空很美。
  余婧靠在他怀里感慨:“星星好美。”
  苏瑾年笑看着她,没回答。
  余婧没得到回应,扭头朝他看去,对上他温柔目光,慢慢红着脸闭上了眼睛,一脸忐忑期待。
  苏瑾年嘴唇朝她压了过去。
  这个镜头,是借位。
  陶夭突然按下了开关键,意兴阑珊:“回房吧。”
  ------题外话------
  程二:嘴破了,明天没脸去办公室,烦!
  夭夭:……
  程二:整天都有人想着爬上我的床,烦!
  夭夭:……真没脸。
  程二:我颜面扫地你很高兴?
  夭夭:我开心就好,你管不着。(^o^)/~

  ☆、097:我没你想的那么禽兽【三更】

  翌日,清晨六点半。
  程牧早起,侧头朝臂弯里看了一眼。
  陶夭睫毛低垂,闭着眼睛,发出细微的呼吸声,漆黑长发映衬着白净的脸,睡得很乖。
  昨晚上楼后,两个人没有闹。
  难能可贵。
  程牧粗粝的指腹在她脸上刮了刮,小心翼翼地抽了胳膊,下床。
  怕闹出声响吵她,他拿了衣服去其他房间洗漱。之后,下楼跑步,吃早饭,简单地又冲了一个澡,临出门前,他又回房间看了一眼。
  陶夭穿着背心短裤,半个身子露在外面,一条腿夹着被子蜷着身子睡,姿势豪放,看上去非常不雅观,同时,有种青涩的诱惑力。
  程牧俯身将被子拉好,遮住她身子,陶夭嘀咕一声,在被子里又蜷成了一只小虾米。
  这睡姿……
  程牧索性坐在了床边,静静地看着她。
  许多年后,他都一直记得这么一个再寻常不过的冬日早上。
  房间和以往没什么不同。
  外面的天气也和以往没什么不同。
  深冬,早上有风,很冷,跑步的路两边没什么花,依旧是那些四季常青的树种,他和以往一样,起床,洗漱,吃饭,准备出门。
  可是他出门前回房间看了一次,因为他的床上多了个脾气古怪的小姑娘。
  所谓牵挂,大抵从那一刻开始慢慢滋生了。
  程牧静静地待了一会,什么也没做,出房间的时候轻轻地带上了门。
  “程先生。”
  楼梯拐角,张珍恭敬地唤了他一声。
  程牧淡淡应了,叮咛道:“她还没起,别去主卧打扰,早饭等她醒了再说。”
  “好。”
  程牧点头,下楼去。
  徐东已经到了,看见他出门,还没问候先愣了一下。
  “看什么?”程牧睨他一眼。
  徐东将险些脱口而出的问话咽了回去:“没什么。”视线从他嘴唇上移开,一副暗自吐槽的样子。
  程牧冷冷地开口:“我没你想的那么禽兽。”
  徐东:“……”
  你不禽兽?
  你不禽兽人家发了狠地咬你?
  转念一想,陶夭这小丫头厉害啊,二少自从惹了她,身上这伤痕总能翻出新花样。
  公司那些人私底下早已经议论开了,拐弯抹角在他跟前打听的人一层又一层,都以为这人被什么狐媚子拿住了,金屋藏娇、夜夜笙歌。
  谁能想到,其实就一丫头片子。
  小十二岁,二少这口味也是蛮独特的。
  ——
  上午十点半,陶夭醒来。
  看着屋顶发呆。
  许是因为昨晚睡前看了电视,她梦到了苏瑾年。
  梦里的场景和电视里其实差不多,不过看星星的地点换到了影视大学操场上。
  她说了和余婧差不多的话,苏瑾年吻了她,那是柔情缱绻的一个吻,也曾真真切切地发生过。她很想知道,苏瑾年和余婧拍戏的时候,有那样一瞬间,会突然想到自己吗?
  陶夭转个身又想睡。
  有关苏瑾年的所有事,都已经成了她的禁区,不能触及。
  其实还有点可笑。
  她在那样一种情况下说她和程牧睡了,没多久,这件事就成了现实,再也赖不掉了。
  他一定觉得是她背叛了他吧?
  而她,永远无法澄清了。
  怎么睡得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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