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主母-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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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夭抓着他手臂想下地。
谁料,这动作不知怎地让程牧脸上浮现出一抹薄怒,他连回答都没有,抱着她一路到床边,俯身,将她放了上去。
态度如此之明显,陶夭回过神来,忍不住自嘲地笑了。
是啊,她现在这境地,矫情什么呢?
该发生的已经发生了,她自愿的,再摆出抗拒不乐意的姿态给谁看?
陶夭怔怔地想。
想完了,似乎也就没什么所谓,她开始脱衣服。
可,也就上面一件大衣脱起来比较方便,她脱完大衣扔在床边,低头看着被面,一时不晓得,下一步应该脱毛衣还是牛仔裤。
正想着,程牧一俯身将她带了起来。
身下有痛感,在她尚且能忍受的范围之内,她咬咬唇,直勾勾地朝着程牧看了过去。
程牧一双黑眸也盯着她。
紧接着,他一只手突然落到了她后腰上,陶夭猛地一个激灵,条件反射抬手去捂,厉声反问他,“你干嘛!”
程牧一只手扯住她牛仔裤腰身,蓦地,也想起了似曾相似的一幕。他淡笑,那只手从他牛仔裤后腰上离开,可,就在陶夭松口气的时候,他手指落到了牛仔裤前面,按住了那枚铜扣。
陶夭再一次按住他手指,启唇说,“今天不行。”
程牧哼笑一声,“你以为我要做什么?”
陶夭愣神的间隙,他已经解开那粒扣子,拉下拉链,并且,三两下将她裤子褪到腿弯,旋即,俯身往下,让她重新坐到床上。
张珍进来的时候,正巧看到这一幕。
陶夭咬着唇坐在床上,程牧站在床边,俯身帮她脱裤子。
他个子太高,这个动作显得别扭又刺眼,违和得很,就好像一向傲然睥睨的君王,突然低下他高贵的头颅,弯下他挺直的脊梁,在服侍一个不起眼的小人物。
“程先生!”
张珍怀着复杂的情绪开口唤。
“出去。”
程牧将陶夭的牛仔裤扔在地毯上,“谁让你进来的?”
张珍一愣,很快回神,一脸恭敬谦卑地回答说,“我就想问问需要帮忙吗?”
“不用,有事我会叫你。”
“哦。”
张珍点点头,笑着退了出去。
转身的时候,忍不住又抬眸看了一眼,暗暗咬紧了唇。
昨晚最后闹那么大动静,这个房间发生过什么事她当然知道了,却始终不敢相信。直觉告诉她,陶夭心里根本没有程先生。一向高高在上的程先生却那样占有了她。
枕巾上都是汗渍,四下都充斥着那种味道,鲜血和污渍杂糅在一起,以至于,床单被罩完全没办法清洗。
张珍下意识又握紧了手指。
海棠园里突然住进来的这个姑娘,让她非常非常厌恶排斥。
心里没有程先生,却堂而皇之地躺上了主卧那张床,看上去冷冰冰不近人情,却将身下床单弄脏弄皱成那个样子,果然,混娱乐圈的没一个好货,表面再怎么冰清玉洁,见了男人都风骚淫荡。
最让她无法忍受的是,程先生竟然对她那么好。
哪个女人第一次不流血?
也就她娇贵,半夜三更住院,住院回来又一路被抱进主卧,程先生不许小一生再喊她姐姐,得改口叫阿姨。这样细枝末节的事情都在意叮咛,怎么可能不上心!
可,怎么可以!
张珍气郁难平地往下走,楼道口,和许一生撞了个正着。
“唔。”
许一生捂着额头仰起头,嘟着嘴撒娇,“张珍姐姐,你撞疼我了。”
“跑得这么急干什么呢?”
“我要去看陶姐姐。”许一生伸出短短的食指在嘴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小声道,“奶奶说陶姐姐要休息,不许我去。可这根本没到睡觉时间嘛,你说是不是?”
张珍柔和地笑起来,蹲下去问她,“你和她这才第二次见面,怎么这么喜欢她?”
“她长得好看嘛,仙女一样,嘻嘻嘻。”
许一生说完,朝她吐了吐舌头,迈着小短腿,飞快地跑开了。
“野丫头!”
张珍起身看着她背影,暗道。
——
房间里,陶夭刚躺下。
许一生蹬蹬蹬地跑了进来,唤,“陶姐姐陶姐姐!”
陶夭侧个身,还没来得及说话,便看到换上家居服的程牧走出衣帽间,沉着脸唤,“一生。”
“诶?”
许一生仰头看他,一脸天真。
程牧俯身去牵她手,微微缓和了声音说,“她要休息,和爸爸下楼。”
“不要啊,我想在你房间里玩儿。”
“听话!”
“不嘛不嘛!”
小一生绕着床边就跑。
程牧薄唇一抿,直接俯身捞起她,夹在腋下出门去。
陶夭:“……”
她捏着被角,听到了许一生的不满和指控,可,直到那声音消失,她都没再听见程牧的只言片语。
这人养女儿的法子,有着他一贯霸道强势的风格。
------题外话------
上午要带宝宝去接种疫苗,今天依旧有二更哈,可能晚点。晚饭时间应该可以看到,群么么。
收假第一天,感觉更爱你们了。
(*^__^*)……
☆、089:他多担待一些就是了【二更】
四下彻底安静下来。
陶夭攥着被角的手指慢慢放松,蜷着身子侧躺在柔软的被子里,轻轻地松了一口气。
感觉很恍惚。
她住在程牧家里,甚至,躺在他床上。
“跟到我烦了为止。”
这句话突兀地在脑海里响起,她忍不住自嘲地笑了一下。
慢慢闭上眼睛,她想好好睡一觉。
可,睡不着。
躺在这张床上,她会忍不住想起昨晚那些事,总觉得,程牧的气息仍旧残留在这个房间里。
她没有过那方面经验,以前其实想过,做那事的对象却是苏瑾年,按着他那样的性子,应该会温柔诱哄,也会激动无措。他们都是第一次,也许会闹出许多笑话,终生难忘。
昨天那一晚,其实也终生难忘。
她觉得,哪怕再不情愿,她这辈子,可能都忘不掉这一次。
那样冰火两重天的煎熬滋味,男人狂风骤雨一般的迅猛攻击,很多个瞬间,她觉得自己可能四分五裂,失去知觉。
很疼。
她没想到会疼成这样,几乎超出自己的承受极限。
本来,她想好了绝对不出声,她知道出声意味着溃败投降,她想过的,无论程牧如何,绝不开口。
可她没做到。
尤其在他强势进入的那个瞬间,她浑身上下都在叫嚣颤抖,要是没有那个吻,她会尖叫出声,甚至,哀求讨饶。
胡思乱想着,陶夭猛地睁开了眼睛,重重喘息。
床上都是程牧的气息。
甚至,这整个房间,都是程牧的气息。
她甚至觉得,她的身上已经打上了属于他的烙印,她的口腔里,甚至,她的身体里,都是他的气息。
霸道、强势、放纵、无处不在。
陶夭环抱着双肩,忍不住咬牙颤抖了起来。
突然又觉得怕,担心怀孕。
她再一次闭上眼睛,仔细地回想着最后那个瞬间,程牧好像采取了避孕措施,他突然抽身,将那些火种全部喷射到她的大腿上。
一念起,陶夭猛地掀开了被子。
她神色疲惫地坐在床边。
这张床她没办法躺,躺下了没办法睡觉,甚至,没办法闭眼。
扶着床沿起身,她索性绕着房间慢慢走起来。
——
六点多,程牧进房间。
目光落在床上的时候愣了一下,正要去洗手间找,目光扫过,却发现陶夭蜷着身子坐在床的另一边。
她披散着头发,抱着膝盖,蜷缩在床和床头柜形成的那个角落里。
好像……睡着了?
程牧脸色有些难看,慢慢踱步过去。
陶夭没抬头,身子不动,看上去好像当真睡着了一般。
太安静,程牧心里甚至咯噔了一声,而后,他抬手将她头发拨向两边,拨了拨她的脸颊查看。
陶夭脸上有压出的红印,闭着眼,睫毛纤长,蝶翼一般轻轻地闪动了两下,却没醒,看上去一副疲惫虚弱到极致的样子。
程牧短暂地思考了一下。
原本,他特地上来,想问她晚饭在楼下吃还是在房间里用。
现在一看,她最需要的应该是休息。
程牧没叫醒她,小心地将她从地毯上抱起来,放回到床上,她柔软的发尾扫过他的手指,让他神色微微怔一下,索性没将胳膊抽出来,侧靠在床头,让陶夭枕着他胳膊睡。
陶夭睡得很沉,他却没什么睡意。
看着她的脸,只觉得,她睡着的样子实在乖巧恬静。
偏偏,她微蹙的眉头让他不满,看着看着,他下意识伸手过去,想要将她皱起的眉头抚平。
陶夭不满地哼了一声,脸蛋往他怀里钻。
程牧怕她醒,一只手落在她肩头,哄小孩似的,轻轻地拍了起来。
张珍进来的时候,正巧看到这一幕。
“谁让你进来的?”
程牧眼眸微抬,声音低而不悦。
张珍忙道:“许妈让我上来看看您和陶小姐,可以吃饭了。我刚才敲门了,您可能没听见。”
“出去。”
程牧手背外扬,低斥。
张珍抿紧唇,勉强笑着问,“那您的晚饭?”
“等会再说。”
程牧话音落地,颇不耐烦地又赶了她两下,眼见她转身走,提醒了一句,“带上门。”
张珍回身一应,恭敬谦卑地退了出去。
程牧看着她身影蹙眉。
“不要。”
陶夭的呓语声突然又拉回他思绪。
程牧垂眸看去,便瞧见她紧紧地拧着眉,喃喃自语,“不要,疼。好疼,好疼。”
低语的同时,她身子越发蜷得厉害了。
程牧神色复杂地攥住了她一只手,却觉得言语有些苍白。
这一天一夜过去,直到这一刻,房间里空无一人,她依偎在他怀里,他才有点不得不承认,他在后悔。
她比自己足足小一轮,又是第一次,纵然心有不悦,纵然一心想让她求饶臣服,他那样步步紧逼,也过火了一些。
何必和一个小姑娘一般见识?
她这么小,性子倔一些脾气差一点又怎么样,他多担待一些就行了,闹成眼下这样,实在有些过于难看。
程牧这样想着,将陶夭往自己的方向揽了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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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小猫去打防疫针,人家不给我猫儿打,因为她有点先天房缺,焦虑。
存稿完了,焦虑。
天下雨,焦虑。
太久没写感情戏,各种自我怀疑,焦虑。
上架日子未定,焦虑。
应该来报道的大姨妈迟迟不来,焦虑。
我在想哇,总的来说,这焦虑到底是经期烦躁症,还是,上架恐惧症?/(ㄒoㄒ)/~
☆、96
陶夭这一觉睡了很久。
醒来的时候,觉得脖子又酸又疼。
她抬手想在脖子上揉一揉,突然觉得有些古怪,一抬眸,程牧棱角分明的侧脸映入眼帘。
陶夭一瞬间有些茫然怔忪。
“醒了?”
程牧缓缓睁开眼睛,看着她发问。
“你怎么在这?”
“抬头。”
陶夭下意识抬头,便看见他按着一边胳膊坐起来,头也不回道:“地毯上比床上还舒服吗?”
陶夭:“……”
她依稀记得程牧何出此言,没接话。
“饿不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