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枝所依-第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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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肃会意地点点头,“像他这种人,就应该让他在觉得自己快要成功之时给他尝尝失败的滋味。”
聂伯庭勾起嘴角,“对了,上次让你查的周靖溪在美国遇袭的事有消息了么?”
“本来正打断跟你说这事,偏偏又碰上了今天这事,还琢磨着到底跟不跟你说,没想到你倒是先开口问了。董毅,就是周靖溪的那个室友,现在已经找到了。”
“是吗?他现在人在哪里?”
“半年前已经回国了,家在桐城。原先在美国欠下一屁股赌债,现在在家成天厮混无所事事,听说是个爱钱如命的人。就目前他们给我的调查资料来看,他可是重要的证人。”
“是么?”聂伯庭听完眉峰上挑,嘴角勾出一个漂亮的弧度,“看来得请他来昆城一趟了,我想和他做一个交易。”
“我马上让人去办。”
“对了,成睿那里千万不能打草惊蛇,我想他一直不知道我在暗中调查周靖溪遇袭击的事情。”
“嗯,我知道。只是还有一件事…”
“什么?”
“尔清父母的事。”
“我说萧肃,你真不愧是黑道白道通吃啊,我就知道你一定挖得出来。”
萧肃却板着一张脸极为严肃,想了几秒才启唇,“你一定想不出当年和尔清她妈交往的人是谁。”
“是谁?”
萧肃抿起薄唇,一瞬不瞬地看着聂伯庭的黑眸,轻轻吐出几个字。
聂伯庭听完,胸口一紧,难以置信地看着萧肃,“怎么可能?”
……
在华庄园吃完晚饭,安尚惠却忽来兴致想要给院子里的花木浇水,顾尔清也不好意思闲着,只好跟着去了。看着安尚惠拿着喷壶有条不紊的动作,顾尔清忽然有些不明白,为什么聂氏出了这么大的事,她还能表现出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伪装出来的么?可是自从她到华庄园的那刻开始,就没见过她脸上出现任何焦虑担忧的神情,反而跟往常一样,按部就班地做着自己的事。
“院子里的花草还得我自己亲自打理才行,让别人干,总是随便敷衍一下。”说完,笑着又手挡了挡榕树上的枯叶,“才两天不浇水,你看都蔫了。”
顾尔清转身拿过另一个闲置的喷壶一按,洋洋洒洒的小水花呈抛物线般落在绿叶上,“伯庭说他小时候经常帮你打理花草,是真的吗?”
安尚惠轻笑了几声,“不假,却也没到经常的地步。这小子小时候脾气火爆,不磨磨怎么行?”
顾尔清看到她嘴边挂着的浅笑,迟疑了片刻还是问了出来,“妈,你不担心吗?”
“担心?”安尚惠看了顾尔清一眼,“哦,你说今天聂氏的事,有什么可担心?”
顾尔清不解,皱着秀眉一动不动地看着她。
安尚惠笑了笑,放下手里的喷壶拉顾尔清到院子里木质的长椅上坐下,才缓缓开口:“老实说,刚听到出事的时候确实有些震惊,毕竟聂氏从来没有发生过类似的事。但是后来镇静下来仔细想了想,才觉得没必要担心。”
“为什么?”
“聂鸣都不担心,我有什么好担心的,他告诉我,这件事已经全全交给伯庭去处理了。”
“是吗?”
“尔清你知道吗?聂鸣从他父亲那里接过聂氏的时候,我们刚结婚不久,而聂氏已经成立了18年。一个小小的民间药厂如今发展成聂氏这么大的企业,靠的是什么?我们有祖传的秘方,这当然只是其中一方面的因素,更重要的还是聂氏严格严谨的制药态度。制药业不比其他行业,要求会严格很多,毕竟这与人的生命息息相关,只要稍微出一点差错,就会受到社会的谴责,更何况制药劣药、假药这种事情,后果自然可想而知了。”
安尚惠顿了顿,看着前方隐藏在天际的夕阳,又继续说道:“严格谨慎一直是聂氏的家训,也是聂氏一直延续下来的企业精神。我不担心,是因为我相信聂氏的员工,他们都是拔尖的高素质人才,更相信我们伯庭,他不可能为赚几个钱毁了家族企业。就事情,一定是有人早有安排。人正不怕影子斜,所以我们有什么好担心的?”
顾尔清赞同地点点头,安尚惠的自信让她安心了不少,只是担心聂伯庭此时身上的压力太重负荷不过来。
“会没事的,如果伯庭连这件事都处理不好,你就太小看他了。”
顾尔清垂眼,话是这么说没错,可是怎么能不担心?没想到安尚惠却伸过手来覆在她放在双膝的手背上,“别愁眉不展的,对宝宝不好。”
顾尔清淡淡一笑,正想说点什么,却听到张嫂的声音从远处传来:“少奶奶,你放在客厅里的手机响了好几次,我给你拿过来了。”
“我先接一下电话。”顾尔清缓缓起身,对一旁的安尚惠说了一声。
安尚惠漫不经心地起身,重新拿起喷壶,“去吧。”
作者有话要说: 莫名其妙写了这么多,本来打算18w就完结的。。。
☆、陷入困境
顾尔清满心欢喜地以为是聂伯庭的来电,没想到来电显示上的署名竟会是成睿,踌躇了一下,还是按下接听键。
“什么事?”
“自从周靖溪回国以后,你对我倒是越来越冷淡了。”
顾尔清冷斥一声,“你明明知道为什么。”语气里又多了几分不耐烦,“有什么事?”
“我只是想跟你确认一下。”
“确认什么?”
“我那天的预言是不是挺准的?我说,你还是生个男孩比较好,依照聂家现在的近况,还提什么富养?啧啧,看着聂氏股票直线下滑,你都不知道我有多高兴?”
“所以这件事是你一手策划的对不对?”
“是又怎么样?他聂伯庭现在有证据指证我吗?恐怕还撑不到那时,聂氏已经完蛋了。”
“你到底想要怎样?”
“不妨跟你直说,其实整垮聂氏这件事我本来打算时机更成熟些再下手的。没想到昨天碰巧听到你怀孕,我觉得这件事有必要提前了。”
“为什么?”
“为什么?你居然问我为什么?那好我告诉你,因为我不想看到你幸福,更不想看到你做一个快乐的妈妈,你知道昨天我看到你那个准妈妈的笑容时有多刺眼么?我告诉你,这是你必须付出的冷漠我的代价。凡是和你有关的我都会毁了的,我已经毁了周靖溪,现在是聂伯庭,接下来是你肚子里的小孩,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顾尔清后背突然袭来一股阴冷的寒意,不由得握紧了手机,“成睿,你疯了。”
“那又怎样?得不到的,我都会毁了,你最好相信,我现在有这个能力。你以为我还是当年那个成天只会傻笑的成睿么?顾尔清,我还要感谢你,是你让我变成这样的,你不知道我现在多喜欢我现在的模样。运筹帷幄,随心所欲,我才是能够掌控一切的人。”
顾尔清正欲挂断电话,却听到森冷的声音继续传来,“转告聂伯庭,聂氏大势已去,现在是成氏的天下了,劝他还不是不要做那些无畏的挣扎了,都是白费!”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余音还在耳边重复,顾尔清咬咬唇,摸了摸自己的小腹,不禁握紧了拳头。
……
聂伯庭回到华庄园已经午夜,又被聂鸣叫到书房详谈了好一会儿,回到卧室的时候,已经筋疲力尽。床头柜上的小桔灯还依稀地亮着,那温暖的光在这个黑暗静谧的深夜给他带来一种莫名的温馨,原来她还没有睡。
“伯庭?”顾尔清听到轻微的响动缓缓撑起身子,发现他正站在床脚安静地看着自己,纳闷几秒后继续问道:“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他动了动嘴角,走到床边坐下,为她挡了挡额前的碎发,“这不是特殊时期嘛,刚回来爸又和我说了点事,不是说让你别等我吗?”
“可我还是会担心啊。”她避开他温柔的视线,垂下眼角,纤葱细指攥紧被单,“是成睿做的。”
“你怎么知道?”
“他给我打过电话,自己承认的,他想要毁了聂氏。”说完,又伸出手扶住他的双臂,“他说他这么做都是因为我,是我冷漠他所必须付出的代价。”
聂伯庭听了却淡然一笑,“好了,别在意,跟疯子计较什么。反正他现在是在自掘坟墓,我们就陪他多玩几天。”
顾尔清不明白他如此轻松的语气,迟疑地问:“这么说,你有法子了?”
他只是神秘地一笑,“论年纪,我比他大。论经历,我比他多。我比他多吃的这几年饭,可不是白吃的。”
“可是…”
“好了,别担心,我向你保证,会处理好的。你现在怀孕了,凡事要为宝宝多考虑,不是说妈妈的心情对宝宝的发育很重要么?快睡吧,我去冲个澡。”
顾尔清看他镇定自若的模样,自然安心了不少,决定重新躺下,不料他的动作却更快,迅速弯下腰,整个人趴在她的腿上,把头凑到她的肚子前,悄悄地说:“宝宝,晚安。”
顾尔清笑了出来,推了推他的脑袋,“好了,赶紧洗澡去,这么晚了。”
说这话的时候,她的眼神里流露出一种温婉的美好,他忍不住又啄了啄她淡色的唇才舍得起身,见她躺好,嘴角依旧带着浅笑,忽然想到了那件事,“尔清,有件事…”
“什么事?”她静静地看着他,橘色的灯光下,一张小脸娇俏安然。
“唔,没什么。”还是不说了吧,最起码等到聂氏的风波过去了,这件事情已经够让她伤神了,
“我先去洗个澡。”
顾尔清看着他消失在浴室门口的背影,蹙了蹙眉,怎么忽然欲言又止的了?
……
接下来的几天里,由于聂氏药业没有证据证明这批药物确实是被掉包,再加上外界不利的舆论传播得更为迅速,整个公司一直处于高度紧张的状态中。最为这件事焦头烂额的,当然还是聂伯庭。本以为成睿的这次阴谋会漏洞百出,但显然他早已做好充分准备,再加上事发突然,使事情变得更加棘手。
聂伯庭在CCTV监控室里一遍又一遍查看录像,眼睛早已酸涩,点燃一根烟,决定休息片刻的时候,萧肃推门而入。
“找了你半天,你助理跟我说你在监控室,我就过来了。我说这种事情交给警方就好,不用你亲力亲为吧?”
聂伯庭吸了一口烟,吐出一团浓浓的白雾,遮住了他疲惫的脸,语气里带着几丝无奈,“警察已经看了所有,却没发现任何奇怪的地方。我还是不放心,只好自己来了。”
萧肃拉过椅子在他身旁坐下,“看来这次事情没有想象中这么简单,成睿准备得很充分。”
聂伯庭点点头,“警方的调查似乎已经走到了死胡同。”
“怎么说?”
聂伯庭深吸了一口烟,又将烟蒂摁灭,抿唇道:“现在主要有三方面问题:第一,匿名给药监局打电话的人还没有找到;其二,警方对成氏交换进来的那四个人做了调查,都没有任何可疑之处,更别提张元了。第三,就是现在这个问题喽,我让人秘密安装这些的摄像头里根本拍不到半点异常。你说奇怪不?”
“张元现在在哪?”
“公司,正常工作。”
“也是,如果我们没有证据指证他,他大可以大剌剌地装无辜。”
“所以现在要紧的还是从监控里发现一些端倪,有了证据,谁也别想逃。”
“有什么发现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