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宠:嗜血魔王放过我-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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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你不听我的话,那以后都不要来见我了。”风秋云甩了帅衣袖,生生的背过了身去,“走,现在就走,我不想再看到你。”
“小姐……”
任凭沧蓝再怎么哀求,风秋云硬是铁了心不转过身来,腰背挺的笔直……
沧蓝长长的叹了口气,垂首站了起来,缓步的走到门边,“既然小姐的态度坚决,那沧蓝只能从命。沧蓝只是希望小姐知道,若是小姐有什么三长两短,沧蓝绝不独活。小姐保重。”他的声音压的很低,风秋云却听的分明。
见风秋云丝毫不为所动,沧蓝失落的走出了营帐。
你这又是何苦?风秋云缓缓的转过身来,一双清亮的眼眸看着微微摆动的门帘,你明明知道我不可能回应你的感情。苦笑着摇了摇头,风秋云拿起了桌子上最后的一封信函。信皮上没有并没有写任何人的名字。风秋云的心下一片明镜,自己的处境现在极其的尴尬,若是朝中有人非要抓着这个事情大做文章的话,估计就算是尉迟暮也很难再为她担待下去。一连几日不眠不休的将以后的作战策略全部写了出来,就是希望一旦自己被撤换掉,后面接任的人能快速的熟悉军情。以免走许多的弯路。
看着那封没有署名的信,风秋云深吸了一口气,其实在自己的心里也是希望被撤换掉的不是吗?耶律楚风没有死的这个认识,让她的心里极其厌倦这样打打杀杀的生活。换掉也好,至少可以过段平静的生活,不用再这样颠沛流离,整日刀口上嗜血。
明天,或许是后天,反正过不了几日,圣旨就会来了,是祸是福就看到时候的了。
烈日下,风秋云刚刚巡视完周边的情况,回到军营,就感觉到气氛有点不对。
平日里见到她都有说有笑的侍卫们如今用谨慎的目光看着自己。
“遇到什么事情了?”风秋云将踏尘的缰绳交到一名侍卫手里,问道。
“少帅……京城来了钦差大人。此时正在穆北山将军的帐中。”侍卫言辞闪烁的说,结果了缰绳以后,快速的把踏尘牵走。“少帅还是小心为妙。”走了几步,那侍卫又回过头来对风秋云说。
该来的总要来不是?风秋云稳了稳自己的心神,回到了自己的营帐中。
换下了陪伴自己多年的铠甲,风秋云随便找了一件月白色的长衫穿在了身上。手指抚摸过铠甲,坚硬的暗黑色战铠已经有不少的地方有刀剑砍伤的痕迹。若不是有它保护着自己,恐怕自己现在已经是伤痕累累了吧。京城来的人一定不会带来什么好消息,否则刚才侍卫的神色就不会如此了。
仔细的擦拭着银枪,风秋云安静的等待着……
营帐的门帘被人撩起,几名侍卫率先走进大帐,随后而来的是一名身穿暗红色朝服的老人,干巴瘦的手中捧着一道黄绫。风秋云在心里暗暗的叹了口气,怎么又是他,上次弹劾自己有伤风化,豢养男宠的就是这个御史周大人,如今来传圣旨的又是他,这也算是冤家路窄了吧。
第36章
“风秋云接旨。”如同沙砾划破的语调尖锐的从钦差的喉咙里发出。周御史傲慢的看向了风秋云。
不紧不慢的将手中的银枪放到枪架上,风秋云跪了下来,“臣风秋云在,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着查,征北大元帅风秋云有失国体,私下勾结安澜统帅玉长风,私定盟约,无故退兵三十里,故意放任安澜重新拿回其京城。风秋云私通敌军,罪本当斩!顾念其刚平定镇北王之乱,于国有功,然功过不能相抵,现免去风秋云征北大元帅一职,由穆北山暂代其军中职务。风秋云立即押解回京,听候发落。钦此!”啪的一下合上了圣旨,周御史居高临下的看着跪在地上的风秋云。“还不快领旨谢恩?”
“是。罪臣风秋云领旨谢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匍匐在地,磕了三个头,风秋云接过了圣旨。
周御史摸了摸自己的颌下那几缕山羊胡,笑着说,“想不到啊,一向心高气傲,不屑与人多言的风少帅也有今天啊。”他朝身后使了个眼色,“来人,将风少帅押解入囚车,即刻启程回京。”
几名侍卫走了过来,面带歉意的说,“少帅勿怪,属下也是情非得已。得罪了。”
“没事。”淡然的一笑,风秋云任由他们为自己上了沉重的枷锁。
铁链随着风秋云的走动发出了叮当的撞击声,风秋云缓步的走到了穆北山的身边,“穆将军,恭喜你。”
穆北山慌乱的垂下眼眸,不敢对视上风秋云的目光,“少帅吉人自有天象,不会有事的。”
“呵呵,桌上有封信是留给我的接任者的,现在看来就是穆将军你了。里面有全部的战略计划。穆将军在必要的时候可以拿出来作为参考。”风秋云没有理会穆北山的慌乱,只是淡淡的嘱咐着。“若是将军能采纳的话,秋云相信不用多少时间,将军就能重新拿回安澜的京城。”
“多谢少帅,北山会看的。”穆北山微微一点头。
风秋云再次回头看了看自己脱下的那套战甲和已经被擦拭的雪亮的银枪,毅然的出了营帐。
在全营官兵的默默注视下,风秋云身带枷锁,沉稳的走向停在营门之外的囚车。
整个军营鸦雀无声,只有风秋云身上的连锁所发成的碰撞声在人们的耳际回响……
囚车的门吱呀的一下合在风秋云的身后。风秋云找了个舒服的地方坐了下来。枷锁压的她的脖子都有点抬不起来,粗糙的木头与脖子交界的地方一片火辣辣的疼。周御史与自己有什么深仇大恨吗?风秋云忍不住思索起来,怎么连为自己上的枷锁都是全新的?若是旧枷锁,木头会被磨的圆润一些,比新枷锁要让人感觉到舒适很多。
看着囚车远去卷起的烟尘,周御史满意的点了点头。“哼,他也有今天。”冷哼了一声,布满皱纹的脸上一片不屑。
“大人何时回京?”穆北山在一边陪着笑脸,“在下已经吩咐下去,备好了酒菜,要好好的招待大人。”
“哈哈。穆元帅客气了。”周御史笑了起来,山羊胡颤抖着,“听闻安澜可是个出美人的地方……”努力的压低了自己的声音对穆北山说,裂开的嘴里露出几颗金灿灿的牙齿,让穆北山一阵恶心。
虽然打心眼里看不起这个周御史,穆北山还是笑脸相迎,如今他可是钦差大人,自己等了这么多年才盼来了这个位置,不能轻易的丢掉,俗语说,宁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美人自然是有的。大人放心,在下都已经安排好了。”
“哈哈……那就好,穆元帅可比那风少帅有意思多了……”周御史大笑着从穆北山面前走过。
穆北山狠狠的瞪着周御史离去的背影,心下一片的悲哀,为了当元帅,自己不仅出卖了风秋云,违心的说了她的坏话,如今还要伺候这个不知所谓的御史大人。风少帅,只希望你不要怪北山,与你共事多年,你的才干北山万分的佩服。怪就怪,你回京勤王,将军权交到了我的手里,尝尽了权利带来呃满足和好处,你说我又如何能安心再屈居与你之下?你若不倒,何时才能轮到我穆北山出头?
“少帅,喝点水吧。”一名侍卫趁休息的时候解下了腰间的水袋递给了风秋云。
“谢谢。”朝那年轻的侍卫略微一点头,风秋云接过了水袋,手一动,锁链一阵乱想。风秋云在军中的威望很高,所以一路上众人皆悉心照顾。
“少帅,如今已经离开军营很远了。还是为您将枷锁取下,只是希望少帅不要让属下等难做。我等知道若是少帅想走,我等是万万拦不住的。”侍卫统领拿着钥匙走了过来。
风秋云看着他憨厚的面容,微微的一笑,“我若想走,在军营里就走了。”以自己的轻功,能于千军万马之中直取敌将首级,放眼天下已经没有几个人能与之匹敌。只是自己一走就会永远的成为叛将,将置风家于何境地?
小心的为风秋云取下了脖子上的枷锁,侍卫统领的目光一沉,枷锁已经将风秋云的脖子磨的红肿不堪,有的地方破了皮,点点的血迹沾染在皮肤和枷锁之上。
“属下这里有点药,少帅用了吧。”从腰中取出金疮药,仔细的用清水帮风秋云将伤口清洗了一下,涂上药膏。
第37章
“多谢。”风秋云感激的看向那名中年人。
“少帅何出此言。若不是当年少帅曾出手相救,恐怕已经没有属下的现在了。”侍卫统领憨厚的笑道。
山丘之上,一人一马独立,黑色的斗笠罩住了他的面容,山风乍起,吹卷起他的衣袂,如同一抹红云飘散在绿林之间。
一双妙目默默的看着山谷间休息的众人,冷狠的笑容浮现在他精美如画的面容上。山谷中的风秋云一身白衣,宛若林间精灵一般,就算身陷囹圄,也丝毫不减那清雅的气质。众侍卫围坐在风秋云的身边和她有说又笑。那淡雅秀美的笑容刺痛了耶律楚风的双眼。坐囚车都能坐的如此的清闲,倒要看看你回了京城还能不能笑的出来。狠狠的调转了马头,身影如同红线一般朝吴国京城的方向射去。
京城的茶楼最近谈论最多的话题不是太子尉迟暮又伤了哪家千金的芳心,而是曾经是全吴国骄傲的征北大元帅风秋云被押解回京的消息。
“听说了吗?那风秋云不日就会回来了。”
“哎。好好的一个元帅居然为了贪图安澜元帅的美色而出卖国家。”
“听说那玉长风长的很好看啊。”
“当然好看了,要不风秋云怎么会在战场之上对他一见倾心?还退兵三十里将安澜的京城还给了他?”
“不是原来有个叫夜风的小倌据说一直跟随在风秋云的身边吗?听说那名男子更是绝色呢。”
“可能是不如玉长风健硕吧……青楼中人纵欲过度,怎么也比不上威风凛凛的将军啊,恐怕……哈哈……”伴随着猥亵的话语,茶楼中的众人哄笑了起来。
独自坐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的耶律楚风,安静的听着茶客们的谈论。百里寒做的很好,不过几天的时间,朝廷妄图封锁的消息就已经传的京城中妇孺皆知。看来这次尉迟暮再有本事也难以独力回天了。
丢下了几块碎银子,耶律楚风起身走下了茶楼。
“回少帅的话,咱们在这里暂时休息休息吧。”看着远处一片青黛色的城墙,侍卫统领命令众人下马。
“不是已经到了吗?”风秋云走下囚车,看着远处隐约可见的城墙,淡然的问道。
“是,只是现在天色还早。”侍卫统领微微的垂下头,他已经得知消息,京城中百姓现在都盼望看着囚车中的风秋云。
风秋云看了看业已西沉的红日,点了点头,“好。”她又怎么不知侍卫统领的一片苦心,若是现在入城,恐怕自己会成为众人围观的对象,为了保存自己的颜面,他才决定入夜以后再入城。感激的朝他一笑,风秋云在路边的一块巨石上坐了下来。
闭上眼睛,风秋云的心潮起伏。自己十几岁从军,至今已经十余年,参加的大小战役不下百场,才有了今日的地位和功绩。没想到一次失误就让所有的一切烟消云散。世态炎凉,人心叵测,原本以为自己已经看透,却依然深陷其中,不能自拔。想起自己出生以后母亲为了重新夺回父亲的心,愣是将自己假扮成男子,可是父亲依然冷落着母亲,将全部的心思都放在一名不爱他的女人身上。母亲终日哭泣,虽然自己的出现没有替母亲挽回父亲的心,却给了母亲一个希望。希望自己将来能出人头地,成为风家的骄傲,于是自己是男子的这个谎言就延续了下来,这个谎言如同无形的枷锁一样捆缚着她。也好,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