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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5章

暗黑系暖婚-第435章

小说: 暗黑系暖婚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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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奇怪,这人好像也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怎么就是觉得他丧心病狂呢?而且,他还是聪明人,知道怎么钻法律的空子。

    跟时瑾一样,不好搞。

    汤正义想起来了:“他偷了傅冬青的尸体。”这也是犯法!他扭头问自家队长,“偷尸体判几年来着?”

    霍一宁说:“可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制。”

    三年啊。

    汤正义正想说他去抓人,有人推门进来,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看上去憨憨的,进来就说:“我是来自首的。”

    自首?

    嗯,警局最欢迎自首的人了。

    蒋凯态度很友善:“犯什么事儿了?”他笑,“别怕哥们,尽管坦白,知错就改善莫大焉,法官大人一定会轻判的。”

    那哥们儿就说了:“上周我在天北医院偷了一具女尸。”

    刑侦一队众人:“……”

    好你个滕茗!

    这天下午,姜九笙去了一趟公司,莫冰给她接了个电影,一年后开拍,她过去签约,宇文冲锋和谢荡都在,结束后,一起去了天宇传媒楼下的咖啡厅。

    姜九笙叫了一杯饮料,看宇文冲锋:“你好像瘦了。”

    他抱着手懒懒地靠着沙发:“托你的福。”

    她失笑:“抱歉。”

    宇文冲锋没再提,端着咖啡喝了一口。

    最苦的ESPRESSO,他喝得眉头都不皱一下,谢荡也是服他,问姜九笙:“那个姓滕的回江北了没有?”

    谢荡头发长出来了一点,他是天生的羊毛卷,小卷发贴在头皮上,可爱得不像他,他自己都嫌弃,觉得又奶气又娘气,就戴了个棒球帽。

    姜九笙说:“还在绵州。”

    说起滕茗,她情绪平平,不气也不恼。

    不过,谢荡可没有她的容人之量,他不爽着呢,扭头撺掇宇文冲锋:“组团去绵州打他,去不去?”

    宇文冲锋看了他一眼,眼神宛如看一个智障:“你蠢不蠢,不会雇人吗?”

    “……”

    好阴险,这个家伙。

    姜九笙表态:“点到为止,他帮过我。”

    就事论事,滕茗虽然绑了她,但也帮她避开了苏伏,她因为他无辜被滕霄云盯上,他也助她脱身了,不必冤冤相报,不拖不欠就行。

    宇文冲锋不置可否。

    谢荡是个脾气大的,哼唧:“笙笙,做人不要那么正直。”

    她笑而不语,端起饮料。

    宇文冲锋按住她的手臂,很快又松开,靠回沙发里,漫不经意:“别喝多了,太凉。”

    她便放下了杯子。

    宇文冲锋要了一杯温牛奶,放到姜九笙面前:“等有空了,再给我调几瓶酒,之前的都喝光了。”

    她说了声谢谢,点头答应了:“行。”

    咖啡的奶味不够,有点苦,谢荡从把姜九笙的牛奶倒了一半到自己杯子里,说:“我也要。”

    宇文冲锋在底下踹了他一脚。

    谢荡踹回去。

    他抽了张纸,擦了擦被谢荡踹脏的裤腿,抬头,目光在远处定了一下:“有人在偷拍。”

    姜九笙也回头看了一眼,好像是记者。

    谢荡大大方方地冲镜头给了个正脸:“让他拍,反正我们三个一起开房斗地主,都不会有人怀疑。”

    他们三个,酒一起喝过,架一起打过,局子也一起蹲过,就没有什么不能一起干的,粉丝司空见惯,他们自己也习以为常了。

    总有些人,他无关风花雪月,要活在有些人的生活里,甚至生命里,比如谢荡之于姜九笙,姜九笙之于宇文冲锋。

    他们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一会儿,中途,谈墨宝过来了,一看见姜九笙,就红着眼,又哭又笑的样子。

    姜九笙哭笑不得。

    谈墨宝是个很能活跃气氛的,妙语连珠,把前来要签名的服务员都逗得捧腹大笑。

    谢荡突然提到:“谈墨宝,你昨天是不是又直播拉小提琴了?”

    她咬了一口小蛋糕,鼓着腮帮子:“是啊,怎么了?”

    谢荡一脸的不爽,小祖宗似的:“你的粉丝艾特我,让我管管你,别再放你出来荼毒别人的耳朵。”

    谈墨宝一副见怪不怪的表情,她义正言辞:“那是他们不懂欣赏,我拉的又不是技巧。”

    谢荡哼:“那你拉的是什么?”

    她正儿八经:“是灵魂。”

    她一直都是灵魂派的音乐人好吗?不管是她的演唱还是演奏,都是直击灵魂深处的。

    谢荡呵呵:“你拉的是狗屎。”

    “……”

    这要不是她心上人,她能咬过去,三分钟内不想理他。

    她用叉子叉了一块西瓜,想到谢荡是个嘴挑的,又被谢大师宠坏了,吃西瓜只吃最甜的那一小块,就给谢荡挑了一小碟子,放到他面前。

    谢荡习以为常,小口小口地吃。

    宇文冲锋笑骂了句:“惯的你!”

    谢荡给了他一个冷漠的表情。

    约摸三点的时候,时瑾过来接姜九笙,几人便散了,宇文回了公司,谢荡和谈墨宝一起走了。

    因为时间还早,姜九笙提议去看房子,已经装修好了,是带院子的独立别墅,姜九笙很喜欢那个房子,尤其是院子,打算等宝宝生了以后搬过去,可以让宝宝在院子里玩。

    房子在郊区,附近一带都是别墅区,刚进院子里,姜九笙顿住脚,目光落在花圃:“那里怎么有只狗?”

    脏兮兮的一只,像是泰迪,缩在草木后面,只露出一个头,眼神戒备又凶狠,应该是流浪狗。

    时瑾把她挡在身后,走上前。

    姜九笙拉住他:“做什么?”

    他说:“赶走它。”

    因为她是孕妇,他处处戒备。

    那狗瘦巴巴的,她有点于心不忍:“让它待着吧,我们短时间内也不住这里。”

    时瑾依她了,带她进屋去。

    房子已经布置好了,基本可以直接入住,装修是她喜欢的风格,窗帘的颜色也是她钟爱的素色,还有室内的录音棚,都是按照她的喜好来的。

    不过,冰箱里没有食材,怀孕后的她,容易心软,把自己的孕妇饼干捏碎了,泡在牛奶里,然后端到房子外面,不敢靠近那只流浪狗,便将盘子放在了花圃边上。

    时瑾在里面喊她:“笙笙。”

    她起身:“我在外面。”

    他推门出来。

    “汪!”

    窝在花圃里的那只狗毫无预兆地突然跃出木栏,龇牙咧嘴地朝姜九笙扑过去:“汪!”

    时瑾几乎条件反射,伸手挡了一下,泰迪一爪子就挠在了他的手背上,立马渗出血来。

    他把姜九笙藏到身后,目光陡然阴沉,那狗狗抓了人,吠了两声,又钻回了花圃。

    “流血了。”姜九笙抓住他的手,下意识用指腹去触碰。

    时瑾立马按住她的手:“你别碰,流浪狗身上可能会有病毒和寄生虫。”

    “那怎么办?”她很慌,盯着时瑾的手背,心疼得不行。

    时瑾用没受伤的那只手摸摸她的脸:“没事。”他目光微微敛着,遮住眼底起伏的情绪,“幸好没碰到你。”

    那只狗,真是该死。

    时瑾回头,往花圃里看了一眼,瞳孔里是化不开的浓墨色。

    凶神恶煞的泰迪突然不吱声了,往草木后面缩。

    姜九笙牵着时瑾进屋:“先处理一下伤口。”

    因为是新房子,没有备医药箱,时瑾用肥皂水冲洗了很久,手背上的伤口沾了水后迅速红肿,他皮肤本来就白,两道血痕特别显眼。

    姜九笙看得难受:“疼不疼?”

    时瑾摇摇头:“不疼。”

    “我陪你去医院。”

    他关了水龙头:“好。”

    之后,他们去了最近的医院注射了狂犬疫苗,伤口不严重,因为是流浪狗抓的,怕会携带狂犬病毒,得在二十四小时内接种疫苗。

    医院出来已经快黄昏了,时瑾送姜九笙回家后,又出了一趟门,也没说去哪。姜九笙不放心,在家里等了许久,心里有了猜想,惶惶不安,还是忍不住出去寻他。

    她去了别墅,花圃里,没有看见那只流浪狗,放在边上的盘子被打翻了,牛奶与饼干溅得到处都是。

    她进了屋,环顾了一圈没有看见时瑾,便拨了他的电话,许久才接通。

    “笙笙。”

    他声音有些干涩嘶哑。

    姜九笙问:“你在哪?”

    他说:“外面。”

    “什么时候回来。”

    突然,有水声传来。

    姜九笙看了一眼,是浴室里传来的声音,她心头陡然一跳,朝着门口缓缓走去。

    “还要半个小时。”时瑾在电话里叮嘱,很耐心,“笙笙,厨房里有汤,你先喝汤,等我回去给你做饭。”

    咔哒。

    门被推开,温温柔柔的声音后,是水流冲刷的声音,她抬头,看见一室的血腥,混着水,淌了满地。

    她声音微颤:“你在做什么?”

    时瑾蓦然回头,一双眼,还来不及褪去猩红,他戴了手套,手里拿着手术刀,白色的衬衫上,血迹斑斑,手术刀上的血一滴一滴落下,在地上积了一滩血水。

    

第二卷 363:狗粮之浴血奋战,时瑾治病

    手术刀上的血一滴一滴落下,在地上积了一滩血水。

    他本能的第一反应就把手里的那把手术刀藏到背后,躲开她的目光:“笙笙,你出去。”

    声音极力压抑着,嘶哑得几不可闻。

    姜九笙走进浴室,只是几步的距离,眼里的慌乱渐渐平静下来,再问了一遍:“你在做什么?”

    时瑾低着头,手放在背后,不停地擦手上的血,眼睫惊慌地颤着,不安躁乱得像犯错后被绑在十字架上的囚徒。

    他说:“尸解。”

    姜九笙看向地上,血水遍地流淌,湿了她白色的鞋,一地的残肢断臂,从那堆血肉模糊的骨骸中,她依稀能看出来,是那只抓伤他的流浪狗。

    他杀了那条狗,他解剖了那条狗。

    他不敢抬头了,无措地解释:“那只狗差点抓伤了你,我想忍,可是忍不住。”

    他是病人,他心里扭曲,他仇恨所有伤害她、或者意图伤害她的一切生物,他骨子里有一股残暴的血液,他快要压制不住破体而出的毁灭欲。

    这么多年伪装,终究还是没能逃过,他体内的那只魔。

    “时瑾。”

    她要走向他,他猛然后退,惊慌失措地抬了一下眉眼,立马又藏起来:“别过来笙笙,我身上都是血。”

    别过来。

    她喜欢翩翩君子,他怕吓到她。

    姜九笙走过去把水关了,浴室里一下子突然安静,血腥味似乎更浓了,扑面而来的气味让她胃里不舒服,她揉了揉肚子。

    宝宝,要乖。

    把那股反胃的感觉压下去,她朝时瑾走近,她近一步,时瑾就退一步,她便伸手拉住了他的袖子。

    时瑾不再动了,却也不看她。

    她伸手,用手指擦了擦他脸上沾到的血:“没关系,现在我也沾到了。”

    怎么会怕呢?

    从她爱上这个人起,就做好了粉身碎骨的准备,她敢要他,就不怕地狱黄泉,怎么都要跟他一起走的。

    她这一生,算不上慈悲为怀,但也活得磊落,也就只有这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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