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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0章

暗黑系暖婚-第420章

小说: 暗黑系暖婚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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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常茗坐直了身子,眼里有笑,光影却依旧薄凉:“这重要吗?”他伸了手,拂过她的脸,一寸一寸,慢慢地摩挲,“渺渺,你是替代品,知道了吗?”

    嗓音真温柔,可说出的话,是杀人不见血的刀子。

    韩渺抿着唇,红了眼,不说话。

    那落在侧脸的凉凉指尖,移到了她的脖子,张开手,掐住了她的咽喉,收紧,再问她:“知道?”

    呼吸瞬间被夺,她难以喘息,憋了脸与眼,只觉得毛骨悚然,像置身在寒潭,四肢百骸都是冷的。

    她见过的,他杀人的时候,不会眨眼。

    身体瑟瑟发抖,她不敢动,艰涩地扯动声带:“知、知道了。”

    常茗松了手,手指拂了拂她的脖子,温柔地哄:“要乖,不要有别的心思,我不喜欢。”

    这个男人,乖张阴沉,喜怒无常,可以温柔地哄着你,也可以温柔地杀了你。

    她点头,再也不敢忤逆他。

    “渺渺,”常茗说,“给我唱首歌。”

    “好。”她站起来,去拿了话筒。

    屏幕上,放的就是姜九笙的歌,轻缓的摇滚,一直不停地单曲循环。

    她声音发抖,一字一句,都刻意模仿,一曲罢,她掌心全是冷汗,包厢里突然静下来。

    常茗没有抬头:“继续。”他看着杯中酒,嗓音忽然冷了,“给我唱到像为止。”

    韩渺点头,颤颤巍巍的嗓音,唱到沙哑。

    常茗垂着眉眼,出神。

    苏伏开庭的前一天,找过他。真是个了不得的女人,即便关在了牢里,也有层出不穷的花样。

    她当时说:“帮我。”

    言简意赅,又势在必得。

    他倒好奇,这个女人怎么就笃定他进得来,隔着窗,他站在牢房外面:“帮你什么?”

    苏伏说:“杀了姜九笙。”

    死前,还要找好陪葬,果然是苏家养出来的人,是金三角爬出来的人,不怕死,够狠。

    常茗笑:“你未免高看我了。”

    “你能出现在我面前,不就说明了,恰恰相反,以前是我小看你了。”她孤注一掷,说,“最后一次合作,事成,我就把你的秘密带进棺材里。”

    他眼神略带了兴味:“我的秘密?”

    他们是合作关系不假,却也仅此而已。

    苏伏站在空荡荡的牢房里,穿一身深蓝的囚服:“秦家烂船三斤钉,不是都进了你的口袋吗?滕少爷。”

    时瑾把姜九笙保护得太好,她碰都碰不到,大抵,只有这个藏得最深的男人,能与时瑾玩玩心机了。

    常茗笑。

    这个女人啊,精明得让人讨厌。

    周三,晴,天北医院今日很多病人,高架发生了连环车祸,整个医院都忙成了一团。

    下午三点,急诊室才得以喘息。

    江护士揉揉脖子,这才想起中午送过来的那个病人,问旁边年长的女人:“护士长,人救过来了没?”

    护士长摇头。

    可惜了,还那么年轻,江护士不禁感慨。

    护士长又问:“她的家属来了吗?”

    江护士说:“还没有,已经在往这边赶了,最快也要明天晚上到。”

    护士长想了想,神色沉重:“你先把尸体推去太平间,另外再报警。”

    江护士不解:“为什么要报警?”

    “脸上有指痕,周医生说很可能是他杀。”

    “他杀?”江护士觉得匪夷所思,“真是可怜啊,一尸两命,她肚子里的孩子才刚刚显怀呢。”叹了一声,江护士很有感触,“我昨晚还在看她的电影呢?今天人就没了,世事无常啊。”

    “谁说不是。”

    江护士叹气,回头去安排尸体,一转身,看见了心外科的时医生,连忙打招呼:“时医生。”

    时瑾在接电话,点了点头。

    因为连环车祸,他做了一天的手术,始终能嗅到淡淡的血气,皱着眉,继续讲电话。

    “嗯,手术结束了。”

    姜九笙问:“顺利吗?”

    “很顺利。”时瑾对护士站的人颔首,问候完,往心外科走,边问姜九笙,“今天怎么样?宝宝有没有闹你?”

    姜九笙心情很好,语气轻扬:“没有,那个酸萝卜很有用,今天一次都没有吐。”

    时瑾低笑,低着头,靠墙避开人群:“晚上我再给你做。”

    “好。”

    到了办公室,时瑾把沾了血气的衣服脱下,换上衬衫:“等会儿我过去接你。”

    今天天北医院有很多车祸病人,姜九笙也知道,便说:“忙就不用过来,我自己回去。”

    时瑾说好,嘱咐开车要慢点,不能离保镖太远。

    她笑,说都没见过那些‘保镖’。

    时瑾挂了电话后,霍一宁打电话过来。

    “喂。”

    霍一宁说:“苏伏要见你。”

    时瑾语气淡淡的:“不见。”

    就知道是这个结果,霍一宁道:“她说有个秘密要告诉你,关于你那个药。”

    傍晚时分,天北医院出了件不大不小的事情。

    “护士长!”

    “护士长!”

    江护士火急火燎地跑来护士站,满头大汗地喊:“护士长!”

    护士长停下手头的事情:“怎么了?”

    “尸体,”江护士大喘气,急得面红耳赤,“尸体不见了!”

    护士长赶紧从护士站出来,边往外走边问:“别急,说清楚,哪具尸体?”

    江护士上气不接下气,用力吸了一口气:“那个演员,一尸两命那个。”

    夕阳将落,半边天被晚霞染红。

    徐家别墅的院子里,发出哒哒的敲打声,是徐青舶正在给家里的橘猫大黄钉房子,因为姜九笙怀孕,老爷子发话,以后大黄不准进屋,就差使徐青舶来做苦力,让他整个猫屋子出来。

    院子里放了把摇椅,徐老爷子躺在摇椅上,喝着茶,吃着酥糖,悠哉悠哉地指挥着徐青舶干活,时不时,还要吆喝两声:“没吃饭啊,用力点。”

    徐青舶抹了一把头上的汗,一锤子钉在木头上:“爷爷,你让我早点回家,就是让我来给猫搭房子?”

    老爷子理所当然:“不然我叫你回来干什么?”

    徐青舶好笑:“爷爷,我是你捡来的吧?”

    徐老爷子一脸嫌弃:“你要是捡来的,我早扔了。”

    “……”

    这老爷子,最近以怼他为乐了。

    徐青舶摇头,觉得最近不太顺。

    老爷子摇着摇椅,喝着小茶,像个地主一样,催促:“别磨磨蹭蹭,天都要黑了,要是房子没搭好,晚上你睡这,大黄睡你屋。”

    徐青舶不满地哼唧了一声,拿这老顽童没办法,继续敲敲打打。

    秦左从客厅出来,走过去:“我帮你。”

    江湖儿女,要乐于助人。

    徐青舶正好手酸了,把锤子给她了,揉揉手臂,说:“不能太用力,这个木板很脆。”

    这姑娘,虽然长得小只,可体力好,力气大,一看就是能干活的。

    秦左接了锤子:“哦。”要小力一点。

    她就轻飘飘地抬起手,一锤子下去……然后,木板碎成渣了。

    徐青舶:“……”

    本来就差一颗钉,现在好了,钉都被她一锤头砸到地里去了,他看着一地的碎木板,头不是一般的疼,小姑娘的,又不能骂,心塞:“说了不能太用力。”

    秦左很无辜:“我已经很轻了。”她就用了一成力。

    徐青舶:“……”

    知道她力气大,哪里知道这么大!

   

第二卷 351:时瑾彻底魔化黑化,杀天杀地偏执狂

    知道她力气大,哪里知道这么大!

    气氛,有点僵了。

    徐老爷子放下茶杯,赶紧过去打圆场,慈眉善目地看着小姑娘安慰:“没事没事,碎碎平安。”安慰完小姑娘,扭头瞪徐青舶,板着个脸,超凶的,“你说小左干什么,不就是个房子吗?”

    这说变就变的脸……

    徐青舶真无话可说了,重女轻男到老爷子这个地步,也是奇闻了。

    秦左还是很自责,虽然她真的只用了一成力:“对不起。”她道歉,江湖儿女,绝不推卸责任,并且郑重许诺,“明天我过来,给你盖大房子。”

    这股霸道女总裁的既视感……

    徐青舶好笑,好吧,看她长得小巧可爱,原谅她了。

    天色不早,太阳已经落山,姜九笙喊了秦左过去,对徐老爷子道别:“爷爷,我回去了。”

    老爷子手脚麻利地跑过去:“笙笙,你等一下。”他冲着屋里吆喝了一声,“老林,汤炖好了没?”

    老林五十多,是徐家新请的厨子,退休之前是中餐厅的掌勺,擅长各种孕期大补汤,以及各种月子餐。

    老林提了个保温桶出来,他微胖,跑起来动作笨拙,笑呵呵地说:“好了好了。”

    老爷子把保温桶接过去,又递给姜九笙,嘱咐她:“你带回去喝,特地去了腥,要是还不喜欢,就给时瑾喝。”

    她笑着接了,说好。

    出了徐家,秦左开车,驶入双向车道时,左侧一辆大货车突然变道,迎面撞过来。

    秦左立马打方向盘,几乎是同时,马路右边突然跑出来一个人——

    天北医院。

    六点,时瑾刚出手术室,十五分钟后,还有一台手术,也是他主刀,都不是大手术,只是今日医院送来了很多连环车祸的伤患,普外忙不过来,主任特地过来心外调请了时瑾过去。

    肖逸见时瑾出来,赶紧拿了手机过去:“时医生,有你电话。”

    时瑾脱下手套。

    有一个霍一宁的未接,三点二十打来的。苏伏说要见他,霍一宁建议他去,当时,他赶着进手术室,直接挂了霍一宁的电话,也没有接到他的这通回拨。

    剩下七个未接,全部来自同一个号码。

    手机又响,还是这个号码,再一次打过来了,时瑾接通:“喂。”

    那头,男人的声音很急促,很慌张,甚至带着微微哆嗦:“六少,出事了。”

    时瑾走到一旁:“什么事?”

    “夫人她,”

    话说到一半,没了声,他难以启齿。

    时瑾几乎立马就问:“笙笙怎么了?”

    他眉宇紧蹙,开始躁郁,惶惶不安得几乎要湮灭理智。

    那边沉默了良久,颤颤巍巍地说:“人……人没了。”

    时瑾还戴着口罩,只见满眼星辰全部被搅乱,他慌了心神,握着手机的手,忽然发抖,眼神空了,呆滞了很久,才张嘴,声音发颤,每一个字都像从咽喉里撕扯出来的:“你再说一遍。”

    电话那边,一句话,断断续续,说得艰难。

    “江北大桥上……”

    “车祸爆炸,夫人、夫人没了。”

    时瑾身子一晃。

    手机滑落,砸在地上,咣一声,碎了屏幕。

    他失魂落魄,眼神放空,在发抖。

    肖逸没听到电话的内容,被时瑾这幅神色吓着了,小心翼翼地过去问:“时医生,您怎么了?”

    他低着头,眼眶通红,被指甲掐破的手心渗出血来。

    “时医生?”

    肖逸又喊了一声,这时候,手术室的麻醉医师出来。

    “手术已经准备好了,”麻醉科的乔医生站在手术室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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