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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0章

暗黑系暖婚-第310章

小说: 暗黑系暖婚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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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张脸,无论看过多少次,还是会惊艳。

    时瑾嗓音清润,有问必答,周到客套:“她已经到了,秦行也在那。”

    因为秦行在,所以和她捧场做戏吗?

    傅冬青敛眸,遮住了眼底的失落:“你送的礼服我很喜欢,谢谢。”

    “不用客气,是我的秘书挑的。”

    他如是回答,垂着眼,睫毛长而浓密,竟柔软得不像话,冷峻的神色便也添了一抹温和,他伸手给旁边的博美犬整理脖子上的领结,博美很乖,一动不动,毛色很白,他的手指也很白,骨节纤细,修长精致。

    他真像罂粟,很美,也很危险,沾染了,还会上瘾。

    之后,一路沉默。

    宇文家所在的别墅区环山而建,独楼独户,都带有花园与前后院,是江北有名的富庶区,占地面积很大。

    这会儿,华灯初上的时辰,别墅里觥筹交错,宇文家请了专门的酒会侍应,红酒鲜花、管弦乐声,好不奢华气派。

    姜九笙兴致缺缺,拿了一杯饮料,依着桌子品尝那些摆放讲究的精致甜点。

    “你怎么没和时瑾一起?”谢荡走过来,穿深蓝色的西装,领带也不好好打,松垮垮地挂着,一头自然卷的羊毛小卷发被他的造型师弄成了心形刘海,清俊得不行。

    姜九笙用叉子,戳了颗葡萄吃,说:“他有事情要办。”

    谢荡直接用手,从她盘子里抢食:“不来了?”

    “他会和傅冬青一起。”她神色平常,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谢荡手里捏的圣女果一滑,滚到了地上,瞥了姜九笙一眼,一副‘瞧你那没出息的样’的表情:“笙笙,你脑子被门夹了?”他顶了顶牙,不爽,“傅冬青是个小婊砸小绿茶你又不是不知道。”时瑾那么招人,也不看着点,被抢走了看你哭不哭!

    姜九笙笑了:“谁教你说的小婊砸小绿茶?”

    他平时也说粗话,只是这‘小婊砸小绿茶’,他真没骂过,很是社会啊。

    谢荡似乎也有点懊恼:“被你的脑残粉洗脑的。”

    姜九笙反应了一下:“墨宝?”

    嗯,是墨宝的说话方式,很糙很社会。

    谢荡嗯了一声,说到这里,心情有点烦躁:“她成了我江北粉丝后援会的副会长。”那货,说话一套一套的,潜移默化地容易被她洗脑。

    姜九笙诧异了:“她不是你的黑粉吗?”居然晋升得如此之快……

    “正会长是谢大师,他亲手提拔上来的,谈墨宝现在是他的左膀右臂。”他能怎么办?他也很无奈!一想到谈墨宝粉姜九笙那个架势,他都巴不得那是个黑粉。

    姜九笙忍俊不禁。

    谈墨宝啊,就是有种魔力,没做什么轰轰烈烈的事,却总能在人的生活里无孔不入,然后一想起来,会笑。

    谢荡越想越烦躁,抓了一把头发,心形刘海乱了。

    “笙笙。”

    “笙笙。”

    姜九笙闻声看过去,徐老爷子正冲她招手:“笙笙,荡荡,”老人家穿着深青的中山装,很精神,“过来这里坐。”

    别墅的前院里,摆了几张桌子,桌上放了香槟玫瑰,还有叠好的口布,因为徐蓁蓁的关系,徐家人基本都来了,坐在一桌,不像其他宾客,忙着应酬奉承,徐家人就坐一桌,吃酒品茶,十分遗世独立。

    姜九笙走过去,喊了声:“徐爷爷。”

    徐老爷子热情地招呼姜九笙和谢荡坐,除了徐蓁蓁和徐平征外,徐家人都在,苏倾以‘徐青久男朋友’的身份,也坐在了那一桌。

    老爷子问了谢荡几句谢大师的近况,便转头问姜九笙:“博美爸爸呢?”

    姜九笙答:“他稍后就过来。”

    徐老爷子剑眉一拧:“居然让你一个人落单,太不像话了。”老爷子最近心情都不好,一点就着,不满地抱怨了,“哼,现在的男人啊,都是大猪蹄子,警局那个也是,不是什么好东西。”

    再看看笙笙,看看瑟瑟,都是多可爱的女孩子,真是鲜花插在了牛粪上!

    网上说得没错,男人就是大猪蹄子。

    姜九笙哑然失笑,斟了一杯茶递给徐老爷子,说道:“霍队是个很不错的人。”想必是老人家知道外孙女背着他交了男朋友,心里不畅快。

    徐老爷子立马问了:“笙笙你也认得那个警察?”

    “嗯。”

    就他被蒙在鼓里!老爷子更不爽了:“他是哪个分局的?”

    这幅气势汹汹的样子……

    姜九笙想了想,有些为难,不知道该不该说。

    徐青久替她解围了,直接把人供出来了:“江北市分局的。”

    市分局啊,改天一定要去蹲他,徐老爷子心里有了盘算了,然后冲着徐青久翻了白眼:“搂搂抱抱的,你一个大男人能不能注意点形象!就算大家都知道你是弯,众目睽睽下,也别太明目张胆。”

    徐青久:“……”

    他爷爷真是越老越皮了。

    老爷子不畅快,又怼了一句:“你这个大猪蹄子!”然后转头,慈祥了不少,“苏倾,你说是不是?”

    苏倾立马道:“是!”她扭头,面无表情看徐青久,然后拍掉他放在她腰间的手,“把你的猪蹄子拿开。”

    徐青久:“……”他媳妇最近和老爷子处得越来越和谐,和他这个男朋友越来越不和谐了。

    这时,徐蓁蓁挽着徐平征过来了,见姜九笙也在,徐蓁蓁神色诧异,话冲口而出,声调高了不少:“你怎么在这?”

    姜九笙没回,只是对徐平征点头问好,徐平征熟络地喊她笙笙。

    徐蓁蓁脸色不太好。

    老爷子就说了:“我让笙笙坐过来的。”

    徐蓁蓁咬了咬唇,连忙解释:“爷爷,我没有别的意思。”

    难道他有别的意思?徐老爷子默了,他跟这个孙女有沟通障碍,说不到一起,转头和坐在身边的姜九笙聊:“笙笙,那个就是时瑾的父亲?”中南的土霸王?

    秦行今天没有带女伴过来,身边跟了一个男人,精神矍铄,正在与人应酬。中南秦家的秦爷,难得受邀来了江北,不少人围着,只盼刷了人情。

    姜九笙应了:“是的。”

    “笙笙啊。”徐老爷子有话要说的样子。

    “嗯?”

    老人家欲言又止,瞧着了秦行几眼:“你还是再考虑考虑吧。”秦家一看就是土匪窝,时瑾那个爹一看就是狠角色,身上戾气重得很,总之,他是怎么都不相信秦家洗白了,混迹道上的家族,他觉得不适合笙笙,突然问,“你觉得我们青舶怎么样?”

    他是真喜欢这个小辈,要是能拐进自己家,就圆满了。

    徐青舶猝不及防,被呛了一口酒:“咳咳咳……”

    姜九笙客观地回了老人的话:“徐医生人很好。”

    “是吧,就是老了点。”老爷子自圆其说,自卖自夸,“不过,男人老点才会疼人。”

    徐青舶:“……”才刚过三十,如狼似虎如花似玉的年纪,怎么就老了。

    儿孙婚配问题,通常是老人家最热衷的,乱点鸳鸯谱什么的,习惯就好:“笙笙,你是喜欢医生吧。”

    姜九笙硬着头皮点了头。

    徐老爷子故作惊讶:“正巧,青舶也是医生。”

    这个老小孩啊,徐青舶有点头疼了:“爷爷,你挖人墙角,也别这么光明正大啊,我和时瑾是同事兼同窗。”

    自从知道时瑾是秦家的人,徐老爷子就开始在心里给他打叉叉,老话说的好,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

    何况,秦家打打杀杀的,真不适合笙笙的性子,很不放心啊。

    老爷子觉得孙子说得也有道理,他就不光明正大地挖墙脚:“笙笙,我扫你微信吧,我们私下说。”

    姜九笙and徐青舶:“……”

    知道老爷子只是玩心重,也没别的恶意,徐青舶也就一笑而过,玩笑说:“爷爷,你这样搞我很没面子啊。”

    徐老爷子毫不客气:“闭嘴,你这个大龄剩男。”

    大龄剩男徐青舶:“……”

    话题到此结束,因为时瑾来了。

    他抱着一只雪白的博美犬,目光清润,气质雅致,他走在前头,傅冬青跟在后面,隔着几步距离,傅冬青的嘴角始终挂着淡淡的笑,目光自信,举止大方,举手投足一颦一簇间都透着优雅。

    看上去,好一对璧人。

    徐老爷子觉得碍眼得不得了:“博美爸爸怎么和那个女人在一起?”他刷过微博,这个女人一门心思和笙笙作对,根本不是什么好人。

    他有种娘家人看女婿的感觉,越看博美爸爸越不舒坦。

    姜九笙解释:“有原因的。”

    “笙笙,你别为他开脱了。”老爷子认定了,“他就是大猪蹄子。”大猪蹄子这句网络俗语,老爷子是跟瑟瑟爸爸学的,觉得是真理。

    那边,秦行已经走到时瑾跟前了,拄着拐杖,要仰头才看得到时瑾的脸,秦行薄怒:“这种场合,你抱只狗来像什么样子。”

    姜博美扭过头,对秦行龇牙:“汪!”

    “别闹。”时瑾拍了拍博美犬的脑袋,音色微沉,“乖点。”

    姜博美立马耷拉下耳朵,往时瑾手臂里缩了缩,软绵绵地:“汪~”

    一人一狗,倒十分默契。

    可秦行忍无可忍,逗狗遛鸟向来为他所不喜,何况是大庭广众之下,他秦家的当家的,这个样子成什么体统,怒道:“还不把这畜生放下去!”

    姜博美是听得懂畜生的,耀武扬威地对着面前的老头挥爪子。

    时瑾脸上是一贯的不喜不怒:“我不看着它,它会闯祸。”

    秦行不以为意:“一只畜生而已,能干什么。”

    时瑾便没有再说什么,把手里的狗放下来。

    姜博美一落地,扭头就去咬傅冬青的裙摆。

    “汪!”

    傅冬青吓得花容失色,叫了一声,连忙手忙脚乱地去扯裙子。

    那狗狗似乎特别喜欢那条裙子,叼着裙摆叫唤。

    “博美,”时瑾开口。

    姜博美扭头。

    他说,神色微冷:“过来。”

    姜博美打了个哆嗦,乖乖到时瑾脚边去了,眼睛还盯着傅冬青那曳地的宝蓝色裙摆。

    那个味道……

    它拱拱鼻子,嗅了嗅,就是那个味道啊。

    时瑾转身,眸光略带歉意,他说:“抱歉傅小姐,我的狗似乎不太喜欢你,为了避免它伤到你,可能要麻烦你站远一点。”

    傅冬青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好不精彩。

    时瑾俯身,抱起狗狗,转身离开。

    她正欲跟上去,迎面而来的人突然闪身,手里的红酒杯滑落,一杯酒满满当当全洒在她的裙摆上。

    对方退开几步,低头说:“抱歉。”

    傅冬青蹙了蹙眉,抬头,只见一个年轻的青年,穿着正装,气质清俊,只是发色灰白,少了几分沉稳,多了些桀骜的少年感。

    傅冬青压了压心头的不悦:“没关系,只是脏了裙摆而已。”

    拖地的裙摆,被酒渍染深了颜色,只是裙摆很长,坠在身后,若不注意看,倒没什么异常。

    青年似乎要说什么,身后秦行喊他:“明珠。”

    他回头。

    傅冬青稍稍诧异:“你是秦明珠?”她自然听说话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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