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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2章

暗黑系暖婚-第292章

小说: 暗黑系暖婚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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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瑾拉住她:“下了雨,地上有泥。”

    他稍稍弯腰,抱起她走过去。

    她环着他的脖子:“重吗?”

    “很轻。”

    他脚步很慢,踩了一地泥泞,把她放在花团锦簇的秋海棠里,然后压低身子,把脸凑过去。

    姜九笙乖乖亲了一下。

    他便笑了,眼里的光,比这万紫千红的花,还要艳丽三分。

    君子如兰,一笑,倾国倾人,像中世纪的油画里,最浓墨重彩的贵公子,所有的着墨却绘不尽他三分雅致。

    瞧上一眼,只觉得惊心动魄,再看,便挪不开眼睛了。

    “傅小姐。”

    “傅小姐。”

    下人连着喊了两声,傅冬青才回过神来。

    “不好意思,傅小姐,不知道您迷了路,让您久等了。”下人态度十分恭敬,生怕怠慢了今日来参加寿宴的贵客。

    傅冬青摇了摇头,笑容得体:“没有关系。”

    下人心道这傅家小姐当真好教养:“您请跟我来。”

    她点头,回首看了一眼那一片繁花似锦,与那个眼眸温润的人。

    时瑾的拍照技术很一般,不过他觉得好看,给姜九笙拍了许多,基本没有全景,他只拍她,挑了一张最喜欢的设成了屏保。

    乌云散了,夕阳漏进来,将千树万树的花渡了一层碎金,好看得不像话,还有她的时瑾,也漂亮得一塌糊涂。

    姜九笙把那朵有些蔫了的花摘了,又给他折了一朵最鲜艳的红海棠别在正装的口袋上:“寿宴应该快开始了。”

    时瑾牵着她回小楼:“去迟一点也没有关系,我再陪你一会儿。”

    她不喜欢应酬,宁愿待在小楼,时瑾便也随她喜欢。

    

第二卷 263:秦家本宅风云再起(福利已发)

    这会儿,夕阳西落,余晖染红了远处的半边天。秦家主宅前,早早搬出了罗马柱,上面摆放了琉璃灯,觥筹交错,酒香弥漫。

    宾客陆陆续续到场,秦家的几位夫人与少爷都在待客,好不热闹。

    傅冬青由下人领着进了露天花园,傅夫人薛氏见她过来,立马上前,拧着眉问她:“冬青,你怎么才来?”

    她解释:“刚刚走岔路了,迷了一段路,这才来晚了。”她抬头,瞧见了薛氏身后的妇人,微微一笑,颔首问候,“秦夫人好。”

    章氏穿着丝绣的高领礼服,头戴珠宝,气质十分贵气,笑得得体:“原来傅小姐是中南傅家人啊,我经常在电视里看到你,没想到真人更漂亮。”

    傅冬青的身份在娱乐圈并没有公开,章氏自然也不知道这位电视上的收视女王竟出自中南的富商家。

    傅冬青只是落落大方地笑着,不卑不亢,看得出来家教很好。

    薛夫人自然是高兴,嘴上谦虚:“秦夫人谬赞了,这丫头好好的设计师不当,偏要跑去演戏,让人看笑话了。”

    章氏嘴角噙笑,客套又不失礼貌:“傅夫人说的哪里话,演员这个行业可不同于几十年前的戏子,现在那是正当又光鲜的工作。”话里有几分抑扬顿挫的强调,她转头,看向身后的人,“二夫人觉得呢?”

    拐着弯骂她戏子呢。

    云氏穿着一身旗袍,盘着发,身段很是窈窕,比起章氏相貌年轻许多,笑起来风情万种:“大夫人说的是,现在的女人啊,要是没个自己的事业,天天插花品茶,那还不如买个花瓶摆着,至少还赏心悦目。”

    章氏顿时面如土色。

    你来我往,不分上下,秦家这两位夫人啊!再看三夫人,陪在秦行身边,与一群商业大鳄谈笑风生。

    央视的主播,自然不是浪得虚名,穿一身漂亮的西装礼服,干练又不失风情,怪不得独得秦行欢心。

    应酬间,秦行低声问身边人:“时瑾呢?”

    苏伏挽着他:“还在后院的小楼。”

    “都什么时候了,他怎么还不过来。”这种场合时瑾都不放在心上,秦行不免动怒,脸色阴沉,“他可是秦家的当家,客人都到了,他还不露面,像什么样子。”

    苏伏低声安抚:“已经让人去请了。”

    秦行哼了一声,压下心头不满,继续与前来道贺的人寒暄。

    喷泉那头,人少些,温诗好路过,见一抹熟悉的身影,脚下一顿,脸色瞬间垮了:“你为什么会在这?”

    冤家路窄,正是陈易桥。

    陈易桥今天穿得很隆重,一身高定礼服,首饰华美,一看便价格不菲。

    温诗好心里鄙夷,好个攀龙附凤的女人。

    “二哥没告诉你?”陈易桥眼里带了明显的得意与挑衅,“我是他的秘书。”

    这个狐狸精!

    温诗好仰了仰下巴,面露不屑地斜睨:“今天商业聚会,也是家宴,你一个小小的秘书,谁准你来秦家本宅了?”

    语气,是明显的质问,毫不掩饰她身为女主人的优越感。

    陈易桥从容淡定得很:“二哥带我来的。”

    温诗好一听,恼火了:“他带你来做什么?”就算她再怎么不喜欢秦二,那也是她的丈夫,怎容得别人觊觎。

    “你大着肚子,不能喝酒,我当然是来陪他应酬的。”

    陈易桥的话里,有显而易见的炫耀。

    温诗好冷哼,轻蔑地看着她,毫不客气地冷嘲热讽,全是鄙夷:“陈易桥,你可真贱,好好的人不做,非要当狐狸精。”

    她笑,一点也不生气,洋洋得意:“当狐狸精也是要有资本的,我谢谢你的夸奖。”

    “你——”

    温诗好气得语塞,抬起手就往那张她恨不得撕碎的脸上招呼。

    陈易桥往后一躲,一把拽住了,然后嫌恶地甩开:“少在我面前端架子,你温家已经败了,你也不过是个倒贴货,除了你肚子里那块肉,你算什么东西,还有,”她往前一步,压着声音,冷笑讥讽,“是我先跟二哥在一起的,你才是插足的人,你才是小三,少给我装受害人的嘴脸。”

    温诗好气得火冒三丈,再度抬起了手,巴掌还没落下,便让陈易桥截住了手腕,然后她反手就回了一巴掌。

    温诗好被打得懵了一下,头偏向一边,她愣愣地摸了摸脸:“你敢打我?”

    陈易桥哼了哼:“打你怎么了?我不仅敢打你,我连你肚子里的孩子都敢打,你信不信?”

    温诗好生来富贵命,哪里受得这样的羞辱,气得眼眶通红,死死瞪着陈易桥,欲上前撕了她。

    秦明立刚好过来:“你们两个在这里干什么?”

    陈易桥表情一收,脸上恢复了平日的娇俏:“没什么,和温姐姐随便聊聊。”

    温姐姐?

    温诗好攥紧了拳头,手都在发抖。

    秦明立显然不关心女人之间的事情,看向陈易桥:“你先去前厅帮我招待一下。”

    “好。”

    陈易桥朝温诗好扔了一个寻衅的眼神,便姿态婀娜地离开了,一副胜利者的姿态。

    温诗好气极,怒瞪着那个背,恨不得戳个洞:“你听没听见她叫我什么?”抬头,质问的眼神,“她叫我温姐姐?”

    秦明立不冷不热:“听到了。”

    温诗好受不了他这个若无其事的态度,火了:“她这是在以你的女人自居!”

    他睨了她一眼,理所当然的口吻:“有什么问题?”

    “有什么问题?”温诗好怒极反笑,“秦明立,你醒醒,现在不是一夫多妻的古代,我才是你的妻子,你结婚证上的名字是我,不是那个贱人!”

    秦明立看着她,像看笑话似的:“你以为我父亲的结婚证上,配偶的名字是我母亲吗?”见她一脸匪夷所思的怒容,秦明立只觉得烦不胜烦,“搞清楚你嫁的是什么家庭,以后不要拿这种事来烦我。”

    就是这样的人,娶了她温家女,还妄图尽享齐人之福,像他那个女人遍地的父亲一样。

    真恶心。

    温诗好突然又想到了时瑾,想到那人一身风骨与清贵,便更觉得眼前之人面目可憎,她冷嗤,嘲讽:“时瑾也只有姜九笙,他做得到,你怎么就做不到?”

    也怪不得,都比不上时瑾,谁都比不上他……

    秦明立一听时瑾的名字,眸色便深了,反唇相讥:“那你嫁给他啊,你去啊。”他嗤笑,“你看他要不要你。”

    “你——”

    他不耐烦地打断:“行了,我没有心思管你这些事,不是你说的吗?有那时间,不如和时瑾去斗。”

    温诗好咬了咬牙,还是把满腹的不甘咽回去,开弓就没有回头箭,便只能往前,敛了神色:“都安排好了?”

    “等着看戏吧。”

    夕阳已经完全落下,除却觥筹交错的主宅花园里,四处昏暗,只有浅淡的月光,朦胧可视。

    几栋小楼间,两个人影遥遥相对,走近了些,接头交耳地在说话。

    “东西都准备好了吗?”是男人的声音,有些粗犷。

    另外一个也是男人:“已经准备好了。”听嗓音,似乎年迈。

    “烟花声一响,就动手。”

    “知道了。”

    吩咐完,两人分开,一个朝着小楼走去,一个朝着主宅走去。

    七点,时瑾才入场,穿一身黑西装,口袋处别了一朵秋海棠,一身清贵,与人温和,像贵胄公子,雅人深致,偏偏,那双薄凉的眼,怎么看怎么教人不寒而栗。

    秦行虽然不满他姗姗来迟,却也不好当众发作,只说了一句:“今天中南的各家名媛都来了,你好好看看。”

    时瑾对晚宴兴致缺缺,神色漫不经心:“看什么?”

    “如果有中意的,不管哪家的女儿,都可以要。”

    他抬了抬眸,纯黑的瞳孔像墨染了一般:“我有未婚妻。”

    秦家的男人,衷情还不如滥情。秦行脸色不悦,语气带了几分不容置疑:“你可以娶她,不代表你不能有别人。”

    时瑾听都懒得听,直接走人,身后,秦行脸色彻底沉了。

    “时总。”

    突然有人喊住时瑾,他回头,颔首,客套又疏离地喊:“傅小姐。”

    傅冬青今日穿了一身深蓝色的长裙,妆容很用心,柔和的琉璃灯下,更显得模样精致,三庭五眼,是个标准的美人,她笑着望向时瑾:“一定要这么客气吗?”

    “不是客气。”他说,“我们不熟。”

    态度温和,却不近人情,墨染的眸子里,像画了山水,隔着距离,让人怎么都窥不透,先是好奇,再到不可自拔。

    傅冬青觉得自己疯了,连风度都不要了,追着问:“那怎样才算熟?”

    他仍旧不温不火,眼里没有一点波澜:“抱歉,你和我没有必要相熟。”

    她不禁问:“为什么这么拒人千里?”似乎从一开始起,他就如此,有风度,却不好接近。

    “请问,”顿了一下,时瑾问,“你对我有想法?”

    这样的话,若是别人说出口,要么轻佻,要么暧昧,可从时瑾嘴里说出来,平铺直叙的,没有一点情绪,哦不,带了一点反感,即便他因着绅士气度,掩藏得很好。

    傅冬青沉吟了半晌:“如果我说是呢?”

    这样的男人,没想法恐怕都难。

    时瑾还是从容自如,只是眉宇间比方才多了一些冷峭:“那是你的事情,我不会过问,你是什么态度随你自己,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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