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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7章

暗黑系暖婚-第207章

小说: 暗黑系暖婚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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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刚才跟外公商量过了,小姨你身子不方便,医生也说头三个月不能太操劳了,sj’s的那个项目,我会跟进后续,如果有什么不懂的,到时还要小姨你多提点。”她叙述的语调,并不是商量的口吻。

    温书甯是高龄产妇,不宜劳累,而且sj’s的项目已经基本成型,温志孝的意思是让她授权,盯着就行。而且,温志孝也有意让孙女进公司。

    “你进公司可以,不过,”温书甯话锋一转,语气心平气和的,“那个项目,我打算交给安之跟进,你如果有兴趣,可以直接跟他接洽。”

    这是防着她呢?

    再说林安之,可还夹着一个莫冰,他怎么可能这么快就心无芥蒂。

    温诗好笑了笑:“你相信他?”

    不信,不过,更不信你。

    温书甯理所当然的口吻:“都是一家人,自然一条心。”

    温诗好笑而不语了。

    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桌上的安胎药凉了,温书甯慢条斯理地喝着,随意地说:“我有件事想问你。”

    “小姨你说。”

    温书甯抬头,看着她:“当年温家的命案,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温诗好面露诧异,似乎很困惑:“为什么这么说?”

    你来我往,相互试探。

    一家人,也都戴着面露。

    “时瑾绑过你,不是吗?”温书甯反问了一句,虽是问句,语气却笃定,看着甥女,目光略微有几分审视,“和姜九笙有关?”

    这趟浑水,又一个淌进来的,当年那个案子,果然是个香饽饽啊。

    温诗好撩开耳边的发,一脸无辜:“我哪知道?”她拧眉,神色困顿,“时瑾他就是个疯子,我也不知道哪里惹到他了。”

    姜九笙那可是她最后一张王牌,怎能共享。

    温书甯凝眸而视,没有再说什么了。

    江北,秦氏酒店。

    六点,日暮西垂,余晖颜色正好,将屋外天边染了漫天红霞。

    酒店前台两位接待的同事站得笔直,目光时不时望向门口,大老板正站在门边的玻璃墙处打电话,往来的员工纷纷恭敬地颔首。

    “六少,赵氏兄弟的资料已经发给你了。”秦中在电话里道。

    时瑾戴着蓝牙耳机,手里拿着平板,滑动了几页,匆匆浏览了一遍,问:“温家呢?”

    最近都在盯着温家。

    六少的意思是温家不能留了,恶意太大,留着后患无穷。

    秦中事无巨细:“温志孝从拘留所出来后就住院了,温书甯在家养胎,sj’s的项目她授权给了林安之,只让人暗中盯着。另外,一个礼拜前温书甯和赵致贤接触过,他们应该察觉到了我们在查当年的事。”

    时瑾略微沉吟:“继续盯着。”

    “是。”

    挂了电话,时瑾低头,目光落在平板上,神色专注,夕阳透过玻璃,滤了一层镜光,折射成柔软的杏黄色,指尖偶尔滑动,光影跳跃着。

    白皙修长,骨节分明,真是好看得不像话的一双手。

    “时总。”傅冬青上前,喊道。

    时瑾抬头,颔首:“你好,傅小姐。”

    傅小姐。

    礼貌又周到,疏离淡漠得很。

    傅冬青莞尔笑了笑:“时总客气了,叫我名字就好。”

    手机铃声响了,是一首柔软的轻摇滚。

    时瑾看了一眼来电,眼角稍稍往上弯了弯,没有抬头,说了一声:“傅小姐,请自便。”然后转身,将手机放在耳边,“笙笙。”

    他声音压得低,很轻:“我在酒店门口,你不用过来,我去找你。”

    说话的样子,温柔得像风。

    不像刚才,虽带着贵族氏的风度,却始终拿捏着距离,隔得远远的,拒人千里。傅冬青站在原地,夕阳微微刺眼,她眯了眯。

    这个男人,给她的感觉,像毒品,犯罪一样得上瘾。

    “冬青。”

    “冬青。”

    经纪人李微安喊了两声,傅冬青都没有反应,她伸手在她眼皮前晃了两下:“看什么呢?这么出神。”

    傅冬青将目光收回:“没什么。”

    黑色卡宴停靠在酒店门口的路边上,时瑾走近了,车窗才摇下来。

    姜九笙今天穿了件红色的格子外套,更衬得肤白,整个人看上去精神又好看,上了淡妆,哑光的唇色,眼妆是淡淡的桃花色。

    她平时不爱化妆,气质偏清冷,略施了粉黛,颜色妍丽,明艳了几分。

    时瑾稍稍弯下腰:“怎么不等我去接你?”

    她把口罩拿下来:“拍摄很顺利,结束得早。”

    时瑾身子前倾,在她唇上啄了好几下:“笙笙,你坐过去,我来开。”

    她解开安全带,坐到了副驾驶。时瑾上了车,先给她系安全带,手绕过她的腰,将车窗关上,然后吻她。

    街上往来的人不多,车里的情侣亲吻了很久。

    她的口红,沾了些在时瑾的唇上,姜九笙想着要不要给他擦,他伸出舌头,很自然地舔了舔。

    姜九笙:“……”

    时瑾做什么都赏心悦目。

    真的很撩。

    很禁欲。

    她挪开眼:“为什么最近都开这辆车?”

    他两只手都放在方向盘上,开得很慢,简单地解释:“防弹。”

    难怪,家里多了两台车。

    下班时间,有一点堵车,过了四个红绿灯路口,车载音乐都是她的歌,她问时瑾会不会听腻。

    时瑾反问她:你唱的,为什么会腻?他又笑着补充了一句,我爱屋及乌。

    如果不是在开车,她想扑过去吻时瑾。

    前面是步行街,人流量很大,姜九笙看着车窗外:“在前面的甜品店停一下,锦禹喜欢吃他们家的抹茶蛋糕。”

    时瑾靠边停了车,把车窗都锁好:“我去买,你在车上等我。”

    那家甜品店生意很好,排队的人很多,姜九笙等了十多分钟,还不见时瑾出来,车窗是单向可视,窗外车水马龙。

    街上人很多,赶着下班的路人行色匆匆,白发苍苍的老人家被小跑而过的行人撞倒,连带着老人家的小三轮也翻倒了,小三轮的车龙头接着又撞倒了一排共享单车。

    往来的路人只是停下看了几眼,便继续匆匆赶路,大抵这年头碰瓷的太多了,人们便也就不爱施与善心了,七旬老人吃力地将单车一辆一辆扶起来,大概是撞到了腿,走路一跛一跛,路过那么多人,却没有一个人上前去帮一把手。

    姜九笙解开安全带,下了车,走到路边:“我来吧,您去那边歇会儿。”

    老人对她笑了笑,摇头,很缓慢地弯腰把车扶好,他手背的老年斑很多,有轻微手颤的毛病。

    姜九笙没说什么,走过去帮忙。

    末了,老人家从三轮车上摸出一瓶水,笑着递给她:“谢谢你啊,小姑娘。”

    她接了:“不客气。”

    正要回车里,迎面开过来一辆摩托,即便是在人行道里,车速依旧很快,车轮压到了没有平放的下水道井盖,摩托车轮子打了个滑,没了方向,歪歪扭扭往地前撞,人群迅速避让,车轮往右一扭,刚好撞上了老人那辆刚扶起来的三轮。

    三轮车惯性往前,车把横着打在了姜九笙的脚踝上,摩擦力与推力很大,她腿一疼,差点跌倒。

    摩托车被三轮阻了一道,这才停了,车的主人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面向很憨厚,个子不高,见撞了人,立马道歉了:“对不起,对不起,你有没有事啊?”

    姜九笙蹙眉,还是摇了摇头:“没事。”

    男人摸了摸口袋,掏出来一张名片:“我叫赵致贤,要是有什么事,你——”

    话还没说完。

    “你对她做了什么?”

    声音冷冰冰的,隐忍着怒气。

    姜九笙抬头,便看见了站在男人身后的时瑾,一双眼,阴沉极了。

    男人顿时发怵,缩缩脑袋,低头:“我不是故意的。”

    他手一抖,名片掉地上了。

    贤德农家乐,赵致贤。

    时瑾盯着对方的眼,眉宇间压着怒色:“谁派你来的?”

    目光深邃,像海底深处的冰凌,让人不寒而栗。

    “我、我——”

    男人磕磕巴巴,不敢抬头。

    时瑾眼底的戾气太重了。

    “时瑾。”姜九笙走过去,拉他的手,“我没事,只是个小意外。”

    时瑾敛了敛神色:“滚。”

    男人如获大赦,推着摩托快步离开了。

    时瑾把手里的袋子递给姜九笙,空出手,蹲下,把她的裤子边儿往上卷了一点,果然青紫了。

    他仰头,蹙着眉头:“能不能走?”

    “能。”她原地走了两步,“没什么事。”

    时瑾牵着她回了车里,车上有医药箱,他翻出两只药膏,转头:“脚伸过来。”

    姜九笙乖乖把腿搁在他膝盖上,低着头追着他的眼睛看,他瞳孔里,还有没有散尽的暮霭,冷冷沉沉的:“为什么发这么大火?”

    时瑾用棉签蘸着药膏,涂抹在她的脚踝上,轻轻揉开。

    他说:“控制不住。”抬起头,眼里的凌厉渐渐柔软下来,“笙笙,心理治疗我有在做,不过,似乎没有什么作用,一碰到你的事,我还是会失控。”

    她就是磕一下碰一下,他都能方寸大乱,跟个有被害妄想症的疯子一样,总觉得全世界的人,都想害他的笙笙。

    尤其是刚刚那个男人,那张脸,他认得……

    他垂下眼,睫毛下长长的侧影将眼底情绪全部覆盖住。

    “没事,”姜九笙挪过去一点,挨近了看他,“你失控的时候我会拉住你。”

    擦好了药,时瑾把她的裤腿整理好,用手帕擦了擦手,手扶在她腰上:“刚刚吓到你了?”

    刚刚她确实愣了一下神。

    她摇头:“我是担心要哪天我真出什么事了,你——”

    时瑾打断她:“不要做这种假设。”

    她没有再说话了,只是,仍然忍不住去假设,偏激如时瑾,若是失控时,她不在,他会极端到什么程度。

    再往坏一点想,要是哪天她出事了,时瑾会疯狂到什么地步。

    细思极恐。

    晚上,秦中电话过来。

    时瑾在阳台:“什么事?”

    “温书甯去见了赵致贤,而且,”秦中语气有些跃跃欲试,“赵家兄弟手里,有我们要的东西。”

    时瑾凝了凝眸,玻璃窗上映出黑白分明的瞳孔,目色与血色相融,是带了暖色的冷,道:“把地址发给我。”

    秦中会意。

    挂了电话,姜九笙从浴室出来,时瑾走过去,看了看她的脚踝,好像青紫的面积更大了些。

    他蹲下去,轻按了按红肿的边缘:“痛?”

    “有一点。”

    他把她抱起来,放在沙发上,转身去拿医药箱,家里什么药都备了,涂抹了好几种药膏,然后用绷带给她把脚踝绑得严严实实。

    就一点青紫呀。

    姜九笙哭笑不得:“找个医生当男朋友很棒。”

    时瑾眉宇稍霁,这才露出淡淡的笑:“你直接说我的名字,我会更开心。”他语气严肃了不少,目光仍然温和,像告诫,又像哄,“笙笙,就算我是医生,你也不要总是受伤,知道吗?”

    这也叫受伤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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