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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7章

暗黑系暖婚-第197章

小说: 暗黑系暖婚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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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海抬头,看了一眼对面的两位少爷,低头报了一个名字。

    这次交易失败,是他们的人里混进了一个警方的线人,才将消息走漏了。秦行抬眼,两鬓斑白,一双鹰眼,目似剑光:“是你们谁的人?”

    片刻沉默。

    秦明立抬头:“父亲,我——”

    秦行突然站起来,一把枪就抵他脑袋上了,锐利的瞳孔像凶猛的野兽,露出闪烁寒光的尖牙,全是凶狠:“老六的货你也敢截,截也就算了,还招惹上了警察,你是嫌活得太舒坦了!”

    最后一句话,杀气凛凛,字字铿锵得能穿透人的耳膜。

    书房外的章氏急得一把推开门,跑过去挡在秦明立前面,捂着嘴抽噎:“爷,您这是做什么?快把枪放下,明立就算犯了天大的事,他也是您的儿子啊。”

    秦行怒火中烧,红着眼大喝:“滚出去!”

    章氏自然知道秦行的脾气,早年间手上不知道经了多少人命,戾气极重,就算这几年金盆洗手了,可骨子里的兽性与残忍一点没少。

    骨肉之情,在秦行面前,从来都当不了武器。

    章氏咬着牙,护在秦明立面前,小心翼翼地周旋:“爷,我求你了,你把枪放心,有话好好说。”

    秦行一点耐心都没有,炯炯发光的瞳孔,像干燥的荆棘堆里燃烧的烈火:“再不出去我连你一起打。”

    章氏脚下虚软,眼泪直掉,却死活不肯出去。

    秦行枪口一转,扣动了扳机。

    “砰!”

    一声枪响,惨叫声紧随。

    章氏回头,失声大喊:“明立!”

    秦明立右腿脱力,摔在了地上,他抱着鲜血直流的小腿肚,痛得睚眦欲裂。

    时瑾睨了一眼。

    可惜了,枪子儿没往骨头里打,残废不了。

    秦行用桌上的手帕擦了擦枪口,目光森森地盯着地上的秦明立:“再敢在我眼皮子底下耍花招,下次打的就不是你的腿了。”

    秦明立死死咬着牙,不再吭声了,低着头,眼里全是愤恨与不甘。

    秦行冷哼了声,背着手看向时瑾:“老六,善后的事情你有什么打算?”

    时瑾神色泰然处之:“接触过这条供货源的人,一个都不能留。”

    自断臂膀,损失惨重。

    秦行咬咬牙:“就照你说的去做。”

    秦明立是被抬出去的,章氏哭成了泪人,一群下人围过去,呼天抢地的喊医生,好一顿喧嚣,倒是时瑾,面不改色,始终处变不惊。

    苏伏端坐在客厅,端了一杯刚煮好的大红袍,抬抬眼:“是你吗?”眼里带了探究,深深地凝着时瑾,似乎要瞧出什么端倪来。

    时瑾掀了掀长睫,眼神平静又淡漠:“三夫人,请慎言。”

    苏伏似笑非笑:“不叫苏女士了?”

    时瑾温声,有礼又周到,气度与涵养都挑不出错,道:“你长我一辈,在秦家,要尊老。”

    尊老?

    苏伏笑了笑,她也就比他大了四岁,三夫人,可真是刺耳。

    在秦家,小辈也好,下人也好,不是尊称她一声三夫人,便是唤一声三姨,唯独时瑾,站在秦家的屋里,倒不失礼貌与尊重,喊一声夫人,像个中古世纪的贵族绅士,礼仪挑不出错来,可要出了秦家的门,便一口一个苏女士,逆骨得很。

    一身风骨,见了谁都不折腰,秦家也就出了这么一个秦六,比谁都像这个家的人,又比谁都不像这个家的人。

    时瑾只是颔首,没有接话,转身离开。

    苏伏放下茶杯:“这么晚了,不留宿?”

    他道:“不留。”

    苏伏眼里有似是而非的打趣:“怕姜九笙等?”

    时瑾脚步顿住,回首,清雅的眸,冷了些:“你虽是长辈,但无权过问我的私事。”

    话完,他出了秦家大门。

    苏伏笑出了声。

    时瑾啊时瑾,你这么一身硬骨头,怎么就折在了一个女人手里。

    她睨了睨眸,眼里闪过滚烫的欲望。

    秦家主楼南边,是二房的楼栋。

    云氏化了个精致的妆,五十多岁的女人,保养得极好,肤如凝脂,指如削葱,穿一身淡青色的旗袍,身姿婀娜,风韵犹存。

    演员出身的云氏,这张脸,自然是翘楚,嘴角牵笑,风情又妩媚,又生了一把好嗓子:“陈嫂,帮我把莲子羹端上来了。”

    秦萧轶坐在复古风格的木椅上,瞧了瞧母亲:“你心情很好?”

    云氏是艺人出身,身材管理十分自律,极少会在这个点进食,除非心情大好。

    云氏笑了笑,瞧了瞧自个儿新做的指甲,眼角化了精致的眼线,一笑便妖娆:“当然,老二被你父亲教训了。”

    秦萧轶好笑,在母亲前面少了几分清冷,穿着家居的衣服,倒显得柔和了许多:“妈,你别幸灾乐祸得太明显。”

    云氏拂了拂头发,将簪子别正了:“我有吗?”

    秦萧轶哭笑不得。

    云氏又想到什么,收了笑:“不过,你父亲怎么想的,不是对老二千般不满吗,怎么老二手里那点东西,他也没收回去。”

    被大房压了这么多年,云氏自然巴不得章云柯母子失势,比起章云柯那洋洋得意的嘴脸,她宁愿时瑾那个阴晴不定的家伙得势。章云柯可是骂了她二十年狐狸精,秦家要被她们母子得了去,以后她们二房哪会有一天好日子。

    秦萧轶自然知道母亲的想法:“收回去了给谁?给时瑾?”她眼里别有深意,“那他就真的一人独大了。”

    云氏不如女儿精明,不大明白:“你父亲不是很器重时瑾吗?他可是八年前就迫不及待让时瑾坐他的位子。”

    秦萧轶端了碗甜汤,优雅地进食:“器重是没错,可也忌惮。”

    时瑾可是把双刃剑。

    她父亲指着用他开辟疆土,可也要防着他犯上作乱自立为王啊。

    云氏没有搭腔,她只知道,时瑾是只狼崽子,危险得很,不能轻易惹就对了。

    云氏突然想到什么,好心情顿时烟消云散:“你哥怎么还没回来?又去哪里鬼混了?”

    哪里?销魂窟呗。

    一想到这个不争气的纨绔,云氏就生气:“陈嫂,给四少爷打个电话,让他滚回来。”秦家翻天覆地,那纨绔倒好,还在外面花天酒地。

    陈嫂赶紧去拨了个电话,说了几句就被挂断了:“二夫人,四少说他正忙着。”

    云氏恼火:“他忙什么?”整天无所事事,就知道玩女人,女明星玩腻了,最近跟一堆女学生乱搞,这个讨债鬼,生来就是来气她的!

    陈嫂怕惹怒了女主人,战战兢兢地说:“打、打牌。”

    云氏:“……”

    这种儿子,她分分钟想塞回肚子里,别说给她去争秦家江山,就是做个人,都嫌他浪费空气!

    秦氏高级会所的包厢里,觥筹交错,满屋子烟草味,乌烟瘴气得灯光都像糊了。

    秦霄周一摔麻将,吆喝:“杠上开花!”

    这厮,又糊了!

    今晚都第多少把了,丫的哪来的狗屎运!

    秦霄周兴头正好,嚷着:“给钱给钱。”

    对面,是江北的一个小开,人称华少,和秦四少是狐朋狗友,经常一起抽烟喝酒打牌睡女人,可以说,和秦四是睡一个女人的铁磁儿!

    华少今天手气臭,拉着个脸:“见鬼,你今天晚上手气怎么那么好。”

    秦霄周咬着烟,捡了桌上的钱,一把塞进身边女人的怀里,顺带摸了一把小美人的腰,非常得意:“老子手气什么时候臭过。”

    秦霄周生得像他母亲,五官很精致,可男生女相,多少有点阴柔,加之常年泡在女人堆里,身体有点被掏空了,两眼无神。

    怀里的小美人穿得很清纯,像个学生,娇滴滴地说:“就是,我们四少最厉害了。”

    秦霄周一口亲在女人脸上:“还是小美人会说话。”

    小美人咯咯咯地在他怀里笑,身子柔软,像条白白嫩嫩的家养蛇。

    秦四少最近的口味都挺清粥小菜的。

    华少一边拿牌一边调侃:“都说牌场得意情场失意,老四,你这是要遭桃花劫啊。”

    秦霄周一个打火机扔过去:“滚你丫的犊子,还桃花劫,酸不酸?膈应人!”

    华少嘿嘿笑着。

    桃花劫?秦霄周不屑一顾,他秦四从十八岁玩女人开始,就不知道什么叫桃花,还劫?约个炮能飞升上天不成!

    摸了半把牌,秦霄周把烟摁了,拉了怀里的小美人坐下:“给我摸一把,我去放个水,赢了算你的,输了爷给你掏。”说着顺带在女人胸口抓了一把。

    小美人一脸娇羞,娇嗔了句:“讨厌。”

    讨厌?

    女人才不讨厌他……的钱,还有他的肾。

    秦霄周拿了烟,撂下一堆狐朋狗友,出去方便。

    放完水,又抽了一根烟,秦霄周从男厕出来,迎面就撞上了个软乎乎的身体。

    胸真特么大!

    秦霄周笑了笑:“对不起啊,美女。”

    美女身材火辣,穿着紧身的红裙,勾唇一笑:“没关系。”

    是个性感尤物。

    可那腰,是真细。

    秦霄周玩心上来了,单手撑在墙上,把人圈外怀里:“一起喝一杯?”

    美人儿嫣然一笑:“好啊。”

    他一把揽住女人的腰,往吧台去了。

    什么情场失意,放屁!还桃花劫?瞎几把胡扯!

    

第二卷 189:春宵苦短日上三竿(一更)

    什么情场失意,放屁!还桃花劫?瞎几把胡扯!

    秦霄周揽着女人的细腰就去要了两杯烈酒,女人笑吟吟地朝他眨眼,目光有意无意地落在他手腕上。

    他今天戴的这块表,价值七位数。

    呵,女人啊。

    一杯酒下腹,秦霄周放下杯子,单手撑着吧台:“味道怎么样?”

    女人舔了舔唇:“很好喝。”

    “我尝尝。”他俯身凑过去,抬手覆住女人白嫩的小手,就着杯口的口红印,将她杯中半杯酒倒进嘴里,慢条斯理地下咽,喉结滚了滚,“去房间?”

    话刚说完。

    一只宽厚的大掌按在了秦霄周肩上:“老子的女人你也敢碰,活腻了?”

    嗓音很粗犷。

    秦霄周感觉一大片阴影笼下来,他扭头,就看见一个大块头,穿着黑色背心,戴粗链,纹花臂,肌肉喷张,四肢发达得像注射了激素。

    他还没做反应,掌心的小手就抽离了,女人跳下高脚凳,怯怯地跑到大块头跟前,泪眼汪汪地说:“飞哥,他调戏我,还要我陪他喝酒。”

    刚才是谁一脸享受?是谁搔首弄姿勾引他?

    妈的,婊。子无情啊。

    顿时没了兴致了,秦霄周瞥了一眼还按在肩上的手:“还不放开?你知道我是谁吗?”

    这是秦氏的会所,哪个不称他一声四少。

    那唤作飞哥的大块头手掌用力一压:“老子揍得你妈都不知道你是谁。”

    不等秦霄周喊人,大块头大手一招,叫来两个小弟,架起秦霄周就离开了吧台。

    姜九笙接到时瑾的电话时,都后半夜了。

    她走出包厢去接电话:“喂。”

    时瑾诧异:“我以为你睡了。”他看了看时间,“笙笙,过十二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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