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黑系暖婚-第1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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监控显示屏前的操作员迅速在键盘上敲击,可无论他输入什么都没有显示,线路完全错乱,整个系统都瘫痪了,盘查了许久,才有了结论:“我们的主机被人黑了。”
温诗好刻不容缓:“立马查一下ID。”
追了近十分钟,操作员傻眼了:“ID是、是我们自己的主机。”
怎么可能!
主机自爆?若非顶级的黑客,绝对做不到,除非……
就在这时,屏幕毫无预兆地亮了,一串复杂的代码飞速跳动,最后,汇聚在一起,拼成了三个字。
——坏女人。
温诗好顿时失笑,她怎么忘了,她的好弟弟可是个电脑鬼才。
约摸十多分钟,救护车便来了,秦霄周是被抬出温家大门的,一路上哀嚎不停,那叫一个歇斯底里。
救护车上,秦霄周还在骂骂咧咧,火冒三丈,也不知道生谁的气。
他的女伴坐在一旁,好好的小美人,狼狈得不成样子,头发乱糟糟的,晚礼服也皱巴巴的,花了妆,愣愣的有点心有余悸。
她到现在都没搞清楚,到底怎么一回事,这血光之灾怎么就突然从天砸来了,莫名其妙。
小美人旁敲侧击,小心地问:“四少,您刚才怎么了?”怎么突然提起裤子就抽风了,没事跟姜九笙拉扯什么,找揍吗?
提起这事儿秦霄周就七窍生烟,他怒火冲天地吼:“还不是你!”
小美人一脸懵逼,怎么还怪她了!
秦霄周咬牙切齿,怒不可遏地发少爷脾气:“花房装了监控,不知道是哪个龟孙子黑了视频,发到我了手机上,说不拦着姜九笙进花房,就把视频公布出来。”
所以,才做到一半,提裤子去拦姜九笙了?
可是,这能怪她吗?是谁精虫上脑拖着她去花房爽的?小美人敢怒不敢言,心里把某个纨绔骂了一百遍。
秦霄周越想越气,蹬着腿一顿乱踢,怒目切齿地立flag:“别让我抓到那个龟孙子,不然老子宰了他!”一时怒火攻心,脑袋一阵抽疼,他嗷嗷乱叫,“哎哟喂,痛死老子了!”
小美人体贴入微,温柔地问:“我给四少您吹吹?”
秦霄周一脚踹过去,气急败坏地说:“滚开,老子现在看到你都来气。”
小美人:“……”怪她?
算了,别和只会睡女人的混蛋计较,小美人默不作声了。
跟车来的男医生年纪不大,拿了消毒水过来给秦霄周做紧急处理,秦霄周痛得龇牙咧嘴,还不忘问:“医生,我脑袋上会不会留疤?”
男医生只是个实习医生,说:“这要等到了医院检查完才知道。”
秦霄周一听,大爷脾气又上来了,暴躁得不行,恶狠狠地说:“要是我这漂亮的脸治不好,我让你们医院上下全部去喝西北风。”
急救医生:“……”
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是二世祖似的。
生日宴已经散了席,时瑾的电话一直打不通,姜九笙很担忧,这个点,没有飞江北的航班,她束手无策,只能将所有可能找得到时瑾的人都联系了一遍。
莫冰说,或许时瑾正在赶过来,飞机上,接不到电话。
姜九笙这才罢手。
她随姜锦禹回了别墅,他的两只手都受伤了,因为赶着去找她,将窗户砸破,爬楼时,割破了手心,伤口很深,没有及时处理,血肉模糊的。
家庭医生来了,锦禹还是不肯撒手,一直拉着姜九笙。
温书华在一旁干着急,百般地哄:“锦禹,你松开手。”
他不松开,目光一直追着姜九笙,执拗的模样。
“锦禹听话,先让医生包扎。”
姜锦禹全然置之不理。
温书华耐着性子,哄劝了很久,只是都无济于事。
姜九笙好笑:“我不走。”
姜锦禹才松了手,温书华立马喊来医生给他包扎手上的伤口,他也不喊疼,目不转睛地,所有注意力都在姜九笙身上。
温书华不了解事情的缘由,只觉得奇怪,锦禹有社交恐惧,即便是温家人,他也不愿意有任何肢体接触,怎么偏偏姜九笙例外。
锦禹自闭了八年,看了很多心理医生都没有效用,或许,姜九笙会是突破。
温书华心里有了打算:“姜小姐,锦禹的情绪不太稳定,能麻烦你暂时留下吗?”
姜九笙想了想,颔首。
门口,温诗好敲了敲门。
正在包扎的姜锦禹蓦然抬头,一见是温诗好,他立马站起来,把姜九笙挡在身后,眼里全是警惕:“别过来。”
第二卷 159:时瑾彻底失控了
正在包扎的姜锦禹蓦然抬头,一见是温诗好,他立马站起来,把姜九笙挡在身后,眼里全是警惕:“别过来。”
温诗好笑了笑,抱着手走进去:“我家锦禹倒真护着你。”
姜锦禹拿起桌上的消毒水瓶,直接砸向她,咣的一声,玻璃瓶摔得四分五裂,冰凉的液体溅了她一脚,满屋都是刺鼻的消毒水味。
姜锦禹红了眼,大喊:“滚。”
温诗好冷笑着,熟视无睹。
温书华心疼儿子,冷着脸上前:“诗好,你先出去,别再刺激你弟弟了。”
“他哪是我弟弟,”温诗好挑挑眉,眼神意味深长,“怕是任谁看了都以为他是姜九笙的弟弟。”
“够了!”温书华怒吼,“出去!”
温诗好耸耸肩,出了房间。
温书华跟上去,拽着她到一旁:“现在满意了?”
她没作声。
“诗好,你到底有没有当锦禹是你亲弟弟?”温书华怒火攻心,气得眼眶发红,“你怎么忍心把他害成这个样子!”
温诗好抬头,突然笑了一声:“弟弟?”她牵了牵嘴角,讥笑,“我爸早死了,我哪来的弟弟。”
一身反骨,她眼里全是憎恶与愤恨。
温书华被激得理智荡然无存,狠狠一巴掌打过去,痛心疾首:“我怎么生出了你这种冷血无情的女儿。”
她顶了顶腮迅速红肿的腮帮子,捂着半边脸冷笑,反唇相讥:“我再冷血无情,也比不上你的那个姘头。”
姘头……
温书华气得身子都在发抖:“你说什么?”
温诗好不甘示弱,目光如炬地直视温书华的眼睛:“妈,你以为你真的了解姜民昌吗?”
她不喜欢继父姜民昌,这一点,温书华一直都知道,只是不知道,这么憎恨,就像是有什么深仇大恨。
温书华难以置信:“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她冲口而出,眼里全是怒火:“姜民昌他就是个杀人犯,他——”
“你住口!”温书华压着声音打断她,根本听不下去,“别再说了,我一句都不会信。”
与狼共枕。
她的母亲,糊涂了十几年了。
温诗好嗤笑:“我早晚会让你看清楚,他们姓姜的,没一个好东西,全是狼心狗肺的杀人犯!”
说完,她负气离开。
温书华站在原地,久久未能回神,若有所思了好半晌才回锦禹的房间,刚到门口,就听见锦禹在说话。
不爱说话的孩子,在姜九笙面前,却唠唠叨叨的,年少老成得像个大人。
“温诗好,很坏。”姜锦禹停顿了一下,又嘱咐她,“别理她。”语气特别认真、执着。
姜九笙没有回话,专注地听他讲。
少年总是沉静的眸子,亮晶晶的,盯着她,语速很慢,几乎是一字一顿:“别来温家。”
他眼里,细看,有浅浅的波澜,惴惴不安地看着她,他说:“你要是想见我,我就去找你。”
分明是个还没长大的孩子,怎么就一副孤注一掷的样子,一腔孤勇,坚决又勇敢。
像是怕惊吓着他,姜九笙小心地问:“为什么不想我来温家?”
姜锦禹沉默,低头不语。
她迟疑不决了很久:“因为我们父亲吗?”
他募地抬头,眼底有恳求:“姐姐,别问。”
她听温诗好说过,锦禹是八年前患上了自闭症,在父亲去世后,那时候,锦禹才八岁,到底是怎么样的过往,让这么小的孩子变成了如今的模样。
姜九笙唯一能确定的是,少年沧桑的眼眸里,一定藏了伤。
“好,我不问。”
他皱着的眉头松开了:“姐姐,你只要记住,”他郑重其事地说,“你很好,什么都没有做错。”
眼里,覆满了坚定。
姜九笙点头:“我记住了。”
他笑了,唇红齿白,眉宇间散去了阴郁,是眉清目秀的少年。
温书华站在门口,怔怔出神,八年了,他终于会笑了……
散席了许久,姜九笙仍没有离开,锦禹拉着她,说舍不得她走,时瑾的电话还是一直打不通。
她便一遍一遍地打。
已过十点,月上高楼,在天空悬了一轮朦胧的光晕。
风起树影摇,温家别墅外,有车辆停泊,门卫亭里立马有保安出来查看,拿着手电,照了照:“你是什么人?”
手电筒的光逆着车灯的方向,抬高,照清了来人,黑衣黑裤,个子很高,是个男人,一张脸却漂亮精致得不像话。
他说:“让开。”
简简单单两个字,气场强得教人不敢直视。
保安醒了醒神,打起了精神头:“你不可以进去。”今天温家有酒宴,为避免鱼龙混杂,没有请帖,谢绝访客。
对方一言不发。
“有没有请帖——”
保安的话音还没落下,拿着电筒的手猝不及防被抓住,还不等他反应,整个人被一股劲力推开,踉踉跄跄了好几步才刹住脚,回头怒喊:“喂!你站住!”
保安的脚才刚迈开,路被挡住了。
是个模样普通的男人,面相有些狠,却面无表情,挡住了路:“这是我们秦家的六少。”
说话的,是秦中。
生日宴早便散了席,露天的院子里,佣人在收拾酒桌餐盘,门口忽然传来动静,温诗好凝眸看去,瞬间诧异了。
她上前,受宠若惊的语气:“秦六少怎么来了?”
时瑾抬眼,目色比冬日的月色还要冷,一句周旋都没有,他问:“姜九笙在哪?”
“姜九笙?”温诗好似笑非笑,语气轻松,“和我弟弟在叙旧呢。”
长睫忽然敛下,他走近两步,什么都没说,从未撤走的酒桌上拿了酒瓶,咣地砸碎了,瓶内剩余的红酒溅落。
温诗好蓦然怔住,不待她开口,尖锐的瓶口已经抵在了她喉咙。
“你对她做了什么?”
一句话,杀气腾腾。
她爷爷曾经说过,秦家十一个孩子,老六时瑾是最狠的一个,也是手段最为暴戾的一个。
温诗好睫毛轻颤,缓缓地抬起眼睛,对上时瑾漆黑的一双瞳孔,里面有摄人心魂的光,她张嘴,居然发不出声音来,身体不受控地颤栗。
刚从别墅出来的温书华见到这一幕,登时失声尖叫:“不要!”她捂住嘴,惊恐万状,“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伤害我女儿?”
时瑾置若罔闻,一双眼古井无波。
“说,”他目光灼灼,像干枯沙漠里燃烧起了一把干燥的荆棘,直视面前的人,“你存了什么目的?”
尖锐的玻璃刺在喉咙,温诗好几乎喘不上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