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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婚深情浅,前夫太不淡定-第49章

小说: 婚深情浅,前夫太不淡定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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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欢还没醒,安安稳稳睡着。
  在小姑娘眼里,和母亲睡在一起,总是幸福而安逸。
  她瞧着许欢的睡颜,便干脆扬着手在她脸上晃啊晃的。
  可久扰不醒疲累入睡的许欢,霍渊渊也觉着无聊,便想推她起来。
  她伸着手搭在许欢脸上,软软的手指几乎已经碰着了许欢的脸蛋。
  “别闹她。”
  可下一刻,男人低沉的声音传来。
  霍渊渊止住了动作。
  “爸爸。”
  男人“嗯”了一声,朝她挥挥手,示意小姑娘到自己身边来。
  春暖花开的时节,霍渊渊没穿外套,也不觉得冷。
  她没爬上床,就乖乖站在旁边,小心翼翼掀开被子看了看霍霖深身上的绷带。
  “这里、疼吗?”
  霍霖深目光垂落,看着那张精致的小脸蛋,笑着摇摇头,“不疼。”
  “你说谎,上回渊渊被画纸割到手指,都还疼。”
  “因为你是女孩,爸爸不是。”
  “爸爸是男人,不会累也不会疼。”
  小姑娘已经快六岁了,显然不会相信这个幼稚的谎话。
  她皱了皱鼻子,强烈鄙视自己这个爱说谎的老爸。
  可霍霖深像是知道她在想什么,当即解释,“你看子川,前天你非要他帮你削水果。结果割裂了手,他喊疼了么?”
  霍渊渊低着头仔细想,最后还是摇了摇头。
  “没有。”
  子川什么也没说,默默拿创口贴贴上,也不管她哭闹,还坚持替她削好了苹果。
  小姑娘想到他冷着脸,一句话也不说,只将削好的苹果递给自己的模样。
  心里忽然有些闷。
  唔……不开心。
  霍渊渊于是乖乖趴在床边望着许欢,后来突然想起了什么。
  “爸爸,我喜欢和欢欢一起睡觉。”
  霍霖深没理她,闭着眼睛假寐。
  小姑娘不死心,忽然回头,“难道你不喜欢吗?”
  ……
  “咳,喜欢。”
  “那爸爸,以后我们可以一直这样睡吗?”
  霍霖深突然不说话了,偏过头,静静望着这对母女俩。
  清晨温暖的阳光从窗户外射进来,斜斜洒落一地光辉。
  “你喜欢欢欢,我也喜欢欢欢。我们一起睡、好不好?”
  大小两张越发相似的脸,都入了他眼底。
  一个机灵可爱,扑闪扑闪望着他。
  一个安睡恬静……
  他能感觉到心里仿若悸动一样的情绪升起,最后萦绕在喉旁,痒痒的,缩了下。
  开口时,声音沙哑阴沉,像大提琴和着钢琴的乐,“好。”
  他说。
  “好。”
  许欢睁开眼,正对上他的。

  ☆、第九十四章 她说我们早已不是互相关心的关系W+

  四目相对,气氛尴尬。
  许欢眼睛里充斥着的情绪,是迷茫和恍惚。
  她刚刚,做了一夜噩梦。
  梦见了自己死去的母亲,在那几乎扭转了她命运的那天,她连母亲最后一面都不曾见过。
  梦见六年前所有来来往往的事,梦见那刚出生时皱巴巴的婴儿。
  梦见渊渊和……霍霖深枞。
  她睁开眼,正对上男人的目光。
  像她从未见过的深沉和复杂,像天空中最远的那颗星,只能远远瞧见一道光,瞧见它的神秘,却看不透。
  可里头蕴藏的光亮,哪怕隔着几万光年,也能瞧见。
  “睡足了?”
  许欢摇摇头,又点了点头。不轻不重“嗯”了一声。
  小姑娘此时已经朝她扑过来,许欢没多想就将人抱在了怀里。
  “妈妈。”
  又香又软的小身子在腻在自己怀里,她干脆将之抱紧,轻嗅着孩子身上传来的清香味。
  终于觉得昨晚的恐惧和疲累淡了不少。
  “没事么?”
  再度听见旁边传来的嗓音,许欢怔了怔,勉强冲他摇头。
  她张了张嘴想说话,却突然发现霍霖深看自己的神情有些奇怪。
  里头藏满了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只让人觉得越发的,不知其意。
  “许欢?”
  “我能有什么事,你来的早。他没对我做什么。”许欢敛起视线,掀开被子从床上下来,打量了下依旧躺着的霍霖深。
  他趟在床上一动不动,因为伤口在腹部,所以连起身也十分困难。
  许欢走了过去,没去扶他。而是顺手按下铃,叫医生过来。
  这动作落在霍霖深眼里,不知怎么的总让他有些不快。
  “扶我起来。”
  开口的是霍霖深,他上下打量了许欢一眼,而后朝她伸出手。
  许欢怔了怔,却没理会他。
  “等医生过来吧。”
  余下那条手臂,孤单悬在半空。
  而许欢只径直打开房门探出头看了看,瞧着有医生过来,才转身收拾了下自己睡过的床。
  “你昨天,为什么会遇上他?”
  耳边忽然传来男人沙哑干涩的嗓音,许欢动作略微顿住,“遇上了,就是遇上了。他想杀了我,还能找不着法子?”
  霍霖深挑了挑眉,显然这个答案并不能让他满意,于是干脆刨根问题,眼眸轻轻眯起来。
  “许欢,他还在逃。你知道他的危险性,就算没有枪,他想杀一个人,也不过是动动手指的时间。所以你必须告诉我实情,才能避免……”
  “霍先生。”
  许欢转身,打断了他的话。
  她垂下眼眸,静静瞧着男人的眼镜。红唇微微勾起一个向上的弧度,清浅又自然。
  “这毕竟是我的事。我如何见到的吴萧楠,如何被抓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现在没有事。虽然你救了我,但我想我还是有权利选择是否告诉你,对么?”
  霍霖深抿紧唇,身上的气息骤然沉了下去。
  薄唇上的淡淡笑容此时早已不复存在,连眼镜里的情绪,都越发冰冷。
  他似要发作。
  可过了几秒,眼眸半眯起,瞧见她脖子上的一处伤口。
  所有气息尽数收敛。
  “好。”
  “你不说,我让他们查便是。不过……”
  “你的伤口。”男人闷闷开口说了几句,眼眸微微眯起,指着她脖子上的伤口。
  不知为何,看那并不深的伤口就该知道并不严重。
  可明知如此,他却还是怎么看怎么觉得不顺眼。
  想起这个,许欢下意识朝脖子上摸去。昨晚吴萧楠拿刀抵住她脖子时,她还以为会像被宰杀的家禽一样,脖子上一道血痕,悄无声息地失去生命。
  “嘶……”
  有点疼。
  这个声音自然落在了霍霖深和霍渊渊眼里。
  小姑娘眨眨眼,软软的指尖扬了起来,正好落在许欢的颈子上。
  “轻轻的,有血。”
  她手指又软又轻,碰在伤口那处,竟也没有太多感觉。
  紧接着便凑了过去,在许欢脖子上呼了两下。
  “这样就不疼了吧!”
  霍家小小姐一直认为自己的呼吸是良药,大到见血的伤口,小到情绪低落。只消她轻轻一口气,便药到病除。
  许欢没忍住,笑出了声。
  一旁的男人默默瞧着这一幕。
  从他的角度看过去,正好能看见侧面窗户射来的阳光落在母子俩身上。
  像镀了一层淡淡的金色,说不出的温馨漂亮。
  他心里忽然浮现出
  tang岁月静好那几个字……
  “欢欢,是不是还得找医生呐?”
  小姑娘摸了摸,发现还没好,悻悻然坐了回去。
  “过来扶我一下。”
  霍霖深抬起手,示意许欢扶他起来。
  医生正好走了过来,瞧见这一幕便立刻制止,“等等,我检查看看。”
  “霍先生还是先在床上躺两天吧。”
  医生是个中年男人,红城外科的专科医生。
  霍霖深住院,一向是大事。
  他紧张兮兮地按着他躺好,“伤口不能碰,也不能胡乱动。裂开可不是好玩的。”
  于是霍先生的意见依旧没有人理会,许欢站在旁边一动不动,像没有看见他和医生较劲一般。
  直到医生絮絮叨叨又开始说些注意事项,霍霖深才抬手指着许欢,“帮她处理一下。”
  “什么?”
  “她的脖子。”
  医生拿了消毒水,就在病房内替许欢简略处理了下伤口。
  小姑娘倒是兴致勃勃瞧着,唯有霍霖深,只能乖乖躺在床上。
  直到十几分钟之后,金莹带来了早餐,他总算能被允许半躺着用餐。
  ……
  许欢对着镜子看了下脖子上的药水痕迹,之后又接了个电话便要离开。
  于是和金莹打了招呼之后,径直往外走。
  “你去哪?”
  男人有些阴沉声音在而后响起。
  许欢怔了怔,本不欲理他。
  可转念一想,他终究是因为救自己而受伤,便还是耐着性子说道,“回去换件衣服,去公司。”
  “只去公司?”
  霍霖深的脸色顿时又沉下几分,瞧着许欢的神情,也格外幽暗。
  “不然呢?”
  “拜您所赐,现在梁氏乱七八糟的事一大堆。我再不出现,小夏该找到这里来了。”
  霍先生的脸色这下是真的不好看了。
  他也顾不上女儿还在旁边,便没个好语气,“你就只记得这些,我还……渊渊还在这,你就这样走了?”
  呃……
  金莹抱着小丫头在旁边,祖孙俩面面相觑。
  心想,这分明就是死缠烂打了啊。
  只可惜,技术太差。
  果然下一刻。
  许欢陡然转过身去,面上堆满了笑,“渊渊,妈妈有事要离开一段时间,晚点过来好不好?”
  “好呀。”
  许欢于是点头,面上笑容立刻敛起,“这样我可以走了吧?”
  她说完,作势便要离开。
  霍先生的一张脸,这下整个变得铁青。
  他脸上的神情瞬息万变,双手也是一下紧握,一下又放松。
  到最终,也只不冷不热说了句,“小楠还没抓到,你小心点。”
  “知道了。”
  许欢没再给霍霖深再开口的机会,一脚踏出病房门,而后将之关紧。
  病床上的人瞪圆了眼睛,线条分明的下颌绷紧成一条直线,连双手也拽紧了被子。
  可许欢已经走远了。
  他兀自生气,耳边却只是金莹略带哀伤的声音,“虽然你是我儿子,可我不得不说……”
  “儿子啊,你追女人的技巧太差了!”
  小姑娘毫不客气地大笑出声。
  她捂着脸蛋“咯咯”笑着,没给霍霖深留面子。
  金莹替他准备好早餐,干脆坐在一旁,苦口婆心,“你也知道许欢这几年受了苦,对你、对我,抵触大了些。”
  “所以你现在与她相处还总冷冰冰的,是不是还想跟她吵一架?”
  “没有。”
  他如今哪里还敢往跟许欢较劲,只费尽了心机,希望她对自己态度好些而已。
  金莹忍不住笑出声,“哎哟。怎么你是我儿子,我一点都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些什么?你到底想把她怎么样?”
  “嗯……”男人不轻不重应了下,之后靠在枕头上,软绵绵的枕头因为他的力度而陷了下去。
  他睁大眼睛望着天花板,眼睛里没有焦距一般。
  忽然又想起以前的点点滴滴,想起她对旁人凶巴巴,却总对自己笑容灿烂的模样。
  想起她以往爱甜腻腻叫他霖深、老公。
  现在,只余下一个冷冰冰的“霍先生”。
  “我没想对她怎么着。”
  他偏过头,正好对上小姑娘干净澄澈的目光。
  在孩子几乎透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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