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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重生之富贵荣堂 作者:酒千穗(晋江2012.06.18完结)-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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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范山南推开屏风走了过来,不请自来地坐在了荣世德的对头,“我也很奇怪为什么总是要跟你们荣府的人扯上关系。”
  “你退避开不就好了?”玉涟对范山南自然没有好脸色,虽说不在同一个部里,但这范山南总是找自己夫君的麻烦,玉涟便不能对他客气。
  范山南倒也不生气,依旧是笑脸迎人,反倒是让看得人没了脾气。他道:“夫人对我可真不客气,这倒也是,不过这回我既然出头来说,说得便是你们刚才聊的话题。”
  “我们的话题怎么也不可能跟你扯上关系——”荣世德回嘴说道,却被玉涟给打断了下来。
  玉涟探过头去问,“那个冯有才现在是跟着你吧?”
  “说的极是,就是这个冯有才。”就是连修养再好的范山南,提到了冯有才此人,都显得急躁生气。
  “他把你怎么着了?”
  不过荣世德随口一问,这范山南像是倒了苦水一般说了不少,只是顾忌着形象来看,也只是将抱怨说得更慢了一些。玉涟在旁听得仔细,看来这冯有才将礼部的人给得罪了不少,但唯一没得罪的便是尚书和侍郎,他倒也不笨,知道谁还是到底不能开罪的人。
  这范山南在旁听见这荣家叔侄俩要对付冯府的人,这便上来小人了一回,要他们顺便把这冯有才也一起算进去。
  只是让玉涟没想到的是,这平日里看起来衣冠楚楚的范山南也会做这种事,自有些让她出乎意料。只可惜别说要连带上这个冯有才,就是夜魁私吞的那些钱,她都未必有本事让夜魁给吐出来。
  范山南摇着扇子吐完了苦水,看到玉涟的脸色,心里倒是想到了一些,他轻轻敲了敲玉涟的手臂,对她说道:“你要是没有办法,我倒是可以帮你想一个,前提是你得答应我,能把那个冯有才从礼部除名。”
  “除名这种事哪里是我们好做的。”荣世德觉得范山南有些信口开河,便想要回绝。
  可玉涟听着觉得有出路,便点头答应了下来,“有什么法子,你说,我答应你。”
  范山南缓缓开口,这将就说了一个上午,就是连午时都过了,他们四人都没有察觉。范山南的法子让玉涟频频点头,而且细细想来,虽然有些简陋,但毕竟没有问题,而且还是一石二鸟之计,倒是可以采用。
  也许是荣世德对这范山南十分排斥,他反倒不觉得这法子有什么好的,便开口笑他。可当范山南反问荣世德可有其他好法子时,荣世德又答不上来,气得他好一阵自恼。
  玉涟谢过了范山南,将他所说的在心里想了一遍,便下定了决心要这么做。
  范山南见他们俩意见一致,便不作打扰,起身要回礼部。临走之时,将他们两桌的账给结算了,当做是他们为自己对付冯有才的酬劳。平日里他回部里是坐着轿子而去,今日难得心情好徒步而行,心中便想,那荣府大小姐若是真有本事,便让他开开眼界,这事若是能成,说不定自己对顾里山也能刮目相看。
  他突然停下了脚步,扭头看着那满玉楼的招牌,那明晃晃的“玉”字还在上头高悬,心中有些畅快,嘴角也不免挂上了淡淡笑容。
  而还坐在满玉楼里的两人,还都微蹙着眉头。只听荣世德问她,“玉涟,你真的打算听那个范山南的话?”
  “也没什么不好,他说的法子挺不错的。”
  “可是你要牺牲一点儿,要是做得不好,大哥也许会开罪于你。”
  玉涟想了想,“这倒不怕,只要冯昀晌与夜魁弟同仇敌忾,那我这里便不会出什么岔子。”

  
  第二十八章 陷阱
  最近杜夫人被玉涟气得要命,一等荣贵徵回来了,便找他抱怨。荣贵徵听得照单全收,可并没有去找玉涟来责罚。这让杜夫人更加气恼,白日里也不去老太太那儿问安,躲在屋子里拿着团扇不停扇风,但越扇她就越来气,便把夜魁给叫了过来。
  夜魁本想着去铺子帮忙,半路上却被喊去了自己母亲那里,心里便也奇怪。
  “娘,你怎么了。”见杜夫人没好气地坐在那里扇扇子,夜魁倒是好笑起来,他可没见过自己母亲如此跟自己生闷气的。
  杜夫人扇子往桌上一扔,“还不是那个玉涟。”
  “玉涟姐又惹到你了?”夜魁拿起扇子来交还到母亲手上。
  “那小女先头还觉得她不错呢,这会儿非要跟我争,她一个小辈,胆子倒不小。”杜夫人拿起扇子又扇了起来。
  夜魁倒不觉得这是件大事,“那娘为何非要去跟玉涟姐争呢,不过就是给堂兄找个老婆,你就随她去就是了,再说这种事本来就吃力不讨好,娘你干嘛要管呢。”
  “你当做我心甘情愿要管?”杜夫人白了自己儿子一眼,“要不是娘家人写信来了,我何必管这遭破事呢。”
  杜夫人叹了一口气来,又说道,“我那远亲的外甥女……自己喜欢上了一个护院,与他私通,差点要闹得私奔,还好我那远亲的妹妹察觉的早,不然她这个女儿是要没了。你说说那个丫头什么眼神,看上一个小护院的,这不是在糟践自己嘛。”
  “那后来呢?”
  “后来,我那个远亲的妹妹把她女儿关在屋子里,大概是受不了了这才乖乖就范。那个护院也窝囊,东窗事发后就逃了,也没去找她,你说说那丫头这眼睛是不是瞎了。”
  “自己遇人不淑,怪得了谁。”夜魁把他当做故事来听,也听得高兴,“那个丫头要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哪里嫁的出去呦,这事都在当地给传开了去,面子上全都挂不住,也没法找个当地的人来嫁,这不就找到我了吗。”
  夜魁哈哈大笑起来,“想嫁到京城来?哈哈哈,未免太异想天开了。再说娘你一定要我那个不能走的堂兄呢,你说冯府里庶子那么多,随便找一个也行啊,这也算是直接结了亲,不是更好?”
  “傻儿子,你以为那丫头这点破事到了京城就真没有人会知道了?要是不知道也就算了,要是知道了,你以为我敢去得罪他们冯府?”
  “那……蔡家、江家也可以,反正都是四大家族的,再不济,这京城大户一抓一大把,干嘛非得往我们府里塞呢。”
  “就以那丫头的资质,往哪家里嫁都不成,正好你二婶给他那儿子寻媳妇呢,一个歪瓜,一个裂枣,正好。”说道这儿杜夫人反倒是心情好了,冲着夜魁笑了起来。
  “娘你倒是挺会打算的。”夜魁也噗嗤笑了起来,“不过你喊我来是什么事?”
  杜夫人愣了一愣,“我是想同你说,这些天莫要去铺子里了。”
  “为何?”
  “这些个月你同玉涟那丫头老往铺子里跑,昨日见了老爷,他似乎有些不太高兴,还以为你们觉得他老了,这会儿统统跑出来‘篡位’了。”
  夜魁心情颇好,竟听得哈哈大笑起来,“爹才不会这么想,爹也没同我说过,再说最近铺子里我接了两笔大单子,要是能赚了钱——”
  “你可别只想着赚钱!”杜夫人敲了敲桌子,“万一要是——”
  “没有这个万一。”夜魁又把话给打断,“娘你也先宽宽心,你真的要找事情来担心,不如担心一下謦儿妹妹吧。”
  “謦儿又怎么啦?”
  夜魁朝窗户看了看,“那丫头最近不对劲儿,我问她她又不肯说。娘,不跟你聊了,我去铺子里转转,下午还要见两位大主顾,财神爷今年罩我们这房,一定赚钱。”他扬了一下眉毛,很是得意。
  杜夫人点了点头,甩手让他离开了。
  *****
  夜魁倒是没有说谎,先前他的确接了两笔大单子,下午见得两位便是这单子的主顾,出手豪爽也痛快,就是并非京城本地人,也并非在京城周边做生意的。若是按照荣贵徵的意思,像是这种主顾,不该立马就点头与他们做生意,要再看看再做定夺的。
  可夜魁心里有些着急,上回自己千辛万苦挣来的钱,都因为謦儿妹妹的关系,到了冯昀晌的口袋,而冯昀晌又拿去给自己的弟弟买官,这让夜魁不悦已久。
  今朝这回有机会如法炮制,而且赚来的钱能统统入自己口袋,放过这次好机会就未必会有下一次了,就是自己亲娘也不能断他财路。
  荣贵徵从账房那儿知道了此事,跑来寻夜魁问个清楚。夜魁也一一作答,这回他做足了准备,对荣贵徵的问题是知无不答,反倒是荣贵徵不晓得该问什么。他只得千叮万嘱,这回决不能再出岔子,更不可因此亏了大钱。
  本来想好好提点一下夜魁,但见他学生意学的很快,也半睁半闭由着他去。他想荣氏家底深厚,夜魁就是磕磕碰碰做砸了生意,也足够有本钱来赔。可上回那两笔生意着实把荣贵徵给害的不轻,这天听账房说,夜魁少爷又领了两笔单子进来,便要派人好好查一查。
  他在夜魁那里问不到什么,手底下的人也查不到什么,而那两人似乎也的确是正正经经在外乡做生意的,荣贵徵也不好多怀疑什么。
  夜魁担心父亲会插手这件事,否则他无法从中获利,尽管这次不能同上回那般圈钱,但他也不打算将所有获利都交给父亲。当夜,他打定主意,便跑来找自己的父亲,希望父亲把大权全权交由他的手上。
  荣贵徵听了他的那番话,倒也没有生气,心中盘算着夜魁到了年纪,是该负责他的家业,而一旁的杜夫人反而急了起来,怕夜魁会惹什么纰漏出来。这回轮到父子俩来开劝杜夫人,特别是夜魁,好说歹说才将杜夫人放下心来。
  他隔天到了书房,从管事那里取了自己与父亲的印章,看来是万事俱备,但也的的确确欠了个东风。这回如同上次一样,中间欠了一笔钱来周转,他本想找父亲来帮忙。但这回荣贵徵似乎警惕了许多,他对夜魁说,荣家做生意是赚钱的,而不是先垫钱再挣钱,所以这回若他有本事不靠家底来赚得这笔钱来,便将大权都交到他手上。
  若是因为此而耽搁了生意,这万万不是夜魁的个性,可他手头上也没那么多欠款在,也不能问家里讨,便想到了冯昀晌。
  如今冯昀晌真真成了京城里的纨绔子弟,又是贵妃娘娘的亲弟弟,又是冯府的大公子,冯大老爷手上大权在握,也没他什么事,便每日带着自己几个同父异母的弟弟,出门闲逛,斗鸟听书,消磨时日。
  他见到荣夜魁整日窝在铺子里做生意,四处奔波,便难免会笑话他。
  “反正荣家上下就你一个嫡子,以后荣府的钱还不都是你的。”冯昀晌每回见了夜魁,都会这么笑他。
  夜魁这回来找冯昀晌是有求于他,听了这话自然也只能一笑而过。
  今日他到水榭来,便一定能找到冯昀晌,果然在水榭一头的楼台上看到了他们几位公子,围坐在石桌边上斗鸟。
  夜魁并不是他们这群公子哥儿圈子里的人,他本就看不惯这群纨绔子弟作风,更不愿自己如他们一般打发时日,若非因为同为四大家族,他不想与他们同流合污。可惜现在冯府风头盖过荣府,其他两大家族也忙着巴结冯府,便也没有从前对荣府这么客气。
  “昀晌哥,这回我有正事要跟你谈,可否移步到榭居商谈?”夜魁问得声音很低,唯有冯昀晌听到。
  冯昀晌见到是夜魁来找他,便客客气气见了,又要让他换个地方去聊,就没有什么兴致在。只能摆了摆手,其他一些公子哥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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