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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宫闱庶杀-第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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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次是真的觉得惊惧,如同置身九幽地狱,随时等待着永堕阿鼻。

    宫婢已经送上了凳子,叶贞如今想推辞也是做不到。文武百官,帝君,千岁,多少双眼睛看着她,她觉得自己就是俎上鱼肉,待价而沽,而后等待着任人宰杀。

    深吸一口气,叶贞咬咬牙,极力平复内心的不安与惶恐之色。

    羽睫微颤,低眉看一眼怀中的琵琶。百花宴下,她忽然想起了自己的母亲,那个美丽无比的女子,寂寂的在鲁国公府的北苑凋零。母亲什么都好,什么都会,虽然出身风尘,却做到了一个母亲所有该尽的职责。

    娘说,我此生最亏欠之人,便是你们兄妹。娘亲最恨的事情,便是未能让你们尽享天伦反受折辱。便是这两件事,娘万死难安。

    鼻间陡然酸涩,叶贞的眼眶不自觉的红了一下。

    指尖轻拨三两声,未成曲调先成情。

    半生泪尽徒然,谁家红墙沾落花,谁家芳心付韶华?花颜何处寻,菁华随浮萍,柳下瑶琴谁人和一曲?仿佛映当年翩若惊鸿影,一颦一笑早已断肠去……

    谁知曲调还未终结,那慕青忽然一掌将桌案击碎,整个人杀气腾然的站在那里,怒目直视叶贞微凉的容色。却在迎上她泛红的眼眶时,稍稍一震。

    轩辕墨嗖的一声站起身子,双目死死盯着几乎算是暴怒的慕青,“慕青,你要做什么?”

    殿前无礼,自然是不敬。但他是慕青,是东辑事首座九千岁,又是另当别论。

    冷笑两声,那声音宛若从石头缝中蹦出来一般,硌得人心都疼了,“此女好生放肆,这般哀伤的曲调竟也敢献于御前,诚然是不知死活。”

    叶贞只是抱着琵琶跪在那里,不置一词。她的心,轩辕墨最明白。

    “这倒无妨,左不过是这丫头身世可怜,委实是无心之失。”轩辕墨道,“叶贞,你先下去。”

    “慢!”慕青沉冷了容颜,“皇上既然将叶贞送与微臣做尚宫之选,微臣势必要好生调教,以免将来失了御前,岂非丢了皇上的颜面?故而今日,微臣决意不能纵了她,否则她这性子岂非要为祸不已?来日,还不定闯出什么祸来!”

    轩辕墨一怔,“不知卿要如何调教?”

    下意识的,轩辕墨看了叶贞一眼,不由的捏紧了袖中的拳头,面上依旧是清浅随和的笑靥。

    “想来暴室是起不了作用的,不若臣带回东辑事再行处置。”慕青冷道。

    “叶贞年岁尚浅,到底也……”

    “皇上此言差矣!”轩辕墨还未说完,外头竟传来清晰的声响,分明是……轩辕墨的剑眉骤然挑起,眸光冷冽至绝。

    洛丹青!

    果不其然,只见洛丹青款款而至,紧跟其后的是叶蓉。

    众臣齐刷刷行礼,高呼一声,“参见贵妃娘娘”独慕青冷眼置之,浑然不放眼中。

    洛丹青越过叶贞,走到轩辕墨身前,款款行了礼,这才红唇微启,“臣妾参见皇上,今儿个是千岁爷的接风宴,皇上宴请百官。按理说臣妾不该前来打扰,只不过有些事情刻不容缓,诚然不可拖延。臣妾惶恐,还请皇上做主。”

    百官在场,轩辕墨冷了眉眼,“何事?”

    “敢问皇上,若然有人冒名顶替宫娥,该当何罪?”洛丹青开门见山。

    话音刚落,全场哗然,连带着慕青都跟着蹙了眉头。这国公府的到底想做什么?不由的端坐下来,慕青拂袖,屏退了前来收拾被劈断的桌案。他倒要看看,这一群人一唱一和的,到底搞什么鬼!

    叶贞的眉睫陡然轻颤,冒名顶替……难道是说……

    风阴站在一旁,死死握紧剑柄,那一刻,心降至冰点,已然接近死亡。

 156。国公府三小姐的下落

    叶贞跪在那里,她知道,叶蓉从不是轻易出头之人,此次能与洛丹青前来,诚然是有了十足的把握。当下沉了面色,静静等着最后的屠戮朝自己而来。

    轩辕墨冷了眉色,“百官皆在,贵妃莫要失仪才是。”

    洛丹青恭敬行礼,“皇上此言差矣,臣妾执掌六宫事,本就该清理后宫的污浊。如今有人冒名顶替宫娥,甚至还耀武扬威于人前,若臣妾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怕此人要飞上天去。”

    说着,洛丹青低眉看着跪地的叶贞,“不知叶待诏可有什么话说?”

    “奴婢不知贵妃娘娘在说什么,还望娘娘明示。”叶贞深吸一口气,横竖都避不开,不如直面。死生也不过一条命,便是搏上这条命赌一把又如何。

    “好,很好!”洛丹青冷笑两声,扫一眼在场的百官,长袖轻拂,“把人带上来。”

    却是几名村姑与村民,面生得很,一个个战战兢兢吓得都快哭出声来。早有太监奉上座椅,洛丹青不紧不慢的坐在轩辕墨的身旁,“皇上是知道的,臣妾素来心善,鲜少大开杀戒,左不过如今被人蒙蔽这般久,心里头诚然不是滋味。现下当着文武百官的面,臣妾不吐不快!”

    元春上前一步厉声呵斥,“把你们知道的都说出来。”

    其中一名村姑,顿时吓得哭出声来,手指颤抖直指叶贞,“她不是叶贞,她不是叶贞!叶贞不是这个模样。民妇与叶贞一家是邻居,从小看着叶贞长大,也是亲眼看着叶贞入宫的,她绝对不是叶贞本人。”

    叶贞也不搭腔,只是深吸一口气,而后直起身子看了看洛丹青,“贵妃娘娘如此用意,奴婢委实不明白。”

    “放肆,你是说贵妃娘娘冤了你!”元春怒斥。

    “一面之词,何以为信。”叶贞依旧面无波澜,平静的容色不觉让慕青眯起了危险的眸子。她跪在那里,即便面临千夫指,也是不卑不亢,这样的气势多少人尚且不如。

    那几人继而战战兢兢的说着叶贞如何如何,最后当着文武百官的面,说到叶贞一家乃是姐妹三人,叶贞为老二,还有个老幺。自从叶贞入了宫,叶家便一夜之间失去了踪迹,宛若人间蒸发般消失无踪。

    百官议论纷纷,原本这也没什么,不过是宫女的身份成疑。或杀或打发出宫便是,也没什么了不得。奈何叶贞是御前四品待诏,如今即将成为尚宫,可想而知身份不容有差。

    “对了,那叶贞的胳膊肘上原有一道疤,曾是小时候被民妇家的狂犬所伤。你们要是不信,可以验伤。若然没有,那定然是假的!”那民妇信誓旦旦。

    叶贞眸色一沉,自己因为服用了蚀骨丹,是而身上没有一丝一毫的疤痕。原本这就是为了区别从前的三小姐叶贞,去掉了疤痕免得教人认出来。如今可好,没了疤痕反倒成了证据。委实是成也萧何败萧何!

    “你们这般污蔑于我,到底得了什么好处?”叶贞冲着那村妇刻意冷蔑道,“难不成要与你重选夫婿,抑或是千金相许吗?我与你们无冤无仇,你们这厢要置我于死地,莫不是得了什么失心疯,这般的狂犬乱吠。皇上,奴婢是叶贞无疑,这群人恶意中伤,才是真真理当处死的。”

    说着,叶贞刻意往他们身边挪过去,那神色俨然是要干仗的。

    果不其然,那民妇一听叶贞教皇帝处死他们,便疯似的扑上来,要扯开叶贞的衣袖证明自己所言不虚。

    这厢一撕扯,叶蓉便惊了心,“殿前不许放肆!”

    便急忙使唤了梧桐与另一宫娥上前拉扯,谁知叶贞的袖子撕拉一声被扯开,露出了白皙的肌肤,以及胳膊肘上被指甲划开的血淋淋的大口子。

    叶贞咬着牙,急忙用手捂着胳膊肘。

    慕风华不冷不热的叹了一声,“如今这以前有没有伤都不打紧,横竖以后是会留疤了。左不过这一场泼妇骂街,委实无趣头顶。”

    慕青冷笑,这丫头诚然是个可造之材。

    他只道叶贞手段了得,想不到灵机应变之能也是万中无一的。盈国公府的一心要置叶贞与死地,难道还有什么缘故?否则一介宫娥,就算做了尚宫,何以让身为贵妃的洛丹青这般大费周章的想要除去?

    轩辕墨骤然扭头死死盯着洛丹青,面色愠怒,“贵妃这是何意?”

    百官在侧,如此一闹,洛丹青丝毫没有得了好处。而且,反教叶贞占了上风。这疤痕,不看也罢,正如慕风华所说,以后是该有个疤留在胳膊肘了。

    “哼,既然是一门三姐妹,那么你的家人何在?为何一夜之间消声觅迹?”洛丹青冷眉,此次她无论如何都不打算给叶贞喘息的机会。

    “彼时家逢异象,家人便搬了家。叶贞入宫为婢,便不得音讯。”叶贞三言两语的带过,她自知这话无人会相信,但是洛丹青既然这样说,便是定然没有找到叶家的踪迹,否则早就带了叶家人对质,而不是这些乡野村民。

    “说得轻巧。”元春冷哼。

    “皇上可还记得,殿选那日,皇上金口玉言,教鲁国公府三小姐叶贞留宫为婢?”洛丹青转而朝着皇帝张了嘴。

    此事人尽皆知,轩辕墨不做声,只是点了点头。

    他倒要看看,这个洛丹青到底要玩什么花样。

    原本叶贞的尚宫之位已经尽收囊中,如今看来……慕青的容色变得甚是奇怪,他倒一时摸不清楚,慕青是赞赏是别有居心是疑心,抑或是杀戮前的征兆?

    见轩辕墨点头,洛丹青笑得愈发冰凉,“那皇上就该记得,当时国公府以暴毙为名勾去了三小姐的宫府名册。然而事实是……本宫派人去寻了三小姐的身后事,奈何国公府的答案却是……不殡不丧不入殓,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此话一出,顿时百官哗然。

    便是寻常的女子,死后也该出殡发丧。如今这是什么样的内情?是国公府包庇三小姐,不愿其入宫为婢,还是……一时间众人非议,却不得答案。

    叶贞心头冷笑,若是他们知道自己这十六年在国公府过的是什么日子,还会如此这般的抬举叶惠征的“良苦用心”吗?

    这头正想着,叶蓉却跟着跪身御前,容色哀戚悲惋。

 157。邪恶的三小姐

    “皇上,贵妃娘娘容禀。

    ”叶蓉颜色凄婉,端庄温婉的面容,此刻尽是凄楚的悱恻,只一眼便让人顿生怜惜。

    洛丹青看了一言不发的轩辕墨一眼,便道,“说!”

    叶蓉哽咽道,“彼时三妹生就几分傲气,便是抵死也不肯相从。是而父亲也曾想过,入宫求皇上,免去三妹为婢之名。怎知三妹当日便心生邪念,走了歪路。等到通知时,三妹诚然是七孔流血,却不知等到家人想要入殓时,尸身竟是不翼而飞。连带着失踪的还有三姨娘与三妹的同胞兄长叶年!”

    “父亲派人四处找寻,终究未果。心中想着,这样也是好的,总归是给三妹全了颜面,便做了不殡不丧不入殓的抉择。这样做,委实也是没奈何的。还望皇上与贵妃娘娘念及一个做父亲的心思,终归也是自家血脉,怎么忍心……”

    说着,叶蓉竟落下泪来,好一番凄楚娇容。

    父亲?父亲!

    叶贞袖中的五指死死蜷握成拳,好一派冠冕堂皇,好一张巧舌如簧!便生生将死的说成活的,颠倒黑白竟没有半分犹豫。

    叶蓉啊叶蓉,诚然是小看了你,如今可算看清,这张美人皮下藏着怎样一副蛇蝎心肠。什么叫做自家血脉?失踪……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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