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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宫闱庶杀-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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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我不能死……娘……我不能死……我要为你报仇!

    哥?

    叶贞无力的撑起身子,寒彻骨髓的身子扑在还剩一口气的叶年身上,“哥……哥……”

    天空电闪雷鸣,满目的黑暗与冰冷。

    漆黑的雨幕中,羽睫止不住颤抖,她看见一辆马车徐徐而来。手无力的摆动一下,身子晃了晃,顷刻不省人事。

 4。他是墨轩

    昏昏沉沉的世界里,漆黑一片,她伸手想要抓住那一丝光亮,却发现自己深陷泥沼无法自拔。抓*机書屋 叶贞哭着喊着娘亲,徒剩下一张闪烁着明灭烛火的人皮灯笼,幽暗的光就像母亲最后的恨意阑珊。

    她的手,死死抓着床单,指甲皆断裂出血,道道血痕浸染白色的床单。

    昏暗中,她听见有人低低的交谈。

    “如何?”

    “性命无虞,只是喝下太多的红花,此生都难以成孕。”

    “那她的脸……”

    “唉……”

    一声轻叹,换她两行清泪,一身之殇。

    微弱的光一丝丝钻入她的眼睛,浓密的凤羽之睫缓缓张开。叶贞深吸一口气,脸颊上刺辣辣的疼痛让她幡然坐起身子,原来她还活着,是真的还在苟延残喘。

    扫一眼陌生的周围,极为考究的红木大床,精致的一副桌椅,尤其是桌案上那套描金的茶具,更显昂贵。

    终于,她的视线落在门口那道颀长的背影之上。

    晨曦落下,金色的流光落在他乌墨般的发髻之上,荡开迷人的光泽。他双手负背,孑然而立,却不叫人看清他的脸。若迷雾氤氲难散的桀骜气质,只一眼便能让人心颤不已。

    风雨中,他见证了自己最狼狈的生死一线,也救了她一命。

    “你是谁?”她低低的问,口吻依旧残留着对国公府的浓烈恨意。

    转身,晨曦明媚。

    俊彦的男子剑眉星目,阳光落在他的身后,他刀斧雕刻般的五官,精致而明亮。她看见他唇角勾勒出的浅淡笑靥,却没能找到本该属于他的眼底温度。

    幽暗的眸子如墨般沉冷,即便站在阳光下,依旧透着隐隐寒凉。

    她望着他半分幽冷半分明媚的妖异,分明是极为矛盾的情愫,但结合在他的身上,却有一种魅惑众生的邪肆,直教人挪不开眼睛。

    “墨轩。”他轻语,简短二字后,眉宇间英气勃发,那一刻竟宛若神祗。

    叶贞望着他,眼前渐渐模糊,湿润的错觉让她有种极度压抑的悲恸。她带血的十指深深攥住被单,眼底的光却坚毅得让人心疼,“我哥呢?”

    墨轩侧过身子望着远处的天际,“你自己尚且难保,何苦还要惦着旁人?”

    “那是我哥。”她斩钉截铁,一字一顿。

    他回眸看她,尤美的面颊上刻着两道刀疤。那一刻,他几乎可以看见刀刃划开皮肉的鲜血淋漓,这样细嫩的皮肉被生生切开,她却忍受下来,从醒转到现在没喊一句疼。

    “他伤势太重,我已安排人妥善医治,只是短时间内你们无法相见。”墨轩敛了眼底的幽暗,换上一种晦暗不明的光线,直勾勾落在她惨不忍睹的脸上,“你也伤得很重。”

    叶贞突然掀开被子下床,虚弱的身子只是迈开步子便已开始打颤。才几步路的距离,她却踉踉跄跄走了很久。

    额头满是细密的冷汗,她昂起头,终于可以直视眼前俊彦非凡的男子。

    只是那一眼,她撞进了他幽暗如深渊的眼底,宛若飞蛾扑火,更似抓住了汪洋大海上的一根救命稻草。

    “你为何要救我?”她无力的倚靠门口,大口喘着气,脸颊上的伤因为汗水的浸湿,更加鲜红惊悚。疼痛让她止不住颤抖,却依旧不肯放下最后的倔强。

    墨轩清浅一笑,却不置一词。

    叶贞的身子一软,瘫坐在门口,羽睫微微垂下,不叫他看清自己的表情,“我什么都没有。”

    她的口吻清淡如水,却有着刻骨的疼,锥心的恨。

    他低头,看见叶贞的手藏在袖中,死死攥紧了拳头。

    “若是这个呢?”

    一语既出,叶贞骤然抬头,却见他的手心持着一枚东珠点翠的银簪。上头精心雕刻的并蒂莲花,让她忽然哭出声来。

    泪眼朦胧间,她看见母亲慈爱的目光,交替着临死前的仇恨,反复出现在她的脑子里。

    墨轩蹲下身子,眉睫微微眨动,只是摊开她的手,将莲花簪子置于她的掌心,“你哥说这是你母亲的遗物,原是你的嫁妆。如今他无法再保护你,以后唯你一人坚强。”

    她扬起羽睫,泪水沿着脸颊缓缓而下,“我哥到底在哪?”

    “回宫去吧。”墨轩起身欲走。

    “墨轩!”她脱口而出,竟抓住他的手。

    他回眸看她,眼底的光清浅不一,“他会很好。”

    仿佛意识到什么,叶贞陡然倒退几步,喉间发出如鬼魅般的咯咯冷笑,“你要我回宫?你知道我是谁?为什么?你到底意欲何为?”

    阳光落在他的眉睫,漾开教人无法捉摸的深邃,“因为我们有仇。”

    叶贞愕然抬头,不敢置信的盯着眼前清冷如月的男子。晨曦的薄雾悉数落在她的眼底,带来宿世的冷冽。她缓缓松开他的手,退至数米之远,如蛰伏的豹子等待着最后的撕咬。袖中,五指蜷握。

    她陡然明白,为何他不肯告知哥哥的去处。

    原来……

 5。寻你八年

    叶贞站在阳光里,却显得异常冰冷。

    她精致的凤眸溢出森冷的光,就像原野上狼,眼中只有残忍的猩红,“你想怎样?”

    “你也恨国公府不是吗?我可以帮你。”他的脸上依旧是清清冷冷的表情,没有极度的爱恨离愁,平静得宛若不起波澜的湖面,教人看不清猜不透他真实的内心。

    她盯着他俊彦的面庞,心一点一滴的沉淀下来。

    是啊,恨!如何能不恨!国公府!国公爷!叶赫!叶杏!乃至国公府所有人!母亲的人皮,哥哥的双腿,她的一生!她恨不能吃他们的肉喝他们的血,让他们挫骨扬灰,永世不得超生。

    可是她没用,她报不了仇,一个柔弱的女子,只要国公府任何一个人动动手指头,都能像碾死一只蚂蚁般杀了她。

    袖中五指蜷握,恨不能现下就撕碎了那些人的容脸。

    叶贞深吸一口气抬头,“你如何能帮我?”

    墨轩冷颜轻笑,“国公府所应忌讳的人都在那里,你知道该怎么做。”

    顺着他的视线,她知道那是皇宫的方向。指尖抚上残破的面颊,剧烈的疼痛让她整个人颤了颤,一下子跌坐在栏杆处,“如今这张脸,还能进去吗?”

    何况宫中有叶杏,她若知道自己又回到宫里,会放过自己吗?

    她决不能死!她还要笑着看他们每个人哭!看他们每个人的下场。

    “掖庭是个好地方,若你够聪明,知道该如何隐藏自己。”墨轩坐在她的身侧,面上漾开阳光般清浅的光,唯独阴凉的眼底,反倒落下一排阴郁的剪影。

    不多时,一名年约三十开外的男子缓步而来,声音略显尖细,“主子,您要的东西。”

    他半低着头,叶贞没能看清他的脸。

    男子奉上白色小瓷瓶,躬身退下,显然对墨轩十分恭敬。

    “给你。”他把瓷瓶递到叶贞跟前,“每日一丸,可堪白骨生肌,治好你脸上的伤。再则,时日长久便会逐渐改变你的容貌。伤愈那日,便是你复仇之时。”

    叶贞扭头看他,晦暗不明的眼底,到底有怎样的心思?

    她不说话,也不接手瓷瓶,只是定定的垂着羽睫,遮去眼底的精芒。

    是,她是恨不能毁灭整个国公府,但她也不是傻子,可以任人利用。就算要复仇,她也不想为人利刃,受人摆布。只是,他手里还捏着哥哥的性命。

    “我们的目标是一致的。”墨轩看出她的冷冽,嘴角扬起一抹无害的笑意,“八年前,你救过一个小男孩,你给了他一口饭,带他躲开了东辑事的追兵。”

    叶贞愕然扭头看着他,依稀觉得他这张脸似曾相识,只是那双眼睛……再不似记忆中的干净温和。她的声音颤了一下,“你怎么知道?”

    “因为那个人就是我。”他说完,眼底阴郁一扫而逝。

    终于,她看见墨轩眼中绽放的七彩之光,如日月之升华,如苍茫大地上升起的晨曦旭日。他忽然执起她的手,口吻再不似方才的温凉,而是柔软靡丽,带着刻骨的温柔,“我找了你整整八年。”

 6。绾青丝

    “是你?”她不信巧合,杏眸死死盯着他的脸,试图找出丝毫破绽。爪*机書屋

    墨轩只是垂了一下眼帘,“我知你不信,当年若不是你施以援手,我早已命丧黄泉。你放心,我不会强迫你。若你不愿回宫,待你兄长伤愈,我送你们去一个安全的地方,让你们安然过活。”

    他说得很真诚,在他的脸上,叶贞只看见一闪即逝的怅然若失。

    回宫……回宫……她该回去!她该去那个虎狼窝,殊死一搏,何况叶杏也在那里,没能看到她生不如死的模样,她如何能走得出母亲的死亡阴影?

    母亲的命,哥哥的腿,他们国公府,定要有一个同样惨烈的,血的交代!

    否则,她如何有脸苟延残喘?

    所以,无论墨轩是利用还是帮助,她都会回宫。因为他有句话正好戳中了叶贞的心坎:国公府所忌讳的人,都在宫里。

    这条路就算鲜血淋漓,她都会走下去。只要有任何报仇的机会,她都不会放过,就算赔付自己的身家性命,都在所不惜。

    “我要回宫。”她抓过墨轩手中的瓷瓶,“这是什么?”

    “蚀骨丹。”他说得很认真。

    叶贞抬眼看他,当着他的面取出一丸吞入腹中,“你说你会帮我?”

    “是。”他颔首,异常坚定。

    眼底有些微光闪过,叶贞的眸子重重合上,许久才痛苦的睁开,仿若下定了刻骨的决心,“我要回宫。”

    这是她第二次说这句话。

    他抬眸看她脸上让人心疼的坚毅,眼底的光带着深入骨髓的恨与疼,柔弱的身子单薄而纤瘦。

    只是简单的四个字,就像一种魔咒,也是一种出卖灵魂的咒怨。

    殊不知踏上的,是一条永远无法回头的血路。

    只身奔赴仇恨路,一血一泪皆成殇。

    端坐在梳妆镜前,看着自己残破的容脸,一双如水杏眸如今只剩下仇恨的影子。猩红的颜色逐渐褪去,换上冰冷的墨色。

    她的手微颤着抚上自己的脸,耳边是方才听见的话语:她此生都不会成孕。

    所以她什么都没了,不是吗?

    精致的木梳顺着她如墨长发清清浅浅的打理,墨轩站在她的身后,她透过梳妆镜的反光看着身后风华万千的男子。神情专注,举止轻柔,他宛若神祗,又与生俱来带着刻骨的阴冷。他容色极好,是她见过的最好看的男子,刀斧雕刻的五官洋溢着迷人的光晕。

    只是那双阴郁的眸子,让她感觉到隐隐的哀伤。

    他没说为何与国公府有仇,可是她知道,那仇一定很深。因为他在说及国公府时,眼底的光显然没有一丝温度。

    是极度的隐忍,还是已然恨到麻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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