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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宫闱庶杀-第10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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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贞站在那里,眸光利利。

    黑暗中,她眸色如血,紧抿着唇,恨不能让这里的一切顷刻间灰飞烟灭。

    “竟然是你!”叶惠征的唇,止不住颤抖,终于匍出了一句话。

    “没错,我就是你们未能斩草除根的叶贞,偏房花娘的女儿。如今,我回来了!而你们,也该落幕了。”叶贞不急不慢的坐下,雀儿自外头进来,领着两个酒壶。

    睨了雀儿一眼,叶贞道,“让她进来。到底是父女一场,临了也该送一送的。这样的父女情深,若现下不哭一哭,岂非辜负了我的一番苦心。”

    话音刚落,雀儿便领着叶杏进门。

    “爹?”叶杏低低的喊了一声,始终不敢抬头。

    只一眼叶杏瘦如枯槁的面孔,叶惠征的眸子便微微眯起,颤抖的唇只是吐出两个字,“孽障!”

    “爹!我、我没办法,我不得不这么做!”叶杏一下子跪在叶惠征的跟前,惯来府里的人都惧怕叶惠征,叶杏也不例外。如今瞧着叶惠征面色黑沉,叶杏早已吓得魂不附体,只是一味的哭喊着,“爹,别怪我,我如今也是迫不得已。我不想死,我真的不想跟你们陪葬。我想活着,我不想去冷宫。”

    “你这个贱人!”叶惠征狠狠的朝着叶贞怒吼,“你不得好死!”

    叶贞挑眉,“哦,是吗?不得好死?我早已死过一次,还有什么可怕的?左不过我会不会不得好死,你是看不见的。不过现下,你却能看见你最钟爱的两个女儿,会有怎样的下场。叶蓉的脸毁了,她用了我给的五石散,一旦停止供应,她就是个丑八怪。而叶杏……”

    她俯身,笑得邪魅无比,“雀儿,把东西给她!”

    雀儿将两个酒壶放在叶杏跟前,“这是大人赏的,多谢小主当日的盛情款待。彼时一壶,现下多赠一壶。还望小主快些喝了,免得辜负了大人的一番盛情。”

    “这是什么?”叶杏惊恐的瞪大眸子,眼泪不断的滚落。

    “你说呢?”叶贞长长的吐出一口气。

    离歌上前一步,“这可是上等的红花,寻日里难得一见,唯有宫中的太医院才有。小主还是乖乖的喝了,免得奴婢动手,弄疼了你!”

    “叶贞!”叶惠征怒吼着想要冲上来,离歌身形一动,一记响亮的耳光便直接将叶惠征甩出去,身子狠狠撞在门框处。离歌出手,素来不会留情。

    叶惠征挣扎了良久,才算勉力起身,唇角不断的溢出鲜血,眸光凶狠如猛兽。

    却见叶杏双手颤抖的拿起了酒壶,一闭眼将壶中的红花喝了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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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贞冷笑着对上叶惠征恨得发红的眼睛,“怎么,国公爷这就心疼了?若你瞧着叶杏五石散发作的样子,怕是更要恨我的。左不过,你已年老,我便不与你计较。只不过……离歌,把东西拿上来。”

    离歌颔首,不多时便拿着一块被绸布覆盖的东西回来。

    “叶惠征,我只要你三个响头,今日就给你个痛快!”叶贞忽然面寒如霜,素手骤然掀开绸布。漆黑如墨的灵位上头,清晰写着先妣花娘之灵位。

    长袖轻拂,叶贞眸色如血,傲然伫立,“给我跪下!”

 186。真好,灭了自己九族

    “贱人休想!”叶惠征冷喝。'**'

    叶贞深吸一口气,“离歌!”

    话音刚落,离歌已经弹指,明亮的光晕瞬时落在叶惠征的腿肘处,剧烈的疼痛让他一下子跌跪在地,挣扎了良久也无法起身。

    怀里抱着自己母亲的灵位,叶贞冷睨叶杏一眼,吓得叶杏急忙爬到叶贞跟前苦苦哀求,“叶贞……不不不,三妹,我不是有心要伤害姨娘的。当时当时不过是一时意气,何况动手的不是我,是叶赫。你若是有仇就去找叶赫,不然就找大夫人。子债母偿,大夫人肯定是愿意的。”

    “好。”叶贞冷笑着,“离歌,卸了大夫人的一条胳膊,就说是二小姐的意思。”

    离歌颔首,随即出了门。

    等到回来的时候,一条血淋淋的胳膊直接就丢在了叶杏的身上,吓得叶杏惊叫一声当场晕厥过去。

    “废物。”离歌嗤冷。

    不过是一条胳膊,至于吓成这样?彼时害人都不害怕,如今矫情什么?比之叶贞母亲的剥皮拆骨,这点血还算轻的。

    叶惠征怒不可遏的瞪着叶贞,“贱人,你到底想怎样?”

    “你问我想怎样?”叶贞俯身蹲在叶惠征身前,嘴角微扬,眸色如雪,“我只是来替母亲讨债的,你们国公府欠了我娘太多,如今只这么一点点,你就觉得心疼了?你可曾想过,你们风光无限的时候,我们还在忍饥挨饿,你们视人命为草芥的时候,我们就任人践踏。这看似光耀无比的门楣,实际是杀人不见血的宰房。”

    “既然你们嗜杀成性,那我何妨步你们的后尘?我这一身的血,一身的恨都是拜你们所赐,谢谢你们逼我走上不归路,让我终于可以用你们的血,换我母亲的在天之灵。叶惠征,你有眼无珠,那这双眼睛,就当是向我母亲赔罪吧!”

    手一扬,顿时有御林军上前,锐利的刀刃当场便划开了叶惠征的眼眶,取出了一对乌眼珠子。凄厉的惨叫声,让整个国公府都陷入惊恐的氛围之中。

    叶贞不紧不慢的将灵位置于桌案上,那对乌眼珠子就摆在灵位之前。

    既然是有眼无珠,那便成全你,让你做一个真正的瞎子。

    娘,现下你可以瞑目了。

    身后,叶惠征满脸是血,还在愤怒的嘶吼着“贱人”二字。可是那又如何,现下她才是命运的主宰,只要她开口,他们都会死无全尸。

    不是她心狠,而是她的恨太深,以至于若不能用国公府的血捂烫自己冰冷的心,她会觉得自己是个死人。如今,这颗心总算是热了。仇人的血,果然是极好的,成色鲜亮,嫣红夺目。

    “传令下去,让所有人都朝着屋子磕头,但凡不从,乱棍打死。”叶贞低低的开口,眸子微微合上,心痛得无以复加。

    离歌看了她一眼,知道她也是心痛。并不是每个人都有勇气故地重游的,复仇,复的是母亲的仇,也是让旧事重演。就算杀了整个国公府的人,母亲也活不过来。脑海里始终不去的是母亲被剥皮拆骨的画面,那种血淋淋的挣扎,将伴随着叶贞的一生,不死不灭。

    可以淡去,但绝对不会忘记。

    外头开始动乱,谁都知道这里曾经是花娘的居所,也都明白为何要跪。花娘惨死,府中之人都心知肚明,却没有一人肯站出来。到底人情凉薄的地方,是没有情愫可言的。一个个都是铁做的心肠,墨汁般的脏腑。

    不肯跪的,当即被斩杀,鲜血开始晕染国公府的草木。

    屠戮的氛围里,一张张面孔开始了惊悚的表情转换,所谓的骄傲自尊,在死亡面前便显得不堪一击。

    叶贞看着门外齐刷刷跪地磕头的人们,眸色微凉。

    离歌扭头看她的时候,竟看见叶贞的眼眶忽然红了一下,有些晶莹泛起。但这样的容色只是稍纵即逝,她还是那个冰冷无温的叶贞,一个从国公府丢出去,而后寒了心断了肠,最后成了铁石心肠的女子。

    谁都不想死,可是现在都不得不死。

    娘,我不会饶了他们,我一定不会饶了他们。

    她垂下眉眼,真好,以后她是个无家可归的人了。真好,以后再也没有九族。她亲手覆灭了自己的家门,而后灭了自己的九族。何等光荣,何等……痛快!

    “清点完毕,就送他们上路。”叶贞良久才开口,面色略显倦怠。

    离歌颔首,让人将叶惠征拖下去,而后抬了叶杏回到马车上去。

    离开北苑的时候,叶贞站在门口久久不肯回神,她笑了笑,却笑得让人心碎,“原也不是留恋,此生最恨的地方便是这里。彼时觉得有母亲和兄长,觉得再苦再难也是甜的。如今,都不必留了。爱的,恨的,都终结在这里。我的九族,我的叶家,都没了。以后,我还是一个人坚强,一个人……活着。”

    灵位放在房内,熊熊大火将整个北苑燃烧殆尽。

    果然是,都不必留了。

    她亲眼看着叶惠征与国公府所有人一道被押赴刑场,扭头去看被贴上封条的国公府大门。红漆木门,上悬的鲁国公府四个大字匾额被戳落在地,断成两截。上头清晰的残留着脚印,污秽不堪。

    高门宅第,繁华一夜覆灭,该有怎样的感慨,怎样的悲怆。

    许是多年后,谁都不会记起,这里曾经有过的厮杀,有过的繁华。时间,会抚平一切,但死去的人不会回来,活着的人还必须继续存活。

    “你赢了。”离歌扭头看她。

    叶贞面色微白,眸色有些凝重,“是。我赢了。可是离歌,为何我不觉得高兴?这是我梦寐以求的,也是我几番生死换来的。但……为何我的心里,没有半分喜悦?我为娘报了仇,为兄长报了仇,也给了我自己一个交代。只是……”

    心头依旧沉重,仿佛空了一块。

    许是心愿达成,反倒觉得空落落吧!

    离歌长长的吐出一口气,“因为至始至终,你都姓叶!”

    闻言,叶贞赫然盯着她的脸,眼眶忽然潮湿。她盯着离歌看了好久,终于垂下了眉眼,低低的苦笑着,“谁说不是呢!”

    “你如何处置叶蓉和叶杏?”离歌不欲再惹叶贞伤怀,转了话锋。

    叶贞深吸一口气,终于昂起头,“叶蓉的命是月儿的,欠的就该还!”语罢,大步流星而且。

 187。夜半琵琶和玉笛

    叶贞的马车停在刑场不远处,却至始至终没有撩开帘子。她坐在车内,静静听着外头监斩官高喊的“斩”,而后是百姓的惊呼。她想着,国公府满门一百多口,这鲜血喷溅的模样,应该很壮观。

    脑袋一个个滚落在地,而后尸身被推车成批的推到城郊外,随意的掩埋。此前的荣耀,与此刻的凄冷,形成鲜明的对比,让人心寒不已。

    “回宫。”叶贞沉静了良久,才算开了口。

    离歌颔首,“你可好?”

    叶贞点了点头,“大仇得报,岂能不好。只不过我的战争还未结束,这一生这宫闱,还要无休无止的斗下去。”

    “你说过的话,可还作数?”她抬头。

    “当然作数。”叶贞深吸一口气,“这不是还有两个人没有收拾干净吗?要走,也等看完整场戏才算数吧!”

    离歌冷笑两声,“好。”

    终于撩开帘子,叶贞看一眼刑场上头嫣红若流水的鲜血,嘴角微微勾起,“真好,还能留个尸首。不像我娘,竟落得尸骨无存的下场。”语罢,她的眸色骤然变得凌厉,“离歌,你想怎样为月儿报仇?”

    扭头看着离歌,叶贞眸色冰冷锐利,“就算剥皮抽筋也难消我心头之恨。”

    “你不是说东辑事里最不乏的便是杀人手段吗?你想怎么做?”离歌顿了顿。

    叶贞垂眉不语,“她最在乎什么,便从那里下手。”

    “好。”离歌点了头。

    马车徐徐朝着皇宫驶去,叶贞的脑子里依旧是方才刑场上屠戮的画面。她该高兴的,可是心里却没有半分喜悦。有时候报仇,并非想象中的痛快。复了仇,那她以后要做什么?真的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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