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然心动,宠妻无下限-第3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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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在这里生活了这么多年,总有些东西是易老爷子无论如何也割舍不下的。
“你肚子里的孩子,这两天怎么样了?”不想就这个问题多聊,易老爷子岔话题。
张薰羽下意识的摩挲了两下平坦的小腹:“月份还浅,我倒是没什么感觉。不过医生说胎位很稳,应该没什么问题。”
“那就好,这段时间要好好将养。”易老爷子取过一旁的拐杖,沿着小径慢慢的往回走,张薰羽和易千率立刻一左一右的扶着他。
易老爷子吃过饭后就坐在沙发上看伦敦的晚间新闻,这两年易老爷子看上去也苍老了许多,看着新闻时不时的就始打盹。
易千率把切好的水果一块块喂到张薰羽嘴边:“爷爷看上去老了不少,这两年,总觉得老爷子一个人在这里格外的寂寞。”
张薰羽咽下嘴里的芒果:“但爷爷这辈子,差不多都是在伦敦度过的,总有不少让他舍不下的东西。爷爷在伦敦,多少有个念想。接爷爷回了中国,念想的东西都隔了千里,爷爷心里更加寂寞也说不定。”
易千率很轻的叹息了一声。
“易千率。”张薰羽握住易千率宽厚的手,仰起头,对着易千率微微的笑:“以后我们一家四口,常常来看看爷爷。”
张薰羽的手小小软软的,覆盖在易千率的手上,有某种温暖从张薰羽的手心一直攀到心上。
易千率反手握住张薰羽的,垂眼深深的望着她:“好。”
盛世的工作不能耽搁,张薰羽和易千率只在易家陪老爷子住了几天就要准备回中国了。但在回去之前,张薰羽和易千率去了一趟医院。
“安宁。”张薰羽把路上买的花插到花瓶里,“安安最近怎么样了?”
“还是那个样子,不过至少很稳定,没有性命之忧。不过有爸爸妈妈在,我想安安应该早晚会醒过来的。”说完之后,简安宁才反应过来,自己不该在张薰羽面前提到父母,眼里流露出歉意,“抱歉。”
“没事的。”张薰羽的神色暗了一瞬之后若无其事的笑。她也应当学会把母亲只当做简安宁的母亲看待,而不是她和简安宁的母亲。
“对了,听说你又有孩子了?”简安宁转移话题,目光下移到张薰羽的小腹上。
“嗯,不过现在月份还浅。”说起孩子,张薰羽的神色一瞬变得极柔和。
“真好。”简安宁笑了笑,眼里的温婉不像是以往一样虚虚的浮着,而是看过一切之后彻底的安宁,只是多少还是有几分遗憾。
张薰羽想说简安宁也会有自己的家庭自己的幸福,却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
任何一个女孩子,经历了简安宁所经历的这些,都没有办法再回到正常人该有的生活吧,简安宁可以撑到现在,全不过是因为安安罢了。
病房的门被从外面打:“……小薰。”妇人反手带上门,声音里透着小心翼翼。
张薰羽的身体颤了一下。
易千率的眼眯了眯,伸手把张薰羽揽进怀里,形成保护的姿态。
易千率是事先给简安宁打过电话,得知简妈妈不在才带着张薰羽过来的,却还是遇上了简妈妈。
“小薰,我……”
“我不想听。”张薰羽直接截断简妈妈的话,不需要听也知道简妈妈想说些什么。深呼吸了一次,张薰羽收拾了情绪,冷冷淡淡的看着简妈妈,“阿姨,我和你……似乎也不熟,阿姨以后还是不要这样叫我了,我不习惯。”
如果没有这些所有的事情,忽然得知自己已故多年的母亲并没有死,大概是无法言喻的心吧,但是现在……张薰羽只想当自己的母亲在二十多年前切切确确的是死了。
简妈妈怔了怔,面上露出几分感伤:“小……张大小姐,你怨我,我知道,但是安宁毕竟……”
“够了。”简安宁的声音不大不小,止住简妈妈的话,“妈妈你别在说了,你不是来看安安的吗?易先生和易太太也该回去了。”
简妈妈张了张唇齿,一句话该没来得及出口就被简安宁再一次拦下:“妈,安安惯用的洗发露用完了,我出去给安安再买点。薰羽,率,你们也该回去了?我们一起出去吧。”
第404章 易千率,去地狱吧!
眼前的简安宁,眼底是从未有过的宁静安然,也是终不再抱任何希望的死寂。
就像是一滩死水,早就已经激不起任何漪澜,沉默的,无言的,看淡所有死生荣枯。
易千率的目光暗了暗。简妈妈的事没什么好论的,在简妈妈看来,虽然对张薰羽有亏欠,但张薰羽已享有了所有荣**,反而是简安宁,同样是她的女儿却什么都没有。这样明显的偏颇易千率无意理会,但对于无辜被卷进一切的简安宁,易千率多少是觉得歉疚的:“没关系,不是你的错,阿姨……早晚会想明白的。”何况现在他和张薰羽就要回中国了,简妈妈就算想不明白,就算再执着也无法。事情已经如此,不可能再有任何改变。
简安宁点了点头,也不想再提及自己的母亲:“好了,不说这些了,你们几时的飞机?这次一别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面了。我左右也没什么事情,送送你们吧。”
易千率一家三口是乘坐私人飞机来的,也是乘坐易家的私人飞机回去。
时间还很充裕,跑车匀缓平稳的驶在路上,道路两边的梧桐才新近萌出芽,阳光从稀疏的枝叶里漏出,明净澄澈。
简安宁坐在程池旁边副驾驶的座位,浅浅的笑着,安静的听着一家三口聊天,偏过头看着窗外。
忽然想起来,从简家的小区出来,左转第二个路口处的那颗梧桐树。
那个时候的易千率,总是在那颗梧桐树下等着她一起去上学。阳光从枝叶的罅隙间漏出来,铺陈在易千率的脸上身上,带出几分温暖。
记忆里的少年远没有现在这么有温度,清清冷冷的带着刚入冬的湖水的凉,明明还是个中学生,眼里却像是一面镜一样起不了任何波澜,只是端着一本书,例行公事一样,站在那颗树下等着她,对她尽着一个男朋友该对自己女友尽的责任,也全都只是像例行公事一样,没有逾距,没有情感。但那时的她却对于他是真真切切的爱着她这件事情深信不疑,直到这份坚信一次又一次的被张薰羽打破。
彼时啊……什么都没有发生,喜欢的少年也“喜欢”着自己,彼时真好。
阳光正好,微风不燥,当时少年春衫薄,当时她在还没有转过那个路口看见易千率的时候心跳就始不齐,像是有什么情绪拼命的要从胸腔里溢出来。
简安宁敛了敛眼睫,看着车窗上映出的易千率极浅的轮廓。
原来都已经是这么久远的事情了啊。其实已经这么多年了,某些情感已经是戒不掉的习惯了,怎么可能说不爱就真的不爱了呢?就像当初易千率,即便再怎么骗自己放下张薰羽,只要张薰羽从伦敦回来,易千率不是一样会不顾及一切的回到张薰羽身边么?她大抵也是同样的吧。
只要真正的深爱过一个人,就会知道,那些所谓的放下,其实都只不过是表面上的说说而已罢了,当不得真的。只是她终于学会了认清现实,从今往后,就真的是彼此生活都不相干的人了。
跑车在停机坪上停下,简安宁的目光从易千率的倒影上离,收拾了情绪,才将将要拉车门下车,忽然有什么东西极快擦着脸颊飞过,带起一阵尖锐的风声,然后左脸上便是一阵刺痛。
脑内有片刻的空白,过了片刻简安宁才反应过来刚才耳边的声音是什么,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左脸,血濡湿了指尖一片,还在不断的沿着脸向下淌着,一滴一滴极快的落到柔软干净的车内地毯上。
车内的气氛顿时变得紧张起来。
易千率快速的关上已经打了一线的车门,脸色沉冷:“快,都趴下!”
刚才的声音是……声?
张薰羽已经苍白了脸色,死死的把mion埋在怀里蹲下身子,捂住mion的耳朵。简安宁和程池也白了白脸迅速的埋下身子,易千率从衣兜里舀出手机,没有信号,看来这一带的信号也已经被屏蔽了。也是,既然有人想置他们于死地,又怎么可能给他们求救的机会呢?
何况易家的这块停机坪位于市郊,平时都鲜少有人至,就算是现在有信号报警或者通知易家在盛世的人,赶过来也需要一段时间,看来是早就已经有人在这里埋伏好了。对方显然是有备而来的。
可是埋伏的人是谁?盛世在商场上的仇家?
现在车里只有她,mion,易千率,简安宁和程池,若是埋伏的人来头大人数不少的话,他们根本无法逃脱!
气氛沉凝,四下寂静无声。安静的仿佛之前的声只是幻觉一般。
可愈是安静,就越是令人感到恐惧。几乎可以想见,只要车有丝毫的挪动,必定会有一颗稳且准的穿透车窗玻璃击中驾驶座上的人。
所有人的呼吸都可以清晰的闻见。
张薰羽紧紧捂在mion耳上的手稍稍松动了一些。
程池和易千率对视一眼,伸手试探性的了一线左边的门。
依旧是寂静,没有声响起。
易千率舒了一口气。
还好,至少说明,虽然他们在明敌人在暗,至少现在敌人远比他们所想的要少,没有形成包围的态势。至少左边这一面是没有敌人的,否则门被打了一线,敌人没有道理察觉不到不。
敌人的数量很少,而且集中在右边。
程池望了易千率一眼,一手还搭在车门上,另一手往车座下摸了摸,把车门一点一点的推到可以容纳一个人出入的大小。
还差一点点……
“砰——!”
玻璃破碎的声音极响的炸在耳边,易千率的眼睛在瞬间睁大,撑着身子覆在张薰羽身上护住了张薰羽。程池也立时护住了身边副驾驶座的简安宁。
碎裂的玻璃四落,尖锐的边角扎入易千率的后背。
易千率皱了皱眉,忍下已经到了嘴边的闷哼,护着张薰羽和mion的手收的更紧。
mion的身子颤了颤,小小的手紧紧的抓着张薰羽的衣角。张薰羽安抚的抚着mion的背脊,却连抚着mion背脊的手都有些颤抖。
躲不过了吗……
“易总裁果然和传说中的一样爱惜**。”口音别扭的中文,声音嘶哑难听的像是吞下了一整块滚烫的烙铁。
……纳瓦什?!
易千率的身子震了震,维持着护着张薰羽的姿势抬眼,已经被砸碎了的车窗外,果然是一张暌违已久的脸,和一把已经对准了他的。
这些时日没见,纳瓦什看上去比之前在监狱里的样子更加潦倒,也更加的……疯狂。
如果是之前的纳瓦什是一条毒蛇的话,那么现在的纳瓦什,就已经是一个彻彻底底的疯子了。眼里已经全然没有了之前的算计,只剩下满满的愤恨和偏激。
易千率缓缓的直起身子,一双冷冽的眼毫无温度的看着纳瓦什:“你是怎么来伦敦的?”
“在现在这个时候还在想我是怎么来伦敦的,易总裁果然是冷静缜密。”纳瓦什冷笑了一声,声音里透着尖锐的嘲讽,“可惜,易总裁,这不是你现在应该关心的问题,你现在应该关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