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难千金:温柔夫君是我的-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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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一名大汉却终于忍不住一时好奇,放下手中的碗筷:“既然只是杀头,那也不用牵连到小格格吧?”
店小二鄙视得瞟了他一眼,继续口沫四溅着:“你懂什么?王爷的福晋也被抓了呢?说不定到时候一起杀头。”
实在听不下去他的嘟哝,莫过拉着早已经僵硬的凌洛伧礼貌地道了句“打扰了”,便走出了客栈。
上了马车,那双紧拽着莫过的手怎都不愿意松开,眼底的泪终于决堤,斑斑驳驳的划满她的脸,本就报恙的脸色这样一来就更让人不忍去看。
莫过费力捂住那张要发出嚎啕哭声的嘴,难受得撇过头去,手下嘟嘟囔囔的声音。虽然囫囵不清,但他却听得真切:“这你也知道了,是不是,杀头,杀阿玛额娘的头,为什么你不告诉我,为什么!”
待那孩子发泄完,他也终于稳稳自己的情绪,抬起衣袖擦了擦那张泪脸,声音尽量温柔却掩饰不住其中的愤恨:“没想到皇上居然连你都不放过,老爷明明说了不会涉及你的性命。”
转眼,马车停在一个后巷。
隔着帘布,凌洛伧双眼空洞的看着自己的脚,两只手放在两侧轻轻支着身子:“莫过哥哥,我爹娘真的会死吗?”不清楚他是否听到了这句问话,或者,也并不在乎他的答案,因为谎言从来都是最恼人的,只是现在的真话对她而言恐是比砒霜还能让人生不如死。
抬眼,撞见那双从掀开的帘布,往里注视的温暖眼神,嘴角勾着苍白的弧度:“你等着,我去去就来。”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莫过已经下了马车。
凌洛伧动作甚小的撩开帘布一角向外张望,只见不远处,莫过站在一扇小门前,从腰间取出一封信,递给了前来开门地一个身材有些发福的老伯。
看着他紧锁眉头,嘴巴一张一合,凌洛伧便了然他之前所说的亲信,定是这家人家。
然而那老伯似乎没有打算接过这封信,只是摆摆手,一阵僵持过后,他终于“嘭”的将门关上,站在门口的莫过瞬间慌了神,半晌,才见他缓缓走回马车。
凌洛伧迅速坐回位子,她很清楚,吃了闭门羹,那么就意味着未来又在飘渺无期的颠簸中度过,她闭上眼,心下不知是慌乱还是无奈。
听到一声长叹,接着便感到一丝光亮照射进车厢,她睁开眼,看着那只干净白皙的手掌轻轻抚上自己的头,“什么亲信,都是些大难临头各自飞的自私鬼。伧儿,你记住,这个世界上真正信得过,靠得住的,只有自己。”
莫过看着这些日子都是自己为她盘着的歪歪扭扭的发髻,又是一声苦笑。
回到车前,重新驾起马车,将它停在了一条更为僻静的巷尾后跳下车,对里面的孩子强忍着内心的痛苦,和颜悦色:“我们去南京,我的老家。我去添点干粮,你千万别乱动!”
对于他此般的小心谨慎,又回想起这一个月的无微不至,凌洛伧心底的慌乱不禁渐渐平息,取而代之的是缓缓涌上的暖意,便郑重得朝他点头,他这才放心地离开。
“莫过!”突然开口叫住他:“你快点,我怕。”
他怔了怔,随即露出一个极好看的微笑:“放心。”
简单两个字,竟像一件挡风棉袄,在这个乍暖还寒的初秋时分,却让凌洛伧倍感窝心。
然而坐在车里,这个姑娘依旧不怎么敢动弹。这里人生地不熟,况且不复从前,随便的一个疏忽可能都是杀身之祸。
又过了片刻,听到有脚步声越来越近,凌洛伧兴奋的站起身,掀开帘布,却惊异的发现近在咫尺的竟是一张完全陌生的面孔。
小姑娘战战兢兢的后退了两步,却不小心跌倒在位子上,看着那拧着狰狞的笑,越来越逼近的脸,她挣扎着大喊,然而话还没说完,那大胡子大臂一扬,她便失去了知觉。
☆、第一章 流离花落秋水间〔叁〕
只觉得眼前雾气蒙蒙,凌洛伧看着自己身处的大马路,家宅商铺一样不差,唯独了无人烟,看得她一阵心悸,慌忙摸一把脸,居然早已是冰凉一片。
忽然发现不远处有一辆相当熟悉的马车,边上站着一个身形高大的年轻男子正扯着嗓子大喊:“伧儿,伧儿你在哪里啊?!”
她惊喜万分,想喊,竟发现怎么也喊不出声,只能跑,然而却越跑越远。
脸上的泪越积越多,根本无暇擦拭,只能在心里狂唤着,莫过哥哥,我在这里啊!无助的看着眼前越发模糊的身影,任凭内心的撕裂感将自己深深的掩盖。
睁开眼的时候,嘴角边还残存着一点泪水的咸味,肩膀也酸痛不已,看着周围陌生的一切,回想着刚才撕心裂肺的梦,觉得鼻子又一阵酸楚。
她正想挣扎着爬起来,却听到由远及近的脚步声,便急忙躺下装睡。
门“咯吱”一声开了。
一个尖嘴猴腮的女人进了屋,狠狠白着后面尾随而至的大胡子,没好气的叫道:“还没醒呢!这都两天了,说你那一掌劈的狠了点吧!对付一个乳臭未干的丫头,犯得着吗?”
那男人虽说看着身强力壮,可在这女人面前却全然一副孙子模样,迎合着她的白眼,谄媚得笑着:“夫人教训的是,我就是太心急了。”
女人不再搭理他,径直坐到凌洛伧的床边,看着那一脸的细皮嫩肉,不住地啧着嘴:“小孩儿也怪可怜的,不过老娘也不是个善角,你就自认倒霉吧。”
她站起来快步走到门边:“吱嘎”一声打开:“好好看着她,醒了以后,让她吃点东西,白白胖胖才能卖个好价钱。哦,对了。”女人又想起什么似的开口:“这丫头的来路可明?”
大胡子又是傻气十足的呵呵笑,眯着他那双本就小得可怜的眼睛开口:“不是本地人家,我也就听见她说了两句话,好像是京口。”
躺在床上的凌洛伧微睁着眼看着面前的这两个人,顿时觉得一阵反胃,只见那女人的眼睛咕噜一转:“京口?陵阳王府的千金?”
大胡子怔了怔,终于收了那让人作呕的矫情,假装严肃道:“夫人恐怕多疑了,随便一个京娃就是王爷的千金,岂不荒唐?”
“你懂个屁!万一一个不当心,我们就成了窝藏钦犯,要杀头的!”
听到“杀头”二字,大胡子显然吓破了胆,扭曲着那一脸土色,晃晃悠悠挪到女人边上:“那,那可怎么是好?要不,把她交给衙门吧。”
那女人翻了翻白眼,看都没看便一把揪住了他的胡子:“你怎么就这么笨啊!”疼得他在一边手舞足蹈的啧儿哇乱叫,女人却不依不饶:“如果不是她,我们也罪犯欺君,想死是不是?”终于愤愤得放手:“今天通缉令一出,待我去看看那丫头的样子,再做定夺也不迟。”说着,她便出了门。
这时的凌洛伧内心的恐慌源源不断地涌了出来,又在心里默念着莫过的名字,仿佛这样就能带自己脱离陷阱一般,只是心却克制不住的碎了一地。突然闪过一阵绝望,也许被捉了能见着爹娘也不一定啊。
刚想听天由命的任人鱼肉,却猛的记忆起临走时母亲的声泪俱下,她的字字肺腑,一股求生的意志终于抑制住顺其自然的被动。转瞬间,计上心头,于是她慢慢睁开眼,坐了起来。
“有吃的么?”
见她醒了,且异常平静的说话,大胡子诧异的点点头,很快拿来了两个包子。
看见这孩子狼吞虎咽毫无所惧的样子,他意味深长得捋了捋自己的胡子,全然一副大老爷们的架势,扯着一脸坏笑:“小丫头,你难道不怕吗?”
凌洛伧吞下最后一口包子,抹抹嘴,装作满不在乎的回答:“怕什么?在家里,连顿饱饭都吃不上,还不如被卖了呢。”
那双贼眉鼠眼又盯着她上下打量,“呵呵,丫头你可别糊弄我,那辆马车,怎么看都像是有钱人家的坐骑啊!”
嘴角勾起一丝不被察觉的微笑,她故意压低嗓门,神秘兮兮的说:“实话告诉你吧!我是被哥哥卖到一户有钱人家冲喜当童养媳的,那辆马车也是他们的,听说还相当有势力咧!如果发现我丢了…”欲言又止的瞥他一眼:“不过我到真不想回去!”
听了这姑娘从容不定的应答,大胡子的脸明显的抽搐了一下,他端起手边的茶杯,大口大口喝了起来,末了狠抹一下嘴巴,连喘气都有些急促:“那户人家姓什么?”
“姓孙。”
话音刚落,大门被推开,凌洛伧这才看清门口站着的那个女人的样子,细长眼,高颧骨,两片薄唇配着张尖尖的下巴颏,看就不是一个好人,惊得她猛打了个激灵。
她气喘吁吁地走进屋:“醒了?”见那男人点头,她便一屁股坐在凳子上,扬着手要茶喝:“我倒是纳闷了,你说皇上这到底是什么意思?那个陵阳王府的王爷,半个月前就被抓起来了,却现在才想到去通缉那个小格格,还这么大张旗鼓,原来是雷声大雨点小!”她看着一脸惊恐的凌洛伧,顿了顿,神秘的接着说:“我还打听到,有人说啊!皇上根本没有下令的意思,好像不予追究了。”
听闻此言,凌洛伧提到嗓子口的心终于放了下来,却也跟着疑惑起来。皇帝叔叔究竟是什么意思,如果真的是念在手足一场,那又为何听信谗言,还要将我凌家杀头那么狠心?既然有心放我一马,却又何必让百姓都知道我这个出逃的朝廷钦犯?难道这就是杀机四涌又叫人无奈的朝政?或许,一切都还有转机吗?
想到这里她突然有些兴奋,情不自禁地应和道:“真的吗?”
两双眼睛齐刷刷向她投来不屑的目光,这时,大胡子把脸凑向女人一阵耳语。
凌洛伧当下叫糟,只想到这个男人是个没主见的二愣子,却忘了还有一个精明的夫人!
“姓孙?!”那女人眼神犀利的盯着她:“老娘我就姓孙!小丫头,全扬州有权有势的,我怎么不知道还有一个姓孙的?糊弄人也想个好点的招儿!”
大胡子立刻将那双肥大的手攀上女人的肩膀,谄媚得揉捏着:“差点就让你给骗了,好在夫人聪明。”
女人狠狠打掉那双肥手,厌恶得皱着眉:“你还有脸说?!快点,我已经联系好人家了,现在就送去!”
还未等凌洛伧有辩驳的机会,却见她对大胡子甩头示意了一下,接着便是一掌,又再次失去了知觉。
☆、第一章 流离花落秋水间〔肆〕
这次醒来的时候,又是一间陌生的屋子。房间布置得很是体面,几案上还摆放着好些胭脂水粉,看就知道是女孩子的闺房。
是被卖来当丫头了吧。凌洛伧苦笑了一下,心下却异常平静。或许经历了与父母的生离死别,又被拐被卖,她已经品不出何为慌乱了。
不对,丫头也不应该被关在这么一间屋子里啊!是什么柴房,草屋才对。
于是壮了壮胆,她下床到窗边。虽然脖子还是难以言喻的酸胀疼痛,手却已经不自觉的伸向需踮起脚才能够着的窗户,轻轻一推——竟然可以打开?!于是又惊又喜的搬来一张矮凳垫着脚往下看,才恍然大悟,二楼,果然不用锁她这么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丫头。可定睛一看,好一个车水马龙!这样一个大户人家,怎么会把房子盖在这么一个喧嚣的地方?这究竟是哪里?又是一阵狐疑。
这时一股茉莉般清新宜人的香气扑鼻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