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有嘉人-第1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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茫劭粑⒑欤耪盼实溃骸澳锬铮馐窃趺戳耍亢枚硕硕乃心耍俊奔粑帐裁次锛岽砹艘猓话讯峁鳎戳丝词峭慕幔永炊际侵蚣潍h心思,忙不迭道喜,道:“恭贺娘娘,喜得同心结,永结同心、白头偕老。”
沈嘉玥脸上一愣,瞧不出是喜是悲,永结同心、白头偕老会不会又是一场梦?给了希望又让人失望,抑或是绝望?或许连他自己都分不清。轻勾丹唇,浮起一丝浓郁的笑,呵气如兰知她识字便将彩笺顺手递于如花,“喏,瞧瞧这个罢,我当真看不懂那位的心思,从前弃如敝履,如今却…再来说这些,当真…一场玩笑。”你,爱不起,亦不能爱,但我未后悔。
沈嘉玥的心事谁都不能说,只有沈家嫡亲之人和身边的几个贴身侍女知道,而侍女亦是从前的那三人,如花、如梅和如菊,旁人哪里能知?便连亲如姐妹的赵箐箐,沈嘉玥亦没有说出口。只是那日沈嘉玥病倒赵箐箐听了一耳朵才知晓这事,不过事后亦没有向沈嘉玥提及,沈嘉玥自然以为她不知。如花是可信的人,亦是明白她的心思的,是妱悦殿里唯一的人。
如花接过,瞧了四字,心中有些小小激动,“莫非这庄字来自鸿案相庄?”
听她这样说沈嘉玥才意识到封号庄字的含义,或许不是谨严持重,而是鸿案相庄。想到‘伉俪之俪’不免心中一暖,伉俪的字不能用,便换了这个庄字,转念一想或许并没有这个意思,随便择了一个字罢了。沈嘉玥眼角闪着泪光,一字一顿:“鸿案相庄,意在夫妻和好相敬,又指结为伉俪。”
如花道:“这样说来庄字甚好,方才奴婢还说这字不好呢。也是,庄字与贤妃更相配些。娘娘自然当得起贤妃。”
沈嘉玥想起如花起初的抱怨,不免失笑,轻笑道:“贤妃?旁人不说我红颜祸水已算很好了呢。”忽然想起一事,连忙嘱咐道:“往后妱悦殿的事还要你们几人多多费心。吃食之类的要小心,千万不能让人有机可乘;另外,宫人也要管束好,省得出现…上回布偶之事。到哪儿都要礼待旁人,传令下去:决不可仗着是承乾宫的人在外胡作非为、仗势欺人,一旦被本宫知道,立刻拖去宫正局。”
如花想起那些宫人唤自己姑姑之事,有些怕了,连忙低头应了,又将彩笺还给沈嘉玥后出去。
殿中只剩下沈嘉玥一人,过了小半个时辰,皇上穿着一身青团龙纹长衫,悄悄入内,见沈嘉玥拿着玉佩发呆,适时出声倒吓了沈嘉玥一跳,“好好儿的发什么呆啊?”
1朕惟五典……钦哉。:改编康熙朝孝懿皇后晋皇贵妃册文
☆、第一章 鸿案相庄(2)
沈嘉玥深知皇上一定会来,却没想到这样快,她还不想面对皇上,面对这突如其来的事,或许这是真的,或许这是假的,云里雾里。皓齿微露,掩下几丝茫然,美目巧笑,“皇上怎会来?”无意间将同心结顺手放下,微微颔首,以表恭敬,“臣妾还以为皇上要晚些才来呢。”
皇上坐在炕上,早已捕捉到她的神情,面上不生疑,“现下无事,便过来了。爱妃还未回答朕的话呢?方才在想什么?发什么呆啊?”
沈嘉玥嘴角不自觉抽搐一下,神色从容,仿佛无事发生一般镇定,“臣妾没有想什么啊,也没有发呆,自然无法回答皇上的话啊。”
皇上轻哼一声,“不老实,居然敢说谎,”扇子一收,急步行至沈嘉玥跟前,抵住她的下颌,吓唬她,“说,谁给你的胆子!竟然对一朝天子说谎,看着吧,朕绝对收拾你。”
沈嘉玥如做了梦一般恍然惊醒,明知皇上只是说笑,还是忍不住生气,却也不敢太过,毕竟公主没有父皇的宠爱还是很惨的,脸往别处移,冷笑道:“臣妾没有发呆,更没有说谎,皇上若不信,便罢了。反正皇上心中已有答案,亦不必来问臣妾了。”还不够似的火上浇油,“皇上是一朝天子,皇上说什么便是什么吧,臣妾无可辩驳。”
皇上大跌眼镜,不过是和她玩玩,却冒出这样一通话。女人当真是善变,方才去了凤朝宫被皇后冷待,来了承乾宫又被人冷待,哎。叹一声气,“唉,古人云: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当真没错,”瞥了她一眼,还是方才那副样子,欲落荒而逃,“既然庄贤妃忙着,那朕还是不打扰了,去别处看看。”
听到‘庄贤妃’沈嘉玥不由心中一暖,鸿案相庄和同心结,又以为他真生气,欲挽留他,回首时,殿内已空无一人,心中一落千丈,失望涌上心间。
又过了几日,皇上虽日日来看宜瑄,但看着欲言又止的沈嘉玥不知该说什么,细算起来已有几日未曾与沈嘉玥说话。沈嘉玥一直在殿里不知道外头的事,偶尔赵箐箐来看她,也不与她说起。
匆匆一过,宜瑄公主迎来满月,满月宴并未办,可太后和皇上却赐下不少好东西,沈嘉玥亦出了月子,整整一个月呆在东偏殿可把她闷坏了,一出月子便往各处去串门,赵箐箐私下说她有了当年淳于氏的影子,沈嘉玥亦没有恼,只笑着应声。
沈嘉玥经过一个月的调养,容光焕发,一袭水墨宫装衬得她窈窕清丽,赵箐箐站在她身边简直不够看。赵箐箐一身淡蓝长裙,上下打量了她好久,“你这妮子,月子里在使劲补吧?愈发动人了,走出去还以为你是十余岁的小姑娘呢。”
听她这样说,沈嘉玥经不住暗自美了一把,从古至今哪个女子不愿听自己美貌呢,奈何现实是残酷的。赵箐箐不经意又道:“可惜你已经不年轻了,事实就是如此。”话毕,得了沈嘉玥一个白眼,哑然失笑。
沈嘉玥切一声,嘴上不饶,“小姑娘有小姑娘的好,我们这个岁数有这样岁数的好,小姑娘身上可看不到成熟、内敛、稳重,”
她还没说完,赵箐箐却说了一句极打击她的话,“对对对,我们这样岁数的女子好,可为啥选秀、礼聘不选我们这岁数的,要选小姑娘呢?我们千般好万般好,你夸得天花烂坠,可有本事让皇上不选小姑娘呢?或者说不选秀呢?”说到后来,有些咄咄逼人,心中的那一股子火勾了上来没法压下去,脑子还算清楚,沈嘉玥分明遭了无妄之灾,小声道:“我没与你置气,你别生气啊……”
沈嘉玥听到后来,听了几分名堂,摇摇头,“我没生气,只是…方才你说的是怎么回事?又要选秀或是礼聘了么?”
经那次禁足清荣堂后看淡了许多,拉着她走在繁花园小道上,“到我们这个岁数,一切当看淡才是,想想那些没有子女的妃嫔,我们已经好上许多了。
别看福淑容一直在晋位,短短几年已升至九嫔之一,纵观所有妃嫔中她已经是晋升比较快的妃嫔了,可她心里的苦又有谁能明白?她自入了普渡殿便一辈子都只能在那儿了,所有的一切只是一种补偿和赞赏。当这些赏赐只是因为她祈福所得,或者说用她半辈子的人生换来的,那么这种赏赐又有什么好的?”
突然小声道:“若是改朝换代,她又该如何自处?注定了未央宫里的生活是她余生的写照罢了。”
眉心微动,流露出一丝悲哀与惆怅,她并不讨厌邵绘芬,从前的邵绘芬确实阿谀奉承,喜欢摆弄和做作,可她亦没恨过她,如今更不会去恨她。人人都道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在沈嘉玥眼中邵绘芬是个可怜人,但她却没可恨之处,就算有,也该随着她多年礼佛而慢慢得减。又淡淡道:“所以啊,你不必生气,气坏了自己倒划不来。”
赵箐箐深知沈嘉玥不知有些事情,不明白她话中之意,尴尬一笑,讪讪道:“姐姐还不知道我啊,我老早就看开了,只是……”只是在替你打抱不平罢了。
沈嘉玥浅浅一笑,只挽着她的手,没有说话。只见远远穿着宫装的女子在吵嚷,不知在说什么。
赵箐箐一看心中暗自欢喜,好戏来了,双眉深蹙,附耳过去:“仿佛是和小仪朱氏,另一位瞧着眼生,记不得了。”听她们越来越吵,建议道:“我去请皇后娘娘来吧,她是后宫之主,总该管管吧。若我们管这闲事,倒是又被她说几句,”不禁抱怨,“也不知她最近怎么回事,老是……”
“你快去请吧,我就在远远看着好了。”沈嘉玥听她抱怨皇后,有大不敬之嫌,连忙打断她的话,催促她去。
赵箐箐哎一声,过去了,沈嘉玥远远瞧着,一直在想另一位妃嫔是谁,可是谁都不想,眼生的很,不免有疑,莫非宫中又来新人了?方才赵箐箐抱怨不会是这事吧?七月骄阳似火,照在沈嘉玥身上,沈嘉玥却不觉得热,反倒整个人冰冷,想起‘新人’二字不禁咬牙切齿的恨,头一次顿生别的想法,低头轻轻说道:“庄字当着是我的封号?还有那个同心结?不会是皇上拿错了锦盒吧?”
约莫小半个时辰,皇后和谦妃悄悄赶来,两人并未坐轿撵,步行而来,沈嘉玥刚要行礼,皇后虚扶一把,还如往日那般客气,比从前多了些亲密,“贤妃也来啦,我们悄悄过去瞧,不知出了什么事?”
沈嘉玥连忙颔首,称是,又道:“娘娘,与和小仪吵得那位妃嫔是?”
皇后惊奇问:“你不知道么?没人告诉你么?”对上沈嘉玥探询的目光,叹一口气,道不尽的无奈和酸涩,“那是末等选侍石氏,从前是和小仪身边的贴身丫鬟合欢,一月前趁和小仪侍寝她又不舒服的情况下,顶替了和小仪爬了龙床,一开始太后不想册封她,但几日前竟然查出有了身孕,这才…”
赵箐箐显然是知道这事的,但她当时隐瞒了正在坐月子的沈嘉玥,事后以为此事便这样了了,哪知一朝宠幸竟让她怀了龙裔,这些日子都不敢告诉沈嘉玥,要是她知道皇上在她生产的那天晚上宠幸了宫女,她恐怕会激进之下一把剪了发去做尼姑。遂急得不行,却不可奈何,沈嘉玥终究是知道了,其实这也是迟早的事。
沈嘉玥如一桶冷水从头浇到脚,寒彻骨,又一想,孩子终究是无辜的,挤出一丝笑,“原是这样啊,臣妾还未见过新妹妹呢,我们悄悄过去罢。”
另两人听她这样冷静,迟疑片刻,后来便悄悄的走近。听那个石选侍,不知是故意还是什么,见她们来,不自觉提高嗓音,恨不得繁花园里的人全知道。
一场预先设定好的戏早早的上演,便等重要人前来,石选侍轻笑道:“和小仪,和嫔主,你不是控制了我的家人么?那我不想要我的家人了,自然会什么都不顾喽。这些年你在背后做下的事,我可都一清二楚。”威胁她,“你最好别拿这种态度对我,收起你那副嘴脸,别忘了如今我也是皇上的妃嫔,不再是你的丫鬟了。”
和小仪朱芳华背对着三人,不知她们正悄悄来,她本是很会隐忍的女子,即便不能忍对着宫人们刺刺银针也能忍下去,奈何如今看着从前的贱婢趁自己不适爬上龙床,还一朝有孕,又一个劲威胁她,她哪里还忍得住,冷笑一声,分外凄厉,道:“你竟然敢威胁我?你可有证据?没有证据,上头可不会信你一个婢子出身的妃嫔。”
石念忆狂笑一声,抚着还未隆起的小腹,格外得意,“婢子出身?嫔主啊,您忘了比您只低一级的妙嫔主么?只要安分守己,稳稳当当做到嫔主可不成问题啊。”又接道:“你做的那点事,若是我说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