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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5章

宝路天行-第2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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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这个研究曾经轰动了世界,因为在此前,世界各国金刚石学者在过去的三百多年时间里,一直认为“莫卧儿大帝金刚石”被切割成为四部分,分别为镶嵌在英国伊利莎白女王的王冠上的“光明之山”、镶嵌在伊朗国王巴列维的王冠上的“光明之海”、镶嵌在俄罗斯凯瑟琳女王的权仗上“奥尔洛夫”以及曾由俄罗斯沙皇皇室收藏的“月亮之山”。
这一结果本身,再一次确证关于矿物夜光与磷光无关,而夜明珠属于大颗粒金刚石原石。这也在现在学术界公认的权威说法。
然而,眼前摆在他们面前的这一颗夜明珠,却赤裸裸的说明了,至少并非所有夜明珠都是金刚石原石的说法。
到底是什么东西呢?
刘老也一时无法解答出来,最后没有办法,只能先留下来,回头再好好研究一番。
吴晨听了刘老的话,苦笑了一声,生怕回头又被研究进了故宫博物馆去,如果是别的也就算了,问题是这一颗是他送给黄晓琳的礼物,这昨儿刚送出去,今天就给研究没了,说不过去嘛!
“师父,研究归研究,咱可别声张出去,这是俺给您徒媳的礼物哩。”没办法,吴晨老老实实的说道,还是事先说清楚的好,否则以师父这一辈人的觉悟,还真就敢给捐了。
要知道,“捐”就不是卖,给的“奖金”跟市场价那是差得底儿掉,就上次那个天圣铜人,最后那两千万,估计还是刘老自己掏的腰包,为国家做了贡献。而这一颗珠子,虽然还不能明确到底是什么玩意,不过有个参考物在,就是随葬在慈禧老佛爷嘴的那颗夜明珠,估价约相当于现在8。1亿元人民币现值!
“行啦,臭小子!”
刘老呵呵一笑,他也明白吴晨怕传了出去,引起轩然大波来的担心,不过在他看来,一点都不用担心,除了几个靠得住的老哥们,他也不会再找其他人,找了也是白找。而且以他的地位,如果不是主动“捐”出去,也没人敢来抢。
不过这一件事,却是让吴晨有了新的认识,真是学无止尽,本来以为自己很牛逼了,没想到时不时的就蹦出来一些让自己都搞不清楚的物件来。
这一番折腾,耗脑很大,吴晨想着让师父先休息一段再说,没想到刘老收下珠子之后,大手一挥,让吴晨还有什么宝贝,尽管拿出来。吴晨给他的惊喜太多了,他现在对于自己的这个弟子,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嘿嘿,还是师父您老了解我。”吴晨笑嘻嘻的一个大帽子先扣过去,这才从包里把那幅画像给拿了出来。
“《女史箴图》?”刘老被吴晨一个马屁拍得舒舒服服的,笑呵呵的端起茶杯来喝了一口,等吴晨把那张所谓的“旧画”摊开,差点就一口茶给喷了出来!这下可不是惊喜,而是有点被惊吓到了,就这画相也好意思拿出来?
他冲口而出,那是因为画面上的场景,一看就知道,玩了一辈子字画,不管见没见过真迹,这些传世名画的内容,已然是深深的刻在他的脑海,想都不用想的。
“什么表情嘛!”吴晨对刘老的反应大为不满,又你这么当师父的么,就算小辈真弄了这么一幅上不了台的破画回来,好歹您老也给鼓励一下嘛。
“《女史箴图》长卷,顾恺之的作品,现剩唐绢临本藏于大英博物馆,原为清宫藏画,在英法联军火烧圆明园时被抢劫到英国。另宋代纸临本藏于北京故宫博物院,相传为徽宗御笔,不过远远不过唐绢本。”
不知道是不是勾起了刘老对那段耻辱的岁月的回忆,话语里便有些惨然跟愤恨,从某种意义上来将,当年八国联军对老祖宗物的毁坏跟劫掠,是整个华夏民族的共同耻辱,这种耻辱延续到今天,依然在各大“帝国”里活生生的摆挂着。

第343章春蚕吐丝
吴晨看着长吁短叹的刘老,小心翼翼的顺着他的话题,也恶狠狠的骂了几声洋鬼子,回过头来就劝说他,这也不是一人两人能够左右的事情,别把自个的身体给气坏了。
哼!臭小子,数典忘宗!只怕是再过两代人,都不记得那些物件是老祖宗留给我们的!身为鬼谷会传人,就要有这个义务,不说为国贡献,就是给老祖宗长口气也成!
刘老一口气没顺过来,恶狠狠的教训起吴晨来。你看看,剩下的都什么玩意!不说别的,就你这,也能叫《女史箴图》?要相无相,要魂没魂的!
吴晨心里头这个郁闷啊,话说这些玩意也不是俺给弄丢的,而且现在自己也不能拿把菜刀上人家大英博物馆或者卢浮宫里去,愣是再抢回来吧?不过他也不敢顶嘴,这都数典忘宗了,再顶嘴,只怕就要欺师灭祖哩!
刘老泄了一通火,见吴晨一个劲的点头称是,一副委屈得紧的样子,心一软,说道罢了罢了,这也并非你一人之过,只要别忘了这茬就是了。
吴晨自然是唯唯诺诺的,给刘老续了一通茶水,又宽慰了老大一会。虽然咱是有组织的人呢?有权利就有义务,他倒是很认同这一点,虽说鬼谷会传人这个头衔,暂时还没有给自己带来什么好处,不过既然认了这个传承,就该担起这份担当来。
“收走吧,看了就来气!”刘老挥了挥手,看都不再看一眼。
“别啊,师父。您这不是在给自己怄气么?嘿嘿,要照您说的,这可犯了大忌哦。”
“臭小子,还用你来教训我!”
刘老笑骂了一声,不过他见吴晨这么坚持,必有缘故。自己的这个徒弟自己清楚,如果不是现什么破绽,不会这样的。不过这幅画一目了然,也没什么值得留意的地方。
难道是画画?刘老疑惑的看了一眼吴晨,弯下腰来,仔细打量起画来。心里有了疑问,他就专挑着画画的破绽而去,很快他就现异常的地方,双手把着画片边沿裱糊之处,仔细的摸了起来。
要不都说姜是老的辣,这师父就是师父,一点就透!吴晨在一边看着刘老这么一会就上了正道,心里暗喜。
“还呆着干嘛?家伙什伺候着!”刘老摸摸索索了一阵,两眼渐渐亮了起来,直起腰来看着吴晨在一边傻乎乎的站着,便吆喝了一声。
吴晨知道师父已经现了秘密,这是要揭画着,笑呵呵的跑出去拿了一大堆瓶瓶罐罐进来。普通的揭裱其实挺简单的,就是用湿宣纸蒙在画面上,待均匀软化之后,用镊子小心翼翼的逐层解开,原理就是一般用来作画的宣纸都是有好几层的。
但是这样弄很容易破坏原有的画面,毕竟这些古画已经经过了无数岁月的侵蚀,表层多多少少有些风化,用墨也容易被渲染开。因此厉害的裱画大师们往往会有自己独特的药水,能够保证将这种破坏降到最低。鬼谷会自古便有自己的秘方,经过历代祖师的不断改进,能够完全的锁住墨汁因子在纸张的结构,一点都不会破坏到原作。
揭一次画就像是外科医生做一台手术,既是个脑力活,也是个体力活,吴晨怕刘老精神不济,便自靠奋勇的问道,要不要我来?
多年没有得玩儿这种了,难得有个机会,刘老哪里会让给吴晨,挥了挥手,毫不客气的回了一句:边儿玩去!
吴晨白了他一眼,不带您这样玩儿的啊,说好的传帮带呢?不过他也知道自己手艺不精,很多东西都只是停留在“学识”这个层面上,没有实践过。便不跟这老头抢着干,老老实实的在一边帮手,将过秤完整的看了一遍。
这一通忙活足足过了许久,连午饭都错过了,吴晨怕把外面的护理们给急坏了,便抽空跑出去跟她们说了一下,又带了点糕点茶点的进来顶着用先。
到了里面,却现刘老容光焕的端坐在椅子上面,目光如炬的看着自己。桌子上就摆放着两段画片,还有乱七八糟的一些工具跟瓶罐。看这情况,应该是已经完成了“手术”,隐藏在里面的画应该重见天日了,不过刘老不是应该是在看着画作欣赏也好,得意也罢么?不该是这副样子啊。
“师父,怎么了?”吴晨吓了一跳,该不会是高兴之下风了吧?
连话都说不出来了?!那可真是天追的啦!吴晨紧前几步,把手里的托盘放了下来,嘴里喊着师父,蹲了下来,抓起刘老的手,只觉得入手有些皱巴,都是老人皮,心里一酸,眼泪就满了框。
“去去去!想什么呢!”老刘看着吴晨紧张的样子,心里也是感动,这小子良心大大的有。感动归感动,他抖开吴晨的手,笑骂道,“你师父我好着呢!”
“那你吓我干嘛?”吴晨大为不满的站了起来,不带这么吓人的。
“你先吓的我么!”刘老虎着脸顶了一句,马上就眨巴了一下眼睛,往桌子上斜了斜眼,做了个鬼脸。
“这有什么好吓到您的?”
吴晨站起来,看了看桌子上的两幅画,画面差不多,一张画工粗糙、划凌乱,一张却是线条匀细而流动,如“春蚕吐丝”,形神兼备,富有韵律之美,设色典丽秀润,差别有如天上地下。
“嘿嘿,臭小子,你是早就知道了吧?拿过来考验我老人家?”刘老见吴晨一如既往的淡定,越坚定了刚才的想法。
“哪能呢,我就是觉得有点偏厚,当然也有可能是裱工的问题,这不是拿不准么,所以才让您老给瞧瞧。”吴晨有些心虚的说道,马上就转移话题,“这画片难道真是《女史箴图》?没见过有这么一段呀。”
“《女史箴图》图卷分十二段,现仅存九段,这应该是散落的那三段的《樊姬感庄》,在原图卷排在第二段!”刘老很肯定的说道,“当然了,我说的是唐代绢本。”
对于《女史箴图》,他是研究了无数次,这画面太熟悉了,不管从人物造型还是氛围刻画都跟显存的九段极为一致,画面线条的勾勒,流畅而富有弹性,每一根线条仿佛充满生命一般。画面的色彩晕染,也恰到好处,从分染到罩染,一遍遍、一层层,细腻而厚重,把服饰等材料的质感充分的表现出来。这种功力,充分体现了顾恺之的“游丝画法”和“传神写照”画论别说是现代仿品,就连宋版也差远了。
嗯,吴晨边听着刘老的话,边低着头仔细审视,能亲眼见到这种真迹,机会难得,岂可错过?对于到底什么是“游丝画法”?吴晨也是略有了解,不过此刻在真品的对照之下,更有感触。
只觉得其笔法如春蚕吐丝,初见甚平易,细看则六法兼备;设色以浓彩微加点缀,不晕饰,运思精微,襟灵莫测,神气飘然。在整个人物构图上,均以细线勾勒,只在头、裙边或飘带等处傅染以浓色,微加点缀,不求晕饰。
美,太美了!
在短短的一段画片,樊姬神态宛然,端庄娴静,优美而庄重,布置闲雅,线条循环婉转,均匀优美。所着下摆宽大的衣裙,修长婀娜,配之以形态各异、颜色艳丽的飘带,飘飘欲仙,雍容华贵。
这就是意境!吴晨这一看进去了,竟有点出不来的感觉。
刘老在一边笑呵呵的看着他,也不出言打断,学习字画,就得有股子“痴”劲。这是一个非常难得的学习机会,这幅画也是最早的一幅“以形传神”绘画艺术的杰出作品,也是当今存世最早的国绢画,除了具有独特的艺术价值之外,还具有其他画科难以拟的史学价值和社会价值。
大英博物馆的这件摹本,它本为清宫所藏,是乾隆皇帝的案头爱物,藏在圆明园。英法联军入侵北京后,英军大尉基勇从圆明园盗出并携往国外。后来被大英博物馆收藏,成为该馆最重要的东方物,西方美术界也把它视为国古代绘画的代表作,称誉它是“一切都达到圆熟境地”的“完美无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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