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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帝王宠之一品佞妃-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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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在干什么?
    那只手缓缓下移,落在了她腰间,捻着束腰的玉带,轻轻摩挲
    哦,他在脱她的衣服,正在犹豫从哪下手。
    闻柒倒抽一口冷气,抖着睫毛,半眯媚眼,挑着望去,一张笑颜勾人。
    秦宓薄唇轻抿,微敛了笑,似乎苦恼,手指慢捻:“解了你的穴道你又该闹了。”
    所以?
    闻柒瞪眼,只见秦宓抬手,灯芯拈灭,黑压压昏天暗地,她浑身一僵,黑暗中,秦宓的气息近了,腰间一松,玉带垂落……
    风卷起流苏,芙蓉帐里,一度魈魂。
    半响过后,帐中一声嘶吼。
    “秦宓,你丫的流氓!”
    地动山摇……
    昏昏暗暗里,隐约只见一个小人儿上蹿下跳,一个猛扑,按住男子,一脚踹出,卷了流苏,一扯——
    咚!烛台倒,燃起火光升辉,顿时,亮如白昼,浓烟弥漫。
    火光四起,一个须臾,灼灼夭夭,火势大作,蔓延。
    她说:秦宓,哪里逃!
    他说:闻柒,抱紧我。
    殿外,夜深人静,更声响。
    一炷香后,芊熹殿里,宫人慌忙来报:“皇上,出事了。”
    内殿,案桌上摆了一盘棋局,炎帝执白子,芊妃执黑子,纤细的手指落下一枚黑子:“皇上,该你了。”
    嗓音清幽,女子一身大红宫装,略施粉黛,一双重瞳浓墨不染,微微黯紫。
    炎帝未抬头,落了一子,道:“说。”
    宫人回:“含章殿走水了。”
    炎帝猛然抬头,满眼精光,语气急促,忙问:“秦宓呢?”
    芊妃落子的手微微一顿,几不可闻。
    含章殿大火,秦宓该如何?是天灾?还是*?可有局中局?或者连环计?如何能不做思量,这宫中,风吹草动都可能掀起波涛汹涌,何况含章殿里宿的是秦宓,那个有能力翻覆大燕朝堂的男子。
    炎帝慌乱,催促:“快说,秦宓呢?”
    宫人顾不得擦额头冷汗,连连回答:“火势太大,未见六王爷踪影。”
    炎帝蹙眉,若有所思,严寒的冬日,眉间竟沁出细密的汗来。
    含章殿大火,秦宓失踪,这火烧得太诡异,若秦宓知晓,非他放任,这火如何烧得起来,那么,若不是无意,便是有心。
    炎帝一丝也揣度不出,千万思绪揪在眉头,越拧越紧,宫人战战兢兢,越等越心慌,小声请示:“皇上,这火是救还是不救?”
    炎帝突然反唇冷笑:“救,当然要救。”又落了一子,他罢手,看了看窗外光景,眉宇一舒,神色精明,“夜里东风,含章殿向东,火势太快,传朕旨意,常钰王领御林军三千,前往含章殿救火。”
    夜里东风,火势太快……
    八个字,各种其意不得而知,宫人似懂非懂,只道:“遵旨。”
    炎帝起身:“摆驾含章殿。”
    一行人,打灯出了芊熹殿,徒留棋局,未解。
    芊妃执一子,素手拈着,落下,只一子,满盘大胜,她冷笑出声,轻哼,勾唇嘲弄:“老东西,过得可是太安逸了?”
    扬手,拂了棋盘,芊妃起身,看着窗外光景,凝向含章殿的方向,久久出神。
    年轻宫人拿了件披风:“娘娘,风大,当心着凉。”她是芊熹殿的掌事女官,宫里都唤一声十初姑姑。
    女子只是轻笑,依旧凝着昏暗夜色,遥望那一点远处的火光,伸手,纤长的指挽着夜风,她道:“今夜刮的是西风呢。”痴痴一笑,“那老东西还敢盼夜里东风,火势大作。”
    十初姑姑言:“皇上许是盼着东风,最好将含章殿连同六爷一起烧个干净。”
    天灾也好,*也罢,西风东风皇上要扇风,何人点火,谁计较,便是*,亦能成天灾。
    “皇上啊,要扇一把风,一把东风,最好燎原了含章殿呢。”芊妃轻嗤,眼角微挑,邪魅,“老东西,痴人说梦。”
    “皇上自然动不得六爷。”十初姑姑微微迟疑,抬眼察言观色,方才道:“娘娘不去见见六爷吗?”
    芊妃摇头,唇边一抹笑:“不急,他要了我的玉莲子,我可要好好想想问他讨要些什么。”
    转身,女子黯紫的眸,妖异了容颜。
    传闻炎帝宠妃,紫眸妖艳,惊了世俗,宠冠六宫,非世家出身,无人知晓出路,只唤陌芊荛。
    这夜,西风乱舞,燕宫缭乱,漆黑的天际,升起了火光,浓烟在蔓延。华乾殿外,两盏宫灯被风吹着摇摇晃晃,西厢寝殿关紧了门户,一行宫人打灯照来,华妃宫装曳地走在前头,轻扣殿门,唤了两声:“小七,小七。”
    殿中无人响应,一片静谧。
    “可在?”闻华裳轻问,依旧无人作答,殿中却亮着烛火,抬手,推开殿门。
    骤然,门开,烛火熄灭,望不清里头光景,只传出闻柒的声音:“姐姐,我正要歇着呢。”懒懒的,带了几分惺忪,还有些嘶哑。
    闻华裳细细看了看,借着殿外宫灯隐约只见流苏飞起,落了纱帐,脚步便停在了殿门口:“那便好。”
    闻柒打了个哈欠,嗓音昏昏欲睡:“姐姐可有事?”
    “方才你吵着嚷着要掀了含章殿,这会儿含章殿走水了,姐姐不放心你便来瞧瞧。”闻华裳拧了拧眉头,前半夜对被那猫儿闹得心有余悸,后半夜对这突如其来的大火心惊亦心慌,显然的*,她各种揣度,最担心的便是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妹妹。
    闻柒听罢,哼成一声肆意的笑,听着很是欢快,道:“哟,走水啊,真是老天开眼呢。”
    她倒是毫不掩饰她的幸灾乐祸,丝毫嘴上功德都不留,一吐为快的嚣张,泄愤般。
    闻华裳更是担忧,语气苦口婆心:“莫要乱说话,你与六爷无冤无仇,那猫儿也指不定是谁弄巧成拙了,六爷那闹不得,你就多避着些,省得惹上是非。并非姐姐性子软弱,只是宫里息事宁人才能过得轻松些。”
    闻柒连忙回话,接得顺溜:“姐姐说得是,狗咬我一口,我怎么能回咬一口呢。”
    这大燕宫中怕是也只有这一人敢如此肆无忌惮地胆大包天,六爷的是非,到了她嘴里,话成了家常,无关紧要,恶言相向。
    实在胆大……闻华裳头疼,轻斥:“说的什么话?”
    “人话。”
    闻柒答得很坦荡,隐约暗光里瞅见她一脚踢上了流苏,撒泼发狠似的。
    毋庸置疑,她与六爷,缠了是非纠葛。
    闻华裳不多问,只苦劝:“你这丫头,还有几日闻家行大丧,你便安生些,莫再惹出什么乱子,别嫌姐姐念叨,姐姐说的话你记着点。”
    行大丧?尸体都没有,燕修那厮吃饱了撑的?
    闻柒冷哼,没说话。
    里边人不给反应,闻华裳无奈地轻叹一声:“夜深了,姐姐不扰你了,你好生歇着。”
    关了门,一行人走远,殿中忽然亮起了烛火,一声巨响,床榻摇晃,流苏曳动,虽不曾翻天覆地,却也地动山摇,随即床幔被一脚勾起,露出榻上光景,一小小的人儿压着容颜绝美的男子,手脚交缠,衣衫凌乱,视线相对,都燃起了火光,却满满是对方的影子。
    “爷,你猜狗咬了我一口,我会怎么办?”
    ------题外话------
    哭得没力气,加上存稿也就这么多,首订如此字数,我郑重说一声:不好意思。后半夜我才能码字,白天得陪着爷爷奶奶,白发人送黑发人,他们吃不消,身边得有人看着,若是字数不多,原谅我,丧事期间,我只敢保证不断更。

☆、第一章:共枕而眠

“爷,你猜狗咬了我一口,我会怎么办?”
    闻柒一声轻笑,抬脚,压住了秦宓的腰腹,一个打挺,坐在了他身上。
    秦宓一声微不可闻的闷哼,声音有些暗哑,低沉得好似久酿的离人醉,久久喘息,才道:“回咬一口。”
    闻柒摇摇头,一只手按上秦宓胸膛,顺着肌里下探,慢条斯理恰似撩人,笑道:“回咬一口?那多亏,既然沾了一嘴毛,怎么也得多咬几口。”
    话落,反手一转,扣住秦宓腰腹,闻柒扯扯嘴,露出一口白森森的牙,脸上红疹已微不可见。秦宓抬手,指尖落在她唇上,而后不动,轻语:“别咬脸,爷还要见人。”他看她,眼眸落了浓重的墨色。
    唇角微凉,丝丝入扣,蹿上心头,一个咯噔,闻柒额角一跳:丫的,这男人要不要时时刻刻无时无刻都勾人得这么惊世骇俗。
    她突然发现好想对这厮越来越没抵抗了,怎么回事?不妙啊。唇边似乎那抹凉意散不去,她舔了舔唇,又觉得舔完了口干舌燥,娘的,坑爹得紧。
    闻柒不爽,甩脸,龇牙:“滚你丫的,老娘嫌你脏。”吼完一把推开秦宓,还后跳了几步,离得远远的。
    嫌脏?那还次次动嘴。
    秦宓垂眸,撩开蜀绣彩锦的袖摆,一张妖孽的脸凑近,细细嗅了嗅,眉头皱了:“确实脏,爷身上全是你的痕迹。”没有脂粉,没有半分女儿家气息,全是她肆意张狂留下的痕迹,嗅不见何种气味,只觉得挥之不去缠绕于他,几番隐忍都不得安宁,秦宓抿唇,“梁六,打水来,爷要洗澡。”
    殿外,梁六飞檐走壁,落在门口:“是,爷。”
    靠之,当自个家啊!闻柒对着殿外吼:“打哪来滚哪去!”
    梁六嘴角一抽,吞了口怨气,一个两个,都难伺候,他眼望四天,来个充耳不闻,看云里月亮星星数着雪花玩,任殿中剑拔弩张。
    “秦六爷莫不是被含章殿的浓烟糊了脑袋?擦亮你的眼瞧瞧,这是老娘的地盘!”闻柒跺跺脚,面红耳赤大声嚷,“你丫的再赖着不走,我敢烧了你的含章殿,就不怕把杀人和放火都做全了。”说着一脚踹过去。
    秦宓顺势一个侧身,斜躺在床榻里侧,单手撑着下巴,甚是闲适:“你若有那能耐,爷也由着你,性子太野的猫,还是放养得好。”
    放养?合着这位爷逗着她当宠儿玩?怎么?还有圈养?擦!闻柒一把扯碎了流苏,狠狠砸在秦宓身上:“你才是猫,你全家都是猫,老娘最讨厌猫见一只杀一只,见两只杀一双,杀你个全家不剩一个不留!”
    嗯,这模样越发像炸毛的猫儿,会挠人。
    秦宓执着那段流苏把玩,眸间是化了冰寒的流光,唇角浅掠,尽是戏谑:“那怎么才好,爷越来越喜欢猫呢。”
    娘的,还耍着她玩,想她玩心玩计玩人玩了两辈子,这厮却让她栽了个大跟头,果然,出来混的都是要还的,矫情点说,一报还一报,一物降一物,尽管他妈的她很想否认。
    她想,秦宓的亏她躲不掉了,吃定了。一咬牙一闭眼,她豁出去了,一把拽住秦宓手头垂下的半段流苏,用力一扯:“老娘不陪你玩了,秦宓,你到底要怎样,是要那一令天下的龙虎令还是我这闻家遗孤的命?要龙虎令你就做梦,别说我没有,就算我有,到了我闻柒的手里那就是我的东西,觊觎者不死不休。若是要我的命,干脆点,别玩这种猫捉老鼠你追我赶的把戏,有本事和我痛痛快快鱼死网破,就算打不过你,老娘拼了命也要让你脱一层皮。我要再怂,我就不姓闻!”
    闻柒话落,手掌紧握,成拳,直接往那张俊脸上招呼,掠起青丝两缕,秦宓轻抬手,擒住了那皓腕,指尖轻抚,他抬眼,眸中碎了柔光:“爷倒希望你不姓闻,外头要闻家人性命的人太多,爷嫌麻烦。”
    “别人要闻家人的性命干你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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