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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章

帝王宠之一品佞妃-第1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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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出正殿,程大便瞧见白二候在门口,一脸无奈:“温太妃又来请了。”
    程大路过,只扔了两个字:“等着。”
    “你去哪?”
    程大苦着脸:“去尚衣局给爷取衣服。”
    白二诧异了:“爷什么时候这么,这么……”压低声音,严谨了措辞,说了两个字,“臭美。”
    程大一语中的:“是大燕的主子要来了。”所以爷蠢蠢欲动啊。
    白二惊呆:“至于吗?”
    程大很果断地回:“至于。”转身,去尚衣局给爷拿衣服去。
    白二很好奇,到底大燕那主子是何方神圣,这御夫之术如此高明,回头定完好好讨教讨教。
    两柱香过去……
    宓爷终于高台贵脚出了寝殿,一身红色锦缎龙纹袍,墨发尽挽,束着一根血玉簪子。
    爷,这么妖孽地招摇过市,真的好吗?
    白二正色,淡定:“爷,你终于出来了。”那边温太妃都来三请四催,刻不容缓,白二走在前头领路,“现在要过去吗?属下给您打灯。”
    爷说:“去城南。”
    “……”无言以对了。
    城南?白二无话,杵在原地,他很想说,温太妃已经来请了五遍了。
    爷还说:“爷家猫儿该到了。”抬步,朝着东边,宫门口处。
    “……”又无言以对。
    白二还能说什么,默默地打灯走在前头,心道:大燕的猫,果然牛掰!
    才走了几步远,爷突然启唇:“爷好看吗?”
    “……”还是无言以对。
    白二脚下一个踉跄,在风中抽搐凌乱,手里的宫灯被抖灭了。爷啊,大晚上的,别吓人成吗?他胆小。扔了宫灯,白二回头,竖起两手的大拇指:“好看!”
    爷这才放心,唇角扬起,朝着宫门而去,脚下轻功掀起清风缕缕。
    此时,天已暗去,鹩都境外,千里苍茫,一眼忘不到头,十月的北沧,已转冷,便是尚未白雪裹素,依旧是冷得刺骨。
    马车哒哒,由远及近,急促,急速。
    这马车,当真奢华高调,珍珠串连的垂帘,车顶四角坠着莹润硕大的夜明珠,浅浅夜色里,有微微的光照,一路颠簸,卷起那珠帘叮当作响。
    这么招摇过市,可不就是闻柒。
    一只素手掀开珠帘:“到哪了?”闻柒一双眸子半眯,惺忪迷糊,显然是刚睡醒。
    叶九挥鞭赶车:“主子,还有三十里便入北沧境内了。”
    三十里?闻柒盘算着,鼻子忽然一痒:“阿嚏!”她打了个哆嗦,裹紧了身上厚厚的绒裘,赶紧往马车里缩,嘟囔了一句,“爷爷的,冷死老娘了。”又将车门拢严实了。
    不比叶家姐妹,习惯了鹩都严寒,闻柒怕冷得紧。念及此,叶九稍稍放缓了速度:“主子,要不要先找家驿站休憩一晚?鹩都的夜里会更冷。”
    闻柒想也没想:“一晚不见得如隔多少秋啊。”她窝在马车里催促,“快点快点,我小心肝等不了,今儿个晚上,老娘一定要抱上我男人睡觉,就是有人躺在车轮下,也得给老娘压过去!”
    叶家姐妹无语:主子,您说话真的不能稍微的含蓄一点点吗?
    忽而——
    “砰!”
    一声巨响,马车猛地颠簸了一下。
    闻柒不满,嚷嚷道:“怎么回事?”
    叶九嘴角一扯:“主子,车轮下躺了个人。”
    闻柒想抽嘴巴子了,要不要这么灵验这么应景!还不等闻柒发飙,马车外面的人发飙了:“你们瞎了眼啊,撞到了未来的皇妃娘娘,你们有几个脑袋赔。”
    闻柒一把掀开垂帘:“皇妃娘娘?”眸子斜斜上扬,一转,“就你?”
    马车前,两个女子,一个盛装,浅粉锦裙,披着白色狐裘,生得貌美,一个丫鬟装扮,神色盛气凌人,一脸横肉在抖,那丫鬟正欲在跋扈,女子轻斥:“许儿,休得胡说!”
    看这女子穿着装扮、言行举止,显然是官宦家的小姐。
    那唤作许儿的丫鬟却不依不挠,趾高气昂得很:“奴婢才没有胡说呢,城主老爷说了,这次虽明面上是借着千巧节给陛下祝贺祈福,暗地里却是温太妃要趁着这次宫宴给陛下纳贤选妃,虽陛下说得闻柒一个六宫无妃,可是像小姐这般貌美的人儿,往陛下那一站,定要将大燕那妖女比下去,恁得陛下还能不动心?”
    马车里,某大燕妖妃嘴角一抽,僵了。嘿,林子小了,凤凰和麻雀都扎堆了。
    那官宦小姐又道:“不许妄言,去参加宫宴的女眷又何止我。”虽如此怒斥,只是那眼里的得意与跃跃一试的兴奋怎么也掩不住。
    闻柒笑了,阴森森的,谁说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呢。
    “小姐宽心,这五湖四海的女子,哪个比得上小姐。”那许儿丫头得意吹捧完,回头恶狠狠地瞪闻柒,“怕了吧,等我家小姐当了皇妃,非要治你个以下犯上的大罪,哼,识相的还不滚下来让我家小姐上车,耽误了我家小姐的千巧宫宴,你担得起吗?”
    哟,架子端得好高啊。敢情,是相中这骚包的马车了。闻柒眸子一扫,果然在十米外瞧见了一辆断了车轮的马车,她似笑非笑:“哦,原来是找老娘碰瓷啊。”眸子一睨,冷幽幽的语调,“胆子不小,这狂蜂浪蝶都欺压到正宫娘娘头上来了。”
    正宫娘娘恼了,后果很严重哦。
    那许儿丫头大抵被唬愣了,没了底气,气焰还在:“你、你下不下车?”
    两辈子什么怪事闻柒没见过,这打劫的勾当做到她头上,嘿,还是破天荒头一次。
    “如花。”
    叶九明白:“主子吩咐。”
    闻柒拨着垂帘上的珠帘玩儿,慢吞吞的语气,开玩笑似的:“刚才我怎么说来着,就是有人躺在车轮下,也得给本宫压过去。”
    这话,漫不经心的,千万,别当做玩笑。
    叶九领命:“是!”随即,扬起了马鞭。
    “你,你敢!”
    闻柒挑挑眉,瞧瞧,多不知死活。
    那丫头吓白了脸,强装镇定:“我家小姐可是未来的皇妃娘娘。”一脸横肉,抖个不停。
    皇妃娘娘?听听,多自以为是。
    这样的女人是不是很找欠啊?能不能忍?闻柒耐性不好,忍术也不好,抬抬眸子:“似玉,把人皇妃娘娘给我按在地上,省得不老实,压得不平坦了会颠着我儿子的。”
    叶十得令,下车。
    “你你你——”
    叶十一个手刀,劈晕了两,一脚就踢到了车轱辘下,抬头示意:“主子,可以压过去了。”
    闻柒哼哼了一句,往马车里钻,脾气说来就说:“好你个秦宓,老娘这个正宫娘娘还没扎寨呢,狂蜂浪蝶倒引来一堆,老娘非要——”
    “砰!”
    又一声巨响,正要压过去的马车停了,一个颠簸震了三震。
    闻柒屁股还没坐热,跳出来,急吼:“神马情况?”
    叶十脸有点僵:“主子,车压不过去,那丫头身子太丰腴了。”
    顿时,一万只草泥马奔腾而过。闻柒仰头看天:“爷爷的,耍我啊!”臭着脸,咬牙,“去,把人给老娘拖出来。”
    今天,她确实没有看黄历,只知道是北沧的千巧节,果然,她没福气,这祈福节,她很衰,她有预感会很衰很衰。
    叶十一脸为难:“主子。”
    闻柒几近暴走,忍住:“别告诉我你拖不动那一堆白花花的肉。”
    叶十都快哭了:“这女人好像卡住了车轮。”
    衰!
    闻柒阴森森:“所以?”
    叶十眼珠子溜了溜,呆了:“轮子快要……”还没说完,两声响,“咕咚咕咚。”
    那轮子,骨溜溜地滚下了马车。
    叶十嘴巴合不上,抽搐:“轮子,脱了。”
    真衰!
    闻柒深深吸了一口气,抬头,四十五度仰望天空,爆粗口:“草!泥马!”
    闻柒一声吼,马车抖三抖,随即——
    “哇!”一声孩儿啼哭,响彻天空,回声不断,似乎,还有越演越烈的趋势。
    闻柒九十度仰天长叹:“天杀的,来道雷吧。”
    说时迟那时快,闻柒话音刚落,伴随一声:“轰隆——”天空,突然电闪雷鸣,毫无征兆。
    真他妈衰啊!
    闻柒只觉得着平地一声雷,让她外焦里嫩了,抱着嚎叫的十七往软榻里一躺,挺尸:“不要叫醒我,我会杀人的,真的。”
    北沧千巧节,闻柒突然很恨这个日子,她发誓,等她在北沧当家做主后,一定废了这个日子。
    鹩都的天,总是说变就变,昏昏暗暗,大片大片的乌云笼罩,拨不开的阴沉冷鸷,空中,阵阵雷鸣。
    “轰隆轰隆!”
    闪电,忽而照亮了城门铁拦,晃了人眼。
    “爷,要落雨了。”程大说。
    城门大开,这般天气,又是千巧节,城门几乎毫无人烟,秦宓只带了几个亲随。
    秦宓淡淡开口:“伞。”
    程大小声请示:“爷,不若回宫里等吧。”
    秦宓言简意赅:“不想。”语气,不由分说。
    眼下,乌云密布,雨正倾盆,程大赶忙给爷撑伞,大冷天的居然脑门发热:“爷,这雨越下越大了,怕是一时半会还停不了。”他想说:爷,回去吧。
    “给爷撑伞。”秦宓往伞下走了些许,冷眸一抬,“湿了爷的袍子,爷不饶你。”
    这件衣袍,爷正正挑了一个时辰,就是尚衣局都给翻了个底,比程大的脑袋可贵重多了,他苦命,赶紧吆喝:“快,快都撑上。”
    瞬间,一干亲随撑伞而上,将雨挡了个严严实实。
    又是一时半会儿……
    “什么时辰了?”
    爷好像等不及了,很急很急。
    白二估摸着:“爷,已过了酉时了。”这会儿宫里那一群都等了两个时辰了。
    “怎么还不来。”秦宓看着城外,眸光有些哀怨。
    “许是逢了大雨,在路上耽搁了。”白二见机行事,“爷不如我们先——”
    “爷。”
    是齐三,冒雨从城外回来,白二乖乖闭嘴,偷偷打量爷,爷冷脸缓和了:“到哪了?”
    齐三回:“还在城外三十里,这般大雨今夜许是不会进城了。”
    秦宓眉头一蹙,雨雾冷了眸底暗影,他只道:“出城。”
    爷要见她,如此迫切。

☆、第二十二章

秦宓眉头一蹙,雨雾冷了眸底暗影,他只道:“出城。”他要见她,如此迫切。
    步履有些急,泥泞不免沾染了衣衫,红色的摆下泥渍斑驳。
    白二撑着伞亦步亦趋,跟紧了:“爷,那宫宴?”
    秦宓并不言语,冰寒的水雾笼着眸光,极冷,许是寒气入骨,绝美的容颜绝味苍白。
    白二不敢再多言,只是战战兢兢护着爷的袍子,不让雨淋了去。才方出了城门,梁六跟在身后,忽然惊了一声:“哎呀!快给爷披上裘子,爷的脸都冻白了。”
    一干人愣住,前头,爷脚步一顿,回过头来:“不好看?”手指,缓缓拂着侧脸,他皱了眉头。
    不知何时,喜静喜净的爷,还多了一个喜好,爷爱美,极其爱美,许是如梁六所想那般,大燕那位主子说过,她爱江山更爱美人。
    梁六回话:“爷,这会儿雨下得大,路上泥泞,寒气入体,若再行三十里,怕是狼狈了得。”斟酌了一番,才道,“爷,您已经三个月没见着闻主子了,可不能让小主子见着爷这般……”
    梁六刻意隐隐约约遮遮掩掩一番,爷蹙了蹙眉宇,似乎思忖,道:“回宫。”
    调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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