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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今天皇上死了没(穿书)-第10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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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主一仆又说了几句话,这边国师便来了,看到陆晟后板着脸行了一礼。没有喝酒的陆晟立刻察觉到:“国师心情不好?”
  国师顿了一下,看到他一副真心求问的模样,心中更是憋气,可脸上还是习惯性的挂上微笑:“今日有些太忙了,这会儿还未放松,皇上不必在意,等一下便好了。”
  陆晟点了点头,轻抿一口茶后道:“朕记得昨夜答应过国师,要给国师送几坛好酒,如今酒已经交给府上管家,等晚膳时,朕与国师好好喝两杯。”
  他这段时间果然身子大好了,昨夜喝了那么多酒后竟也神清气爽,不像以前那样总是头脑昏沉,还动不动都要担心要犯病。
  国师闻言顿了一下,半晌一言难尽道:“皇上要留下用膳?”
  “怎么,不欢迎?”陆晟挑眉。
  国师笑笑,努力让自己表现的虚伪点:“怎么会,臣这就叫厨房准备一下,定要好好款待皇上。”
  “朕与你相识这么多年,何至于这么客气,还是按平时的规制来即可,”陆晟坦然的看向国师,“反正朕在这也不止吃这一顿。”
  “……皇上这是什么意思?”国师眼中划过一丝震惊。
  “朕要在你这里住几日。”陆晟平静的说出对于国师像晴天霹雳的消息。
  国师不甚理解:“皇上的皇宫不比国师府舒服,怎么突然想到要来这里住了?”
  陆晟咳了一声,严肃道:“你难道没有听出朕的声音跟往日有何不同吗?”
  “似乎哑了些,可是昨夜伤风了?”国师蹙眉。
  陆晟点了点头,叹息道:“没错,方才朕叫太医给看了看,说或许还会传染。”
  “所以皇上担心太严重,想住在臣这里治疗?”国师松了口气,含笑道,“放心皇上,这不过是普通伤风而已,哪怕不用药也会很快就好,若是实在担心,臣就给您开几服药,您回宫后喝一些就是。”
  陆晟严肃的摇了摇头:“朕知道不严重,可是……”
  “皇上是许久未跟国师好好聊过了,心中甚是想念,所以才要住在国师府几日的。”周秀急忙打断陆晟的话,生怕他把实话给说出来了。
  论察言观色在场的几位跟他比起来,个个都是辣鸡,他现在已经看出国师因为皇上很郁闷了,若皇上再说自己是怕传染给皇后娘娘才出来的,他真担心二位会因此决裂。
  他的话一说出口,陆晟和国师同时看向了他,陆晟一脸的若有所思,而国师则眼神中带着试探。
  周秀既然这么说,想来皇上来这里住的原因绝对不会这么简单。国师垂眸,他想到昨夜陆晟说过淼淼的事,觉得他来这里住或许还是因为两人吵架。
  “朕要在这里住几日,你不欢迎吗?”陆晟不高兴的问,经过周秀的提醒,他明智的选择了绕过刚才的话题。
  国师定定的看了他许久,最终叹了声气:“皇上愿意来臣这里住,于臣而言乃是莫大的荣耀,臣自然是愿意的,只是臣独居久了,有个毛病实在是不好,臣怕无意中冒犯了皇上,若皇上只是偶尔来一次,臣什么都能将就,可若是要留宿的话,臣就有些……”
  “国师但说无妨,朕既然是客人,自然该客随主便。”陆晟客气道。
  国师点了点头,佯装为难的看了他一眼:“臣这宅子过了晚膳时间便不能再有声响,所有人都要回自己的住处休息,臣不想因为任何人坏了规矩,不知皇上可愿意迁就臣?”
  一旁的管家真心实意的疑惑一瞬,他怎么不知道家里还有这规矩?他还未将疑惑表达出来,就被国师一个眼神吓呆了,认命的偷偷溜出去,跟下人们宣布一下这个‘老’规矩。
  陆晟想了一下,蹙眉:“那岂不是天一黑朕便要关在房间里?国师你这毛病是何时有的,朕怎么没听你说过?”
  “也就是这两年的事,”国师谦虚道,“臣这几年钻研占星之术,夜里经常耳目聪明,所以为了能好好休息,也只能出此下策了。”
  陆晟不甚相信,可看到他笃定的眼神后又不好说什么,他纠结的抿起唇,十分不情愿答应下来。
  国师见他犹豫,立刻道:“皇上若是不愿意,臣还有一处私宅,不如皇上去那里住几日如何?臣白日里常去陪您就是。”
  陆晟为了能在这里住下,便也只能勉强答应了:“朕一个人住有什么意思,既然国师都这样说了,那夜间朕便在房里歇着就是。”
  “多谢皇上。”国师松了口气,至少晚上能睡个好觉了。
  陆晟心气不顺,可此刻寄人篱下又不好多说什么,便只能暂时忍下了。
  夜晚将至,二人移步饭厅,用了些饭后陆晟要人上酒,国师面不改色的看了管家一眼,管家立刻出去了,不多会儿便让人端着酒壶上来了。
  周秀给陆晟斟满一杯,陆晟刚尝一口便蹙眉:“怎么还是这个味道,朕拿来的好酒你?”
  “这便是皇上带来的,老奴让人用火炉给热了一下。”管家低头道,别看他脸上表现的平静,其实此刻后背已经汗津津的了。他日后也能跟后代子孙炫耀了,他可是一个时辰内对国师和皇上分别撒了一次谎的人。
  酒还是昨天煮的剩下的,经过一夜后药味更加浓重,陆晟喝了两杯便不肯再喝了,眼神中充满对管家的质疑:“你当朕以前未喝过酒?这味道和朕的酒分明半点不像!”
  管家一个哆嗦就跪下了,还未说话便被国师温和打断:“臣为图个方便,都是将熬药的器具放在厨房,或许是他们不慎用了熬药的器具,药味渗入器具中,又传到了酒里,所以味道才有些不对。”
  “那便给朕换新的来,这一次不准再温。”陆晟不悦。
  国师脸上的笑僵了一下:“皇上,晚膳该用完了,不如您回屋去喝?”他现在强撑着精神陪在这里,只等晚膳一结束便回去休息,可陆晟又开始要酒,他有些坐不住了。
  “可这不是还没用完吗?”陆晟扫了他一眼淡淡道。他今天白天睡了快一天,这会儿刚醒来不久就要他回房,他可不怎么乐意。
  “……所以皇上是打算让晚膳一直不结束吗?”国师不动声色的深呼吸,克制自己弄死他的冲动。
  陆晟还挺理所当然:“国师不是让晚膳后回房,朕现在还未吃完,自然是不能回去的。”说罢打了一个小小的嗝,嗝完先顿了一下,之后便开始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
  国师微笑道:“臣去给皇上取酒。”
  “为何不叫下人去?”陆晟不解。
  国师但笑不语,转身出去了。他一走,周秀便担忧道:“皇上,国师是不是生气了?”
  “怎么会。”陆晟想也不想道。
  周秀嘴角抽了抽,只觉得这人幸亏做了皇帝,是天酝最没人敢惹的存在,若换个身份,恐怕要因为没眼色死八百次了。
  不一会儿国师回来了,端着一壶崭新的酒过来,亲自给陆晟满上:“皇上尝尝这次的可行?”
  陆晟喝了一口,心情总算好了起来:“国师坐,咱们今晚不醉不归。”
  国师脸上的笑更深了些,看着他从兴致高昂到眼皮打架再到倒在桌上睡着,一切都不过是瞬间的事。
  周秀大惊:“皇上!”
  “吵什么?皇上这几日辛苦,想来是累极了。房间已经收拾好了,你带他去休息。”国师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周秀听到陆晟均匀的呼吸声后才缓下神,他抬头看了眼国师的背影,嘴角忍不住抽了抽。这人得被逼成什么样了,才会对皇上下这样的药啊。
  管家上前帮着将陆晟送回房中,要不是怕把人给摔了,估计自己早就跪下了。夭寿哦,大人也未免太胆大包天了,竟然连皇上都敢下药!
  托安黑散的福,国师终于可以放心的回到房中休息了,他再次沐浴更衣,焚香散发,躺到床上闭上了眼睛,很快便睡了过去。
  窗外月明星稀,兆示着明日是个好天气。
  他睡了许久之后,睡梦中突然不安稳起来,于是还未睁开眼睛,便条件反射的抽出枕头下的匕首,直指床头站着的影子。陆晟忙往后退了一步,一只手挡在了他的手腕处,没等他第二刀下来便急忙道:“国师别怕,是朕!”
  黑夜中匕首泛着幽深的光,陆晟开口后僵在半空,等国师反应过来后迅速被收了回去。
  他差点维持不住从容谨慎的模样:“皇上你来臣房里做什么?!”
  陆晟摸了摸鼻子,一时也有些心虚,他咳了一声转身坐到椅子上,淡淡道:“朕昨夜似乎睡得太早,此刻一点都不困了,所以来找国师聊聊。”他本想叫个下人来通报一声,可惜整个国师府都没有值夜的奴才,全部都回房间去睡了,他又懒得叫醒周秀,便一个人溜达着出来了。
  黑暗中陆晟点燃了灯烛,国师泛着怒气的脸被昏黄的灯光照亮,他顿了一下,多此一举的解释:“朕昨夜也不知为何那么困,竟然在用膳时都能睡着,这会儿睡得多了,实在是没有一点困意,所以辛苦国师了。”
  “……”早知道就把所有安黑散都放进去了。国师看了眼外头漆黑的天,只觉得胸口一股郁气几乎要冲出来,他咬着牙问,“皇上到底有什么事想找臣聊?”
  跟人提起自己的私事,陆晟有些别扭:“其实也没什么……”
  “那便不要说了,慢走不送。”国师立刻打断。
  陆晟嘴角动了动,最后垮了下来,叹了声气后将椅子往前挪了挪,坐到国师面前后冷淡道:“这是朕的秘密,国师听了一不准笑话朕,二不准对外宣扬,可明白?”
  “……皇上但说无妨,臣何时向外宣扬过您的事。”国师叹了声气,也坐直了身体。
  他今日必须得知道陆晟这几天到底是怎么回事,否则看这情况,他是别想好好休息了。
  陆晟也没想到会有诉苦的一天,一时间也有些难以启齿,想了半天终于想到了一个切入点:“国师,朕还有多久才能彻底好起来?”
  “多则半年少则一个月。”国师将回答过淼淼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陆晟的脸拉了下来:“所以朕可能还要有一年的时日忍受那女人。”
  “皇上可是跟皇后闹别扭了?”国师适当表示一下好奇,证明他在认真跟眼前人谈话,而非一心想躺下休息。
  陆晟抿唇,眼底闪过一丝阴郁:“国师,朕这次叫人给骗了。”
  “嗯?”国师打起精神。
  陆晟看向他,淡淡道:“那女人……她喜欢的并非朕,而是叶韫,之前对朕许下的那些海誓山盟,不过是为了能在宫里立住脚。”
  “……小淼不像那种心机深沉的人。”国师忍不住道。
  陆晟冷笑一声:“这是她亲口承认的,朕还能冤枉她?”
  “她自己说的?”国师微微惊讶。
  陆晟沉默片刻,掐头去尾的含糊:“差不多就是亲口承认了,朕这几日不愿见她,也是因为这件事。”
  国师也不知该如何回应了。他和陆晟幼时相识,除去勉强温饱的时间,其余时间见面都在忙着弄死这个弄死那个,还从未聊过如此……如此绵软的事。
  “那……皇上别急,臣会尽快帮您医好胎毒之症,到时候不再用小淼的血,或许您就不会这么难受了。”国师呐呐道。
  他是真的对这件事束手无策,若是普通的女人,他定然要陆晟免得麻烦杀了再说,可那人是天降之女,她的血对陆晟来说至关重要,那他便没有办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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