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流浪记-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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霎时,围观的人群炸开了锅,众人议论纷纷,交头接耳,还有些人笼着双手等好戏开场。
可惜,这边的好戏还没开始,那边被晾着的李步思不乐意了,重重“哼”了一声,右手一挥,面上狞笑着:“既然凤栖阁不识好歹,今天就给爷把它拆了!”
“别别别。”凤妈妈听闻此话,瞪了似箭一眼,风韵犹存的脸上瞬间堆满笑容,甜兮兮地过去给李步思揉着胸膛,“李爷,您也是凤栖阁的老主顾了,当年我火凤还是不懂事的丫头时,就多蒙您照拂,如今怎么会忍心来砸了奴家的场子呢?”
李步思一把抓住凤妈妈的手,双目放光地瞪着似箭:“凤儿,不是你李爷要这么做,是你手下的娘们儿越发不长进,怪不得爷要发火。”
“是是是,是凤儿手下人不长进,您老人家大人有大量,要什么都可以,可别气坏了您金贵的身子。”凤妈妈赶紧赔着不是,回头瞪了一眼似箭,转过身又是笑脸相迎。“回头凤儿就好好教训教训这帮混账东西。”
“好,爷就看在你的面上,放这臭娘们儿一马,不过……”李步思一手在凤妈妈脸上吃着豆腐。
众人都紧张地听着李步思的“不过”之后的下文,不知道这位二世祖接下来会做出些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十九章
李步思双目凝视在初雪身上,若有所思:“凤儿,你若真有诚心,爷便作罢。”
“有,有,当然有。”凤妈妈点着头,微笑着顺着李步思的目光瞧去,心里咯噔一下,心道:我的爷爷呢,你可别看上她了啊,要是把她也惹得一哭二闹三上吊,那别说她这凤栖阁要没了,就是她脖子上的脑袋都保不住哇。
仿佛是要验证凤妈妈的猜想似的,李步思语不惊人死不休,指着初雪道:“既是有诚意,那个臭婊子我也不要了,你让她陪爷一晚,爷便作罢,否则……”否则之后,聪明人自能想到。
凤妈妈脸上的笑容僵了僵,转瞬恢复正常,摇着团扇娇笑道:“李爷您真是的,我凤栖阁里什么姑娘没有,偏生就看中一个藏头露尾的,谁知她是好看还是难看呢。”
李步思冷笑道:“哼,你是不愿?既是这般没有诚意,那就休怪爷翻脸无情。”
凤妈妈赶忙陪着不是,附在李步思耳边悄声说道:“您别瞧这丫头身材好,面相却还不如其她姑娘,不然,怎生不露了脸来让大家羡慕?李爷,您体谅体谅。”
李步思将信将疑地盯着初雪瞧,正想着是否放弃,却听闻有人阴阳怪气地说道:“凤栖阁不就是卖的地方么?如今倒是出息了,个个儿的都清高起来,这个也不肯,那个也不愿,知道的是说凤栖阁如今成了歌舞之地,姑娘们卖艺不卖身了。不知道的,还以为凤栖阁就是不买李爷的账,想要李爷出丑。”顿时火气直冲头顶,眼见着就要发作。
竹泪见事态即将恶化,转头瞧向声音来处,人群中一位长相普通的白衣人朝她眨眨眼睛,转瞬消失在帷幕后。竹泪恨得银牙紧咬,好你个翩跹,关键时候又来捣乱,你们非要把初雪逼上绝路不可么?
竹泪开了个小小的小差,那边已经进入白热化战局。李步思大步走向前来,一手扫开哀求着的凤妈妈,一手抓向躲在著竹泪身后发抖的初雪。
竹泪回过神来,挡在初雪身前,也是簌簌打颤。毕竟,虽然她是现代人,见识广,胆子大,神经大条,但毕竟也没见过不把人命当回事儿的恶徒。“你,你别乱来,她可是,可是……”可是,“可是”了半天,竹泪也没“可是”出什么东西。
如果说初雪是凤栖阁头牌,有众多的人喜欢着她,盼望着看她的表演,用他人来压李步思,会不会更加激怒他?竹泪不敢冒这个险,在现代看过一些说职场应该怎么做的书,就有一点说千万别拿这个领导去压那个领导,那样只会让领导反感,甚至让你丢了工作。而在古代,恐怕会丢了性命。
而如果不小心脱口说出她是前朝公主,那更是玩命。
“滚开。”竹泪正在走神间,冷不防被李步思用力推开,一个踉跄不稳,就要栽倒在地。旁边伸过一双手来,把她扶住。竹泪稳住身子,转头道了声谢,担忧地看向初雪。但见李步思已经一手抓向初雪的香肩,初雪想要躲开,奈何前后都是人,旁边还有个如临仇敌的似箭故意挡着她的去路,已是毫无招架之力、回旋余地。
正在竹泪想要冲上去,而小言真正挡在初雪跟前被李步思抓住掼在地上时,方才扶了一把竹泪的那双手挡住了她的行动,那人附在竹泪耳边轻声道:“别担心,有我在。”热气吹在耳边,酥酥麻麻的,竹泪瞬间脸红到脖子根。长这么大,虽说有时候与男生打打闹闹,但这么暧昧的动作还从未有过。
值此紧要关头,李步思已经把美人儿抱在怀里,享受着初雪无力绝望的挣扎,闻着她迷人的体香,哈哈大笑着:“谁说美人儿就只有身材?爷今日倒要瞧瞧凤栖阁神秘了两个月之久的花魁头牌长什么模样。”说着一手捆住初雪的身子,一手去掀初雪的面纱。
竹泪和小言忘记了自己的动作,紧张的看着李步思的那只手,想着当初雪的面纱掀掉时该怎么办?两人全然忘了还有一张面具在。
就在此时,“李将军好兴致,中秋佳节即将来临之际,尚与院里姑娘玩捉迷藏。”低沉的嗓音温润如玉,充满磁性,顿时吸引了众多目光。竹泪转头瞧去,便是扶住她的那双手的主人,而让她更加羞红了脸的是,那双手的主人仍旧用他的双手扶住自己,原来他一直并未松手?而今众目睽睽之下,她羞得无地自容,赶紧扒开那双手,躲在一旁担忧地看着初雪,却见初雪看着自己身边的男子时愣在当场,竹泪甚至能够感觉到初雪的怒气和恨意,转眼看向小言,小言亦如是。
“凌太医……”方才还飞扬跋扈、不可一世的李步思竟在看清说话者的时候松开了怀中的初雪,气势顿时弱了一大半,朝男子行礼,“不知凌太医在此,打扰之处多有得罪,还望海涵。”
凌太医把方才抱过……扶过竹泪的双手抱在胸前,怡然走前几步:“既是如此,不知李将军可否给在下一个面子,饶了这几位姑娘!”虽是询问,语气却是不容反对的。
“既是凌太医看中的,末将自是理当如此。”不知怎地,竹泪总觉得李步思很是惧怕这位文弱温润的凌太医面前,凌太医究竟何许人也,竟能令“颇得皇恩”的羽林将军如此畏缩?
当下,李步思不再纠缠,向凌太医行了个礼,道声别,带着他的人灰溜溜地跑了。
一场虚惊过后,初雪、竹泪三人惊出一身冷汗,犹自颤抖。
凌太医眼带微笑瞧了眼蒙着面纱的初雪,上下打量着,半晌,朝他身侧问道:“瞧也瞧见了,是否该回宫了?”原来他身侧一直有一位同样长相甚是平凡,眼带忧郁的男子,凌太医此话正是对他说的。
男子没有理会凌太医,一双幽深的眸子直勾勾地看着初雪,神情激动,双手颤抖着抬起来想要去碰初雪,却被初雪躲开。初雪望着对面男子的双眸,有些熟悉,有些陌生,心中燃起的是对凌太医的愤恨,和对面前男子的异样的不安。
凌太医见此情形,知晓此事暂不能点破,在男子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切勿打草惊蛇,须得从长计议才是。否则……”眼神蓦地冷厉如剑,充满杀气。男子愣了愣神,无奈道:“回宫吧。”
待两人也离去了,初雪与小言同时瘫倒在地,竹泪走过去探手想扶起二人,却才发现二人的衣裳已经被汗水浸湿,呆呆地坐在地上喘着粗气。
凤妈妈走向前来与竹泪一同扶起瘫软的初雪和小言,瞪向似箭,撂下一句狠话:“下次若再给我闯下祸端,定打下你下半截来,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说着与竹泪一道扶着初雪两人上楼去。
似箭在背后倔强地仰着头,眼神里满是嫉妒和不甘,待几人消失在转角处,仍旧死死地瞪着她们消失的地方。
一切恢复正常,熟练老道的姑娘们自发地招待起客人来,仿佛一切都没发生过似的,只有似箭仍旧待在原地,享受着一些不怀好意的客人的注目礼。
把两人扶进栖凤台,凤妈妈叮嘱了几句就离开了。竹泪去打了水来给两人擦把脸,并吩咐丫鬟去烧了热水来。
待栖凤台只剩下三人时,竹泪才轻轻拍着初雪的手背,安慰她说:“没事,都过去了,方才那位凌太医已经把李步思赶走了,估计以后他也不敢再来闹腾。”
初雪听闻“凌太医”三个字,却更加紧张与恐慌,眼神里的恨意也更多了几分。在竹泪不解的注视下,过了半晌,小言才缓过神来恨恨地说道:“他就是在皇宫潜伏了十年害死皇上的罪魁祸首。”
凌绍?
我怎么没想起来,初雪说过她父皇是被凌绍在她体内种的蛊虫害死的,原来他就是凌绍凌太医?那么丰神俊朗、温润如玉的男子怎会做出那种事情来?想起他在耳边的嗓音,竹泪就不禁些微脸红心跳。
“小姐,凌绍不会喊人来抓咱们吧?”小言战战兢兢问初雪,想了想,忽的跳起来就去把衣柜里的衣服、梳妆台中的首饰一股脑地寻出来放在床上,嘴里念念有词,“小姐,趁凌绍回宫也需要一段时间,咱们赶紧拿好东西溜吧,迟了可就来不及了……小姐?”
竹泪走过去一把按住小言的手:“虽然我不知道凌绍是个什么样的人,但从你们说的话里面我听出了他的武功很高,曾经还无声无息地去佳人国找过拓跋云,因此,如若他想要置你们于死地,那么你们现在可能已经在监牢里了。而且,他直接让李步思抓住你们就是了,何必绕那么大圈子?”
“可是……”
“还可是什么?你们暂时……”竹泪给了小言一个大爆栗,正要再说点让两人宽心的话,却被初雪如坠地狱的阴寒语气打断。
“那时候,我好似看见他了……他的眼睛,忧郁复杂的眼神,没错的……”
“你看见谁了?”竹泪跳过去,却发现初雪已经晕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五十章
初雪以为自己看花了眼,却又难以忘记那双埋藏着深深忧郁及复杂感情的黑眸。
正当初雪怀疑那天见到的是幻觉时,小言哆哆嗦嗦拿了个物件来:“小姐,您看这是什么!”初雪瞧见小言手中的是个有些破损,褪了颜色的晴天娃娃,正想呵责小言的大惊小怪,蓦地心中一颤,晴天娃娃?眼前镜像回到十年前,初入然惜宫的小菌子常常躲在角落里摸着一个物事发呆,有一次初雪出于好奇,悄悄躲在他身后,伸手一把抢了过来,却是个晴天娃娃。而那一次,向来逆来顺受的小菌子第一次急了,急红了眼,急粗了脖子。
“它从哪儿来?”初雪握住小言的手,跟着颤抖起来。
“凤……舞殿……帷幕后。”
是真的?当时看到的帷幕后的那个身影,那双眼睛……是他?真是他!
“这哪儿来的破娃娃?”竹泪走过来看见小言手中的晴天娃娃,好奇地问道,“你们怎么了?”
“竹姐姐……”初雪吞咽了口口水,“他来了凤栖阁。”
“他是谁?”竹泪不解,朝初雪看去,正对上一双充满仇恨、激动、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