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流浪记-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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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不会告诉她,便也作罢,一路跟着往前走。
却说拓跋云本是痴迷地观赏场地中央的舞蹈,忽觉有人凑了过来,只在耳边说了一句话,便惊讶欣喜地跟着那人而去,全然忘了身边的紫然。恰在那时,紫然的注意力又都放在齐齐雅格身上,两人就这么走散了。
紫然跟随在齐齐雅格身后越走越觉着不对劲儿,但心里想着云姐姐向来贪玩,说不定就那么跟随着大伙儿走远了,强压下心中疑惑走了一段儿,直到见到了城墙。
紫然停下来怎么样也不肯往前走了,却听齐齐雅格说道:“紫然,云表姐确实是出了城了,不信你看。”顺着她所指方向望去,紫然果然瞧见城外依稀间拓跋云跟着一男子在那儿说话,男子的身形还非常眼熟。
紫然没做他想,以为拓跋云是和宫中那位自己见过的侍卫在说话,赶紧高唤了一声:“云姐姐。”因隔得远了,拓跋云没听见,与那男子且行且远了。
“云姐姐……”紫然往前奔去,却见拓跋云往城外一处隐秘偏远的地方走去。
“你慢着点,可别走散了被人拐来卖去窑子。”齐齐雅格气喘嘘嘘地跟上来抱怨着。
紫然懊恼地瞪一眼齐齐雅格:“姑娘家家的说话斯文点儿,小心嫁不出去。”
齐齐雅格温柔一笑,绕着紫然走了两圈道:“我可不愁嫁不出去。”附在紫然耳边得意地轻声笑着,“明日便是我与风太子大喜之日,我还会愁嫁不出去么?”
“什么?”紫然不可置信地一把推开齐齐雅格,“你骗人,风哥哥根本不想娶你,何况日子如此急迫?”
“哼。”齐齐雅格气愤于紫然推她以及说风太子不想娶她,拍了拍被紫然的手沾到的地方,想着紫然最终未能与拓跋风在一起,心中少了几许烦躁多了些得意,“你没见宫中张灯结彩么?我的嫁衣都已做好了,各国也都派了使节庆贺,还能有假?”
“不,不可能。”紫然瘫软在地,伤心落泪,身边却无一人上前安慰。齐齐雅格轻笑着看紫然出丑,前面那陌生男子不耐烦地说道:“啰嗦什么?还不赶紧走。”
可是,紫然已经不想走了。她一把甩开齐齐雅格站起身,也不拍拍身上沾染的泥土灰尘,朝城中走去,一边走一边抽噎着:“我要找风哥哥问清楚。”
“还问什么?问了也改变不了事实。”齐齐雅格在后面喊道,“风表哥为何今日要忙里偷闲地带你出来闲逛?为何会想要送你几样化不掉、丢不了的礼物?为何风表哥置身热闹繁华中却露出忧郁之情?”
“哼,他只想着今晚带你好好玩玩,做个了结,明日就安安心心地做我的新郎。”说着奔向前一把拽下紫然头顶的玉簪掼在地上,摔成几瓣儿。“既是了结,也不必留什么挂念之物,这东西还是摔了的好。”
紫然心疼地捡起玉簪碎片,双手捂着耳朵不想听齐齐雅格的说话,却阻挡不了她的冰冷的话语钻进,甚至直达心底,割开一道道滴血伤痕。她知道,齐齐雅格到了这个份儿上根本没必要骗她,否则今晚也不会放心让他们单独在一块儿。
“走罢。”男子不耐烦起来,一手拽起紫然往方才拓跋云的方向走去。紫然挣扎着:“你们究竟带我去哪儿?”
齐齐雅格瞟了一眼被男子捏紧的紫然的手臂,迟疑着道:“她都这样了,没必要再……了吧。”再什么了,她没有说出来,想必男子理应明白。
果见男子道:“妇人之仁。要想稳坐太子妃位,必须赶尽杀绝。”
赶尽杀绝?紫然惊恐地望向男子,他的脸藏在风衣里瞧不清楚,想来必是极其残忍的面相。男子不顾紫然的反抗,拽着她走出城门来到护城河上。时值冬日,护城河早结了厚厚的一层冰,人们往来穿梭其上。
“接下来你自己处理吧,不要让我家主公失望,否则……”否则怎样没有往下说,男子来到城外一处隐蔽的地方松开紫然便离开,留下两位公主。
紫然颓然呆坐在地,黯然神伤,罢,罢,这条命本来就是风哥哥捡来的,如今还给他也罢,反正在这个世上已无人再关心她,令她牵挂,就连云姐姐……云姐姐?紫然心中一颤,难道她是故意引自己出来的?
算了,每个人都有苦衷,云姐姐说不定也是迫不得已。既然如此,就让无牵无挂的她来成全众人的没事吧。
“你要如何处置我?”紫然抬起泪眼望向齐齐雅格,朦胧中瞧见她古怪一笑飞快往后退去,正迷惑间,忽觉大地在颤动,低头瞧去,泪眼婆娑中但见身下冰块慢慢裂开来,缝隙越来越大。紫然惊慌失措地站起,尚来不及做出反应便已掉入洞去,身子下跌的瞬间依稀瞧见远方匆忙本来的人影:“风哥哥,救我!”
“风哥哥,救我!”
拓跋风待紫然和拓跋云二人离开,听闻辰霖说云儿上次狠揍胡霸业的时候用的也是尿遁这招,马上反应过来,赶紧派人四处寻找。半个时辰前,属下禀报说紫然跟着齐齐雅格和一男子往城外走去,思及齐齐雅格对紫然的敌意,必无好事。他赶紧叮嘱一句飞身前来,却还是晚来了一步。
远远地瞧见紫然跌入冰洞中去,听着她呼救:“风哥哥,救我!”心急如焚,紫然你终于愿意信任我,让我来救你,我却赶不及。紫然……
拓跋风飞快奔至跟前,手扯着身上披风,慌乱中怎么也扯不下来,眼见着紫然的身子已经没入冰水中,来不及细想,翻身跳了进去。
“表哥……”齐齐雅格哭着喊道,她知道如此寒冷的天,冰水有多刺骨,她更知道那冰洞马上又会结上薄冰。更要命的是,拓跋风来不及脱下棉袍和貂裘披风,那些衣物沾了水只会使身子更加沉重,说不定会要了命。
齐齐雅格眼巴巴地趴在冰洞附近哭着,后悔不该陷害紫然。如今只要表哥回来,她一定安安心心地回去待嫁,只要表哥是她丈夫,她不再在意他心中有谁。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十章
拓跋风跳进冰洞去,往下搜索了好一阵,冷得打哆嗦,直到快受不了时才在河底找到紫然,赶紧抱着往上游。
冰冷刺骨的水仿佛把他冻住一般,向上的速度慢而又慢,仿似是在与几百斤的大石头比力气。拓跋风心中着急万分,悔得肠子都青了,不该带紫然出来,不该相信齐齐雅格会乖乖地让他与紫然相处。
感觉到手脚开始抽搐发麻失去知觉,拓跋风低头看了一眼怀中的紫然,运气一掌挥向河底,借力往上窜去。幸好使了全力,拓跋风拖着紫然刚好出了水面,定眼瞧去,云儿已至,与齐齐雅格一起眼巴巴望着他流眼泪。
“快,把紫然拖上去。”拓跋风无力地喊道,呼出的气刚出来就被冻住,他痛苦地喘了口气,好像嗓子也被冻住,很痛,甚至闻到了血腥味。
拓跋云哭着爬过去拽住紫然往自己身边拖曳,使劲儿抓着不敢放开一丁点,齐雅格闻声也爬过来帮着一起拉紫然。
拓跋风托着紫然的手慢慢地冻住失去知觉,全身血液仿佛都被灌上冰水一般,冷至彻骨,湿了的头发开始结冰,身上的披风和棉袍重逾千斤。眼见着紫然一点一点脱离危险,被拓跋云抱在怀里,他最后道了句:“云儿,照顾好她。”便睁着眼睛沉了下去。
“皇兄……”拓跋云撕心裂肺地喊着。
“表哥……”齐齐雅格伤心欲绝。
“太子殿下?”方才赶过来的辰霖和行肃不解地看着两位公主哭天寒地,辰霖赶紧脱下自个儿的披风为拓跋云怀中的紫然取暖、把脉和诊治。
“赶,赶紧……”拓跋云抓住辰霖的胳膊哭着求他,“赶紧救皇兄,皇兄他……”哽咽着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行肃见状急忙蹲下问道:“太子殿下怎么了?出什么事,何处去救?”
齐齐雅格扑过来哭着指向眼前开始结上一层薄冰的洞:“表哥他……他掉进冰洞里去了。”
“什么?”辰霖惊恐地望向跟前,颤抖地起身,还未站直因为腿抖得太过厉害,摔倒在地,气恼地喊着,“怎么不早说!”
行肃闷不作声地一把扯碎身上衣物,拿剑敲开薄冰,一个猛子栽下去,其他人焦虑地盯着跟前的冰洞,半晌,行肃露出一个死灰般的头颅,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下留下一行清泪:“没有找到殿下。”
岸上诸人一阵眼花,悲痛欲绝。行肃抱着希望再次潜伏下去,却同样再也没有上来。
紫然醒来时正是深夜,周遭一片寂静漆黑。她睁开眼睛有些迷糊,起身望向外边,映入眼帘的是在火光下的木柱子围栏。她四处打量,原来身处于一间三面石壁、一面木栏的房屋中,房间里没有床,只在角落里铺上一层稻草,如今她便是在稻草上躺着。
紫然呆坐在草堆里回神,半晌才想起白日的遭遇,最后的印象便是她掉入冰洞里看见齐齐雅格靡笑和风哥哥隐约奔至的身影。
后来,出了什么事?
她站起身来到木栏前打量四周,对面屋子关着几个女人,正前胸都写着大大的一个“囚”字。原来她竟是在牢狱中?!
紫然有些惊慌了,不明白究竟出了什么事。为何她遭了齐齐雅格的陷害却没有死?难道昏迷前看到的真是风哥哥?那为何她又会被关在了这里?
“来人啊——”紫然本性柔弱,此时却不由她胆小怕事,她要告诉风哥哥,齐齐雅格跟外人勾结,那位陌生的男子带着很明显的南方细腻精致的特点,绝不是北方人。
“吵什么吵。”女狱卒不耐烦地过来嚷嚷着,“再吵把你拖出来鞭刑伺候。”
紫然闻言瑟缩了下,抿了抿嘴,壮着胆子问她:“我这是在哪里?是谁把我关进来的?我要见风太子和云公主,我是他们的朋友。”
“问题还真多!”女狱卒恨恨地扫了紫然一眼:“此乃我佳人国天牢,下令把你关进来的正是陛下,你所说的风太子……”顿了顿,在紫然着急的注视下仇恨悲伤地吐出实情,“如你所愿,掉入冰洞,崩了。”
“什,什么?”紫然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用力过猛,眼球上的血丝满布。她倒退着,倒退着,直到退不可退,弯着腰捂着肚子蹲下去,泪水哗哗地流淌,掉在地上,滴答滴答,“不,不可能,风哥哥好好的怎会掉进冰洞去?又如何说是如我所愿,难道我会希望风哥哥死吗?”
“心如蛇蝎的恶女人、狐狸精,谁知你怎么想?”女狱卒一鞭子抽在紫然身上,“你恩将仇报,太子好心救你,却终被你害死,你个狐狸精,紫国的贱人?”说着鞭子狂抽起来,竟是极其憎恨紫然,毫不怜香惜玉。
待女狱卒鞭子甩得累了,才啐了一口,转身离去,徒留紫然痛晕当场。
不知昏睡了多久,只觉得身上火辣辣地痛,却有冷得打哆嗦。但过于疲惫,她并未醒来,也没动一下,迷迷糊糊间,听见隔壁女囚在议论。
“听说太子是被紫国的公主所害。”一女囚愤愤地道,“那狐狸精迷惑风太子已久,太子殿下好心救她于劫难中,百般艰辛地带回国,她不思感激,竟恩将仇报,见殿下与齐齐公主即将大婚,妒忌成恨,她得不到的也不让别人得到,拉着太子殿下殉情。”
“太子殿下太过痴情,竟舍命救她,终至力竭跌入河底。”另一女囚道。
“听闻至今都未打捞到尸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