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流浪记-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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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紫然带着哭腔,“怎么办?”
拓跋风抱紧紫然,在她耳边吹气,安慰道:“别怕,有风哥哥在,没事的。”听着拓跋风带着磁性的声音,感受着他的怀抱的温暖,紫然才安下心来。
“咕噜噜……”两人一阵尴尬,原来奔驰了这么一阵子,都饿了,这会儿肚子唱着空城计呢。
“我去弄点吃的来。”拓跋风跳下马,准备前行。
紫然拉住拓跋风的衣袖:“风哥哥,我跟你一起。”语气中带点怯意,茫茫雪原,如果没了风哥哥,自己一人能活多久?紫然不敢想。
“好。”拓跋风细想一会儿,应道,“但你坐在马上,我牵着马。”
两人就这么样子,一人马上一人牵马地走了不知道有多久,仍未找到吃的东西。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七章
“风哥哥!”紫然本来坐在马上晃晃悠悠地快要睡着,忽然瞧见找吃的找到不耐烦的拓跋风放开手中的绳索,跃出去一大步,发力往冰上打去,不禁惊呼出声,“风哥哥你在做什么?”
拓跋风抬起头,见紫然摇摇欲坠,心蓦地悬在嗓子眼里,赶紧呼道:“你坐好抓牢,别乱动。”顿了顿,“稍后就有吃的了。”
原来两人已经走在了冰河上,拓跋风仍然寻不着一星半点的食物,那么冷的天动物们都躲起来了,只好用内力在冰河上砸出一个洞,好抓出几条鱼来靠着吃。
果不其然,不一会儿,就见冰洞下方有鱼游过,拓跋风赶紧打出一掌。
可是……
什么都没有!
紫然坐在马上远远地看着,以为她英俊帅气的风哥哥马上就能抓上几条鱼来,谁知等了许久,只见拓跋风挥出好几掌,都未瞧见任何东西上来。因隔得远了瞧不真切,不禁好奇万分,想要近前去瞧瞧。
然而,她不会骑马,只能有样学样地把缰绳左挥挥,右拉拉。马儿随着她的动作,跟着左边走两步,右边摇两下,时间久了不耐烦起来,踢脚奔了一下,脚底打滑,不留神,往前摔去。
拓跋风正在认认真真对付冰洞里的鱼儿,本来只有几条游过,谁知他用力过猛,都打成了碎片,捞也捞不上来,却把水底饿得慌的鱼都吸引了过来。
饶是如此,拓跋风还是无法正确掌握力道,正在全神贯注观察游鱼的动作,试着用手抓几条。他专注过度,没留意到紫然这边的危险,等到好不容易观察出个名堂来,一伸手,“哧溜”一声,一只马脚伸了过来,倒把他吓了一跳。
拓跋风吃惊地抬起头,幸好反应及时,才接住了即将跟随马匹掉入冰洞的紫然,心砰咚跳着。“紫然……”把柔弱无骨的可人儿抱在怀里,拓跋风暗暗责备自己不够警觉,此时若是敌人偷袭,岂不要着了道?
紫然早就吓懵了,半晌才回过神来,回头瞧见烈马一半浸在水中,两只前腿歪在洞里,头使劲儿撑着冰面不掉下去,后臀朝天翘着,很是辛苦。心里内疚万分,紫然赶紧道:“风哥哥,马儿快掉下去了,你……你赶紧拉它上来啊。”
拓跋风抱着紫然后退几步,毫不在意:“它差点让你掉进去了,应该惩罚,别管它。”
“可是,”紫然急道,“是我不会骑马还硬要拉缰绳,才使得它带着我往前冲,然后打滑摔倒的。”“风哥哥,你再不拉它,就要掉进去了。”“那……那也是一条生命。”
拓跋风本来微笑着看紫然扭捏地在自己怀里为白马求情,却觉着越来越不对劲,紫然的脸色越来越差,声音也越来越低,赶紧低头询问:“紫然,你是不是不舒服?”
“不是。”紫然抬头,眼里已是湿润晶亮,吓得拓跋风一阵手足无措,忙细问她的情况。紫然摇摇头,哽咽着道:“我没事,我是怕……怕马儿掉进去……死了。”
“你……”拓跋风气结,但见紫然泪眼汪汪、楚楚可怜的模样,心中怒气早已化作绕指柔,“不哭不哭,风哥哥马上救它出来就是。”
拓跋风扶着紫然退到足够安全的地方才放开她,嘱咐她这次要好好呆着,千万别轻举妄动,但危险来时,一定要赶紧逃命。紫然听话地点点头,梨花带雨地,绽开一个灿烂的笑颜:“风哥哥赶紧去吧,小心一点。”
轻轻一点面前的秀鼻,拓跋风迷恋地盯瞧了一会儿,直到怀中那张无限美好的小脸带着嗔怒时,才依依不舍地转移开视线,刚好瞧见白马力殆不支地往里缓缓掉去。
放开紫然,拓跋风闪身过去拉住地上掉落的缰绳,手腕使劲儿往旁一拽,“嘶……”马儿嘶鸣,马蹄得得,打了个弯儿,头是出来了,后脚却滑了下去。
“啊!”紫然远远瞧着惊叫出声。
“紫然别乱动!”拓跋风担心紫然又向刚才一样往这边跑,这下要是不小心,滑进去可不好。
紫然望见拓跋风因为担心自己竟被白马拉着往前滑了几步,往前走去,又想起风哥哥的叮嘱,怕分了他的心,赶紧又后退几步,喊道:“风哥哥,别担心我,我不动就是,你自己小心!”
拓跋风这才放下心来,专心与白马、与冰冻对抗起来,却因为方才的耽搁,早已失了先机。于是,一人一马仿似在做着拉锯战,拓跋风才牵着马往后退上一步,白马腿没搭对地方,又往冰洞滑去一步,马嘶人吼,好不精彩……如此三番后,直至人马都精疲力尽,方才远离冰洞,一起跌坐在地,大汗淋漓。
紫然在不远处看着,胆战心惊、心惊胆战,一颗心掉了又悬,悬了又掉,等到那一人一马停歇时,赶紧掏出手帕为拓跋风擦汗。
倏然——
“殿下,你们在做什么?”银草牵着马过来,后面还有十个已经现身的暗卫。
进入眼帘的,是他们尊敬的太子殿下呆坐在地,美人在怀,却是正为他擦着满头的大汗。不远处一匹白马摔躺在地上,喘着粗气,四腿还略微扭曲,白毛上血渍淋漓。这……这是什么情况?
要是辰霖在,保管要想歪。幸好他不在!拓跋风看着前面十一人疑问的眼神,有些庆幸事先让辰霖分头走,否则免不了又要被他传扬出去为大家笑话。
稍作休息一会儿,拓跋风在紫然的扶持下起身,拍拍身上的碎冰渣:“刚才什么事也没发生。”然后装作无事人一样,走到白马前查看情况,“一,找个地方扎营,为踏雪诊治一下。”原来白马名叫踏雪,是佳人国盛产的汗血宝马,不过它是精品中的精品,所以拓跋风极是看重。
当然,拓跋风看重的不单单是它的实用价值,还因为踏雪是它少时所得,多年的情谊令他不忍丢弃。
可是,真的什么事也没发生?
一看十一人的眼神,就知道他们谁也不信。但是,这十一个人没一个有辰霖的胆,敢当面嬉笑揶揄他们的太子殿下,于是,十一个人都憋着笑和疑问,各自做自己的事情去了。
等到四下无人时,银草钻进紫然的帐篷,拉住紫然问道:“小姐,方才怎么回事儿?”经过三个月的相处,紫然与银草早已情同姐妹,因此在紫然面前,银草也不用顾忌太多,她清楚紫然心地善良,不会出卖她。
紫然想起方才惊险而已滑稽的一幕,芳心兀自跳动着,拓跋风挺拔的身姿在眼前晃动,发窘的面孔也在面前摇晃,俏脸渐渐微红。
“小姐?”银草看着面前的美人儿被自己一个问题引得发痴发傻,长叹一口气,跺脚揶揄,“小姐芳龄十七,是该婚配啦。”
紫然回神:“你说什么?”呆呆的,更显可爱娇俏。
银草咯咯笑着,刮了刮紫然的脸颊:“我说太子殿下尚未婚配。”紫然俏脸一红,伸手就要抓银草的胳膊,银草扭身一转,躲了开去。两人顿时笑闹做一堆,帐中暖意融融。
“什么事这么高兴?”拓跋风在外面敲了敲帐篷的铁骨问道。“我可以进来吗?”
紫然由着银草帮忙整了整面容,走过去拉开门帘:“风哥哥请进来吧,外面冷。”
拓跋风闪身进来,把紫然拉直火炉旁,轻声责备道:“知道外面冷还来掀帘子,小心冻着。”
紫然心里暖暖的,嘴上却嗫嚅着:“你知道冷还到处乱跑。”
“掌嘴。”拓跋风听到紫然小声的嘀咕,又气又笑。
紫然往拓跋风怀里钻了钻,抬头问道:“风哥哥累了吧,坐着好好歇歇吧。”
“不累。”拓跋风抱着紫然,心里也美美的,“饿了吧?我来问你是否用膳。”话毕,“咕噜噜”的声音响起,刚遇到银草他们时硬塞进肚的那点干粮,此时消化殆尽。
一回生二回熟,两人已能坦然对视而笑。拓跋风抬头正要吩咐摆膳,银草不知何时悄悄退出,此时正端着食盒进入,轻轻放置桌上摆点完,朝两人行个礼:“粗茶淡饭,略作果腹,望公子小姐不要嫌弃才是。”
“找打。”拓跋风微笑着拉起紫然朝膳桌走去,“没个规矩,自己下去领罚。”
银草娇俏一笑:“回禀公子,人员缺少,无人可施罚。”
“过来!”拓跋风扬起手欲打,银草忙躲开去对紫然讨饶叫道,“小姐……”
紫然握住拓跋风扬起的手往下拽,一面笑着为银草求饶:“好风哥哥,就饶了银草这一回吧。”
拓跋风垂头,刚巧见到紫然巧笑倩兮,怔怔的移不开眼。银草见状赶紧溜出去,吩咐侍卫好生守着,消失不见踪影。
粉红圆润的樱桃小嘴就在眼前,仿佛有一股吸力般,令拓跋风移不开目,一点一点朝它靠近。一寸,还差一寸,慢慢接近,时间凝滞,两人都有些呼吸急促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八章
还差一点点,就可以含住貌似清甜的樱桃嘴。拓跋风的心在砰咚跳着,好似要跳出来。
还差一点点,就可以体会到刚毅薄唇的暖意。紫然的芳心萌动着,仿佛要钻出来。
可惜,天不如人愿。
“笃笃笃……”敲门声,不,敲帐篷声响起,很是急躁。无人理会。
“殿下……”暗卫一的声音,带着着急和询问,“行统领的求助信号,好像很急。”
“派人去援助不就行了么?”拓跋风气急败坏地道,把紫然揉进怀里,轻声道:“你吃些东西,我出去一会儿,等下再来陪你。”
拓跋风走出去,暗一递过来一张纸:“信号发出已有片刻,我命人去调查,这会儿收到回信才来禀报的。”
拓跋风接过信笺,上书:“遭劫,拼死抵抗,无所损失。但,夫人不知所踪。行肃亲笔。”仅留书一封。
“废物。”拓跋风气愤地把信丢回给暗一,“书信呢?”
“书信并未递过来,估计事关重大,恐有不测。”暗一低头回道,接着声音放低,仅仅拓跋风能够听到,“殿下,来人明显是冲着上官夫人而来,且对咱们的言行十分清楚。”
“所以说,你们都是废物。”拓跋风恼怒异常,“传信让行肃自行解决,咱们休整一下,明日启程。”接着叮嘱道:“此事务必保密,尤其是她。”朝着帐篷使个眼色,暗一顿首表示了然。
次日。停了几日的雪花又开始洋洋洒洒直扑大地,北风也吹得更烈了些。
拓跋风一行才休息一晚,便启程北去,他们乘的,是暗一命人连夜送来的另一辆马车。
上官芸失踪的事情,仍然瞒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