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流浪记-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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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继续说。”
“如果我们趁此机会控制紫然,等待时机助其复国,到时候,她必定感激于我国。那时……”拓跋风晓之以理、动之以利。
拓跋豪微笑着看着面前优秀的儿子,不做任何表态。拓跋风的性格他岂会不知?从小温文有礼,对谁都是带着淡淡的笑,他聪明的才智、过目不忘的记性、渊博的知识、嫡长子的身份都令他从小就不用对谁用计,何况现在是要把主意打在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孩身上?
风儿啊,看来你真是堕入情网而不自知,犹自为那紫然公主谋着出路呢。
果不其然,拓跋风见父皇并未有所动,只是看着自己似笑非笑,猜不透其意,有些着急,却又不能表现出来。
拓跋豪把儿子的神情都看在眼里,笑在心里,倒要看看你小子如何说动朕?
☆、第二十二章
“到那时,如若向她要几座城池,又有何难?”拓跋风端着茶杯喝了一口润润嗓子,呃,就是刚才给佳人国皇帝倒的那杯。虽为太子,竟如此受宠?细观拓跋豪,本是不悦,强自压下,此时他对面前的这个儿子更为感兴趣,不敬之罪暂且压下。
“就算她不愿意,但凭紫然对儿臣的情意,届时……届时……”饶是豁达淡漠的拓跋风,说道儿女情长时,仍是支支吾吾,面红耳赤。
拓跋豪已经听得差不多,顿觉疲惫无趣,挥了挥手:“你先下去,此事明天再说。”
“父皇……”拓跋风抬头,终是放弃。也罢,父皇说是明天再说,也就等于暂且收留紫然母子。行跪安礼后,慢慢退出,打定主意今晚想个好说辞。
走至门前,拓跋豪在后说道:“此事不得宣扬,暂且自行处理吧。”
“遵命,父皇。”
拓跋豪长叹口气,揉揉眉角,有些头疼。
自家儿子自己知道,拓跋风的性子随和,从不把任何事挂在心上,哪怕是这个皇位,若他不是嫡长子,不是自己硬塞给他那么多事,他肯定早就每天看看书、下下棋,过他的逍遥日子去了。
而今,竟为了一个亡国公主处心积虑地来说服他,果真是英雄难过美人关哪!难怪这些年他对与齐齐雅格的婚事总是推脱延迟,这么说来,十年前的谣言是真的?原还以为是云儿与紫然姐妹情深牵连到风儿。
如今看来得尽快让其成婚,都二十三四的人了,作为太子还没有太子妃,朝中那帮大臣也都急了。齐齐雅格,紫然,该选谁呢?
拓跋豪疲倦地闭着眼休息一会儿,忽然睁开,如豹子般敏锐的眼睛射出精光。“来人,传午膳。”
————
待到再次醒来时,已是在观枫镇歇云客栈的地字号房间里。紫然在夜色中醒来,尚未睁开眼,泪已先流。拓跋风守在床边,此时见着,也只能叹口气,端过一碗稀粥,扶起她道:“紫然,如今不是你伤心难过的时候,你的母后,她需要你的照顾。”
母后?
紫然蓦地睁开眼睛,不解地看着拓跋风,片刻后,“母后她……还好吧?”紫然想起拓跋风说母后需要自己的照顾,颤抖着声音试探着问道。
拓跋风在紫然期冀的眼神注视下有些为难,还是说出实情:“她长期吸入‘迷神散’,导致神思恍惚,如今又遭变故,深受打击刺激下,已然疯了。”
“母后……”紫然闻言,泪水止不住地流,
所以,“紫然,你要坚强起来,紫国需要你,你母后更需要你!”
紫然扑入拓跋风的怀里,哽咽道:“风哥哥,先让我哭一下,哭完了我一定坚强起来。”
拓跋风摸摸紫然的头,心痛难忍,点点头:“好,风哥哥会陪在你身边,帮助你。”
等紫然哭完,已经到了午时。紫然并没有像她保证的那样哭完了就坚强起来,她哭累了后被拓跋风强逼着喝了点粥吃了点点心,就想要去看母后,被拓跋风以上官芸正在治疗不宜打扰为由拒绝,于是喝下一碗安神汤后又睡着了。也好,睡了就不会那么痛苦了。
期间,上官芸除了被喂了几次药,也一直躺在榻上睡觉。或许,她自己对外界的变化根本已经无所察觉。那么端庄贤淑的一位贵妇人,就这样毁在了不知不觉中。不知她可有治愈的可能?
数日后,行肃一边驾着马车一边说道:“殿下,现今紫国到处都在通缉这两个人,殿下何必趟这趟浑水,带这两人回国?”
拓跋风掀开车帘望着远处沉默着,并没有回答他。
行肃继续说道:“殿下,您与紫然公主相交一场,把她们救了出来已经做到仁至义尽,为何一定要带着?紫国虽然遭此变故,但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此时不宜得罪。”
拓跋风仿佛是听够了,也看够了,放下车帘,缩进车内,温柔地看着紫然,不做声。
“殿下……”行肃仍旧不死心。
“行了,你就别劝了,我都听得耳朵起老茧了。”辰霖坐在一旁把拓跋风的举动都看在眼里,这时捂嘴揶揄道,“你们殿下是动了凡心了,劝也劝不住的!”
外面安静了会儿,然后,“驾——”行肃使劲一甩鞭子,“啪”地打在马背上,在空旷寂静的官道上异常响亮。
马车飞速地向前奔去。
拓跋豪最终还是同意拓跋风把紫然救走,条件是为了掩人耳目,拓跋风必须先光明正大地离开往北出国境,而后再乔装回来接紫然。紫然母女则由行肃和辰霖护送往西边去。
之所以不往其它三个方向去,是因为北方有佳人国的拓跋风、东方有白鱼国的白启明、南方有青松国的宫南佑都与紫然年龄相当,紫国宫变时也都在场。何况,白启明和宫南佑二人还痴迷于紫然的美貌和舞姿,都愿倾城倾国娶她,难免会趁火打劫带走紫然。
虽然拓跋风并没有如何表现出对紫然有兴趣,但鉴于拓跋云与紫然的姐妹关系,篡权者肯定都暗中注意。所以,拓跋风没有随佳人国的仪仗队行走,而是宣称佳人国有急事,作为太子先一步回国,骑马往北奔驰而去,令辰霖等人保护紫然先往没有适龄皇子的蓝玉国方向行走一段。
刚开始时,紫然过于悲痛,一不小心着凉染上风寒,幸好路上有辰霖相随,不至于耽搁太久,可也得顾忌病人,只能在某个不知名的地方修养。
当然,几人的服装都是比较朴素的,最多也就是普通商人的装扮,不宜夸张,免得引起注意。毕竟,紫然和上官芸两人尚被通缉,都乔装打扮成普通妇人小姐,紫然的美貌自然是遮盖了的。
西山镇,是枫城西边百余里的一个小镇。因为它位于紫国另一座著名的苍山的西山脚下,故此得名。
紫历五千零二十年的九月十四日傍晚,一辆朴素的马车低调地驶入,奇怪的是马车并不在镇上停留多久就直接出城往西方而去,甚至都没有在镇上吃餐饭,单单从药铺里买了点药材。
马车出了城来到郊外的一个村子里,进了村往一户人家而去。
是走亲戚的吧?路人都这么才想着。
其实不然,马车内正是佳人国太子拓跋风、紫国亡国皇后上官芸和公主紫然,还有随行的江湖郎中、拓跋风的好友辰霖,另外还有两个服侍紫然母女的丫鬟。呵,这辆马车装的人还真多。
驾车的是行肃,因为人过多,辰霖一般时候被挤出来与行肃一起坐在外面。行肃幸灾乐祸地瞧瞧辰霖,当然被狠狠地瞪回去。
拓跋风早已派人进村里租好了房子,大概要在此地住上几天。房子不宜太好,以免惹人耳目,也不能太差,否则太子公主也太委屈了。
尽管都已经很是低调行事,还是遇到了官兵。众人刚到村子不久,就有一队官兵手执通缉告示前来搜查,可惜紫然母女早就易容改装,拓跋风很镇定地就让行肃把他们打发走了。一众官兵也不深查,例行公事般瞧了瞧就走了。
看来所料不差,宫中那些人忙着稳定局势,其实无暇顾及追捕没有多大威胁的紫然母女。
“据说,上官苏仍是丞相,而且好似他在暗中阻止官兵搜捕紫然。”
拓跋风正在喝茶,听闻此话抿一口香茶,嗤笑道:“都不知他上官苏所为何来,二十年前帮助萧万青杀了宁安王,如今又帮助萧俊卿害了萧万青。他这是跟两个妹妹有仇呢,还是跟他两个妹夫过不去?”
众人在小村里待得不久,等到紫然病情稍作稳定,即刻启程。虽然萧俊卿之流无暇刁难,但恐夜长梦多,还是尽早北上为好。
三个月后,一辆外表朴素、内里豪华的马车来到了紫国北关万山关。
万山关位于紫国与佳人国边界,由于十年来两国交好,互通有无,经济极是繁华,更吸引了别国来此通商。因此,各国人来人往,商铺鳞次栉比,各国特产琳琅满目。
马车一路进城,左拐右绕之后,来到万山关最大的客栈——歇云客栈。
黑衣装扮的车夫把马车停下,一位青衣男子手摇折扇首先跳下车来,接着是锦衣男子扶着一位十七八岁的姑娘。青衣男子等锦衣男子与那位姑娘先下车后,从马车里拽出一位有些痴傻疯癫的妇人。妇人大略四十左右,容貌艳丽,举止端庄,只是眼神呆滞,嘴里念念有神。
男子不算温柔地拉妇人下马车,妇人不肯下车,两人僵直着。姑娘瞧见,赶紧过去,一面扶着妇人,一面细声说着什么。妇人听了听,面露笑容,随着姑娘下车。
几人走入客栈,小二走向前来问其是住店还是吃饭,锦衣男子唤过掌柜,向其亮了亮手中物事,掌柜忙吩咐小二带着几人往楼上天字号房间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三章
没错,这几人就是拓跋风、紫然等人。经过三个月的跋涉,一路艰辛,终于到得紫国边境。再往前,就可以进入佳人国国境。
在此途中,拓跋风慢慢告知紫然宫中所发生的事情。过程是艰难的、纠结的,结果是简单的——紫然痛不欲生。
紫国皇宫中已经恢复平静,紫皇的尸首不知所踪,皇位被一个名叫萧俊卿的二十左右的少年夺去。更让人吃惊的是,参与叛乱并主谋的,赫然是先皇极其信任的丞相上官苏,还有他儿子上官野。并且,上官野与萧俊卿仿似甚是熟稔,而礼仁德与小六子竟都在叛乱中身亡,小言和小菌子下落不明。
十年如一日为紫皇及其后宫诊脉的凌绍,也是萧俊卿的帮凶。如果杀死紫皇的就是从紫然口中飞出的蛊虫,那应该他在十年前就已经预谋着这一切了。
出了这等事,拓跋风自是要派人查一查那只蛊虫的来历和萧俊卿的身份,得到的结果令几人非常的震惊,却也了然。
根据紫然对自己病情的描述,辰霖查了一大堆古老的医书后,才推测出紫然十年前的那场大病并非中毒,亦非平常的伤风感冒,更不是什么大病,其实是被人下了蛊,根据当时的病况以及后来出现的异常来看,极有可能是“噬心蛊”。
噬心蛊,初时中蛊者无精打采、不思饮食,渐渐身体消瘦虚弱,一个月后体乏无力,两个月后卧床不起。两个月内并无痛感,脉象等都显示为受惊吓或是抑郁之症,待到两个月后,蛊虫长大,随血液流动钻入各处经脉,如此十日再不得解,蛊虫便在第十日上穿心而出,中蛊者也就丧命了。
如果下蛊者用一种特殊的药压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