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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皇后之妹-第63章

小说: 皇后之妹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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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大家总是觉得她是有大福气、大造化的。”王瑶禾转动扇子,遮住自己花瓣一般柔软的红唇,压低声音和周清华说话,“现下,先太子去了,我那姑姑便又有了新想法。”
    周清华一下子就回过神来,她拉着王瑶禾走到花厅外面不起眼的走廊一角,悄声问道:“皇后想送她入东宫?”皇后的亲侄女,哪怕是侧妃,东宫里头都要生乱。
    王瑶禾轻轻点了点头:“我就是来和你说一声的,让东宫那边有些准备。”她稍稍顿了顿,“我父亲生前就曾说过,祖父当年让姑姑去做太子侧妃就是件大错事,不仅使得后面的祸事连连,还连累王家进退不得。现下东宫又已有太子妃和两个嫡子,堂妹实在不该再去蹚那一池子的浑水。”
    周清华抬眼去看王瑶禾,面色微微变动。
    王瑶禾却缓缓地笑了笑:“傻丫头,我已经订了婚事了,是楚王。只等出了父孝就可以成婚了。”她语声微微沉凝,带了一点温温的情意,“我那堂妹小时候其实很乖的,就和你差不多。只是家里宠的厉害,宫里又有姑姑三不五时的哄着诱着,这才迷了心窍似的想入宫。做姐姐的,总是要替她多想想。”
    周清华被这么一个消息震得不行,只得怔怔的道:“怎么是楚王?再说,这种时候怎么好给你订婚事?”
    王瑶禾伸手捏捏周清华的面颊,动作轻快,语气却是淡淡的:“自古以来都是卑不动尊。上面的两边利益相合,自然要有人做联姻工具。”
    周清华垂着头去拉她的手,小声道:“那就没办法了吗?”她的声音有些发抖。
    王瑶禾笑笑:“做什么愁眉苦脸的?”她故意眨了眨眼睛,逗着周清华,“楚王其实也不错的,至多以后我和他各过各的就好了。再者,有楚王的名头震着,至少这样没人就敢轻忽我娘和我哥。”她说得轻巧,但周清华知道这事绝没有这样轻松。就算你不去理楚王,楚王府里的那群女人也会去烦你这个占了楚王妃位置的女人,女人婚后最大的依靠就是丈夫和娘家,偏偏作为联姻工具的王瑶禾却是哪边都靠不住。
    周清华瞧着轻声言笑的王瑶禾,忽然生出一丝独走独木桥的孤勇来:“也对,靠男人有什么用?反正这日子还得自己来过。你以后要是烦了就自己一个人去城外庄子里清净清净,一个人过会儿日子。楚王什么的,管他们去死!”她一直都是小心翼翼的过活也不敢太高调,此时一时心中激荡,身侧又只有王瑶禾,那一直养着的胆子变大了许多,忍不住说了几句壮言。
    说完就立刻吐了吐舌头,转头看了看左右,一脸的心虚,小小声的辩驳道:“啊,我就是一时情急,你就当没听见好了。”
    王瑶禾被她逗得不行,忍不住又揉了揉她的面颊,声音也软下去了:“你放心吧,我会过得很好的。”她轻轻地叹了口气,又振作起精神来:“对了,你那书院办的怎么样?听说还收女学生?”
    周清华点点头:“嗯,就是教识字和女红。好歹知道点道理。”
    “那很好。”王瑶禾点点头,眼神微微有些深远,“以后若是得空,我也去瞧瞧。说不准,以后我还能当个女先生呢。”
    “那可好,只是你的薪俸,我怕是发不起。”周清华赶忙捧场道,果然又逗得王瑶禾轻轻一笑。
    王瑶禾转头看了看花厅里面正在寻人的堂妹,轻声道:“我先进去了,你要不在外面休息会儿。等会儿一进去又围了一圈的人,岂不气闷?”
    周清华点点头,应了一声,有些沉默的站在一边。她知道,王瑶禾是怕她憋着气,想要让她在外面冷静清醒会儿。夜风吹来,她面上忽然一凉,感觉心情也微微轻松了些,身侧的花树发出细细碎碎的声音,有细碎的花瓣掉下来,花香若月色漂浮。
    就在这时,耳边忽然有男子轻轻地笑声响起。像是珍珠掉在玉盘上,有一种珠圆玉润的温柔声调。
    适才刚刚“大发狂言”的周清华被吓了一跳,竭力让自己镇静下来,抬眼去看。
    只见一个穿着湖蓝色衣袍配玉带的男人正用手扶着花树,从树后面走出来。此时天上有乌云遮了一半的月辉,只有轻薄的月光遥遥的落下,满院寂寂,仿佛有月光做的河水悄悄流过,一半融在月色里一半融在黑暗里。
    周清华只能看见那男人长身玉立,如松如柏,扶着花树的手指甲修剪齐整,骨节分明,白皙瘦削宛若玉石雕出的杰作。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第一更

第77章 初遇〔下〕

那男人缓步走出;袍子上的瑞兽温顺的俯趴着;玉带亦是带了点幽幽的光色。从树枝与树叶的交叉处撒落的月光忽然明亮了那么一瞬;周清华也终于看清了他的脸。
    长眉若剑,鼻若悬胆,薄唇带笑;不知是否是月色温柔的缘故;那双宛若幽潭的眼眸仿若含着一丝清晰的笑意;竟透出微微的温柔。正是崔成远。
    “我适才在树后小憩;本来不想打扰,倒是没想到最后还是惊扰了周小姐。”他微微垂首表示歉意;显得彬彬有礼;显得温文亲切。
    周清华却还是本能的竖起了防卫罩;她对于这种心安理得做出偷听行为的人很是看不惯:“崔公子适才既然能够出声现身;何不一开始就示意我和同伴?”她仰起头,微微抬高下巴,显出几分居高临下的傲慢来,懒懒的讥嘲道,“想来是崔公子是做惯了梁上君子,做起偷听的事情也是轻车熟路。。。。。。”
    周清华这话到底有些刻薄,但崔成远面上的笑意却更加浓了。他抬眼瞧了瞧周清华,语声里面不免带了点惯长的风雅文趣:“在下一直都在赏月,入了迷,刚刚才回过神来。”他看着周清华的目光带着一份含蓄的安抚,“周小姐乃是锦绣的好友,此处巧遇,很是不必这般咄咄逼人。”
    这话的意思却是暗示周清华他什么也没听到,什么都不会说出去。
    听到他的话,周清华的脸色不禁缓和下来,她轻轻朝着崔成远颔首道:“我在走廊上吹风吹得头疼,倒是叫崔公子遭了无妄之灾,还请公子见谅。”
    周清华也不管崔成远的回应,径直福了福身:“家中琐事繁多,我作为主人不好离场太久,就先回去了。”她看了看崔成远轻轻挑起的眉头,敷衍着加了一句,“夜里风凉,还请公子小心着凉。”
    崔成远躬身还礼,目送着周清华离开。许久之后,他才转身抚了抚干枯的树干,仿佛有些出神:“真是奇怪。。。。。。”
    不知是不是月色太好的缘故,崔成远觉得周清华的一言一行瞧起来竟然都很有几分动人之处——他前世虽然不曾声色犬马,但到底也算是见惯美色,及年长,美人于他不过是一副皮囊,红粉骷髅皆是一般无二。
    这还是他重生以来,第一次觉得美人可亲可爱。真是太奇怪了。。。。。。
    周清华自然不知道崔成远的心思,她在宴席上接连被灌了好些酒,最后只得醉晕晕的被碧珠和拂绿扶着回去。一路夜风吹拂,她双颊微微泛红,颇有些海棠春睡的美态,只是此时神智一清,微微有些惆怅。
    碧珠要扶着她回房,只是周清华今日却忽然起意要去琴房。两个丫头拗不过她,只好扶着她去了琴房。
    只见月光自纱窗里面照进来,犹如飘雪一般的铺了一地,雪白雪白的。青玉小案上摆了一架木琴,案边搁着的青瓷花囊插着晨间折来的花枝,幽香脉脉而来,仿若未尽的情愫。
    周清华看着那琴上的油亮清晰的木纹,想起制琴人那晦涩不明的情意,忽然心上冰冷,悲从中来。
    谢习风今日并没有来——他早就已经在上月悄声离京远去,轻车简从,无声无息。这事,周清华却是今日才知晓。
    案边的半旧的锦团被月光照的有些发白,看上去有些凉。周清华也不管扶着自己的两个丫鬟,跌跌撞撞的坐了上去,抬手抚着琴弦。木琴发出“仙翁,仙翁”的声响,打破了满室的寂静,周清华知道这琴弦有些松了,大约是要再调一调音了。
    她倦极似的伏在案上,眼角微红,却一点泪水都没有。到底有缘无分,情不深缘更浅。
    周清华退场退的早,歇地也早了些,周正声作为男主人推杯换盏间大醉一场。嫁女儿这种事实在令人悲喜参半,周正声半醉半醒便让人扶着他去了孟姨娘的嘉行居。
    孟姨娘早早收了眼泪,换了一身衣裳,提早准备好了解酒汤和热水。她先是体贴小意的伺候着周正声喝了汤,泡了热水,只把人伺候的舒舒服服,这才一齐共赴云、雨。
    周正声近来一直歇在正院,此时瞧着灯光下面孟姨娘娇娇媚媚的容貌,更觉得贴心意动。他拍了拍孟姨娘的身子,起了点怜香惜玉的心思:“唉,时间过得真快。芳姐儿都要出嫁了。。。。。。。”想起当初牙牙学语的女儿如今嫁做人妇,他更添几分愁肠,“这么多年,一晃眼就过去了。”
    孟姨娘垂首作垂泪状,弱不禁风一般的依着周正声:“芳姐儿出嫁,妾这心里头是再高兴没有的。”她轻轻的抬眼看了眼周正声的神色,小心翼翼的样子,“只是,想起乐哥儿,这心里头。。。。。。”她语声幽幽,仿若带了点难以言说的愁绪。
    提起儿子,周正声也忍不住回了回神:“乐哥儿怎么了?”儿子不是好好的吗?
    孟姨娘却叹了口气,眉间更是忧伤:“嫡庶有别。芳姐儿是庶女,嫁的自然是比不上其他小姐,这点妾也认了。只是乐哥儿,他自幼好学,三岁启蒙,寒暑秋练不曾有半点懈怠,便是老爷也常说他聪明好学,懂事听话。只是可惜投胎在妾这肚子里,生生就矮了人家一头。妾一想起这事儿,这心就跟刀割一般。”
    天地良心,说句实话,大李氏在的时候,孟姨娘是真心实意的盼着她能多活几年。毕竟大李氏那身子,生出了个周清华纯粹是侥幸,肯定是生不出儿子的。只要大李氏始终如一的占着这正室的位置,哪怕她再不愿意,自己的儿子作为庶长子最后也是会被记做嫡子继承家业的。
    只可惜,哪怕孟姨娘小心翼翼的供着人家、躲着人家,大李氏心高气傲,自己就硬生生把自己给气死了。然后卫国侯府就把小李氏送来了,干脆利落的就把孟姨娘扫到了后院的一角窝着。小李氏怀孕那会儿,孟姨娘不知拜了多少佛、烧了多少香,直盼着小李氏能生个八小姐。
    果然,十月怀胎,瓜熟蒂落,小李氏果然还是生了个小姐儿。孟姨娘拍着胸脯直松气,却是再也不敢心安理得的继续等着做梦了。
    所以,最好还是先定个名分。再如何,周礼乐要是能记做嫡子,日后前朝也是好走许多。所以,这才有了孟姨娘今日的话。
    周正声此时已经醒了神,他皱着眉头去瞧孟姨娘。灯光昏昏,孟姨娘垂头擦泪,乌发若锦绣垂落肩头,雪肤花貌,珠泪盈盈,楚楚可怜。
    周正声此时的心却是冷冷静静的,就像是冷水浇过——涉及利益,他是再没心情谈情说爱。若大李氏还在,嫡子没有指望,他自然是盼着长子能够记为嫡子,继承家业。所以,他才为了这事屡次三番的和大李氏争执,半点不愿退步。
    只是,后来有了小李氏,他想要个嫡子的心思就又回来了。尤其是小李氏怀孕那会儿,周正声是真的满心盼着能有个嫡子。只可惜,还是个女儿。
    到底是唯一的儿子,又是自己教养长大,除了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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