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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1章

腹黑毒女神医相公-第361章

小说: 腹黑毒女神医相公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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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还没有成家是真,可他……真的没有心仪的姑娘吗?
    真的……没有吗?
    那双鞋子若是换做阿暖姑娘来送给他,他是否还会将它还回去?他是否还是不觉得惊喜?
    不不不,他不能再想这个问题了,这不是他应该想的问题,他现下该想的问题是快去给准备出生的娃娃们买厚包被,给姑娘买只大木桶。
    不能再想这样的问题,不能想。
    不能想。
    司季夏几乎走遍了整个水月县,才买到了大小适中的木桶,太大的他搬不回去,太小的又没有多大用处,他还买到了柔软暖和的小婴孩包被,便是连小婴孩穿的小袄和小棉裤他都买到了。
    他只会缝一些贴身穿的里衣,小袄和棉裤一类他做不了,就算能做,做好了也不知上哪儿找好的棉絮来填上,从这些专门缝做小娃娃衣裳的妇人们手里买,也比他自己缝的要强,模样也好,姑娘应该也会喜欢的。
    司季夏买大木桶的时候,顺便向店家讨了一根长长的麻绳,用麻绳将大木桶拴捆得牢牢的,将今儿买到的东西以及他背下山来的那个竹篓一并放到了木桶里,而后蹲下身将大木桶背到了背上,站起身后尝试着走两步,还好,不是很重,能回得到家里去的。
    司季夏背着那看起来就让人觉得沉重的大木桶时,在旁的所有人都瞪大了眼,他们完全不能相信眼前这个好像一阵风就能将他吹倒的年轻小伙子竟然能这么轻而易举地就将这大木桶背到背上走了!这还不算,这小伙子,似乎还是个……没有右臂的残废!
    司季夏没有理会旁人看他的目光,只是背着他已买好的东西往小希山的方向走了,一路上没少引来别人的注意力。
    司季夏独自一人走,他的脚程很快,他从天未亮时从山上下来,午时就到了水月县上,买好所有的东西也只花了不到一个时辰,是以他离开水月县要回小希山上时,也不过是堪堪过了未时而已。
    他只想着要快些回去,不能在路上或者水月县里多做耽搁,不能把姑娘自己一人在家里留太久。
    当司季夏走上小希山时,他发现,一向静寂且冬日里更静寂的小希山,今日竟是有些热闹,因为他听到前边传来了吵吵嚷嚷的人声。
    有男人的声音,还有妇人的声音。
    男人的声音很大,骂骂咧咧的,荡得整个山林都是他的声音,妇人的声音则都是无奈的叹气声和抱怨声,偶尔还会有一个年轻姑娘细细弱弱的声音一并响起,更偶尔还有“咕咕咕”的鸡叫声。
    司季夏听出来了,是三个人,一个男人,两个女人,还有……一只鸡,不,不只一只鸡,好像是两只鸡。
    司季夏心里有了疑惑,是什么人?小希山鲜少有人来,就算有人来,也不会带着两只鸡来,他们是何人?又是为何到这小希山上来?
    前边那男人的声音还在响,因为司季夏的脚步很快,是以前边的声音离他愈来愈近。
    司季夏只觉得前边那男人的声音,好像在哪儿听到过似的,有些微的熟悉。
    “不走了!歇一下!看见你们就烦!和你们一起走,简直就像是在龟爬!”离得近了,男人凶煞煞的声音司季夏一听得很清楚,他愈发觉得这个声音很熟悉,可一时间就是想不起来他是在哪儿听到过这个声音。
    就在司季夏思忖时,忽听得那凶煞煞的声音一声怒吼道:“什么人在后边鬼鬼祟祟的,还是个人的话就赶紧的速度地滚出来!别让老子过去抓你然后把你扔下山!”
    男子的语气很凶,就像是他的心里窝了一大团的火一样,正气恼得不行。
    司季夏没有出声,也没有躲,而是就这么不慌不乱地走上前去。
    当司季夏看到前边的人时,他惊住了,前边的人也惊住了。
    而见到了人,司季夏也就立刻想到了他是在何时听到的这个声音。
    在上一次与姑娘一起下山时听到的,在水月县里,姑娘所说的于她有恩的人家前听到的,是那个脾气暴躁的年轻男子。
    只见那年轻男子坐在一块有棱有角的大石头上,他的脚边扔在两只鸡,鸡腿被捆着,鸡正时不时地扑腾翅膀。
    大石头前还扔着一只大大的包袱,胀鼓鼓的,也不知里边装的是什么。
    再坐在一旁的是那日开门的那个身穿淡紫色裙裳的年轻女子,女子盘着妇人的发髻,想来应该是这个凶煞男子的妻子,只不过女子今日穿的是一身淡紫色的短褐而非裙裳,看得出是为方便走山路而穿的。
    坐在年轻女子身旁,是一个四十岁左右的微胖妇人,此刻正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好像是走山路走得异常累了,那年轻姑娘正将一只开了塞子的水囊递给她。
    三人见着司季夏,都异常的惊讶,只不过冰刃眼里的惊讶一闪而过,乔小余则是直睁圆了眼定定看着司季夏,好像不能相信会在这山路上见到他一样,那中年妇人则是没想到这小希山上居然还能遇着人!
    冰刃瞟了身后背了一口大木桶的司季夏,冷哼一声,讥笑道:“啧啧啧,老子还道是谁呢,原来是那个死不要脸想闯进老子家找一个不是他的女人的风吹就能倒的山野药农。”
    “怎么着?药农今儿个不在山上采药?有空闲下山溜达?”
    乔小余听到冰刃这么冷嘲热讽的,连忙接着道:“公子别误会,大侠是好人的,只是有时候说话不好听而已。”
    “乔小余你给老子滚过边去!男人说话你插什么嘴!什么叫老子说话不好听,这山野药农说话就好听了!?”冰刃瞪了乔小余一眼,骂她道。
    司季夏想着这总归算是冬暖故的恩人,且瞧着冰刃虽然面色和说话都不顾及旁人面子,不过倒也没瞧出什么恶意,是以司季夏便微微颔首,客气道:“上次多有得罪,还望兄台见谅。”
    “见什么谅,老子就是不见谅!”冰刃依旧不给面子,反是哼声更甚,“兄什么台,谁和你是兄台,别没事跟老子套近乎,老子想揍你,你以为巴巴地叫老子一声兄台就没事了!?”
    “……”司季夏觉得这个男人好生奇怪,虽然说话不好听,倒也不让他生厌,只是让人有些无奈罢了,“不知在下何处得罪了兄台?”
    “老子就是看你不顺眼,就是想揍你,不行!?”冰刃看着已然忘了一切的司季夏,就是不由自主地牙痒痒,就是想要将他狠狠揍一顿。
    “……”
    乔小余趁冰刃不说话的间隙,连忙又道:“公子,我们这正是要去看夫……要去看阿暖姐姐的。”
    司季夏微怔住。
 

☆、018、要生

司季夏没有和冰刃他们同行,因为照冰刃他们那样的脚程,怕是日落前回不到他的篱笆小院。
    他必须先走。
    他必须要尽快赶回去。
    他不能让姑娘等他太久。
    冰刃脚边的那两只鸡是为冬暖故准备的,是两只母鸡,乔小余说这是她特意到街上去选的,要给冬暖故的,留着下蛋用,这样的话就不用下山买鸡蛋了,至于到时坐月子要吃的鸡,过两日再买。
    冰刃跟前的那一大只包袱,也是为冬暖故准备的,准确来说是为她肚子里的两个娃娃和司季夏准备的,都是衣裳,小衣裳小裤子是给小娃娃的,大的衣裳则是给司季夏的,乔小余说,这是他们上回下山时冬暖故找人给司季夏裁做的,做好后送到他们家里去的,道是他们上山时顺带替她把衣裳捎上来。
    就是那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妇人,都是为冬暖故准备的。
    那是稳婆。
    乔小余说,大夫说怀了双生子的女人一般都会在八个月左右就生了,而且冬暖故现下的身子就正好是八个月左右,但是她不知道冬暖故前些日子还下山去了!
    于是先把稳婆找好了再说,以防到时临盆了再冲下山来找怕是来不及了,还是让稳婆到家里去住几日比较好。
    乔小余还说,公子不用担心,她会在山上陪着阿暖姐姐的,怕是公子一人照顾不来。
    乔小余说这些话的时候,冰刃一直冷眼看着司季夏,难得的不说话也不嘲讽,只是时不时地用力哼上一声表示他的不满。
    司季夏倒是想不到,冰刃这样看起来极难相处的人,竟然会听媳妇儿的话拎上两只母鸡再背上一只大包袱与她一起到走那么远的山路去看一个与他们本无多少相干的女人。
    或许真如姑娘所说,他是个好人,只不过是脾性暴躁古怪了一点而已,他看得出他们是真的关心姑娘的。
    他虽然十分不耐烦地撵着他赶紧滚回家,可他听得出来,他只是催他快些回家陪着姑娘而已,并无他意,只不过是他表述出来的话不好听而已。
    只是他不知道,他们既然待姑娘如此用心如此之好,又如何不肯收留姑娘住在他们家中而是让姑娘独自一人到了这荒寂的山上再由他救了并收留了?
    司季夏忽然觉得,他完全就不了解他收留的那个姑娘,那个姑娘,似乎有很多秘密,有很多事情瞒着他。
    这般想着,司季夏又有点自嘲,其实怎能说是瞒着他,姑娘的事情,根本就没有必要告诉他,他又算不上是姑娘的谁。
    司季夏的心又变得乱糟糟的了。
    他觉得他从来就不是个多愁善感喜好胡思乱想的人,怎的遇到姑娘后竟是成日里想些有的没的事情。
    司季夏又想到了乔小余说的包袱里包着的是冬暖故为他找人裁缝的衣裳,一想到冬暖故其实也是很关心他的,他就觉得莫名地高兴。
    一高兴,司季夏脚上的速度就更快了。
    不过他还是没能在日落前回到篱笆小院,他回到篱笆小院的时候,天将将黑,唯有天际还有些朦朦胧胧的淡白光线。
    然,小院里没有火光,篱笆门外也没有见着那个每日都会站在那儿等着他回来的姑娘。
    还未走近篱笆小院,司季夏的心便不由得紧拧了起来,他几乎是冲也似地冲进了篱笆小院,急得连那篱笆小门都未伸手去推开,而是就这么直直地撞了进来,还未进篱笆小门就已紧张不安地唤道:“姑娘!”
    “姑娘!姑娘你在吗!?”一进到院子里,司季夏连忙将背上背着的大木桶甩下来,慌张地唤着冬暖故。
    “公子,我在。”司季夏慌张不安的声音才落,便听得冬暖故温柔的声音从堂屋里传来,声音不大,似还带着微微的颤抖,好像她有些虚弱又有些紧张似的。
    院子里晾晒着的小衣裳和尿布已经不在竹竿上了,想来是已经被风吹干了,由冬暖故收回屋里去了。
    而在司季夏将背上的大木桶扔下时,他才发现院子里不是没有一点火光,厨房里有火光,是灶膛里柴禾燃烧发出的光,不知冬暖故在烧着什么。
    司季夏听到冬暖故的声音,已经提到了嗓子眼的心这才慢慢往回落,只见他边往堂屋走边有些后怕道:“还以为姑娘不在院中。”
    “我在的。”冬暖故还是温柔地应了一声,可堂屋里还是没有光线,不知她是忘了点灯还是有意不点的。
    “姑娘怎的不点灯?可是堪堪睡醒?”司季夏柔声着问,走进了堂屋后连忙从屋角的藤编小柜上取了油灯来点上,一边道,“抱歉,我今日回来得有些晚了,姑娘可吃过了?”
    “还没有。”冬暖故微微摇头。
    屋里有了火光,司季夏这才清楚地瞧见冬暖故,瞧见她是面向着屋门方向坐在桌边的长凳上的,并不像是刚睡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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