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毒女神医相公-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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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小楼,余氏并未有停下脚步的意思,而是一直带着冬暖故出了浮院后在府里绕,冬暖故似乎也不在意,只跟着她一直绕,直到绕到一处僻静得似乎很久很久没有人来过的荒废院子才停下脚步。
与此同时,只见院子里疯长的草丛及树影后有人影闪动,伴着点点刺目的白光闪过冬暖故的眼眸,冬暖故却在此时不惊不慌地轻轻笑了起来,“侧王妃这是想杀人灭口?才第一次见着侧王妃,侧王妃便如此恨我,恨到值得侧王妃亲自动手了结我?”
余氏也笑了,笑得阴毒狰狞,“不,本妃不是要在此杀人灭口,若在此杀了你岂非日后要落人话柄了?本妃是要先拿了你,再慢慢地折磨你,让你生不如死。”
“哦?是么?”冬暖故依旧不显任何惊惧之态,反是笑得开心,“想来侧王妃不知,若今日我走不出这羿王府,明日生不如死的便是您的爱子小王爷么?”
“你说什么!?”
☆、056、妇心毒
“侧王妃不信?那侧王妃大可试试拿下我看看明日小王爷是死还是活。”她最喜欢看把人逼急了的模样,面目狰狞得把人心最丑陋的一面都翻了出来。
“你在药里做了手脚!?”余氏急了,狰狞的面上有了慌乱。
“啧啧啧,瞧侧王妃这话问的,药是我的,我想做什么手脚就做什么手脚,我已经让你们验查过了,你们不是查不出个所以然么?”冬暖故笑吟吟的,那笑声里却让人感觉得出森森的寒意,不可令人小觑,“侧王妃,您真当我不知道您在您那位嬷嬷耳边说了什么?”
在余氏双目睁圆露出像看怪物般的眼神时冬暖故往她的方向迈出一步,依旧在笑,“还有您给大管事使的那一记眼色,我也瞧得清清楚楚,侧王妃,您可还想让我走不出这个院子这个王府?”
“你……”余氏的脸色白了又白,她万万想不到至始至终被耍得团团转的都只是她一人,而这个女人的出现,似乎不是为从羿王府拿走什么银钱宝贝,她的出现,似乎只是为了羞辱她!
“现下我就要走了,侧王妃可还想要留我?”此时的冬暖故已经走到余氏的身侧,擦着她的肩膀而站,浅笑声清楚地钻入余氏的耳里,“还有,侧王妃最好少找府中世子的麻烦,若侧王妃不介意小王爷真的一睡不醒的话。”
冬暖故说完,不疾不徐地走出了院子,不需任何人的指引。
良久良久,余氏还怔在院里,直到大管事行色匆匆地跑来,才听得她阴阴沉沉道:“大管事,方才在厅内有多少人见到那个女人了?”
大管事不知余氏所问是为什么,却还是恭恭敬敬答道:“回夫人,共二十人。”
“明日之前让他们这辈子全都说不了话,全都逐出府去!”余氏话语阴毒得不能再阴毒。
大管事打了个寒颤,二话不敢问,只立刻垂首道:“是!王妃!”
没有任何人敢在冬暖故身后跟踪她,她离开羿王府时仍然吸引了无数百姓的眼球。
临街的一家茶楼上,楼远正倚窗而坐,手里捧着一杯热茶,从茶水里蒸腾起的水气衬得他眉目好似女子般柔美,站在他身后的春荞一见到从羿王府方向拐出来的身姿窈窕的红衣女子便向他道:“爷,她出来了。”
“哦?她还出得来,似乎还是有些本事的。”楼远眸也未抬,只轻呷了一口茶轻轻一笑。
秋桐在一旁笑得有些讽刺,“瞧爷说的好似那羿王府是什么龙潭虎穴进得去出不来一般。”
“也是,怎能这么说羿王府,惭愧,惭愧。”楼远很给秋桐面子的附和道,秋桐则是紧紧盯着那个在前边街道转角作势要转弯走了的红衣女子身影,拧了拧眉道,“爷,要不要跟上去?”
“不必了。”楼远答得不疾不徐,“倘她不想让任何人知晓她的真实身份,你就算跟上去又查得出什么?更何况你不一定跟得上她。”
“爷,您就不能别长别人志气灭自己人的威风?爷这是不相信我的本事了?”秋桐睨了一派悠闲之态的楼远一眼。
楼远却只是浅笑,“我只是实话实说。”
看着楼远与秋桐似拌嘴般的情景,春荞有些无奈地微微摇了摇头,随后道:“爷此番来南岭的主要目的是为王上尽可能多的寻蛇毒,属下瞧那女子当是捕蛇控蛇的高手,爷真的不需要属下与秋桐去跟着?”
“寻什么蛇毒,还不是太医院那些老家伙没用,连这等小事都搞不定。”秋桐嗤了一声,春荞未搭理她,只是等着楼远的吩咐。
“不急,不急。”楼远微微摆了摆手,“该来的自然会来,不会来的求也求不到,你们急也急不来。”
“是,爷。”春荞恭恭敬敬地应了一声,秋桐则是翻了一记白眼。
楼远慢悠悠地喝着茶,眼中一直挂着浅浅的笑,令人永远也看不透他心中所想。
冬暖故故意东绕西折地回了那处僻静客栈,确定她身后无人周遭也无人时才从打开微掩的窗户,跳进了屋中,待她再从客栈大门出来时,又是那个将风帽拉得低低且有口不能言的哑巴冬暖故,那套红衣则被她用从小二那里借来的火盆烧得只剩下黏黑的屑。
因着司季夏已经回府,冬暖故不可能再从寂药后院的高墙攀回院里,无法,她只能从偏门回去,她还特意在街上多绕了几圈,拉长她从羿王府出来后的时间以免让司季夏起疑。
守着偏门的家丁虽不知冬暖故是从哪一处出的王府,然见着她却像见着什么可怕的人一般完全不敢拦她,生怕她又出其不意地将头上的银簪抵到他们的喉间,只敢恭恭敬敬地请她进门。
冬暖故回到寂药时已过了酉时,天色正渐沉。
寂药里静悄悄的并不见司季夏身影,直觉告诉冬暖故他在后院,冬暖故想到那根还绑在榕树上的麻绳,忙大步往后院走去。
后院也不见司季夏的身影,唯见厨房顶上的烟囱正冒着炊烟,想来他是在厨房里忙着,于是冬暖故大步走到了老井旁的榕树下。
可,当她抬头看向枝叶繁茂如伞盖的顶上榕树时,她只觉自己的颞颥跳了跳,因为——
树上未见着她白日里出去时栓到树干上的麻绳。
冬暖故心里的感觉很不好,正当此时,院里似有脚步声响起,是司季夏从厨房走了出来。
冬暖故听到脚步声立刻远离榕树与老井,做出刚从外边回来正往厨房走的模样,司季夏手里提着一只木桶,见着冬暖故既不觉奇怪也没有任何疑问,只温温淡淡道:“阿暖姑娘回来了,我已在烧饭,很快就好,阿暖姑娘可到前边屋里等着就好。”
司季夏说完,自顾自走到了老井边,许是冬暖故在旁的缘故让他觉得不自在的缘故,他摇辘轳的动作极慢极慢,冬暖故看得出他的不自在,是以转身回了小楼。
待她转身只走了几步时,她能清楚地听到身后辘轳摇得比方才快了许多许多的声音。
她顿了顿脚步,却终是没有回头再去看司季夏一眼,而是径自走回了小楼。
饭菜依旧是司季夏装在食盒里提到屋里来给冬暖故吃的,这些日子的每一餐都是如此,泡澡用的水也是他帮她提的,尽管每一次他都提得颇为吃力,却是从未要过冬暖故的帮忙,就像这是他所必须做的事情一般。
司季夏仍旧没有问冬暖故任何问题,甚至连一个疑问的眼神都没有。
冬暖故泡澡时仍在想着那根麻绳的问题。
夜已深,当冬暖故准备熄灯睡下时,屋外传来了敲门声,伴着司季夏的声音传来,“阿暖姑娘可睡下了?”
冬暖故正拿起灯台的动作顿下了,火光在她眸子里跳了跳。
☆、057、有何事
冬暖故开了门,司季夏在外站着,他的长发未绾也未系,只是随意地垂散在肩上身后,有些毛糙,松松系着的斗篷下露着单薄的里衣衣襟,不难看出他是已经睡下了又再起身的。
冬暖故面色静静地看着他,眼眸深处却有些探究的味道,什么事情值得他睡下了又起来想要与她说?莫不成是今日之事他真的发现了什么?
这可是他除了日常所必须与她的见面之外第一次主动面对她,若非是非说不可的事情,她不觉得这个从不多看她一眼的男人会主动来找她。
冬暖故平静的脸色让司季夏觉得极为不自在,身子似又不争气的僵了僵,本已想好的话在看到面前的冬暖故时一时却又不知如何开口了,就在这时冬暖故对他微微笑了笑,侧了侧身子示意他有话请进屋说,司季夏却是微微摇了摇头,“不了,夜已深,不便进屋叨扰阿暖姑娘,便在这儿与阿暖姑娘说了就好。”
冬暖故看着他漆黑如墨空的眼眸,点了点头。
司季夏却在这时沉默了,冬暖故也不急着催他快说,只是安安静静地等着,少顷,才听得他有些淡淡地开口,那声音里竟让人觉得他有些紧张,“明日……我需出府一趟,时辰会早些,大约卯时就要出门。”
冬暖故对他要出府并未觉得有何不妥,不过是时辰较早些而已,看他这大晚上地居然主动来找她说话且还似乎颇为紧张的模样,这让她只能想到一个事情。
于是,待司季夏的话音才落,冬暖故拉起他的手在他手心写下“稍等”二字后转身回屋从屋子里角靠墙而置的柜子里拿出笔墨纸砚,在走到屋中圆桌边,将纸摊平在桌上,提笔蘸墨写下了一行字。
站在门槛外的司季夏看着躬身在桌面宣纸上提笔书写的冬暖故,有些踟蹰,而后才迈开脚步,跨进门槛走到冬暖故身旁。
正巧冬暖故正收笔,抬头看他,司季夏则是垂眸看着宣纸上的字,工整漂亮的字迹,就像她的人一样,只见纸上写着:“可是需要我帮你照顾你屋里及院中的花草?”
冬暖故觉得,这院子里的一草一木都是他眼里的宝贝,他每日早上必做的事情除了烧菜做饭外就是照料它们,明日他卯时就出门应当没有时间照料那些个花花草草了,想来他今夜特意找她是为了这个事情无差。
谁知司季夏在看到冬暖故写下的字时竟是微微摇了摇头,这便让冬暖故再也想不出还有第二件事使得他睡下了又起来与她说的,便又提笔在纸上写道:“那公子深夜找我所为何事?”
他称她一声“姑娘”,她便也称他一声“公子”,而当司季夏看到那“公子”二字时眸光寒了寒又黯了黯,还是默了默后才道:“深夜叨扰阿暖姑娘实为抱歉,倒不是要麻烦阿暖姑娘替我照料院中草木,实是……”
司季夏顿了顿,冬暖故目光依旧锁在他面上,他却微微垂眸,接着道:“实是特意来问阿暖姑娘明日是否有意与我一同出去,因为我这次出去要十天后才会回来,府中……”
然司季夏的话还未说完,冬暖故便已毫不犹豫地提笔在纸上写了个“好”字,这瞬间让司季夏还未说完的话没有了往下说的意义,只是微微怔了怔。
她不问他出府十天是去做什么吗?也不问他为何要出去又为何要她一同去吗?
司季夏重新抬眸看着冬暖故,只见此时的她微微扬起了嘴角,似乎很是乐意与他同行这一遭,那样轻轻浅浅的笑容就像她身上的清香,淡淡的,却又总能让他心跳得有些快,有些……不敢直视。
司季夏还想说什么,终是什么也没有说,而是微微别开眼道:“既是如此,阿暖姑娘便早些歇息吧,明晨我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