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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5章

腹黑毒女神医相公-第255章

小说: 腹黑毒女神医相公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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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偏偏,他驾马本事顶顶好,驾车本事却是让人有些不忍直视,奈何他手头银两买了车马后不够再雇一个车夫,便只能他自己上阵了,是以他这一路赶马跑得慢就罢了,还时常窜错路,可颠得马车上的乔小余不仅是脚疼而已了,她这一路可被冰刃的驾车本事颠得没少撞到车壁上或者抛起得撞到车篷顶,被颠得整个人撞趴到车板上是常事,以致于她浑身肉疼骨头也疼。
    也正因如此,就算是驾马车也当在七天左右能赶完的路,冰刃硬是用了十又一天。
    也是以,当马车终于停下后,乔小余是手脚并用地从马车上爬下来的,脸色青白青白,本就瘦瘦小小的脸似乎更瘦了,看得出这一路被颠抛得不轻难受到了极点。
    可这一路上,冰刃从未听到她说过一句不适,也未瞧见她有任何难受难忍的神情,她要不就是一脸认真地说着那些听起来尤为可笑的话,要不就是冲冰刃笑,让人根本就不知她心里究竟想的是什么。
    冰刃也没有闲情逸致去想她心里想的是什么。
    冰刃是在一间看起来很是老旧了的客栈前停的马车,停了马车后只管抓起放在身旁驾辕上的剑和包袱,理也不理马车里的乔小余,径自跳下了驾辕,进了客栈。
    乔小余就这么抓着自己的包袱挪爬着到了驾辕上,看一眼对此时的她来说与地面相距甚高的驾辕,微微咬了咬唇,双手紧紧扶在驾辕上,双脚慢慢沾地,待她穿在脚上那双淡紫色却不合脚的绣鞋鞋底贴到了地面后,她将一手移到扒在车壁上,努力地站直身。
    脚底的伤结了厚厚的痂已没了起初那般火辣辣钻心的疼,但是承受起整个身体的重量时还是会隐隐生疼,加之一直坐在马车上腿脚发麻,使得她才在地上站起身,下一瞬便跌坐在地。
    正当此时,冰刃从客栈里走了出来,见着乔小余跌坐在地只是烦躁嫌弃地拧起了眉,乔小余只觉面前光线一暗,抬起头就看到了冰刃一张逆着客栈里的光火显得阴阴沉沉的脸,连忙道:“大侠不要生气,我只是腿脚有点麻了一时没站稳,这就站起来。”
    乔小余说着半侧过身抬手扒上驾辕要撑站起身,冰刃没有伸手去扶她,一如自他摊上这么个累赘来的态度,不闻不问她任何事情,更不曾出手拉扶过她一把,就这么垂眸看着扒着驾辕努力站起身却还是失败了的乔小余,开着双腿在她面前蹲下了身。
    乔小余这努力了一把却没能成功站起来,使得她有些忐忑地转过头来冰刃,却见着冰刃不知何时在她面前蹲下了身,吓了她一跳,“大侠?”
    只听冰刃冷着一张脸道:“房间呢,我已经开好了,花了我最后剩的那么一丁点银两,但是只够开一天而已,这马车呢,拉去卖了至少能得个十来两银子,拿了卖马车的银两你想在这客栈多住几日也行,换一间好一点的客栈住也行,都随你啊,总之是别再跟着我就行,我要去办正事了,没空再搭理你。”
    “这来云城之前我就说过了,云城是终点,到了云城她该上哪就上哪去,别再烦我,好了,现在云城到了,落脚的地方我也帮你找好了,银子问题也帮你解决了一些时日了,至于你接下来要去做什么,都和我无关。”冰刃说着自己的话,也不管乔小余如何反应,说完了就拍拍自己的裤腿站起身,临走前不忘再叮嘱乔小余一句,“还有,有一个事情你必须明白,我真的是杀人不眨眼的杀手,你若再执意跟着我,我想我会杀了你的,所以,为了你这条小命着想,千万别再跟着我。”
    冰刃面无表情冷冷地说完这补充的一句话,看也不看乔小余的反应,将剑扛到肩上,转身就走。
    而在他跨出了五六步时,乔小余唤了他一声,“大侠!”
    冰刃未理会,脚步未停头也未回,像是没有听到乔小余唤他一般,只是将脚步迈得更大了。
    他以为乔小余会不要命地巴巴跟上来,却听得乔小余扬了扬声音道:“大侠放心,小女子不会再烦大侠的,多谢大侠这一路上对小女子的照顾,大侠恩德,小女子铭记于心。”
    乔小余的声音没有紧张没有慌乱没有急切亦没有楚楚可怜,有的只是由衷的真诚谢意,似乎她根本就毫不在意冰刃方才说的那一番话。
    冰刃依然没有停脚亦没有回头,没有觉察到身后有人跟上来,本想满意开心地笑一笑,祝贺他自己终于甩掉了那么麻烦的一只累赘大包袱,可他却发现,他笑不出来。
    这么值得高兴的事情他居然笑不出来,怎么个回事?
    冰刃抬起手,烦躁地挠了挠自己的头发,带着烦躁不解飞快地走离了乔小余的视线。
    乔小余坐在地上一瞬不瞬地盯着冰刃的背影看,直至冰刃离开了她的视线,她才将眼眨上一眨。
    乔小余觉得眼眶干涩得紧,还有些热烫,鼻子也酸涩得紧,这使得她忙抬手用力搓了搓鼻子再搓了搓眼睛,再一次往后侧转身抬手扒上驾辕,咬着下唇慢慢站起了身。
    这一次,她没有再跌坐在地,可她的面色却更青白了,待她完全站稳脚后,她才紧抓着挎在肩上的包袱有些一瘸一拐地慢慢挪向客栈。
    当乔小余终于挪到客栈门边上扶着门框稍稍歇气时,客栈里忽然传来了男人们的笑声。
    只听有人有些讨好地笑道:“大哥,咱们兄弟几人第一次到这云城来,大哥能不能带咱几个去见一见世面?或者……带咱几个去快活快活?”
    “成日里就想着快活!没瞧见咱兄弟几个都穷得来住这破烂客栈了吗!?要是再不能找到人,只怕咱几个连脑袋都不保了!”有一个粗哑皮肤铜色的三十五岁左右模样的青衫男人怒道,“都什么时候了,竟然还敢想着风流快活!?”
    乔小余本是扶着门框微弓着腰站着,在看到那个正从楼上走下来的声音粗哑的青衫男人声音响起时她微弓的身子突然间绷直并微微颤抖着,鲜少将情绪变现在面上的脸此刻双目圆睁,模样惊恐,似是瞧见了什么可怕的人一般。
    下一瞬,她转身就跑!踉踉跄跄却又极尽拼命,不择路,只想着快跑,快逃!
    可就算她拼尽了浑身的力气从客栈门前跑开,终还是没有办法跑得过她身后那向她紧追而来的人。
    乔小余的双腿太麻,脚步太过踉跄,忽然脚下被一块石子一绊,她面朝下重重地跌趴在地,却完全顾不得疼痛连忙要爬起来。
    可她还未来得及爬起身,被见着眼前有人影一闪,定在她面前。
    乔小余身子猛地一抖,极为缓慢地抬起头,当她瞧见站在她面前的那名青衫男人时,她浑身僵住了。
    只见男人面上震惊与狂喜并存,低头看着狼狈至极的乔小余,忍不住笑道:“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六小姐,没想到你会自己跑到云城来啊!哈哈哈——”
    “来人!赶紧去给世子报信,道是六小姐找到了!”
    乔小余的面色骤然变得灰败如死灰。
    *
    相府有三处别院,竹林别院、桃林别院及菡萏别院。
    竹林别院属丞相李悔,桃林别院属二公子楼远,菡萏别院则是属大公子白拂。
    三处别院各偏相府一隅,竹林别院位北,桃林别院位西南,菡萏别院则位西。
    楼远年幼时好与白拂翻墙到府外玩耍,曾有一回从高墙上摔下摔得个腰骨险些断裂,李悔很是无奈,未防楼远真的把骨头给摔折摔断了,索性命人在桃林别院与菡萏别院之间的相府高墙间辟了一扇门,一扇只供楼远与白拂进出、不挂匾额的黑漆大门,且还命人将竹林别远里的竹子移些到这偏门外种下。
    只是,楼远离开相府十年,这扇偏门便十年不曾打开过,而这十年里,门外早已竹林成荫。
    白拂请司季夏与冬暖故入的,便是这一扇近几日来才打开的紧闭了十年的偏门,沿着弯弯折折绿意横生的小道走往菡萏别院。
    白拂向来喜静,便是连近身小厮都没有,是以自小到大,他的菡萏别院一直都是静寂的,与楼远那总是呜哇喊叫声不断的桃林别院截然不同。
    此时的菡萏别院,每隔一小段距离便挂着一盏正亮着的风灯,一路沿向别院深处的亭台楼阁,像是知晓今夜会有客来而着意点亮并挂上的一般。
    白拂走在前边,脚步不紧不慢,司季夏与冬暖故并肩走在他身后。
    冬暖故空出的右手轻抓着司季夏垂在身侧的右边袖管,前边的白拂未说话,她与司季夏便也是不言一语。
    静默,更有利于他们觉察周围的动静。
    没有感受到蛰伏着的敌意,亦没有发现隐藏在暗处的视线,真真像白拂所言,他仅仅是请他们来做客而已,并未他意。
    司季夏面色冷冷沉沉,并未因觉察不到异样而松了心下的警惕。
    人心本难测,白拂此举,必有目的,至于是何目的,尚且不知。
    且先静观之。

☆、039、诡公子出诊的规矩

月上中天,素白的月华映着满池菡萏,含苞待放,如娇羞的姑娘。
    白拂所谓的请司季夏与冬暖故到舍下来做客小坐,他这个主人家只是将他们领到了庭院深处楼阁的第二层,请他们入了一间站在廊下便能半揽尽整个菡萏别院景色的房间便离开了,竟是未有坐下待客的意思。
    司季夏依旧只是道了一声“多谢”,未多一语。
    房间宽敞,摆设颇为朴实简洁,壁上有挂菡萏图,依窗而置的小几上放着一只白瓷花瓶,瓶中插着两朵荷花,一朵花开正好,一朵含苞待放,便是这屋中的每一座灯台,每一盏灯,都是荷花或是菡萏模样。
    置放在屋中正中的桌上,不知何时就已经备好的了饭菜,不难看出这是主人家特意为他们准备的饭菜,饭菜温凉,当此夏初时节正好宜口,就像是这主人家掐得准客人到来的时辰似的。
    而盛着饭菜的每一只碗每一只碟,碗口处都用胭脂点着一朵娇嫩的荷花,使得这碟碗中的饭菜莫名地多出了一分诗意来,满院满屋皆盈着荷的味道,可见主人家对这莲荷当是喜爱到了极致。
    雕花架子床的床尾后边摆放着一只三尺高的四角小架子,架子上放着一只铜盆,铜盆的边沿上搭着一块干净的棉巾,冬暖故将整间屋子扫了一眼后朝床榻走去,看了一眼铜盆里正微微倒映着她的影像的干净的水,将手中的包袱放到了一旁的赭石色漆的短案上。
    冬暖故抬眼看司季夏,瞧见他并未将肩上手上的东西放下,而是站在门槛处背对着屋子看向正有无数盏风灯轻摇的漆黑庭院,默了默,朝他走了过去。
    “平安。”冬暖故在司季夏身后轻唤了他一声,司季夏转过身来,冬暖故抬手就从他臂弯里接拿过那盆月季,边往窗户边上走去边道,“还挎着包袱做什么,快放下了。”
    司季夏没有动,只是站在那儿看着冬暖故将那盆月季放到窗台上再微微挪了挪花盆,似乎在为那盆月季花儿找着一个舒适的姿势似的,待冬暖故将花盆在窗台上摆好后瞧见司季夏只是杵在门槛边上盯着她瞧,忙上前去拉他微凉的手,将他往床榻的方向拉,拉到床前按着他的双肩让他在床沿上坐下身,叮嘱道:“平安坐着不许动。”
    司季夏这便乖乖地听话没有动,冬暖故满意地朝他微微一笑,边将他肩上挎着的两只沉重的长包袱拿下放到一旁的短案上边柔声道:“平安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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