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毒女神医相公-第147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若要我把路让开,可以,用你手上的剑说话。”斩白话音落,抽出了手中的剑,指向司季夏。
司季夏默了默,而后抬手,以齿咬住剑鞘,拔剑出鞘。
下一瞬,斩白手中的剑如游蛇般朝他刺来。
两道黑影,两道银光,交交缠缠。
仅仅半盏茶时间,交缠的两道银光分开了,只见司季夏以剑拄地,开始剧烈咳嗽起来,每咳一声,都有血从他口中溅出,落到他的前襟上鞋面上。
而斩白只是往后退了几步,依旧稳稳站立着,面不改色,连呼吸都未变。
“你现在只是面对我一个人尚且如此,还敢大言不惭说你不是去送死?”斩白讥讽道。
司季夏未语,只是摇晃着站起身,吐掉口中的血,面无表情,还是只说了两个字。
“让开。”
斩白道:“过得了我手中的剑再说。”
又是一番交手,这一次,司季夏吐出的血更多,连握剑的手都无法控制地颤抖。
斩白的呼吸已变得有些急促,虎口发麻得离开,只是他面上神情冷硬得就像他根本没有受任何影响般。
司季夏还是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只是在他站起来的一瞬间,他握着剑的左手忽然垂落了下来,他的剑便“叮”的一声掉落在地。
他没有弯腰去捡。
斩白看着司季夏的左手,眸中有一抹异样的光闪过。
然斩白手中的剑没有停顿很久,第三次欲向司季夏袭来。
司季夏没有避让,抑或说他已连避让的气力都没有了,只是在剧烈地咳嗽着。
当斩白的剑直刺司季夏的心口而来——
忽有一道黑影急掠而来,以他手中的剑格挡开了斩白的剑。
像是知道会有人来一般,斩白不惊不诧,只是缓缓收回手里的剑,看得出他方才的攻击并非想取司季夏的命而是在试探着什么。
“师兄……”来人看着斩白的举动,看出了他意图,声音颤了颤。
来人身后,司季夏失了浑身气力,眼见就要倒地,来人迅疾转身,连忙扶住了他,紧张道:“诡!”
司季夏失去了意识。
他今日所受的负荷,已远远超出了他身子所能承受的极限。
------题外话------
哦呵呵~叔今天有按时更新啊~自己觉得自己挺值得表扬的,哈哈~
☆、042、阿暖所在
冬暖故坐在马车里,马车在疾驰,车厢却只有些微轻轻的摇晃而已,坐着并不让人觉得难受。
车厢不大,却有软座靠枕,茶水糕点。
冬暖故就坐在里侧的软座上,手脚自由,并未被束缚,看着面前的糕点,听着砸砸的车辙滚动声,眸光阴阴沉沉。
她想到了司季夏,想到他苍白的面色,她心中总觉不安。
见不到她,他会怎么样,冬暖故想象不出来,抑或说她不敢胡乱想象。
身处现下的情况之中,不是她大意,也不是她不够警惕小心,只是她完全没有想到而已,没有想到,出现在她面前的,是羿王爷,远在南岭的羿王爷。
她不是没有想过羿王爷会派人来将她带回去,只是没有想到已经许久许久不曾踏足京畿的他竟会亲身前来,并且,亲自动手。
她本可以不受钳制,然当时她手中已拿着了司季夏放在柜中的包袱,柜中的两只包袱在司季夏眼里似乎很重要,她不能让羿王爷注意到那两只包袱,她宁愿受伤,她也不会让谁人碰她的平安,哪怕是他的东西,也不行。
她也想过在途中伺机逃跑,姿势暂时还觅不到时机,便只能等等,再等等。
她现在也还没有能脱逃的胜算,她没有内力武力,唯一防身用的小银也被羿王爷一剑削掉了脑袋,她不是傻子,没想过在这种时候与羿王爷及十数身手不凡的影卫较量,就算她是傻子敢较量,也没有较量的本事。
她这个身子,就是个弱小的存在。
随着马车行驶得离京畿越来越远,冬暖故觉得自己的心愈来愈静不下来,这是从前的她万万不会出现的情况,就算面临死亡,她也能冷静自如。
然现在的她,不能,她的心住进了一个人,就再也不能无谓生死,她想着他,心中想着的每一件事都与他有关。
想着想着,冬暖故忽然想起了一句话,她曾对司季夏说过的话,司季夏也答应了她的话。
她说,倘有一天她不见了,他一定要记得把她找回来。
他答应了。
她知道,平安答应了她的事情就一定会付诸行动,就算她无法逃离现下的境地,她的平安也一定会来找她,把她重新带回到他身边。
但是,前提是她的平安一定要完好无恙,一定。
冬暖故闭起眼,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
就在这时,一直坐在马车里另一张软座上的男子捧着茶杯,轻呷了一口温热的茶汁,不疾不徐道:“世子夫人是在担心京中的世子,还是在思考如何从本王手中逃走?”
说话的,是羿王爷,他竟是与冬暖故同坐一辆马车亲自看着她!
“王爷亲自来请暖故回去,现下还亲自陪着暖故,当真让暖故受宠若惊。”冬暖故轻轻一笑,睁开了眼,看向神色冷淡的羿王爷。
“世子夫人不必受宠若惊,因为世子夫人有本事,所以本王看得起世子夫人,本王的眼里从不容无用之人。”羿王爷非但不否认不拐弯抹角,反是坦荡承认,将手中茶盏放到了手边的小几上,“本王本可不必自己亲自走这一趟,不过本王想了想,觉得世子与世子夫人这一走似乎就不会再回到羿王府,所以本王还是决定亲自走这一趟为好,以免出了什么差池。”
冬暖故沉默,只静静看着羿王爷,面色亦是平平静静的,心下却有些诧异,诧异于羿王爷竟知晓她与司季夏不打算再回羿王府,他们并未露出任何马脚才是。
“世子此刻定是在想本王如何知晓你们的打算,可对?”羿王爷看也未看冬暖故,却猜得到她心中所想。
“暖故的心思瞒不过王爷。”冬暖故并未否认也未遮掩。
“因为啊……”羿王爷将头轻轻往后一靠,靠在了轻轻摇晃的车厢声,晃得他的声音似乎一颤一颤的,“本王的王妃死了,就死在世子的眼前。”
段晚晴死了!?冬暖故眸中有震惊一闪而过。
难怪,难怪平安去见了段晚晴后情绪波动那般大,原来……竟是段晚晴死了……?
“母亲死了,王爷身为父亲却还在不是么,羿王府是世子的家,天下可从没有儿子不回家的道理,王爷不觉得自己多心了么?”冬暖故眸中有浅笑,眼眸深处却是淌着寒意,带着试探。
“世子夫人的话说得自是无错。”一向冷肃的羿王爷今夜似乎很有与冬暖故闲谈的兴致,“不过——若是一个从来都不能称之为‘家’的地方,世子夫人觉得,还有谁会留恋?”
“自是无人。”冬暖故答。
“呵——”羿王爷忽尔轻轻笑了起来,“本王从未将谁人当过本王的儿子,世子也好,小王爷也好,羿王府之于小王爷而言,是荣光,之于世子而言,不过是牢笼而已,一旦出了这个牢笼,又有谁想再回到牢笼里?”
“王爷为何这般说?”冬暖故明知故问。
“世子夫人心思聪慧,自当知道本王为何这般说,不过世子夫人既然问出口了,本王又岂有不回答的道理?”羿王爷似乎心情不错,竟是有问必答,就算他根本就没有回答的必要,“本王膝下只有两个儿子,不过本王知道,他们身体里流着的,都不是本王的骨血。”
冬暖故面色不改,似乎早就知道了事实一般,而此时的羿王爷也不在意她知晓还是不知晓,只不疾不徐地接着往下说,这在任何人身上明明都是一件耻辱得难以启齿的事情,然在羿王爷口中,却像是一件再寻常不过的小事一般,“小王爷是本王的侍卫长与本王的侧妃私下媾和而来的,他们以为本王不知,本王不过是留着他们有用,不过一个野种而已,留着也无妨,不过只要他们的心敢有一点点歪扭,地狱是他们的最好去处,否则世子夫人认为自己能这般轻易地就处理了小王爷?”
羿王爷说着,又端起了手边小几上的茶盏,马车在微微摇晃,他的身子也在随着马车微微摇晃着,然他手中茶盏里的茶汁却是丝毫未动,平静得就像是一面镜子,可见他的内力及身手必然不凡。
冬暖故没有插话,只是静静等着羿王爷呷了一口茶汁后接着往下说,然她掩在宽袖下的手慢慢地握紧,因为她知晓羿王爷接下来的话必与司季夏有关,她虽未问过司季夏任何关于他的一切的问题,但是她想知道,想知道关于他的一切,不管是他亲自说,还是从别人嘴里说出来。
“至于世子,本王早就在他回到王府的那一天知道他不是本王的儿子,他不过是本王的王妃不知从哪处找回来的替代品而已,不过她不说,本王也不问,也不打算查,她既然想这么做,便让她这么做吧。”
“她既然想欺瞒本王,本王也不介意陪她演演戏,只不过与本王无关的人或事或物,生死也皆与本王无关。”
冬暖故知道,羿王爷这后一句说的是司季夏,因为他的不在乎不介意与不戳穿,司季夏在那个寂寥的小院里度过了十二个春夏秋冬,受了整整十二年的欺辱谩骂。
冬暖故的双手忽然紧握成拳,眼眸深处的寒意几乎要迸发出来,然她终是忍住了,因为换个角度想,她或许应该庆幸。
庆幸羿王爷只是放任他不管,而不是在见到他的第一眼就将他杀死,将这个随时都有可能给他名声抹黑的孩子杀死。
而羿王爷将平安留下而不是将他杀死,又是因为什么?
“王爷之所以由着王妃这么做并且留下了世子,是因为在王爷心中,是有王妃的吧。”除了这一原因,冬暖故觉得没有任何男人能容忍自己的妻子欺瞒自己整整十二年。
“呵呵,是吗,世子夫人是这样认为的吗?”羿王爷又笑了,笑得很轻很轻,似乎还带着些自嘲,然在他那张似乎已经很久很久没有笑过了的脸上,便是笑容也都显得阴阴冷冷的。
“是。”冬暖故点头。
“那世子夫人认为,王妃在本王心中的这个位置,是出于本王对她的恨,还是对她的爱?”羿王爷抬眸,看向冬暖故,这算是他自冬暖故上到这个马车来后第一次睁眼看她。
冬暖故并未避开羿王爷的视线,反是直视着他的眼睛,而后不慌不乱道:“王爷自己心里已很是明白自己对王妃的感情,又何必再多此一举问暖故一回?”
“多此一举?呵……的确是多此一举,如今似乎不管做什么,都是多此一举了。”羿王爷依旧在笑,笑容里的自嘲更浓了一分,“本王一直以为本王是恨她的,因为本王曾经爱过的人不是她,可是不知是从何时起,这种恨就变了味道,是在棘园里听她抚琴的时候?还是在看到她卧病不起的时候?还是看到她在水牢里笑着喊本王名字的时候?呵……”
“可当本王清楚自己心中这种奇怪的感觉究竟是什么感觉时,却已没有人再稀罕本王的这种感觉了,可笑,本王当真可笑。”
“二十年过去了,她以为本王还是依旧放不下当年的事情,其实本王早就放下了,只是她不知道罢了,这么多年来一直放不下的,只有她自己而已。”
“不过如今她就算放不下也已经不重